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泳河

时间:2012-02-28 08:3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沧叶点击:
        

  1月7日,星期六,天气晴朗,微风和畅,骑上车沿滨河大道北走,一路寻找可以下河游泳的地方,车速很慢,但还是感觉到北风扑面呼来,尤其是双手手指尖的地方,握车把的时间长了,也给冻得麻木了,僵硬僵硬,无甚知觉。一路行来,一路寻找,终于在苦水河的入河口处找到了一块水流略缓的可以下水的地方。停下车来到河边,展现在眼前的是:河两岸的冰向水中央各结了大概有7-8米宽的冰;近边的河冰很薄,走上前去轻轻一敲就碎了,用手探入水中,水不是那么入骨的冷;复上岸,在避风处晒了大概约有十来分钟的阳光,驱走了因连路骑车而带来的身上的凉气,就下到河沿从冰中掘起一根树枝扔往河中冰沿的近处后便脱掉衣裳与鞋子只穿条泳裤就往冰面上走去。脚丫子一接触那冰面的那一刹那,即觉好似从冻住的冰里面冒出千万根针一样扎向脚心,针刺般的感觉随着神经脉冲传至各个神经末梢,很冷!很冷!!那种全身冰冻的感觉在双脚接触冰面的那一刻起也得到了无止境的体现,那一刻你的脚已不再属于你!!
  
  河边因是流动的浅水区(约10cm深),冰层很薄,脚一踏上去即碎,双脚也随之进入到冰下的水域。行走在浅水区,踩在冰冷的河底石头上,就如同走泥潭一般地前行了约2米远的地方便来到了深水区,那儿的冰层很厚;水,流在下面;人,在上面走;可以清楚的看到冰层下的流水及上冒的气泡。可这却不是什么好行的路,冰面上很滑,而且比刚才进入时的冰给人的感觉还要冷,放上去没一分钟两个脚丫子先后失去了战斗力,没了知觉,完全的蒙了僵而不死啊!小心地行驶着,走了约莫4米的距离便来到了刚扔下的树枝旁,立马跳了上去坐着,把双脚也拿离冰面,放在树叉上叫晒晒,暖和一下,以备下一步行动。晒是晒着,可是还是冷,长满了鸡皮疙瘩的全身也开始抖了起来。
  
  不敢久歇,约1-2钟后趁还有点余热,就在10厘米厚的冰层与流水接触的地方下了水。站在湍急的河水中央,任由河上漂浮而来的凌击打着双腿流过,脚站在河底也没有刚才站在冰面那般的透心入髓的冰冻的感觉,手捧点水洒在身上以促适应后,立即全身没入水中(顺带洗了个头),扑腾了几下、游了几下便爬上冰沿,一脚蹬冰一脚踩木,以最快的速度重复刚才下来时的动作,在最短的时间内冲上岸去。待上得岸来,全身毛发直竖,鸡皮疙瘩早就占据了全身的各个角落,一个比一个大,而且还不停的抖!本已没有知觉给冻住了的双脚,此时站在冰冻的地面上,把刚运动得来的那一点点可怜的热气也给消灭掉了。用力单脚站立抬起另一只脚放进裤腿,而腿却不停了使唤找不准方向,脚已及我而我不及它了,此时也顾不上带着满是黄河而来的泥沙的脚掌,左摇右晃地勉强穿上了裤子,穿完一看十个脚趾已僵直五五并两了;沾上了水的头发也结成一撮一撮的,变得像个刺猬头。要是再停上个三五分钟的话,我怀疑我的双脚是不是也要冻成冰块子,一敲就碎啊!
  
  双腿冰冻,使不上劲;全身僵直,行动迟缓。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车边,穿上随身携带的棉大衣,坐在车垫双脚放于脚踏,舒展开来缓了约莫一刻钟,方才稍有恢复,于是发车前行,冒北风,顶严寒,沿路返回!
  
  2012年1月7日
  
  一人无事趁天朗气清于黄河泳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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