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写完了这篇纪实小说《枪声响起》，我的思绪还记忆犹新地停留在十多年前发生在我们上虞驿亭的这起惊天大案之中……
　　2000年4月5日的这天上午，我在百官人民路大通商城的四季春旅馆，上虞市公安局110指挥中心的贝增强突然来到我家，手中拿着一叠照片，就是杨良顺、杨卫兵、肖林明三个人在火车上打扑克牌的头像照片。
　　他告诉我：“有三名持枪的湖南藉罪犯逃到了我们驿亭，现在有“木佬佬”多的武警和警察全副武装正在辑拿，上虞的所有警察都出动了！驿亭到百官的所有交通要道都被封锁了！”
　　我问他：“你不坐阵110，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他说：“110指挥中心已经变成了联合指挥部，有很多大官在坐阵指挥，上虞的警察全部到了一线。”
　　时间过去了这么多年，在这么大的一场惊心动魄的追捕背后，肯定有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看过一段刚刚被解密的警方档案，里面有许多详实的原始记载，我就全文引用，拿它作为本篇小说的后记。
　　对喻军，我查过资料，他是湘潭市刑侦支队副队长，全国公安二级英模，是个反扒高手。在他担任湘潭市反扒队长期间的1986年到1989年的湘潭可谓是“天下无贼”，当时的小偷界还曾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长沙的不敢过暮云市，株洲的不敢过白马垅。”偶尔有一些外地的“高手”来湘潭作案，在吃过几次亏之后再也不敢来湘潭作案了。
　　对邓勇，我也查过资料，他是湘潭市刑侦支队特警大队大队长。是他带领特警队的民警经过8天8夜的守候、跟踪、追击，一举摧毁了“二杨”持枪抢劫、杀人犯罪团伙，并最终将“二杨”击毙在浙江省上虞市，被湖南省公安厅荣记二等功一次，并被湖南省公安厅评为“全省优秀刑警”。
　　在喻军、邓勇接手追捕“二杨”的两年过程中，一直没有找到杨良顺的落脚点和关系网。
　　喻军：这个杨良顺是湖南湘潭人，当兵出身，个性又比较内向，在社会上没有接触很多的人，一般人都不知道他。在两年的时间里，他涉嫌数十起抢劫、杀人、袭警等恶性案件，导致2人死亡，8人重伤，手段疯狂残忍。同时，他具有很强的反侦察手段，行踪诡秘，几次逃脱了警方的追捕。
　　每次第一时间发现的目标总是他弟弟杨卫兵，但是每一次杨良顺总会在附近。杨良顺伙同弟弟杨卫兵每次共同作案时，分工相当明确，由杨卫兵和其他人正面实施犯罪，而杨良顺则负责策应以及断后，他们总是相隔几十米左右。通常情况下，杨良顺不轻易露面。相互之间配合得非常默契，所以湘潭警方的岳塘分局也好，湘钢公安处也好，每次发现的只是杨卫兵。但是最危险的还是他哥哥杨良顺，他当过兵，懂爆破，射击。
　　湘潭警方历时了两年的时间，终于准确地掌握了杨氏兄弟的行踪，在对他们实施抓捕的过程中，杨氏兄弟持枪拒捕，开枪将两名公安干警打成重伤后逃脱。
　　两天后，杨氏兄弟的身影在株洲火车站出现，他们和肖林明以及一名女子一起购买了410次车票，准备流窜到浙江作案。可是，刚刚买完车票，杨氏兄弟一伙又在人群中消失了，警方迅速调动警力，寻找他们的去向。
　　警方一直守候到晚上23时，410次火车快要进站了，“二杨”还没有出现。有队员跑来报告说：“没有发现对象。”但是喻军已经确认他们买了四张票，我们继续耐心等待。在离410次列车到站只剩下了两分钟的时间里，“二杨”四人终于出现在了火车站台上的一个偏僻角落。
　　在此之前，警方已经向湖南省检察院汇报了情况。政法委和检察院领导意见是能抓活的就抓活的，不能抓活的就击毙。因为他们身上根据我们掌握的就是，有五四式手枪一支，左轮手枪三支，还有炸药。鉴于这种情况，我们就是尽量击毙。
　　与我一起的是特警大队副大队长，也是特级射手，多次参加全国公安射击比赛，我们两个人就上。正好我们靠近车头，藏在了一辆火车车头的后面，距离大概七八米，当时我们两个都认为，能够开枪，能够击毙。我们当时把子弹上膛，举枪准备射击，准备对杨氏一伙实施击毙。突然，车头开了。车头刚从我们身边经过，可是410次又到站了，我们眼看着杨氏兄弟他们四个人上了火车，从警方的枪口下逃脱。如果能给我五秒钟的时间，我们就在株洲能把他们两个解决掉了。
　　他们登上了410次列车，被他们带上车的还有4支手枪及至少十公斤烈性炸药，这十公斤烈性炸药可以轻而易举地炸毁整个车厢。410次火车当天基本满员。杨氏兄弟一伙很快混杂在人群中。为了保证其他乘客的安全，警方没有采取任何抓捕行动，而是立即通知了列车经过的所有站点。
　　当晚11点15分，410次列车准时发车，与此同时，从株洲至宁波的所有站点接到紧急通知：一伙极度危险的犯罪分子携带枪支和炸药正在410列车上，要在保证人民群众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尽快将其抓获！正是这一刻起，对杨氏兄弟一伙的最后追捕开始了！
　　湖南株洲，我国南方的交通要道，这里的铁路四通八达。其中，跨越了湖南、江西、浙江三省410次列车，每天平静地往返在株洲至宁波之间。然而，这一天的410次却非同寻常。它刚刚发车，从株洲到宁波间的大小共几十个站点立即接到了一个紧急通知：一个持有枪械、极度危险的犯罪团伙登上了410次列车！
　　沈忠新(对沈忠新，我查过资料，他是上海铁路公安局副局长，也是这次追捕行动指挥之一)：他接到的报告是三名犯罪分子带了四支枪支，还有爆炸装置上了车。这伙亡命之徒在湖南湘潭等地犯下了数十宗大案要案，危害一方，一直是警方抓捕的重要目标。“二杨”还曾经扬言过：如果一旦被公安抓住，他们就要引爆，同归于尽。指挥中心和乘警大队，明确告诉他，赶紧把情况想办法通报给410次乘警警组。同时要求他们找到410次乘警长，直接跟我通话。
　　陈雄(410次列车乘警长)说：指挥中心给我的命令就是要秘密发现，就是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在找他们。因为当时只能靠电话联系，特征也没看见过照片，靠自己想象，然后去发现这几个人。
　　410次列车上有近2000名旅客。乘警们接到任务：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必须在列车到达杭州站之前找到杨氏兄弟一伙。因为杭州是410次列车经过的最大一站，杨氏兄弟一伙极有可能在那里下车。杭州车站的人流量又极大，一旦被他们逃脱或再次制造事端，抓捕行动将陷入被动。
　　乘警们没有人见过杨氏兄弟，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十几个小时，乘警们面临着巨大考验。在数次巡视而没有任何收获的情况下，乘警们开始以查票的方式对近2000名乘客进行逐一核查。
　　乘警：“查票了，请大家把车票拿在手上。”
　　查车票在车上应该是很正常的工作。
　　陈雄走在前面查的时候发现，有这么三个人，两个人应该车票都是连号。可他们在株洲上车，却分别坐在41号座和71号座。
　　这一不正常的现象让乘警们联想起了指挥部对杨氏兄弟的描述：“两个人喜欢一前一后相互配合、相互支援。”
　　而这两张车票的持有者正好占据了车厢一头一尾的重要位置，他们有重大嫌疑！
　　两个人在车上分头而坐，如果他们真的就是杨氏兄弟一伙，那么稍有动作便会引起他们的警惕，乘警们无法对嫌疑对象进行进一步的确认。更可怕的是，还有一个人既没和他们坐在一起，也不持有和他们连号的车票，而那个人极有可能是老大杨良顺。他隐藏在人群中，任何进一步的行动都会引发无法意料的后果。
　　沈忠新：面对这么一帮亡命之徒，如果处置过程中间，稍有不慎，意想不到的问题随时都会发生。在车上的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车上近两千名的旅客的生命，受着极大的威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高于一切，当时我们考虑的是：车上控制、地面处置。上面发给我们的指令也是：你们铁路公安处，要想尽办法在车上、发现对象、确认对象、控制对象、盯死对象、跟踪对象、严防意外、准备迎接。
　　410次列车很快驶入浙江境内，这时距离杭州仅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了。乘警们仍然没有机会进一步确定嫌疑人。留给乘警们的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乘警们决定冒险进入车厢两头，靠近嫌疑对象。
　　洪流(杭州乘警大队大队长)：保证旅客的生命安全，是处置问题的先决条件。那么在车上我们也预想到一些情况，比如说他劫持人质怎么办？如果发现我们盯住以后怎么办？但我们主要考虑还是爆炸物品的问题。
　　列车驶入了浙江金华境内，离杭州已经越来越近，正在乘警们准备采取行动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
　　陈雄：进入浙江境内了，应该是在列车运行到金华开出，当时“二杨”他们可能还没有感觉到危险，所以也放松了警惕。他们三个人后来就坐在一起，打起牌来了。三个人坐在一起打牌了对我们来说控制起来就方便多了。趁着那几个人坐到一起打牌的时候，乘警们携带着微型摄像机对他们进行了偷拍，乘警们冒着生命危险拍摄下来的资料，提供给指挥部进行确认“二杨”起到了极大作用。
　　与此同时，一直在对杨氏兄弟一伙进行的抓捕的湖南警方也在驱车追赶410次列车，不过，他们已经远远地落在了410次的后面。
　　沈忠新：182次列车到巨州已是12点09分，他们急着赶，我们也急着想让他们来辨认现在控制的这个几个对象是不是？大家想尽办法，就是想要让湘潭追捕的同志提前到410次赶到杭州。
　　上海铁路公安局杭州公安处紧急调配了一列单独的火车头，载上了落在后面追捕而来的干警们，一路绿灯，向前飞驰。在410次到达杭州前半小时，提前到达了杭州。
　　杭州铁路局公安局领导：关键的时候考验我们了，全靠我们现场的同志具体发挥。不管他是男同志还是女同志？对我们都是一次实际考验！
　　杭州铁路派出所领导：除了公开民警以外，侦察的当班的人以外，所有的决定，抽取我们今天到的诸位同志，化妆成便衣，对到达的410次实施监控。
　　杭州铁路局公安局领导：你们隐蔽得好一点，看他们到底有没有下车？如果杭州没有下车，你们马上回到这里来，我送你们到宁波，这个明白吧？
　　干警：行。
　　杭州铁路局公安局领导：不下车最好，千万不要暴露。
　　杭州铁路派出所领导：火车停靠在2号站台，希望同志们在岗位上各就各位，就这样吧。
　　杭州铁路局公安局领导：一定要隐蔽好！
　　干警：好，好！
　　杭州铁路局公安局领导：一定要隐蔽啊！
　　经过对410次列车乘警们拍摄下来的资料进行确认，警方认定，这三个人正是他们一直在抓捕的杨良顺、杨卫兵和肖林明。警方们换上便衣，进入杭州车站的候车大厅、地下通道和站台，对410次列车进行严密监控。
　　半小时后，410次列车准时到达了杭州。
　　不过，杨氏兄弟一伙并没有像警方担心的那样在杭州下车，于是，又有9名便衣警察悄悄地上了车，潜伏在了杨氏兄弟身边实施监控。
　　这时，离410次列车的终点站宁波还有将近5个小时的路程了。
　　武警领导：湘潭籍三名犯罪分子持枪潜逃，上级命令我们，迅速赶赴宁波，参与这项战斗。
　　410次列车从杭州出发了，这时，由浙江省公安厅副厅长带队，2000多名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赶赴宁波，他们希望抢在410次列车到达之前全部到位，将杨氏兄弟擒获。
　　武警领导：向后转，跑步走。
　　与此同时，所有铁路沿线站点的公安和武警也紧急出动，严防杨氏兄弟一伙突然中途下车，制造事端。
　　410次列车到达了浙江上虞，这是一个离终点站宁波很近的一个小站，列车在上虞停车十分钟左右。
　　追捕组成员：等上车旅客上完以后突然下车。
　　杨氏兄弟一伙没有任何动向，就在发车前两分钟，他们突然起身下车。
　　追捕组成员：这个时候我们几个盯着4名对象的便衣，也紧接着跳下来了。我们下来一边跟车上指挥部取得联系，一边也跟地方上取得联系。
　　从上虞车站出来，杨氏兄弟一伙上了一辆出租车，跟随他们下车的便衣警察也打了两辆出租车尾随其后。
　　当出租车行驶到出城登记处时，意外的情况又发生了！
　　杨氏兄弟一伙突然弃车，向周围漆黑的野外逃去。也许是出租车登记处的身份证登记引起了他们的恐慌，更可能是跟踪的便衣警察被发觉了。警察们当机立断，表明身份，阻止他们逃跑，双方发生了一场混战。
　　追捕组成员：这个时候我们抓回来一名对象，一名女的，另外的三名对象呢，可能有所察觉，他们开始跳河。
　　杨氏兄弟一伙跳河后逃向驿亭镇一带，负责抓捕他们的公安与武警官兵立刻在这里设立了临时指挥部。
　　指挥部干警1：这个地方我们有十个以上的人。
　　指挥部干警2：有武器吗？
　　指挥部干警1：有。
　　指挥部干警2：什么武器？
　　指挥部干警1：手枪。
　　指挥部干警1：这里煤气站一带的地方我们布置的警力也比较多。
　　指挥部干警3：我们的卡点在哪里？
　　指挥部干警4：现在的卡点是在驿亭车站那里。有两个，这是一条主路。
　　指挥部干警3：这里沿江有一条公路，有一座桥，我们现在如果检查他，他肯定开枪打你，估计我们会有伤亡。
　　指挥部干警4：那肯定的。
　　在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杭州、绍兴、宁波三地的警察和武警便封锁了驿亭镇的全部出口和交通要道，并开始凭借口音对所有进出人员进行盘查。
　　第二天凌晨，公安干警和武警官兵们又开始对驿亭镇周围的山地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干警1：这边找找，往那前头也找找。
　　干警2：参谋长这里有几个洞。
　　与此同时，干警和武警官兵们迅速进驻驿亭镇和周围的村庄，对所有街巷进行搜索。
　　突然，在驿亭镇的东北方向，传来了枪声。
　　原来，在驿亭镇赵岙村村口的一条小路上，公安和武警官兵与杨氏兄弟一伙突然遭遇！他们本打算逃往宁波，没想到刚出村口就与了警方狭路相逢。
　　就在杨卫兵和公安及武警官兵对峙之时，两名不知情的人意外地出现在现场。杨卫兵企图将她们劫持为人质，被在场的公安及武警官兵奋力制止。原来，就在半小时前，村民陈水炎骑着摩托车回家，正好被逃亡的杨氏兄弟遇到，杨氏兄弟拔枪射击，将陈水岩打成重伤后抢走摩托车。
　　杨良顺和杨卫兵骑车企图逃跑，杨良顺拔出手枪向公安和武警官兵开枪射击，一阵激烈的枪战后，杨良顺被击中头部倒地。杨良顺，这个涉及数十起抢劫，杀人，袭警等恶性案件，手段疯狂残忍的犯罪嫌疑人，曾经导致两人死亡，八人重伤，此刻被警方击中头部，当场死亡。
　　杨氏兄弟的同伙肖林明见状，也立即转身往村子里逃去。公安和武警官兵正要追捕肖林明，杨良顺的弟弟杨卫兵突然从暗处出现，从侧面向公安和武警官兵开枪射击。杨卫兵射击了一阵之后，转身往村子里逃进了身后的一座民房。
　　干警：追追追，快追！抓住他！
　　杨卫兵躲藏的房子背靠大山，面对池塘，这样的地势易守难攻。而且经过搜查，警方只找到了杨氏兄弟一伙一直携带的十公斤炸药。但是仍有两支手枪和数目不清的子弹，被杨卫兵掌握着。
　　干警：这边这边。
　　武警：被我击伤的这个躲在房子里。
　　武警：后面有个房子，这个是山坡啊。
　　散布在驿亭镇周围负责设立关卡以及搜山的武警官兵听到枪声后迅速从四面八方向赵岙村方向集结。
　　武警干部：前面慢点跑，保护好自己，就在里面的那个房子。
　　村民：就前面那间，还要过去一间，再过去一间，旁边。
　　武警干部：我和王浩在一起，在隔壁的那栋房子旁边，王处长正在给我们介绍地形，和罪犯躲藏的情况。
　　警方分析杨卫兵穷途末路，一定会负隅顽抗。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公安和武警官兵一方面对杨卫兵躲藏的房子周围进行人员的疏散，一方面向当地的老乡详细询问房屋的具体情况。
　　武警干部：外围全部控制了，外围全部控制了。
　　村民：小孩子在那边，在他奶奶家里。
　　武警干部：奶奶家里？
　　村民：对。
　　武警干部：现在可以肯定在他奶奶家里吗？
　　村民：现在小孩还在学校里，读书去了。
　　武警干部：读书去了，那行。里没有人了，我们就都在一起了。
　　武警：我已经到处长这里了，整个三层楼全部已经包围了。
　　指挥部领导：如果我们过河我们就打不到他。我们现在要寻找战机。
　　我们的狙击手要注意，不要误伤我们进去的人。
　　武警：一、二、三。
　　指挥部开始对杨卫兵所躲藏的房子实施包围，他们正在房子周围的重要位置布置兵力时，杨卫兵突然向公安武警官兵们开枪射击。
　　武警干部：他拿着手枪你要隐蔽好，隐蔽好。隐蔽在那儿，就躲在房子那边上。
　　武警干部：颜红兴，参谋长同意以后再开枪。上。要开枪必须事先报告，但是罪犯如果出现了，这个情况你就不要客气，好吧。对面的小房子可以放一个狙击手，那边放一个，两个45度角。刘建国。
　　刘建国：到。
　　武警干部：你负责这里。
　　刘建国：是。
　　武警干部：杜雷。
　　杜雷：到。
　　武警干部：你负责那里。具体位置给他选好了，位置自己选。
　　武警干部：你从这个地方，刘建国从这个地方过去。可以过去。
　　武警干部2：那个地方可以通吗？
　　武警干部：可以通的。可以过去。
　　武警干部：等一下过去以后首先测量一下距离啊
　　武警：是。
　　武警干部：那个张昊。
　　张昊：到。
　　武警干部：刘建国和杜雷从这边运动的时候，你在楼下占领这个地形进行掩护，听到没有？
　　张昊：明白？
　　武警干部：到位了以后调整位置好就马上报告。
　　武警：他有枪有武器子弹多少颗还不知道。
　　这时，控制房屋后方的武警向杨卫兵躲藏的房子射击吸引火力，掩护狙击手们到位。
　　武警干部：他家里还有没有人啦？
　　武警干部2：这个房子的家里人都跑出去做生意了。
　　武警干部：那太好了。
　　武警干部2：旁边两间人还在。这时，指挥部又紧急调来了烟雾弹。
　　武警干部：这个烟雾弹从玻璃那儿打进去，碰到玻璃以后能打进去吗？
　　武警：能。
　　武警2：看得见吗？
　　根据指挥部的命令，控制房屋后方的武警官兵开始向杨卫兵躲藏的房屋发射烟雾弹。
　　狙击手：听指挥部的，指挥部说打就打。
　　而负责房屋正面的狙击手正严密地监视房屋中的动静，严防杨卫兵突然出逃。指挥部干部：我现在想的就是不要有伤亡啊
　　干部2：对
　　指挥部干部：到了最后关键，不要我们自己有伤亡。
　　就在几天前，湖南警方在对杨氏兄弟进行追捕的时候，有两名公安干警被他们打成重伤，至今生死未卜。因此，在抓捕的过程中，指挥中心一直关心参与行动的干警和武警的安全。
　　下午三点，指挥部命令，向拒绝投降的杨卫兵实施抓捕。因为房屋狭小，最先进入杨卫兵躲藏房屋的只有两名武警战士。
　　在从下至上搜索完毕后，一、二、三层楼始终没有发现杨卫兵的踪迹，剩下顶层的阁楼就成了杨卫兵唯一可能躲藏的地方。这时对于追捕的双方都是到了最后的关头。武警战士和杨卫兵展开了短兵相接的战斗。一阵枪声过后，躲在阁楼上的杨卫兵被当场击毙。
　　武警1：犯罪分子已经被我击毙。
　　武警2：2121呼叫，犯罪分子被我击毙，被我们击毙了。
　　干部：身上缴获枪支情况怎么样？身上枪支情况怎么样？
　　杨卫兵被武警战士当场击毙，在现场，还找到了杨卫兵负隅顽抗时使用的左轮手枪和还没来得及发射的20发子弹。
　　武警干部：检查装备开始。
　　武警：是。
　　武警干部：稍息。
　　10分钟后，所有对杨卫兵实施抓捕的公安和武警官兵们再次紧急集合，前去支援抓捕另一名犯罪嫌疑人肖林明的行动。
　　指挥部干部：这个搜山组织宜采取武警跟公安混合编组，混合编组，人员不一定要很密集。这样很好的组织，好不好？等中心现场处理好了以后，你们再来搞这个事情。
　　武警干部：应厅长和参谋长指示，要对这个山进行搜索，越快越好。
　　第二天凌晨，躲避在山洞中的肖林明饥渴难耐，跑出山洞到河边喝水，结果被守候在那里的公安干警抓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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