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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太外婆家

时间:2013-02-18 21:14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上虞厂房网点击:
        

  过去的百官,从上堰头到下市头是三里长街,街面只有扁担宽,地面用青石板铺就。中间是一条“百官街河”,两旁的店铺是我们江南最常见的那种黑瓦白墙,街河与街面平行。
  街南称上街,街北谓下街,中段是中街。“百官街河”上横跨着一座座的拱形石桥。
  蒋家弄的弄口原先也有一座蒋家桥;后来桃园桥至槐花桥这段“百官街河”填成了马路,成了解放街。
  我的太外婆家,在沈家弄的沈家台门,当年的沈家弄套在蒋家弄内。
  弄堂进口连着蒋家弄,弄口树有骑马石,这是过去朝廷为官的人踏石上马的地方。
  沈家弄的弄尾出口则连接着横街里歪台门井台。
  儿时,我经常跟随娘娘去她娘家,也就是我父亲的外婆家,我的太外婆家。
  当年,我太外婆只有一个人待在家里,子女都不在身边,由于年老体弱,所以我娘娘作为女儿隔三差四地要去探望照顾太外婆,帮她洗衣、洗头、洗澡、弄点吃的。
  而我则是娘娘的跟屁虫,娘娘到那里我就会跟随到那里。因此,我与太外婆并不生分而是非常亲近。
  我依稀记得那时的沈家台门,轮廓还是一户豪门大宅,是一座又大又气派的宅院。
  当时还残留着很大的石柱门廊门槛,大门旁两边是菜园子。
  台门座西朝东,但已没有了那种镶满了钉子,高高的黑漆大门。
  迎面是个砖地大天井,天井里植有槐树什么的,边上爬满了紫藤,很有一种“紫藤古槐四合院”的味道。
  台门里面有着许多幢古式古香的砖混结构的楼房平屋,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耸立在沈家台门里面。
  我的太外公姓沈,是百官很有名气的乡绅,在百官街开着店铺还做着先生。在沈家弄的出口,横街里原来的兵疫局后来的广播站位置开着一所私熟学堂。
  我娘娘就在这所私熟学堂读过书。我父亲也在外公的这所私熟学堂读过书。
  据我父亲说,当年我父亲背诵不出书来,经常被外公打手底板。每次痛得哇哇大哭,最后都是外婆听到哭声之后,心疼外甥,迈着“三寸金莲”出来解救外甥的,所以我父亲很感恩外婆。
  上世纪70年代,太外婆到我娘娘家瞻养天年,我父亲对她老人家很好。我们给太外婆养老送终,尽了一份小辈的孝心。
  我太外公家过去在沈家台门有很多房子,有一部份房子解放之后被人民政府分发给了无房可住的百官穷人。
  有一部份房子是在1954年9月11日,上虞县城从丰惠搬迁至百官镇,县政府设在龙山路、县府路的时候被征用了,拆了一些旧房建造了一座人民大会堂。
  人民政府给我太外公家留下了二间楼房做了住宅,楼房前门与当年的上虞县政府人民大会堂只有一堵围墙之隔。
  我太外婆家所住的二层楼房座东朝西,过去老屋的地板都是木头的,长长的楼梯和二楼长条的地板,踩上去时会“吱呀、吱呀”作响。
  楼房北侧山墙旁边有一块空宅基地,地面铺着正方形的大块砖块,这上面原本是有楼房的,现在只当作通道了。
  我们是从这里进去到顶端围墙,再左拐才到太外婆家的“耙枪门”。当时的空宅基地北侧还有一个石砌得非常精致考究的四方池塘。
  在我的儿时记忆中,这就是我太外婆的家。
  我的太外公什么时候驾鹤西去的,我不知道。我只记得我的太外婆古稀之年,身边的儿女家大多在上海,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独自住在沈家台门。
  我的太外婆姓陈,梁湖洪山湖人,是一位纯朴而又体面的老妇人,共生有三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她老人家仁慈而宽厚,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却用用羸弱的双肩撑起了一个家庭,还用心血和汗水默默无闻地养育了6个子女。
  我的太外婆当年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嫁了女儿望外甥,娶了媳妇盼孙儿。”
  我的太外婆身体虽然苍老,精神还算饱满,只是背明显地驼了,脸上的皱纹书写着老人家历尽沧桑的坎坷经历。
  我的一个舅公叫沈连水,解放前在上海的一家银行做经理,解放后仍在上海复兴中路的一家银行担任信贷科长。
  我的一个舅公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也从未见过面,他在广西南宁罐头厂工作。
  我还有一个舅公叫沈连茂,当年正上山下乡做知青,因为他对政府的知青政策不满,就写信上访。
  文革中这是不允许的,吃了很多苦头,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印象中他曾为此被判刑坐牢,释放后我见过几面。但因为身体被摧残得太厉害,不久就去世了。
  剩下的房产也归公了,至今都没有落实政策。
  我的姑婆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我小时候随她二女儿俞涵芝阿伯去上海她家做客,她在上海徐家汇好象是做幼儿园老师的。
  我姑婆的夫家住在百官下市头九间头(今天党校西首三江超市位置),我记得姑婆她的小叔叫俞万祥,原来是上虞饮服公司的。
  我姑婆的老公解放前是在百官街开酒店的,开在今天的曙光照相馆旁边。
  当年这曙光照相馆的前身是日杂商店,楼上楼下三间店面全是横街里王树堂的,他是我爷爷的姐夫。
  我的姑婆生有二个女儿,大女儿叫俞莲芬,嫁在松厦。小女儿叫俞涵芝,嫁给当兵回来的梁湖人俞淼忠。
  我的太外婆,有一个女儿未到出嫁年令就夭折了,这是我父亲后来告诉我的。
  小的时候,娘娘去太外婆家,我总是嚷嚷着要跟着去,去的路上乐孜孜地一蹦三跳,因为到了在外婆家,我就能吃到好些零食。
  她老人家总会在住着的屋里,从箱橱中拿出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吃。
  对我来说,太外婆家就像拥有“宝葫芦”的童话故事一样,总能像变戏法似的变出许多好吃的东西来。
  太外婆待我这个圆外甥真的很好,我每次到太外婆家,熟练地把她家虚掩着的“耙枪门”推开,大声地连叫几声:“太太!太太!太太!”
  她老人家闻声颤巍巍地从屋里慢慢地走出来,一见到我就会高心得眉花眼笑,嘴上喃喃地说上一句:“振羊的伲子来哉!”
  振羊是我父亲的小名。
  我与她老人家常常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虽然太外婆的眼睛不太好,但她总是疼爱地抚摸着我的头,轻声细语地呼叫我:“囡囡,来,到太太这里来。”
  这个时候我就会乖乖地非常听话地走到她跟前。
  她老人家默契地牵起我的小手,带着我一起走到里屋眠床前。
  然后,太外婆摸摸索索地会从穿在身上的大襟布衫怀里取出一串钥匙,打开床边叠着二只箱子的箱柜门。
  从里面拿出瓶瓶罐罐中的桂圆,荔枝,饼干,颗头糖,让我吃个够。这些东西在那个贫穷的年代是很稀罕的。
  这些好吃的糖果糕点那里来的,都是太外婆在上海的儿女孝敬太外婆的。
  他们在上海,都有一份好的工作,而且家境不错,所以时常从上海捎些好吃的东西过来。
  而太外婆平时舍不得吃,总是掖着、藏着。等我去做客的时候又很大方地拿了出来。
  我每每在太外婆家吃了什么好东西,回家后就会告诉邻居的小朋友,他们听了都羡慕死了,嘴中直吞口水。
  亲情是珍贵的,拥有亲情是幸福的,太外婆家让我倍感温馨。
  童年时代的每一次太外婆家之行,镌刻在我心中的都是甜蜜和快乐的最美回忆。
  在上虞城市建设飞速发展的今天,百官的老屋被拆得面目全非,如今唯有在金家道地还能看到过去的老百官旧貌。
  而我的太外婆家也早已被拆除,有时偶尔路过那里时,便会触景生情,让我想起童年去太外婆家的那些往事,并深深地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子欲孝而亲不在,恩欲报而人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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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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