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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街坊的那些人和事

时间:2013-04-20 15:3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流水点击:
        

  在我的心中始终温暖着一个老故事,一个充满儿时的记忆,虽然它经过岁月的斑驳,已经成为陈年旧事,但至今仍如一泓清澈的春水,在我心中流淌着、述说着,因为它曾经滋润过我少年成长的足迹——那老街、老街坊的人和事……
  
  打我记事的那天起,我的家就住在与朝鲜一江之隔的边界小城安东市(现名为丹东)比较贫穷的街巷——于家沟华兴胡同58号,一座小四合院内。院内住有四户人家,除了我们家九口人挤在两间租来的屋子外,其余三家都拥有自己的三间平房。隔壁一家徐氏三口人,徐大叔是个烟民,老远就会闻到一身烟味,也许由于老吸烟缘故,说不上几句话,就会吐一口痰,再用脚蹭一蹭,虽然令人厌恶,却因噶邻噶居,也不便多说甚么,他也和爸爸一样是个老工匠,只是由于出道较早,吃劳金久一些,家境自然宽裕些,妻子也和那个时代的女人一样,不上班,专门操伺家务,老来得子,取名铁子,自然娇惯,说要天上的月亮,其父母恨不能飞上天去摘下来给他,由于我们家子女多,铁子就像个常驻我家的“大使”,甚至饭菜都得“伺候”着,要不,就会站在院中央大吵大闹一番不可,他家窗前的院子里种了一棵脆枣树,那可是我们小孩子的眼中景、心中盼,一到上秋,红绿相间的枣儿缀满了枝头,我们趁大人们不注意,时不时地伸手摘下几颗塞进口里,嚼巴嚼巴、三下两下咽进肚里,那才叫一个“囫囵吞枣”呢!
  
  东厢房住着的是姓吴的回族人,一家四口两个儿子,不知是否是由于遗传问题,儿子们的眼神都不太好,大儿子是个戏迷,有事没事都会像模像样的拉着京胡亮他几嗓子,倒也给小院添了不少乐趣,其父亲平时戴着个穆斯林白帽子,口中念着经文,专为回民宰杀鸡鸭之类的动物,有时也在院内支起口大锅蒸馒头卖,雪白雪白的很是好看,不过,那时人们不懂什么环保、有毒之类的常识,他家蒸的馒头都是用硫磺熏的,好家伙!按现在的说法,那可是个“不法的黑作坊”哩!
  
  西厢房是由一个张氏老妇人带着三个儿子,大儿子高高的个儿,比较憨厚,三十好几才娶了个营业员妻子,另起炉灶搬了出去,二儿子在外工作,很喜欢小孩,每每回来探亲,总会让我们到他家睡,记得一次,我还在他家尿床了呢,第二天,他不得不将画了“地图”的褥子拿出来晾晒,现在想起来还有些脸红呢,她家的小儿子,有些潮乎乎的、不上道,经常做出一些令邻居不快的事,见到女孩,总愿意上前嬉皮笑脸地说:“摸摸手脖,给个手镯”之类的流气话,气得女孩儿们都远远地躲着他,其母张大娘,个子矮,嗓门高,稍不如意就会扯着嗓子喊上几回,邻居嘛,又是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也着实不容易,大家只好忍耐一些罢了。
  
  我们家也在院里养了几只鸡鸭,白天赶放到大门口边的明沟里,让它们自由觅食,傍晚,它们就会大摇大摆地嘎嘎叫着回家进窝,到也为小院平添了一些生气,也许自己养家禽,时候久了,也会产生一些怜悯之心,从没动手宰过鸡鸭,至今还有好几个兄弟姐妹绝不吃鸡肉哩!
  
  那时,爸爸在于家沟门口的一个“六合”小铁工厂做钳工,离家很近,小时候,我经常跑到工厂看光景,每到中午开饭时,厨师柳大爷,时不时就会给我揣上个红呼呼的高粱面大饼子啃。一次,我偷偷溜进车间,站在一个大刨床前,差一点就叫来回运作的刨床挤着,幸亏被人及时发现抱开,才免了一劫。
  
  有一条铁道在于家沟门的桥洞上通过,曾听妈妈说,四几年,安东被日本侵占,日本兵就打着保护铁路为名,在于家沟门的桥洞下设岗,检查过往行人。一次,爸爸生病了,被工友们抬着去医院,不料竟然被日本兵用刺刀拦下,硬说我爸爸得的是传染病“霍乱”,好家伙,那可是要没命的呀!当时,小日本为了长期霸占安东的目的,在七道沟专门为火化日本死人遗体修建了一所火葬场,国人们私下都叫它为“熰死鬼子”,在特殊情况下,也将一些患传染病的死人送去火化。也许是老天的造化,在鬼子兵刺刀挑起盖在我爸爸身上的被子时,爸爸竟然睁开了双眼说了话,日本兵当即捂着鼻子,叽哩哇啦的骂道:巴嘎雅路!活猪,开路,开路!爸爸这才免了一大劫难。可想而知,在日本侵略者的铁蹄蹂躏下,人们哪还有什么人格尊严?联想到眼下日本政坛上的右翼分子猖狂至极,极力为那一段路人皆知,万众皆恨的侵略罪行涂金,妄图借修改“和平宪法”之机,重新打造军国主义等等,这些欺世之举,怎能不令全世界有正义感的人民心生厌恶和愤慨呢!有时,我也纳闷:这小日本也不看看当今的国际形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就想张牙舞爪?!
  
  我家房后有一个大院子,住着姓李的几个兄弟,他们是回族人,都做着卖牛肉的生意,暗地里也干着宰牛杀羊的活计。那年头,农村耕种,别说机械化,就连个拖拉机的影子都看不见,牛是担负着耕田、拉车重任的,除了经“官方”检查老、病、残外是不准宰杀的。小时候,经常看到他家院里拴着几头不知为何断了腿的牛,晚上也会听到牛、羊被宰时哀鸣的声音,很是凄惨。李大叔的二儿子福月和我是同龄人,自然会在一起玩耍,他家院子里成堆装着牛骨头的麻袋上,就是我们用木棒相互“刺杀、格斗”的战台,他家大筐子里刚从烀熟牛骨头上剔下的牛蹄筋,也经常被我们小伙伴们偷食。回族人每年都有开斋日,也是我高兴的日子,因为那天我会跟着李家二儿子福月到清真寺免费享用一顿“油饼大餐”,那时候油和面是很金贵的呀!
  
  我们家住的华兴胡同一直延伸到一个山坡上,在坡顶上有一座大牌坊门,上面书写着《华兴门》三个大字,以此为界,坡那面是七道沟,坡这边是于家沟。在华兴门不远的右边,有一座寺庙,小时候我们也经常去看香客们拜佛、念经场面。记得有一个中年和尚,对我们小孩很好,经常也出山门,到坡下我们家门口的石阶上,边晒太阳,边给我们讲一些佛家向善的故事,我们发现他的双手食指都短缺了一大截,据他说:“大跃进”那年,全国上下大建土高炉,全民大炼钢铁,百姓们家中所有闲置的铁锅和废铜、铁,都要上缴街道冶炼。也许是为了向上级报捷功绩,街道就准备将铜佛拉走冶炼,他就用蘸满香油的棉花,缠在食指上点燃,以此表示反对,幸亏政府有关部门出面制止街道这一违反国家关于宗教规定的行为,佛像被保住了,他的双手却落下了残疾。
  
  在家门口明沟的对面住着一户张氏人家,院落很大,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工人,小儿子很有学问,是沈阳医大教授,每当他回家探亲时,总是穿戴整整齐齐的,说话、走路都斯斯文文的,我们都老远含着敬佩、羡慕的眼光望着他,妈妈也常在我的耳根子唠叨:你看张家二舅多有出息,你将来也要好好学习,做一个让人瞧得起的像模像样的人,这些话对我的幼小心灵影响很大,在我成长的道路上,经常想着:“一定要做一个像模像样的有出息的人”!在小学六年级时,一个“我的志愿”作文题,我就写下了长大要做一名医生的作文,在我的心中像张家二舅那样的医生是最有知识、最受人尊敬的。张家院子里有一棵大榆树,小孩子么,总是馋嘴、好奇,经常用手撸树叶和榆树钱,塞进口中嚼啊嚼,黏糊糊的,很好玩,有时也偷偷剥下一小片树皮嚼,为这剥树皮事没少挨老人的责怪:“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老人的话使幼小的我朦朦胧胧的感受到,人要没有脸、树要没有皮,既不好看,也没法活的道理。平日中常听到有些大人责怪顽皮的孩子:看你个没皮没脸的样子!也许就是从这句话演绎而来的吧?张家院内花坛中种满了如:鸡冠花、夹桃花、饽饽花等,姹紫嫣红,煞是好看,尤其是几盆大栀子花,盛开时,满园飘香,邻居们时常会去要些枝条,回家栽种盆中,每日浇水,等待它生根、开花;由于老张太太年长于父辈,我们就叫她张姥姥,她信佛,家中供奉着佛像,不过,他所信奉的教门据说和什么“九宫道”之类的反动会教门有牵扯,历次运动没少挨批。
  
  与她家一板杖墙之隔,也有一个较大的院落,住着一户姓徐的人家,院中有一棵茂盛的大梨树,每当开花季节,满树的白花,在风中抖动着,花瓣纷飞,犹如一只只白蝴蝶在飞舞;秋季,一个个黄澄澄的大梨压弯了枝头,有的竟越过板杖子弯到了张姥姥家,这可喜坏了我们这些小伙伴们,我们经常借故跑到张姥姥家,伸手摘个大梨,一饱口福。真是“山不转水转”,八十年代末,徐家老大竟然调到我们机关任党委书记,成了我的顶头上司,他的妹夫也在我们机关任财务科长,他的小妹也在系统学院负责干训工作,每每谈论起小时候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会忍俊不止,感叹不已。
  
  住在我们家斜对过一个高台阶上的谢家二哥,是个读书不多的小孩王,经常带领我们上山抓鸟,下水摸鱼。我自认为天生不笨,却总也过不了游泳这个关口,眼巴巴的看着别人都由狗刨到蛙泳了,我还是属“秤砣”的,只能在浅水中拄着沙底,扒拉几下,至今想起来,还真有点遗憾。谢二哥手很巧,养了一群鸽子,什么“黑道子”、“紫半截”、“白凤”等等,他还自己动手用胶和空心竹竿做了一些鸽哨,安在鸽子的尾巴上,每当清晨,就用绑着红绳的长竹竿,把鸽子轰赶飞起来,眼望着朝霞、蓝天、白云之下,鸽舞哨鸣,好不快活!一次,他的鸽群引来了一只不知是谁家的鸽子,他就用弹弓将它射下、捉住,鸽子的胸脯被打伤了,他竟然用缝衣的针线,将鸽子的伤口缝上了,看着鸽子疼得直颤抖的眨眼,我心里真的很不忍,不过,也算鸽子的命大,居然活了下来,也是个奇迹了。还有一次,天刚亮,我就悄悄的爬起被窝,没告诉父母就跟着谢二哥翻过于家山,到很远的蛤蟆塘去钓鱼,最后鱼到没钓上几条,却饿瘪了肚皮,直到天黑才归家。结果可想而知了,找我翻了天的父母,狠狠地教训了我一顿,才让我狼啕虎咽的填饱了肚囊,就是那一次,为了赶制钓鱼竿,我的左手食指还被斧子砍翻肉皮,胡乱用火油浸泡,虽然止住了血,至今还落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呢。
  
  于家沟通往八道沟的山坡上,有一所名字叫“宏达”的小学,是朝阳学校的分校。那可是在我八岁那年,在妈妈的牵领着下,第一次踏进的“学府”了,也是我启蒙的地方。在那里我学会了第一笔字,在小楷本上,歪歪扭扭的写了个“人”字;学会了第一首歌曲:《国歌》;在幼小的心灵深处第一次扎下了《国旗》、《国徽》的神圣和庄严;第一次学会了排队,在老师的一二一口令下齐走步;第一次在朦朦胧胧中懂得了什么是集体主义、爱国主义;第一次知道了纪律的约束……
  
  走进华兴胡同,翻过华兴门,就是素有乱七八糟之称的七道沟城隍庙了。解放后,那里已经没有了城隍庙宇的痕迹,只剩下了一座孤零零的破旧青砖塔还矗立在那儿,成为当年红火一阵子的城隍庙的标志。塔周围尽是一些连成片儿的卖鱼卖虾和卖菜的摊床,每当清晨,叫卖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我们家只要钱袋子稍微一宽裕些,妈妈就会带领我们姐弟,去那儿逛一逛,买些廉价的鱼虾归来,全家美美的享受一顿“海鲜大餐”。
  
  50年爆发了举世闻名的“抗美援朝”战争,安东由于与朝鲜一江之隔,成为了前沿边城,刺耳的防空警报经常响起,我们小院的居民不得不立即钻进院内挖的防空洞,美国B52重型轰炸机不但炸断了鸭绿江大桥,而且连连轰炸了安东的三马路和镇江山(现改名为锦江山)的居民区,已经懂事的我,亲眼目睹了被炸过的惨象:一片废墟、鲜血淋淋、树枝上挂着一些被炸飞的带着血肉的衣物在风中抖动,呻吟着,真令人目不忍睹;在我们院内,我还捡到了一块带刺的炸弹片,一直保存在我的小书箱里,后来在搬家中不慎丢失,现在想起来还有些遗憾;我还清楚的记得,美国轰炸机在天空嗡嗡作响,我军高射炮弹在天空炸开一朵朵白花似的情景,也记得我们的“小燕飞机”与美机在空中交战的激烈景像,也记得被击落飞机而跳伞的飞行员在空中“飘荡”的情景,那时,郊区的民兵们会纷纷跑过去,还真捕获了一名美国飞行员哩!至今那证明美国侵略罪行的捕获现场照片,还挂在丹东抗美援朝纪念馆的墙壁上。
  
  我们院内曾住过准备过江奔赴战场的志愿军山炮连战士,大都是南方兵,其中有一个还和我家同一个姓氏,格外亲近。在我的脑海中还清新的记得,那是一个寒冷的初冬,开赴战场前,他们都纷纷记下了我们的通信地址,我们也反复嘱咐他们多来信报平安,其中一个家在南方的小战士怕冷,列队时身上还披着一条黄军毯子。遗憾的是当人们看到胜利的曙光时,只有与我们同姓的战士来了一封信,告诉他已复员回到了山东老家务农了,其余的没有一点信息,我们的心中都有一个谁都不愿意说出的不祥感觉,谁都不愿意听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那残酷的战争夺了去!现在,每当我站在鸭绿江边望着对岸寂静的朝鲜新义州时,心中就会油然升起无限的悲痛和感慨:在这朝鲜半岛多事之秋,不断发出战争叫嚣之时,全世界人民是否还能记起那场残酷的战争给人们留下的难忘的伤痛?!我们的友好邻邦是否还能记起那惨痛的经验教训?!是否还能记起数十万中国人民志愿军战士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和平?!是否还能记起凝聚在鲜血上的中朝友谊?!
  
  最近,李克强总理在会见美国国务卿克里时就指出:“在半岛挑事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脚!”向全世界再一次郑重宣告:中国人民热爱和平,反对战争!这也确实表达了我们老百姓的心声。
  
  我们院子门前有一口十几米深的老井,街坊邻居们早先就用这井水做菜、做饭、洗洗涮涮,用的时间久了,用的人多了,青石板的井沿被磨得很光滑,人们打水只能将空桶挂在扁担钩上伸进井中,用力一抖,空桶斜扣在水中,井水很快就会涌进桶内,再十分小心地慢慢提起。这虽然需要技巧,但日久了便也无师自通了。井水很涩,有时也很混,人们就用白矾放进水缸里,据说能澄清水质。遇到天旱时,那可急坏了街坊四邻,每天眼巴巴地望着见底的水井发愁,有急性子的人,就踩着井壁上的石缝,冒险下到井底部,用铁铲一点点地清理泥沙、扩大泉眼。原来这井没有井盖,风吹雨落,井中经常会漂浮些杂物,后来人们就在井上砌了个半米多高的井台,焊了个铁盖。
  
  解放了,自来水也引进了于家沟,不过只是在沟口前后建立了两个水站,人们花钱买水票,一张一担水,两三分钱。有时用水的人多,得排长队慢慢等候着。我们兄弟姊妹年幼,挑不动一担水,只能两人小心翼翼的一桶桶的抬回家,生怕水洒了出来浪费了钱,那时的钱很金贵,一分钱能买一块糖,五分钱就能买一个烧饼呢。
  
  后来政府扩大了供水渠道,取消了收费水站,在每个居民组都修建了几个开放式的自来水井,用水人只要扭开水龙头,哗哗的自来水就会涌出,无须缴费,只是每月按户收一定的费用,很是方便。这可喜坏了百姓们,洗衣、洗菜,甚至是小孩子的屎尿布也统统拿到井旁洗,有时弄得脏兮兮的,更有甚者用完水后,竟然长扬而去,不关水头,任凭水长流,尤其是寒冷的冬季,暴露在外的水管和水头,经常被冻住,一大早人们不得不点火烧燎化冻接水……
  
  随着城市建设步伐,市政府决定解决山区附近的居民吃水难问题。这又谈何容易?弯弯曲曲的小巷、一户接着一户的高矮不等的平房,挖沟埋水管就像是地道战似的。可是困难再大,也没有政府的决心大,最终演奏着快乐音符的自来水终于流进了各家各户,大人们看着那哗哗的流水,乐得嘴都合不上了,小孩子们更不用提了,有事没事就会扭开水龙头洗手,其实手并不脏,也就是想听听那哗哗的流水声罢了,我还记得那一年,离我家不远的卖旧物的“利民市场”出售旧水缸的人很多,我们家的水缸也改做腌制酸菜用了。
  
  后来,我们家搬到了离小院不远的一个小坡上,从此,我们有了属于自己的家,自己的院子,我们这帮孩子也有了自己的活动天地,开始了自己的生活梦想。新家房后有一棵大槐树,枝繁叶茂,每到槐树开花季节,就看那一串串白中泛绿的槐花,犹如一串串小铃铛,缀满了枝头,在风中摇曳着,那淡淡的清香洒满了街巷。槐花不仅好看也很好吃,小孩子们常常用木棍绑上个铁丝钩,伸到树枝上摘下几串槐花,塞进口中大嚼起来;妈妈也会用新鲜的槐花掺在玉米面中,蒸一锅槐花饼,让我们嚐嚐鲜哩!虽然现在生活好了,可是一想起那槐花饼的清香味,还真有点咽口水呢。
  
  树大叶茂自然招引来许多鸟雀,一到鸟儿迁徙季节,有不少如:绞嘴鸟、腊子鸟、黄雀等落到树上歇息、鸣唱,婉转动听,人们常常站在远处瞧着、听着,十分惬意。有一年,几只喜鹊在树上喳喳叫个不停,老人们就说:喜鹊登枝喳喳叫,准有喜讯到。果然不久,在一片锣鼓声中,“四人帮”倒台了!人民终于迎来了改革开放的春天!
  
  可别说也奇了怪了,打那以后,房后那棵老槐树好像也被这喜讯感染了似的,更加花繁叶茂招人喜爱了。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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