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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遭遇

时间:2013-08-31 08:3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刘薇点击:
        

  我是懒得去超市买东西的,厌恶等待付款蹉跎掉我的美好时光。昨日,小儿发挥无赖加泪水炸弹的攻势要挟成功,结果,他费尽心思所求只是三块半的冰激凌。我浮在长龙的尾巴处,开始对着儿子怨声载道。前面一牵着孩子的女人扭头,那眼神送给我,让我感觉仿佛我抱怨的是她家儿子,我赶忙闭上招来声讨的嘴巴。未料及,她再一次回头,那声音略显迟疑:“烟儿?”
  
  认识?我试图从女子的棱角处挖掘我们似曾相识的线索,她已陡然兴奋起来:“真的是你,烟儿!”我在付款走出超市后,才终于确定女子竟然是芬沥。我无法从她变形的体态中辨认出她,只是那声烟儿,那份相见的喜悦和彼此覆盖在身上的沧桑瞬间便让我们泪眼相望。
  
  岁月在芬沥的身上太过明显,我完全找不到那个明媚张扬的女孩了。她穿着一身运动服,微胖的脸遮挡了我熟悉的美,她脸上有笑,然不属于我,悉数交给了贴在她身上的女孩。
  
  与芬沥短暂的会面让我一整夜都沉浸在青春的片段里,牵扯在青春里的一些人无一不盘旋在黑夜里,让我未能成眠。
  
  那年,父亲把十二岁的我丢在宿舍里,转身而去,他总是在无意识的忽略我对这个社会的惶恐,从不认为我孤身一人去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会有任何的不适。初一的第一个晚上,我在被子里慢慢消化父亲对我的冷漠,耳边飘荡的是年少离家的舍友们绵延的哭泣。
  
  一些初次脱离巢穴的孩子们,在一阵不适过后,已然全部换成了呼喊自由的声音,为所欲为的冲动在积攒了十几年的体魄下逐渐膨胀以及成熟。几天之内,住宿和走读生自然的分成两派,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而我,在一段时间的考验中,确认并发展了今后六年里我的党羽,光荣的成就了叛徒这个词汇。
  
  芬沥,走读生。漂亮的脸蛋让人看了心生怨恨,偏偏她的朗朗笑颜让我垂涎。她是资产阶级,父亲在重要部门任局长,母亲掌管着一个单位的经济命脉。我庆幸,她从不曾用资本家的眼光来看我这个无产者,因此,我毫不犹豫的在心底接纳了她。
  
  阳阳,半宿半走读生。柔弱的想让人蹂躏的女生,却将一向自以为是、足够独立的我不由分说的融入到她的家庭中,让我白吃白喝稍带时不时的借宿了三年。
  
  那时的我们总认为青春无敌,把整个的初中生活挥霍在江湖里,口出狂言:此生不屑那些未长胡须乳臭未干的小子,三女侠仗剑走天涯。以至于后来,芬沥毁了誓言,跺着脚说,若重新来过,她会细细潜望,不放过路上的每一个男生。她总把自己的失恋归根于过去太过江湖,无耻的诬陷我和阳阳耽误了她。
  
  幸好,我们真的还年轻,我们还有高中的三个年华。十六岁的我莫名的在高二时有了压迫感,芬沥和阳阳两个资本家十分不解我突然的黯然。我对着资本家恨恨的说,果然是资产阶级,哪里懂无产者的境界。心里的血管早已经冷冻成冰,如果我再来个三年江湖,未来几十个三年,我拿的将不是剑而是锄头。面前两张少年不知愁滋味的脸让我突然堵的发慌。
  
  我试着努力做个好学生,阳阳经不起父母的苦苦哀求,我和阳阳爬在作业本里勤奋,晕头转向的追赶已然走远的那些时光。芬沥这个资本家用富姐的形式填补着课堂之外的空虚。她说,我和阳阳叛离组织,她要独步武林。阳阳丢了一地怀疑给她,我壮士断腕:滚!
  
  事实上,芬沥真的好久没来鸹噪,好像真的滚出我们的世界了。有几次我看到她,笑的如花,我猜花种是玫瑰。我说,芬沥有了男生。阳阳素淡的脸露出不可置信。我们打了赌,等着芬沥主动坦白,考虑是否需要减轻刑罚。
  
  果然,在一个晚自习后,芬沥看着扎在教室的我们忍不住咬牙切齿:“你们两个叛徒,两分钟之内给我滚出来!”
  
  芬沥先发制人:“你们两个有没有人性啊?当我死了啊,两个月不理我,我严重要求绝交!”
  
  “恶人先告状,有异性没人性。”我不屑的回击。
  
  阳阳很阳光的跟在我身后:“招吧!”
  
  芬沥第一次在我们面前有了小女儿的羞态,让我和阳阳恶心了半天。鉴于她态度良好,比较诚实,为了小惩大诫,我和阳阳争取了一次晚餐外加替芬沥把关的机会。
  
  芬沥看人的眼光也基本资本,小男生长的一副祸害众生的面相,名曰张雷,不知为什么,我老有不安的感觉。容不得我批判,芬沥如撑着翅膀的母鸡:“不许你们两个中伤他。”我拖着阳阳,逃离现场,那地方,太让人鸡皮。
  
  以后的日子里,芬沥急需有人分享她的幸福,张雷,张雷,张雷!芬沥走火入魔,我们的课外世界悲惨的全部被这个张雷霸占了。
  
  芬沥的世界鸟语花香,我和阳阳挥汗如雨。期间,我每个礼拜需要接见王致民一次。王致民——我的初中同学,自从我无意中撞见了他的眼睛,并从中发现了一种叫喜欢的情愫时,他便风雨无阻的要求每个礼拜的例行见面。我无意发展枝桠,却让他负责浇水,以此证明我的世界也会花朵开绽,不是无人问津。阳阳指责我,说我误人青春。
  
  月考时,阳阳各科持平。我成绩一头一尾,芬沥拎着我116分的语文卷纸和67分的数学卷纸,花枝乱颤。我瞪着她,恶毒的诅咒她被张雷抛弃。
  
  时隔三日,阳阳说你可以去算命了,因为芬沥真的被抛弃了。我们看着芬沥稀里哗啦的哭着,嘴巴不干不净的骂着,突然觉得爱情原来如此可怕。
  
  芬沥痛心疾首,恨不得将插足的第三者碎尸万段。我第一个冲出去,我感觉我才是罪魁祸首,我把正在打饭的张雷骂了个狗血喷头,并恶狠狠的警告他,若再敢来招惹芬沥,小心灭了他。我用抄袭电视和书本的剧情劝慰芬沥,我告诉芬沥,那个男生不咋滴,不值得。阳阳说,天涯何处无芳草。这个时候,我们无能为力,我们可以为芬沥做的好像只有诅咒和诋毁。
  
  爱情的荼毒让芬沥幡然悔悟,在以后的每个日子里,她把自己完全关在语数英化里,我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拼命。她迅速凋零,让我思念起她的张牙舞爪。张雷这根刺暂时隐入芬沥的肌肤里,如同潜伏的肿瘤,总有一天会肿起、发脓。阳阳担忧的说,芬沥会不会成了李莫愁?
  
  李莫愁抬起头,抛过来一记眼刀。即使输了一切,也不输气势。她说:“爱情,去死!”
  
  我和阳阳被李莫愁惊的失去了尝试爱情的胆量,不再蓄谋,灰溜溜的抽回了欲动的春心。我把王致民打入冷宫,不在乎他看我的眼神多么清澈和无辜,只专心的学习以及接受李莫愁时不时哀怨的眼神。我知道,她在我们面前装模作样,心早已碎成了瓣。但是我不能再去提起,如果爱情真的如此恶劣,割断才是最好的治疗。多年后,我心知,青春的我们并不懂爱情。
  
  临近高考,我们的弦都拉的满满的,我和芬沥在文科,阳阳在理科。高考的前几天我们一直未曾见面,我们已经忙的没时间搭理友谊。阳阳却在一个傍晚出事了,抱着阳阳瘦弱的身躯,她的颤抖,她尖锐的哭泣让我痛恨,什么人忍心伤害如此善良而弱小的阳阳,她是那么美好!
  
  阳阳在操场旁的草地上遭人强暴,柔弱的她坚定的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把她安顿在芬沥家,我守着她,一刻也不敢离开。芬沥开始酗酒,我们都不明白,人性如此龌龊,世事如此难料!我们再江湖,终无法执剑泯恩仇。我主张报警,芬沥不许。阳阳抓着我,逼我妥协:不许告诉我的父母,不许报警。我妥协:只要你好好活着。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两个伤痕累累的女子泪眼婆娑,我一个人在孤军奋战,我们终究没有想象中强大。
  
  我和阳阳名落孙山,芬沥竟然苦战报捷。生命开始交错,我回了农村老家,阳阳窝在家里孕育生活的勇气,芬沥告别我们北上开始另一段江湖。
  
  我自愧,我没有任何能力去关怀去保护我要珍惜的人,我更没有能力去改变那些青春的遭遇。或者,对于阳阳,我在内心里是谴责自己的。阳阳的美丽在我以后不堪的日子里频繁出现,而阳阳的痛一次次的撕扯着我,如小时候黏在头发上的糖,越扯越痛,急于摆脱却无能为力,后来连头发一起剪掉,才切断痛源。
  
  毕业后,我再没有主动联系芬沥和阳阳。十几年来,我时时会翻看我们的喜怒哀乐,祭奠我们逝去的青春,我们永不可回的昨日,却再没有勇气和她们分享我的现在。
  
  时隔多年,芬沥找到了她的两情相悦,昨天她对我说:烟儿,让我们一起,热爱人间!
  
  我想起阳阳,心仍触痛,你还好吗?阳阳,让我们一起,热爱人间!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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