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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旅行者——写给另一半的梦

时间:2013-09-18 19:2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小时点击:
        

      6.28.15:03,从国购出来,跟同学走散了。第一次出去找事做,才觉得脑袋是二进制的。在这里出卖我们并不擅长的廉价劳力,勉强果腹,好像专业课也不怎么理想,甚至也不长于没有白日梦的睡眠。操场湿漉漉的,泛出雨后常有的那种明丽,没有人跑步或做操。

 

就在2个月前的现在,再过2个钟头,我应该刚好下课,塞上耳机向这边走来。一次五圈,约2600步,尴尬的招呼,跑来的足球,竞走的阿姨,压腿的校友,参加学院二届运动会的同学忙着最后的准备。有时头顶落点毛毛雨,有时钻到地下室上体育课,有时忘了是节假日,一个月零几天一晃而过在挥汗如雨中张望,在牛毛细雨中沉思,不是为了减肥,不是为了比赛,也没有因此强健起来,大雨一冲,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

 

深呼吸,向前,再向前,只要安静下来都有听到安之的声音。跑着跑着忘了动力,只记得几次自习打瞌睡,从周一的财政到周五的税法,仿佛礼拜一伸个猫腰,一个哈欠打到周末。合肥的阴雨天少了起来,天一热就停脚步。现在从水房看去,仍有跑去的冲动,似乎已不仅仅是跑步,更是多了一份思考、一种际遇的形式,促成了生活中某些思路的畅通。然后,然后就迎来了期中考试,接着看到08级离校的身影。

 

锻炼时差不多都在做深呼吸,有时这也会变成耐力训练,像中学时候,从上课跑到下课的体育课,或者是一个压抑的自习或周末,跑上20圈很是舒坦。一个人呼吸变得越来越难时候,不是在前进,就是在上坡的路上。在路上,我努力挣扎着前行;在路上,我感念着一路的风吹雨沐;在路上,我心生希冀笑抱朝阳。汗水冲刷了底线,泪水模糊了背影,总之再见了,笑着笑着走远的人。

 

6.29.1:05,夜色如水,几处无眠的灯火。就在昨天下午,家里催着回去——令人无语的事,也因此没能留下工作,假期肠子悔青,只得启动紧急方案。十分十分地感谢合肥的雨,那天给了一个晾晒被褥的间隙之后打点行李发现书包坏了,又撑伞赶往国购。再者整理书柜,直到现在平静地坐下来。

 

翻到一册草稿本:谢谢XJSWY,也谢谢自己。那晚回来很随意地跟老妈打个电话,然后将自己放倒,许多问题留给了睡眠。到昨天,草稿本也已有十几,被我起名草本并编了序号。如果它们能有记忆,最为深刻的最浓抹的一笔应数个月前

 

假如赋予每个月份一种姿态,匆匆描述三月最为妥贴,是明媚的忧伤暗藏的形容,开始入定自习。三月,周五周日的晚上忙着去听助会课;三月,下自习到二食堂门口买一卷鸡蛋饼;三月,单周三下午硬着头皮去上街舞课;三月,与朋友产生一点不快;三月,忙着准备VB二级机试;三月,赶一篇不着边的稿子作答夭折的软件设计;三月,为即将到来的清明补几节课。

 

没有白天,没有黑夜,奇迹一样发生我相信”“我的未来不是梦,在春天里老男孩》《光辉岁月》《红日》提神,躺进许嵩、徐良和班得瑞的专辑里入睡。三月开始,草本上记录着日期、天气和情,记录着自习室的情况,记录着布置的作业和任务,记录着演算的步骤与涂鸦,记录着课堂的笔迹和课后的抄写,还有写给自己的鼓励与时而冒出的想法。

 

时间回到292点,不知道雨歇了多久,想起白天看的《星空》:完美,生活在仰望里的国度。又看了一篇张爱玲的《牛》,落差像庐山三叠泉的瀑布。开始理解优雅地活着的人,躲进小楼成一统的落魄,远近高低,生活是有距离的。当拾起收藏的校服,在褪色的记忆里搜寻一些什么的时候,不知觉地会在作一种比较,和现在的出入,和自己的距离,模糊的不只是背景,也有眼神。

 

唯一一次碰到那班列车提前发车,重新购票,等车那会第二遍看《星空》,回家看了第三遍还没删它,不是片子完美,而是只有它,像某些选择,当然这是后话。12点多,倚在8492次列车的另一节车厢里看《百年孤独》,平均每2分钟让一次路。S,你不知道,送走你我很快睡着了。睡得很浅,梦被拉扯成更多段,剩下的2小时里每醒一次看一次地图——我们总怕会错过一些重要的东西,常常为这种怕毫不吝啬地辛苦更多

 

我向往一次旅行。最美的风景往往呈现在最真诚的期待里,翻出梦想版发现那些早已忘记的愿望在很大程度上,已经陆续地已出现和走向未来的生活。回溯到29号(报道次日)的晚上,正用红笔在墙上写下自习锻炼假工旅行四句。这学期没有买书,但那时习惯没事泡在书馆,不曾觉得数本书,不曾觉得数十次,好似一个下午钻进去,直到管理员催促,慌张抱了两本书出来,一抬头到了月底。如果你一定要认为旅行要付诸相应的脚力的话,我只能杜撰出新的定义:借助于视力与经验的学习也是实践,是特定经济条件下的旅行,是人生的一部分,一部分的人生。时光旅行者终于摆脱了空间的束缚,走向思想自由的国度,进行不同时间单元间的转移。

 

邻座一路唠叨着琐屑之事,像陈年的拉风车,吱吱扭扭,不时漏出一阵狂笑。车站下着雨,广场已是水汪汪的世界,街、人、楼,灰蒙蒙的天,灰白的底色,绰绰的倒影,试了两次都没能打开相机——手机电耗已是红色警告。如果说方才的空调火车有点凉,市区的风有点冷的话,那么我在转往县城的路上已经开始得瑟了。

 

疾驰的车将人带入一种缓慢的压缩时空,思维的纬度随之发生变化:密度增大,思想的疆域膨胀到我们几乎觉察不到它的伸缩过程的程度,意识脱离了临在体验,表现得心不在焉。正如《穿墙人》里的平行时空,当你取下耳机的时候,突然发现车厢是一张黑白的图画,路的延伸方向是一支迅速移动的画笔,窗外才是一个更加真实的世界,至少是创造了你现处场景的世界。而你不过是恰巧注视着这一切,也可能你不是游戏的一部分,却只看到了你手中的全部,海角天涯,别人在创造着你的梦境。像立体人创造了平面世界,平面国只能以截面理解高维事物,作为一名文科生,我也很难理解时间、高维、相对论之类的概念在这一点上,兴趣显得爱莫能助许多。

 

在县商城搜罗一点吃食,手机休眠了。假如再次参与蹦迪或过山车之类活动的话,估计自己还是不会叫喊半句——这里的车是有弹性的,人可以不必立着,也不必正襟危坐,易尔再多一两个站票的空隙,这种摇摆颠簸见证着中国公路的制高点,有些奇迹是不需写进教材,如此吐槽,吉尼斯记录代表的精神显失体面。呵呵,面对悲愤与归咎我只习惯性地一笑而过,在我这个路人看来,理想主义者与现实主义者最大的区别莫过于有没有把想象的规整当真,没有什么是永远接受不了的事实,如果你也曾来过这片土地,也就不足为”了

 

从醒到醉,从醉到醒,再到醉,世界惶惶而变,变的又何止在模样和角色上?它,造物于无声之中,消迹遁踪,它又无时不在,出没于所有的白天和黑夜间隙它让你不时地怀疑自己、反观生活,它让哭着的人笑看故事里的故事,它让梦中梦觉醒得无过而有不及或许它真实过,真实的瞬间让所有真理幻化得形同虚妄——百年树人,沧海桑田,它就是生活。天晴了天又阴了,天阴了天又晴了,说天的人多不是在指天,因为天还是那片天,鲜活在人类假定的概念里。风再起时,风驻脚步,风没有讲话,讲话的人忽然发现天变了,天或许没有变,只是被风吹皱了,风走过很多路、很多桥,很多没有桥的路,很多没有路的桥,以致很多有了别的想法生活有时走错了磁道,切换一个频道进入一种模式,所有的角色随即进入场景,证明一场阴谋的存在。更多的讽刺莫过于九场里的戏也在围观一场生活,你我恰临围城之围。

 

回到故里,生活的真实得让你觉得仿佛错了地方,等到了荒唐的田地,唐朝的风吹过,宋朝的雨淋过,然后新中国的红旗飘了60年又零4个年头,它的改变基本可以忽略。那是一个稍微真实起来都会令人觉得尴尬的境地,我们只是它的过客,百年,千年之后,总有一天挣扎着大地子孙,恨不得走得更远,在人类的集体记忆里祭奠它的存在——曾经被我们深深眷顾着的土地,早已在风烛残年中苟延残喘,这是巴不得压缩出更多的汁水,宁可不要。

 

担心淋湿了书包,背在前面,顾不了那么多的看法,一切都会融进清墨色的乡村写意里,下一刻便不见影。我的家,我的家,我的家在雨中接近,离别总在风雨中”——4个月前离开的那天也是雨中,仿佛昨天的样子,这不就是一次淋雨吗?只是出去的久了一点,一个人玩得累了,的确又赶了回来,然后到家,刚好上六月的尾巴。忙啊!跟老妈还是那句玩笑,不想这一笑成了习惯。大黑(家犬)还认得我,推开门就迎来一个拥抱,就是这种感觉

 

回想这一路,流水账一样记在心间,我甚至不想再提及更多的细节。二月,新学期在烟花中绽开;三月,风筝飞上了天;四月,爬山虎遮住了实验楼的一角;五月,五月天成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梦;六月,是忙乱的一个月,忙着期末考试;然后是七月、八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没有情节的故事。明天,故事里的人又将开始故事之外的行程。只是未来的再一个雨天或午后,势必会有一个人,伸手抿上一口茶水,笑着翻过这一页。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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