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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旧时光

散文
时间:2014-05-15 21:31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锦年安然点击:
        

  我如今载着这一方小小的渡船,在一条名为回忆的长河中漂流,一种叫做岁月的礁石碰撞上我的船,溅起短暂而绚烂的水花。朦胧中,我看见了昔日的自己。不自觉红了眼眶,却手忙脚乱调整船的方向,不敢停留,只得是向远方。
  我知道有一种清丽绝美最后会形成一把小伞的粉红色的花,古人说,它的名字叫高雅。我还知道它有个朋友,时时伴及它左右,使它不至于孤芳自赏。有人说,他的名字叫衬托。但我不知道,在那朵名为荷花的池底会有成千上万人的藕,连结它们,纵使断了,也绝不远离,紧紧相依。所以有个词叫藕断丝连。
  但藕断丝连不是个好现象,正如你在美食街上不能自已,却可悲的发现吃不下了。这时候欲吃还休欲休还吃结局就是你进了医院。
  不懂自怜自爱的人通常都会藕断丝连,不论是对美食或是对人都是一样。
  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再翻看旧日信件,细细一数,发现有一百三十多封。多数是没有署名,是朋友间互相嬉闹倾诉时的杰作,只有小部分是一些重要信封。结尾有规规矩矩的签名和日期。我用手指轻轻抚摸过那些日期,感觉太过遥远,所以再敏感的手指也摸不出沧桑。纵使回头摸热水还是滚烫。
  松开手的那一瞬间又觉得太不真实,好像这么多年过来了却不自知是太恐怖的事实。
  仓促间就想把那些打乱的兴奋信封好也十分不真实,因为必须的一封一封拆看,一封一封分类。
  把信件都搬上阳台,天太晴。照的信上的字迹都开始模糊。我眯着眼睛看信,微风把纸页吹的轻轻作响,夹杂着外面麻雀的叫声,整个阳台都开始轻快明朗。我哼起小调,努力把心情放愉悦。却在看完所有的信后,发现身前放信的桌上,几滴滚烫的水珠。我把眼睛闭上,不愿再睁开。感觉到刮起大风了,可能是下雨了。我这样想着,却还是不自觉的用手捂眼睛。在心里却是笑开了:很好,呆逼,你学会了自欺欺人这一武林绝技。
  没来得及再睁开眼,突如其来的大雨便真的降临。我轻咒出声:靠之!也没来得及再骂别的。桌上一百三十多封信件还摊着。这时候我要和老天比速度。总算知道有个词语叫:人不如天,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只救回了那些重要信件和三张泛黄了的草稿纸。上面无一例外是我当年写情书留下的稿底。
  青涩稚嫩的文字透露着对一个时代的坚定,对一颗心的真诚。不自觉眼角撞一句话:我在走我自己的路,青春是我的张扬,我在你的世界鼓掌,生命从此便不再一样,我收起勇敢和狂放,来迎合你的优雅,我知道你听的乐曲悠扬,总有一天和我走不一样的方向,,我只是希望青春在我逗留时,顺便把我的哀伤留下。
  读吧罢,轻笑了起来:真逗!几年前的我竟比几年后的我还要文艺百倍。这封信始终没有寄出去,因为当时觉得太内涵,怕对方看不明白。所以又重新写了封通俗易懂的:我是那么那么那么喜欢你!所以我没有办法和别人在一起。我追了你两年,两年合730天,17520小时,1051200分钟,63072000秒。两年里你拒绝我6次,无视我32次,看见我后躲开44次。其实我真的不是铁打的,我也会痛。只是在你的时世界里我装的那么快乐,仿佛只要你在,阴天也是晴天。但我总算知道这些单方面的事情,已经没有结局。我只希望用这最后一个机会,来感谢曾在青春路上陪伴过我的你。
  ……
  我没有办法读完,因为我已经泣不成声。原来,记忆是那么凶悍的东西,一旦涌起,便是波涛汹涌。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收拾阳台,一席的残局。被雨打湿了的信件,颓败地瘫在那里。我却不敢再去捡起。
  青春这东西就是毒品,可怜我已经上瘾。
  可是,终究是要说再见的,就像天终究是很快就回晴了。信件被晒干。像极了我的眼泪。
  麻雀的声音又再想起,似乎是在告诉我把旧时光忘记。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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