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月亮高高的挂在中天,屯子里的人为了省点电费钱,都关了电灯,一家一家的坐在院子里唠家长。
一个大旱烟叵篓,被拽来拽去的,人们你卷支旱烟,他装一烟袋锅有滋有味的品着烟,男人们边抽烟边手里搓着艾蒿绳,以备防蚊用;女人则是在月色下洗涮着淘气的孩子们的脏衣服。每到这时候就会有家里不种旱烟的人来串门,一支接一支得过着烟瘾,东一句西一句的唠着家常。 突然,屯子西头一片吵闹,一个黄姓男人又打老婆了,邻居都在暗处冷眼看着,并没有人去拉架,“他家呀,三天得打两次!”邻居都见怪不怪了。只有黄姓男人的姐夫光着膀子穿一个有些破旧的红色裤衩笨拙的迈过墙头,不知道是他太笨还是裤衩太旧了,只听呲啦一声,裤衩开裆了,他尴尬的站在院子里,一只手在屁股后面拽着裤裆一只手去打他的小舅子,嘴里还不停的说:我是你们家上门之客,你必须听我的,马上给我停手。黄姓男子到是听话停下手不打了,看着他姐夫这滑稽样用手指着姐夫说:你这是弄哪样?他姐夫低下头看看,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给自己辨解着:都怨你,你不打媳妇我能这丢人吗!一边说着一边抬腿迈过墙头,用手扯着已经破了的裤衩急忙钻进自己家门里。躲在暗处看热闹的人都捂着嘴,怕自己笑出声来,匆匆忙忙的跑回家去,和家人讲述着刚看过的笑话。 夜深了,露水打湿了刚刚搓好的艾蒿绳,整个屯子都安静下来,偶尔只有母亲叫醒夜半尿炕孩童的声音传出。月色笼罩着进入梦乡的家家户户,伴随着人们的鼾声白雾渐渐升起,好似仙境。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