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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趣事

时间:2017-11-24 11:11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东篱客点击:
        
就像飞鸟衘粒种子不经意落下,落到哪里就在哪里生根发芽。人的出身带有随机性,不好选择。我虽然出生在一个多灾多难的时代,一个比较贫穷的农民家庭,但小时候并不缺乏爱,成长中所受的束缚也比较少,所以少年时期的生活充满着许多乐趣,这许多乐趣冲淡了对那时清贫生活的记忆。
抓螺
从小学高年级开始,似乎总想要摆脱家里人的呵护和管理,喜欢去逞强,去冒险,更喜欢跟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玩耍。
放学回家的路上就事先约好左邻右舍的孩子,到家后一起去採猪草羊草。说是採猪草羊草,其实最主要的心理是想跟他们一起玩。伙伴们还没到齐时,田头岸边,匆匆忙忙採点适合猪羊吃的青草,装个半篮的样子,人到齐了,马上钻到麦田或棉田深处,用小锹把地铲平夯实,然后三四个人席地而坐,开始玩抓螺。这玩具简单,家里吃淡水螺时,总是把大点的螺壳拣出来藏好,出门採猪草羊草了,就偷偷放到袋里。也有的不用螺壳,自己用碎瓦片磨成骰子一般大的正方形,当做螺壳玩。开玩了,先把一大把螺壳撒开在地上,然后拈起一枚向上一扔,在这枚螺壳自由落体运动之间,迅速把地上的许多螺壳抓起来,然后接住从空中掉下来的那枚螺壳。谁抓得多谁赢。有时玩疯了,忘记了时间,看到天色已晚,不得不赶忙再去採点草,看到蓝中的草还不到一半,偶尔还会弄虚作假,把半篮草倒出来,用两根柴棒在竹篮中间十字撑开,然后再装进去仅有的半篮草,显得是满满的一篮。到家后心虚地匆忙从家人面前走过,把草扔进羊圈里,算是放学后的劳动任务完成了。
 捕鸟
小时候看到猎人戴着耷拉到脑门的草帽,扛根长长的鸟枪,夏天打野鸡,冬天打兔子,很是羡慕。也常常心痒痒的想逮住鸟。于是学着小伙伴,借把老虎钳,弄段粗铅丝扳来扳去做成弹弓样,到代销店里买几根牛皮筋按上,再用块小布做成弹袋,找许多小石子当子弹。夏天生产队大场上晒粮食,麻雀成群。我们三两个伙伴匍匐在草堆后面,屏住呼吸,见许多麻雀飞来了,轻声喊个一二三,一齐拉弓射击,大多数情况下一无所获,纵然个别被打到,那麻雀也是扑楞楞带伤飞走。冬天鸟儿觅食困难,特别是下雪天鸟儿饥饿难忍会飞出来到处找食吃。我和邻居假的孩子,会用根细木棍斜支住筛子,木棍上拴着绳子,在筛子底下撒下谷粒,然后手捏绳子的另一头,躲到远处等待时机,鸟儿来了,瞬间拉动绳子,筛子随即倒下,罩住了小鸟。逮到一只小鸟会兴奋不已。
游泳
夏天几个小伙伴下河游水是桩开心的事。我的游泳技能的掌握颇具惊险意味,大概在七、八岁的时候,战战兢兢跟着祖父下河游水,起初他让我在浅水区域自己玩玩,拍打水,然后带着我到河心,用手托着我肚子叫我手划脚打,过会儿他又用手指托住我下巴叫我手划脚打,总以为祖父保护着呢,觉得不怕。可是突然他手离开了,顿时我孤立无援,惊恐万分,头和身体陷入水中,本能地拼命拍打,一连咕咚咕咚吃了几口水。可是奇怪,这样一来,居然有了通过自己拍打可以使身体浮起来了的感觉。就在自己吃不消了的时候,祖父又一把抓住我把我拉到岸边。休息了一会儿,祖父说你再试试?就这样,自己尝试几次后,居然有点会游了。后来一发不可收拾,中午有机会就三五成群,跟小伙伴们在水中嬉戏。因为没有正规老师指导,也谈不上游泳的规范姿势,大家拿手的基本都是原始的狗爬式。后来跟着游得好点的孩子学,花样稍微多了些。比如学踩水,两脚在水下乱蹬,把胸高高露在水面上;学仰泳,两臂像风车一样交叉挥动,从河这头游到河那头;学潜水,憋足气一个猛子扎下去,人不见了,好长时间,头才出现在对面河边的芦苇里。游水的本领渐长后,大家胆子大起来。比我大点的孩子出主意,带着草绳结成的网袋,游过一百多米宽的栟茶运河去偷瓜。先是装模作样,在河边潜水摸蚬子。过一会儿看看岸边上没有大人,就分工明确,开始行动。有人偷偷爬到对岸海安县的瓜地里去偷瓜,有人找个隐蔽的位置瞭望放哨,有人在河岸上传递,把瓜扔到水中。我则在河里负责把瓜收到网袋里。瓜装满了网袋,大家就撤退,悄无声息地拉着瓜往南岸游。到了南岸,完全没有了“敌情”,大家就跳着大声欢呼,然后躲到高高的棉花地里,放开肚皮吃瓜。
捉蟹
老人说荒年蟹多,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我小时候看到的还真是这样,人们饭吃不饱,可螃蟹倒是到处都有。记得上小学时回家总路过一小河的河头。深秋,放学后大家总是赛跑一样奔向那个河头。为啥?因为西北风一吹,蟹脚痒,会从水里爬到岸上来。谁跑在前头,说不定谁就能俯冲到芦苇间,抓到脚上长着绒毛的大螃蟹。要是轮不到自己,那也不甘心,吃了晚饭,拿个手电筒到稻田边上去听蟹,听到哪儿有吱吱的螃蟹吐沫的声音,喜出望外,蹑手蹑脚跑过去,一抓一个准。螃蟹会钻洞,周六周日空闲了,就拿个铁锹,到灌溉渠边找螃蟹洞,看见洞外有螃蟹爬过的爪子印,就拼命往下挖,口子挖大了,再俯身在泥水里,伸手到洞里摸,老大的螃蟹在洞底无处可逃,用张牙舞爪的钳子钳住手指,那也在所不顾,不管多疼也不放手,直至把它掏出来。长大到十四、五岁后,抓螃蟹就带有点专业性质了。向家里人要几块钱去买张拉螃蟹的网,自己跟邻居家的孩子一起用稻草绞成一两百米长的草绳。白天抽空到栟茶运河边选择傍水的平坦的地方,用铁锹铲平做成蟹塘,同时在岸边陡峭的地方挖个猫耳洞,以便藏身避寒。再跑老远,绕过运河大桥,到河对面如法炮制做蟹塘。这一切就绪后,就基本可以通过拖网拉螃蟹了。夜幕降临,北风呼呼。吃碗冷饭,穿上大人的破棉袄,提着马灯,挑着拉蟹的绳和网,我们就精神抖擞、满怀希望地出发了。来到自己做的蟹塘,先把草绳系在网上,然后用小船连人带绳送到对岸。接着就轮流作业,我往这边拉,然后他往那边拉。一个人拉的时候,另一个人就躲到猫洞里避风休息。网到岸边,看到昏黄的灯光下,网里有肚皮向上爪子乱动的螃蟹,那就大喜过望,赶忙下去捉起放到兜里。这样的活儿是干通宵的,每次都是到天亮才收网回家。精疲力尽地挑着网和绳回家时,我们头发、眉毛上都挂着白霜。有时运气好,一夜能拉十多斤螃蟹,运气差的,一夜也只弄个三两斤。拉的螃蟹舍不得自己吃,基本都是卖到代销点去换钱。大的螃蟹三毛多一斤,小的只有一毛多一斤。记得有一年冬天运气好,自己卖蟹的钱买了一双高筒雨靴,那可是奢侈品啊,大人称赞不已,自己也喜不自胜。下雨天穿上这高筒靴,招来许多人艳羡的目光。工作之后好多年了,那双雨靴已经破的一塌糊涂,虽然不好穿了,但我也舍不得扔了。那可是少年时辛勤劳动的纪念!
捞鱼
相比起捉蟹来,雨后捉鱼也十分有趣。我家门前的河塘通过一条水沟与另一条横穿整个生产队的南北走向的长河相连通。夏天暴雨一下,河塘很快满了,水从小沟里哗哗地向外河里流。每当这时候,我就戴上斗笠,穿上蓑衣,跟邻居家的孩子一起沿水沟巡视。下雨后,鱼喜欢吃水上游。看到有鱼游进水沟了,马上在上游用泥土堵住流水,又飞快地跑到水沟的另一头,溯流而上,徒手抓鱼。要是水流太大,鱼再多也捉不到,那就另想办法。从家里拿来竹篮或是一张破网,堵在出水口,有鱼触碰到,马上伸手去抓。每每抓到几条小鱼,祖母总是笑嘻嘻夸我有本事:“好,晚上烧了吃!”这样的抓鱼活动积累了一定经验后,每逢下大雨,就不顾浑身淋得透湿,赤着脚拿着网到更远的内河连通外河的涵洞口抢先机,去得迟了,那涵洞口就被别人抢去了。要是有小伙伴同时赶到涵洞口,那就一起支网,轮流蹲守抓鱼。这种机会不可多得,要是抢到了涵洞口,那可是肥差,日夜在那儿守着,每隔个把小时收网倒鱼,总有收获。连下几天雨,会捞到几十斤大大小小的鱼。鱼多了,家里有时也发愁,没那么多油用来煮鱼,就左邻右舍送给人家吃。
看场
少年的成长离不开伙伴。孤单单一人一切都黯然失色,而有了伙伴,世界的五光十色就格外诱人。哪怕条件再艰苦,环境再恶劣,跟小伙伴们在一起总是其乐无穷。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生产队收的粮食都屯在大场上,为了防止盗窃,每个生产队在大场建有一个木结构草盖的公棚,里面有张连体的床,只可以睡一两个人。队长安排家家户户轮流派人晚上看大场。看一夜会拿到2分工。轮到我们家,我总是自告奋勇,要去看大场。大冬天的,雪花飞扬,晚上从家里扛条破被子到公棚里去睡觉。有这积极性,不完全是为了替家人分忧,而是约了小伙伴一起去睡很热闹。虽然草棚四面漏风,床上只垫的草席,三四个孩子窝在一条破被子里,冻得直发抖,但就是觉得好玩。
好玩在哪里呢?其一是,几个人身上都带着连环画,一个人在马灯下就着昏暗的灯光,读连环画,其他人都蜷曲在被子里,竖着耳朵听。一个人读完了,其他人接着读自己带的。像夺印、南征北战、西游记、狼牙山五壮士等等,凡找到的连环画那时基本都读过听过。这些连环画文字不多,但故事情节诱人,搞到一本新的连环画,大家读读听听很过瘾。其二是,有时几个人坐在铺上兴致勃勃地打扑克,争上游、跑得快来腻了,就打八十分。那扑克旧得软巴巴脏兮兮的,有时少了一两张,还用马粪纸剪成牌一般大小,上面歪歪斜斜地写上字,混在整副牌里打。你不服输,他也不服输,有时打到马灯里油燃尽了才睡觉。手脚冻得冰凉,但心里很畅快。
下海
少年时的懵懂无知,往往会催生对未知领域的渴求,乃至产生无所畏惧的冒险意识。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到了晚秋初冬,队里总是有许多大人骑着自行车到海边去打蒿草回来喂猪。据说那种蒿草黑色的籽抵得上猪饲料。有一天,我们几个小伙伴商议,也去打蒿草。其实就是想去看看大海是什么样。
这个想法跟家里人一说,祖父母首先反对,说太远了,担心我骑不动。后来软磨硬磨,执意说是去打猪草的,而且是跟着队里的大人一起去,祖父母才同意了。
约定的日子到了,天一亮早早起床,架出父亲的自行车到门外,给链条上足油。带上镰刀、麻袋以及中午吃的,就跟着大人出发了。轻松路过沿口,赶到角斜,沿着弯弯曲曲的土公路一路向东进发。我们几个小伙伴都没出过远门,看到角斜镇鳞次栉比的瓦房,琳琅满目的店面,十分好奇。过了角斜,那些稀稀落落的村庄也从没见过。东张西望之间,不觉脚下踏的速度慢了,寻找前头领路的大人,他们已不见踪影。我们一下子慌了神,加紧追赶大人,可是骑了十多里路也没见到他们。惊慌失措之际,我们跑到一个叫老坝港的地方,前头几条岔道,下海走那条路?我们一下子愣了神。后来大家一想,海在东边,向东走恐怕总不会错。可是骑了一会儿下来问问人,说你们走错了,应该从岔路口向北走。迷了路,又迅速往回走。一路打听一路跑,好不容易赶到了海边。
刹那间,眼界大开。举目四望,海天茫茫,空阔无边。蓝天下,海风阵阵,滩涂辽阔,湾岸线蜿蜒远去,大片的盐蒿经霜打过,像彩霞飘落在海边。一阵欣赏之后,马上想起了来海边的初衷。看到远处有人在挥镰割草,走过去看看人家是怎么割的,靠近了一看,人群中竟有几个大人是带我们来的人,顿时感到有了依靠。大人们嗔怪几句之后,开始辅导我们割草,并叮嘱要抓紧时间。红红绿绿的盐蒿,半尺多高,籽结在顶部,茎的上部稍嫩些。我们就模仿着大人的动作,用镰刀割下有用的部分,然后装进麻袋。海边上野生的盐蒿太多了,不到两个小时,三个麻袋就装满了。
直起腰擦汗的当儿,远眺平坦如砥的海滩,想看看海水是什么样子。我们几个伙伴的好奇心又来了,一合计,往下走,去看海水。大人在后面叮嘱,别跑太远了,没多久就要涨潮了啊。我们一路小跑,走向海的深处。初冬的滩涂板结僵硬的,张过潮的地方寸草不生,光溜溜的,像广场。远远看见海水了,可是跑啊跑,老是难以接近。直到跑的满头大汗,才找到有海水的小港汊,再远处就是浑浊一片,望不到边的海水。顾不上冷了,赤了脚在港汊里蹚水,偶尔看见几条小鱼,更多的是留了气孔藏在泥沙下面的泥螺。听大人讲过,说在海滩上拼命踩踏,可以踩出文蛤。可我们胡七乱八的一顿踩踏,也没见到文蛤的踪影。嘿嘿,我们撒了欢的玩,充满着一种全新的从未有过的感受。正玩的起劲时,岸边的大人赶过来了,远远地喊:“快回来呀,要涨潮了,你们不要命了!”于是,我们撒腿往回跑,心里恋恋不舍,一边跑还扭头回望大海。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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