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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谱记事-金寨之行

散文
时间:2009-11-19 21:5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田少宇点击:
        

【导读】:已是6月份,我的老家青枝绿叶,满目苍翠,这对久居阜南少绿化而言,我感到一阵莫名的伤感,是啊,这是我的老家,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乡,想当年,我在毕业上班之前,围绕房屋四周,我在感叹,别了,我的故乡

  2008年6月21日,我们阜阳华夏田氏谱务委员会一行五人,凌晨四点十分左右从阜南出发。
  在与包车司机小姜一道简单的商议后,一致认为从六安方向相比较朝河南淮宾方向,到金寨可能路况要相对好一点,并且司机小姜说他对这条路熟悉些。
  于是决定朝六安方向出发,目的地金寨。
  此时,天才曚曚亮。
  同行的有田仲三(田明宽的堂弟),田印法,田印良,田泽恩,司机小姜,加上我总计6人。
  因为起来的有点早,我上车打过招呼后,睡意又阵阵袭来,说了一声报歉,就仰坐在车上,小憩起来。
  悠然中,我睁开了眼,已过了南照大桥收费站,车子由阜阳地界进入了六安市辖区霍丘县。
  按照前一天的计划安排,我们叙谱人员第一步到六安的徐集,然后到我的家所在地金寨白塔畈乡凉井村畈心组,与在家几位长辈有些谱务事情商量后再行定夺,最后到去年未能寻亲的金寨县双河镇灰冲村八斗田的田明宽。
  天开始亮,我们按照计划到了霍丘县辖区姚李镇,我知道这儿距离六安徐集不远,停一下车,问了一下路,人们常说,路在不熟悉的情况下,不在脚下,而在嘴上,所以我们不想跑冤枉路。
  我下车,见一大姐,问:“大姐,早上好,请问一下路,请问到六安的徐集怎么走?”。
  因为我们的车停在十字路口不远,“朝西,还有10多公里。”
  “谢谢!”于是,我们调转车头,在原去省城合肥市的老路上,朝目的地驶去。
  书归正传,闲话少叙,车子在6:30分到了徐集,我赶紧下车,问一附近修车的:“同志,你好!向你打听一个事情,请问这边有姓田的吗?我们是来联系修谱的。”
  “这边姓田的多。”
  我一听:“请问这附近的有没有?”
  “这附近的,有一个叫田克兵的。”
  “那远不远?”
  “不远,车子调头,2公里靠左有一个预制厂,第一家就是。”
  “谢谢!”
  就这样,我们按照计划寻到了六安的田姓,按辈分,这个叫田克兵的是我的长辈,后在他的带头下,到田克华家,据说对家谱有研究的人,不巧,他刚才出去了,电话联系好后,我们几个到了他家,走了很长的一段丘陵路,田克华早已到家,我们热情的见了面,互相介绍了一下各自的大致情况,的确是跟我们是一个家族,世系均一样。
  此时,我们田家续谱阜阳负责人田印法发言:“这样,少宇,你把叙家谱的情况简单说明一下。”
  我点了一下头:“好,长辈,还有在座的,我已与老家的长辈联系过了,说这边徐集的田姓与我们金寨的是一世系家族,还有我们金寨马店的田姓,莲花山上的田姓。我们到这儿来的目的,也就是想实现山东我们老家的田姓家族的美好的愿望,即实现全国田姓家族的合谱,这是一项大的工程,要做到‘四统一’,即统一世系,统一字派,统一续谱,统一合谱,我想不知长辈的这边有什么想法?”
  接着,我就把我个人的情况,和我们一行几人的情况介绍了一下,说了我原在金寨,因工作到了阜阳的阜南县,与同行阜南的几位长辈的关系,以及热心于家谱的心情,还有家谱合谱的想法,大致谈了一下。这样,情况基本明了,大家彼此都有了了解,我又拿出到山东省栆庄市田家湾文化大市场的田家老祖宗田完祠的合影,与国家原国务院副总理田纪云的亲笔题词八个大字:“千里之行,始于故土”。长辈见过,连连点头“好事,好事!”
  接着,田克华收藏了我给他的这些资料,说了“前几个月,马店的田克明来了,登记表册有,不知与这是否有关系?”
  我接过一看,明白了这是原来我们老家一年一度祭谱所需要的数据,与这不冲突。于是我做了解释,时间已是不早,我们做了一下沟通后,互留电话,相约再联系后,挥手告别
  时针指向8:30,我们在小集镇上简单的吃了早餐,继续朝老家金寨赶。一路上,我在考虑一个问题:当地叙谱怎样才能不与全国田姓合谱不发生冲突呢?想了一会,我的脑子有了一个清晰的答案,那就是当地叙谱依照原来的方法,还是老办法,合谱开始操作,两者各不影响,这样经济上损失是此种方法最大的弊端,可能要多花钱。
  这样想想,很快到了家。
  本来想从桃园回家的,那儿离家近,但因路不太熟悉,就从老路马窑开车到家。
  已是6月份,我的老家青枝绿叶,满目苍翠,这对久居阜南少绿化而言,我感到一阵莫名的伤感,是啊,这是我的老家,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故乡,想当年,我在毕业上班之前,围绕房屋四周,我在感叹,别了,我的故乡,这儿有我美好的孩提时代,编织希望与憧憬的学生生涯,还有那份令人心悸的涩涩的情感,也许这一切都将随我无缘,我得到一份工作,我失去的是不是太多,而从此我成为他乡的游子,工作在他乡,而满腔热情却永远留在生我养我的土地上,今天,我又回到了我的家乡,我百感交集!此次回来,我是为了我田氏家族,我是骄傲的。
  父母迎了出来,这是我的福份,“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父母不在。”所以我要好好待我的父母,我要让他们的晚年生活衣食无忧,这是做儿女的我的想法。
  落坐后,我向大家一一介绍了双方,我的堂叔,婶子都在。我瞧时间不早,忙安排袁芳(婶)帮忙做饭,以便在较短时间完成更多的事情。
  这样父亲就忙与维叔联系,并让他喊在邻居家干建筑的几个叔叔,过来中午到我家一快吃饭。
  趁做饭间隙,田印法等一行人,在我的老家四周转了一圈,连声说好:“周围绿树环绕,堂前有一方塘,家居典型的四合院,空气清新,气候怡人,好地方!”
  此时,维叔到了,他是我们这儿的医务室医生。维叔的父亲我称呼四爹的,原来是我们这儿有名的老中医,最擅长小儿科,于几年前去世,从小我最佩服的是我的四爹,我的愿望就是做一个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这个愿望现如今实现了一半,我在卫生系统工作,虽说不能治病救人,但做好后勤服务工作,不也是一样吗?
  维叔来后,我引荐了他们相互认识,并按照山东的世系计算方法,说明他们是一个辈份。
  这样他们叙谈了一会,我把维叔与田克志叔请到我的卧室,谈到了马店的田克明,我说:“这次合谱,我认为应该这样,我们这边田姓叙谱,依照老方法,不能因为这次全国合谱而影响我们这儿叙谱的正常秩序,为啥,因为全国合谱是一个大的工程,按照华夏田氏族务办公室的安排,要做到全国四个统一,应该有一定的难度,还有我想维叔您与马店的田克明长辈熟悉,去一趟,当面说清这些事情,怕原修谱人员有其它想法,还有一些数据资料交与他。要和原来他参与操作、程序等相结合,总之我们现在按两条路办田家合谱,叙谱的事情,毕竟我们这儿长期这样延续了这么多年,老规矩不能改,不知二位叔有什么看法?”
  “这样可以,考虑问题要全面一些,还有一点,阜阳那边是不是以后也要有一个长期的计划,是要有一个相应的固定的组织?我们这边已经形成一套模式了,即要办好全国田姓合谱事情,又不要挫伤叙谱的积极性。”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牵涉到长期与短期的按排,谁能说清楚呢?我默然良久。
  好在饭菜已好,此时又下起了雨,如瓢泼。
  因为人多,我未能就坐,在厨房简单的吃了点。
  雨还在下,很大。
  见到这种情况,我和田印法等长辈商议,等一会如还在下大雨,我们就第一步安排到金寨的马店,到那儿送一些数据,并做相关合谱的工作,然后根据天气的形势,再决定是否到双河镇的灰冲去寻去年未能找的从四十年代就到金寨的宗亲田明宽,一者从马店晚上返回,休息,再者到马店等不下雨后,早点去双河灰冲。
  就这样,中午饭后,我们一行人踏上了去马店的路,因为维叔比较熟悉那儿情况,我们一块去的,风还在刮,大雨还在下,我们是冒雨前行,一路无话,车子在飞奔,两边的小山向后急奔,给我最大的视觉感受就是白塔到马店的变化大,与我原来的记忆差别很大,如房屋建筑,比过去气派,洋洋洒洒,感觉不一样,心情自然舒畅许多。到马店,变化的是铁路高架,穿插在山峦峻岭中,从山的一边进去,又从山的那一边往前行驶,这就是长达10多公里的铁路隧道,还有听维叔说马店正准备建设火车站,方便于南来北往的旅客,看得出,工程不小,山都变成了小的石块,平整的地面在等待人们的巧夺天工,为让山中不通火车成为历史…我正欣赏美景,车子在一拐弯处,停了下来,“同志,请问田少黄住在什么地方?”。
  维叔也因好长时间没来,对这儿也不太熟,问街头一住家女同志,“这不正在这儿。”
  巧得很,我们在一下车就碰到了要找的人—田少黄,他人很热情,介绍彼此后,说:“我刚从外面回来,到家去坐吧。”。
  他四十多岁的样子,是我的同辈。我们就到了他的家,很近。
  “你们中午吃饭吗?”
  听说吃过,忙让坐,倒茶,我打量了一下,房屋很干净,条几上是我们田家族谱。此时雨停了下来,天开始晴朗起来。见到这种情况,长辈田印法说:“这边抓紧时间,有些事情说说,我们还要到双河灰冲。”
  于是,在田克明长辈还未到场情况下,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又大致的说了一下,说明了此行的主要的目的,然后把数据资料留下了一份,因时间较紧,我们准备起身,告别,刚到屋外,听说田克明等一行人到,见了面:“因双河还有事,时间紧,未能等您来,相关数据已留下,莲花山等处本家还请您多操心。”
  因我从田家谱上,已知田克明对操作谱务事情,相当熟悉,同时对田克明充满了敬意。在我的原猜想中,他应当有六十多岁,今一见,五十岁左右,精神抖擞,有儒者风范,说句实在话,搞家族谱务这件事情,是利于家族的事,但有时吃力不讨好,好心办不成好事,委屈,误解,猜疑等种种不公平的事多,但为了整个家族,有时没办法。
  家史对家族来说,就如同国有国史,地方有地方志一样的不可缺少。以后我如有时间专门操作家谱的事情,应好好地向这位长辈学习。因时间较紧,没能多叙,就急促地驱车经船板冲、黄岭、梅山镇(县城老城区)朝双河方向开去。
  雨后的县城别有一番情趣,还是我以前上学的规模,不同的是房屋建筑高大气派了许多,一中还是原王郁召题词的校门,探头望里,又多了几幢教学楼,原老教学楼还矗立在老地方,有点破旧,我有点伤感,哦!这就是我为之奋斗的高中生涯所在地,留下了我奋斗的足迹,有我的青春,有我的汗水,有我的欢乐,有我无奈往事遗憾的种种,总而言之,让我欢喜让我忧伤,无尽的酸楚涌上心头!
  这里不能忘怀的是我的老师邵贤春,我与他的友谊天长地久,我很感激他,我的学生生涯之所以还能画上一个园满的句号,得归功于我的这位老师。曾几何时,高中毕业,我未能继续考学,有多种原因,我糊里胡涂的踏上了南来北往的列车,开始了我平生的打工生活,高中毕业,没有专业知识,又自命不凡,结果可想而知,碰得头破血流,我才开始清醒,其间,我经历了近两年的社会生活,磨练了我的性格,我认为还是上学是我唯一的出路,于是在两年完全空白的情况下,在高考还有不到两个月的仓促时间下,全凭邵老师对我的鼓励与帮助,我才战胜了自己,终于在我的人生履历表上,画上了上学生涯的完满句号。
  我终生感激恩师邵贤春先生!他现在全家已调到合肥市,子女都很争气,一个出国,一个考研后参加了工作,这就是好人自有好人福,我在默默地祝福我的老师一家!
  车子上了小龚岭,有两条道路,其一朝桃岭,其二朝双河方向,因为去年来过一次,应朝双河方向,我们小心翼翼的。司机小姜第一次来山路,我们还是以慢为主。
  就这样在盘山路上我们在绕圈子样向目的地驶去,路上凡是遇到有岔路口的地方,我是凭记忆(去年)判断,要实在不行,就停车问路,通过几次的驱车行驶,有了经验,就是多问问,比走冤枉路好多了。
  车子在行驶,我们在观赏山区的美好景色。
  看!那是有名的梅山水库,云雾缭绕,梦一般,如仙境,雨后的山上,更加迷人,更加翠绿。
  对于我来说,可能感觉要好点,因为我毕竟是从这一片土地上走出去的,而对于同行阜阳的本家和司机小姜来说,却别有一番情趣。久居平原,一望无际,事无遮栏,总是感觉平淡,山区却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那山中的溪水,缓缓地流淌,那一草一木,无不充满了生机,溢满朝气,给人视觉猛然一亮,禁不住感叹一声,哦!这就是大别山!那神奇面纱的如少女般含羞的大别山,那就是为了人民事业,从大别山走出,解放全国的金寨的优秀儿女所居住的地方吗?不愧有“将军县”之称,山这般雄伟,魁丽,怎不养育了有大山宽阔胸怀的优秀儿女!
  就这样充满了暇想!
  转眼之间,车子快到了双河,可感觉不太对,下车一问,才知灰冲应走另条道,而在我的印象中,车行驶的方向是正确的,不可能去年的路是错的,如果因为路的问题错了一年,岂不让人贻笑大方?我们问明白后,转上了另一道路,此时司机小姜拿出地图,我看后,恍然大悟,到灰冲,应在金寨县城不远的岔路口朝西北铁冲方向,然后由铁冲向灰冲,我们走的是梅山向西,经双河,朝北再往灰冲,多绕了近40公里。但事已如此,我们只能自认倒霉,还是行驶吧。
  我们到了一个岔路口,这儿我有印象,去年我曾在这儿下车,清理树枝,因檔住了车子,我费了很大劲才疏通道路,所以有记忆。由此,我否认去年的7月份之行道路是错的,因为去年7月份下午三点左右天气酷热,车子再也不能上去,加之长辈田印法等人已70多的人身体不是太好,只能遗憾离开,这就是去年我们不能达到目的的原因,我在想今年不知咋样?
  我们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快到时,我下车问了一老人:“请问田明宽你认识吗?还有多远?”
  “不远,田明宽已不在了,他有一个儿子,叫田扬之,六安师专毕业,在铁冲中学教书,星期日估计回家了”
  朦胧中,我没能听确切,上车后,我对大家说:“不远了,但田明宽不在世了,有个儿子田扬之,在铁冲中学教书。”
  田印法等人听了一愣,都默默地无语,在这样的遗憾中,我们继续朝山上开去,此时经过了一小街道,因问确切田明宽的住址,我向路边人打听,巧得很,距田明宽家不远有一人,听他说刚从上海赶回,自告奋勇,“我给你们带路。”
  上了车,走了一段,司机小姜提出:“车子不能再上了,否则不好说,路太滑,一旦下雨,后果不能想象。”我们下车一看,的确路况不好,我问“你好!老人家,还有多远?车子不能上了。”
  “不远,还有三四里地。”
  “那只能步行,车子在这等我们吧。”
  因上午刚下过雨,路滑,我们一行除司机小姜外,深一脚浅一脚,缓慢地向上移动,有点步履艰难,我在想当年的田明宽怎么会如此对这深山老林情有独钟,想想那时条件比现在应差上千倍万倍,按现在想法的确有点不解?我和田印良较年轻,可苦不堪言的是三位长辈,田印法去年未能如愿,今年再怎么说也要亲自前往的,要不还能留下遗憾吗?田泽恩已到这,估计不会主动提出后退的,同行的田仲三,更不要说了。就这样,我们慢慢地向上移动,一路上,无语,一门心思想快到,一者时间不早了,二者天气有下雨的迹象,三者我们这么些人不可能住在山上,小姜司机可在下面等着呢!气喘吁吁的几个人,我想象的出来。
  一句话,狼狈得要命!
  就这样我们一行几人继续向上挪,此时才注意天气已发生了变化,有点想下雨,我们已是骑虎难下,我问老乡:“还有多远?”
  “不远,上了山顶就不远了。”
  我望上看,还有几个盘山路,距山顶还有段距离,此时的田泽恩有点吃不消了,毕竟70多的人了,听他说他的肺活量不是太好,上山费劲,但事已如此。
  终于上了山顶,朝下,步子好多了,五分钟后,我们到了,瞅见了田明宽所住的房子,田印法先期到达,一打听,田明宽已于04年过世,有四个年头了,虽然在山下就有了思想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潸然泪下,几十年没见的亲人,历尽了千辛万苦却枉然如梦一场!怎不伤感万分!
  此时田明宽的家属听到家乡来人,泪流万分,激动的心情难于言表,在那儿啜泣不已,这一下,住在这儿的人都出来了,一说,他们全部都是亲戚,让座,端茶,非常热情,让人感动!
  因时间关系,我们执意要走,本来我们还想见田扬之的,但他这个星期天没回来,还在中学的家,我们说赶快打个电话回来见一面,打电话后,田印法和田明宽的堂哥到山下去,我们在其亲戚新盖的房外坐下来,就着新鲜环保没有污染的时杏,先饱饱肚皮再说。
  因为太累,我坐在杏树下,饱餐一顿杏肉,没有顾得去注意他们亲人几十年没见面的场面,一句话,不说抱头痛哭,也差不了多少,毕竟想想田明宽当年拖儿带女在四十年代,要行走几百公里来到当时的立煌县(估计时间相符)的深山老林,那时候双河灰冲八斗田肯定是人迹稀少的地方,为了生存他们背井离乡,情愿呆在这老林区,一辈子,甚至到死,都未能回到生养的故乡,不想吗?不可能,为什么不回到家乡访亲人?经济是第一原因,交通是第二原因,所有这些决定只能遥望家乡的方向,弥留之际,遗嘱怜怜:“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家祭勿忘告乃翁,报一下家乡的点点滴滴,你们的根在阜南,不要忘记家乡,我生不能回到家乡,就让你们每逢清明节上坟时,跟我絮叨絮叨家乡的事,我也好在九泉之下有些许安慰!”。
  抱恨而去,听其言,言语切切,令人伤感,一行行泪水滂沱,涕嘘不已;感其事,人间峥峥,感叹万分,一幕幕场景再现,遗憾期许!
  眼见时候不早,田扬之还没见影,我们坐不住了,天气又要变,云雾缭绕,后悔刚才应安排在路上见到田扬之的,但现在事不宜迟,司机小姜还在路上等着,此时我和田印良,维叔起身准备出发,他们还在那叙话,是啊,有三四十年没见面了,又都是七十多的人了,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见面,就让他们多叙一会,要不还要留下更多的遗憾
  我们开始前行,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碰上他们一个庄的,都充满热情说:“不要走了,大老远来的,多少年没见面,多不容易!”,但情况特殊,盛情之下,我们还是坚决的选择踏上回家的路,刚走不到十分钟,天气下起了大雨,我们没办法,也只能硬着头皮,这时眼见有一骑摩托车的人,问:“是不是田扬之?”
  得到否定的答复,我们顶风雨,继续朝来路,多不容易,去年因为天气太热,长辈的身体不太好,没能如愿,今年虽然如愿,但要寻的田明宽却于2004年就去世,加上又碰上这样的大雨,天公岂不作美!
  后面的人上路了,他们想象是多么的依依不舍!我们等了一会,会合后,继续朝来路返回。
  雨还在下,如瓢泼,我们开始想在大树下躲避一下,但又恐怕雷电,就这样惨极了,好在不大会儿,迎面又来了摩托车,估计这次应该是田扬之,果然不出所料,是他,和我一样近视眼,戴近视镜,不说其它,他也猜出我们是谁,热情地停下车,说:“我已经电话得知老家来人了,很是高兴,但现在快回家,下大了。”
  田印法等说:“时间等不急了,我们只想见你一面。”
  听完,我发现田扬之激动万分,是啊,毕竟是多年未见的老家的亲戚,怎不感动
  小叙了一会,此时雨还在下,我们不能再耽搁了,田扬之忙回家,我们前行,不大一会,他又返回,多了几把雨伞,考虑的较周到,并说:“要不,到我铁冲那儿去,我们一块去,我可以带个人。”
  但考虑到路不太好,都不敢,就这样田扬之在前,我们在后,高一脚,低一脚,步履艰难。
  上山容易下山难,的确如此。这下体会很深,加上又下着瓢泼大雨,但因有了田扬之所给的雨伞,多少减轻了我们的狼狈相。
  一路上无话,一心一意注意脚下不要打滑,这样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到司机停车的地方,听路旁边干着庄稼活的当地女子说:“司机在下面等你们。”
  “谢谢!”前行了一段路,见到了司机:“可亏了你没上去,要不,车子指定要搁浅,高明,有眼光。”都在夸奖司机。
  这样我们终于坐上了车,应好好休息一下了,我无心欣赏两边的美景,此时雨停了,我靠垫小憩了一会,实在太累,又困又乏。
  车子随田扬之的摩托车往前行。
  不大一会,车子随摩托车转弯通过一座桥后停了下来。
  下来才知到了铁冲乡,田扬之家住的地方,他在街头开了一家商店,老婆在经营商店,并带孩子。商店规模还可以,经营百货,齐全,干净,卫生,这是给我的印象
  此时天已经很晚,在8点左右,田扬之张罗着做饭,田印法说:“时间等不急了,天已很晚,我们计划赶到梅山去住宿,各自留下联系地址,填好表格,我们就走。”。
  就在此时,又下起了大雨,能见度很低,开车不太安全,司机也有点困乏,建议要么早点出发,要么就住铁冲乡,后来不知怎么又定下来在田扬之家用饭,司机此时说:“我现在不想吃,我想在车上,休息休息。”
  考虑到安全,加之人多,住在田扬之家不方便,铁冲乡这两天逢会,旅馆已住满,维叔第二天还得赶回家给病人等打点滴。我们计划用完饭后,赶回梅山,这样司机说得有道理,“你去休息,到梅山再用饭也可以。”
  考虑到安全行车,田印法这样安排司机小姜。
  就这样,我们边狼吞虎咽,边与田扬之聊天,得知后面就是铁冲中学,上下班都比较方便。我见到小男孩,开玩笑说:“是不是违反计划生育?”
  “不是,金寨这边出台的政策,夫妻双方凡是有一方是农村户口的,可以生二胎。”
  “不少年了,应带着老母亲和全家回老家看看,你父亲在去世前未能回去,多少有点遗憾!今年放暑假,我们希望你能回去。”田扬之的堂叔田仲三,此时满是泪水,殷切地说着。
  是啊,八岁的田扬之回老家一趟,一晃又是三十多年,人生有多少个春秋要这样让亲人等待,望眼欲穿!
  说得田扬之都有点泣不成声,语不成句,毕竟阜南是他的老家,就如同我从金寨到阜南上班,让我几十年不回家,游子的思乡之情,怎么能用言语能说清楚?
  就这样,在吃中叙,在叙中吃,不知不觉时间过了二个多小时,我们结束了晚餐,此时雨还在下,“要不,今晚就住在这,挤挤还是可以的。”田扬之一再挽留。
  时针已指向11点,我们不能再耽搁,说:“一定要走,赶到梅山休息。”
  就这样,喊醒了司机,向田扬之全家道了别,我们在大雨滂沱中,夜色蒙眬中小心翼翼地向梅山方向进发。
  借着酒兴,我晕晕乎乎的在车上打起了盹。
  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到了梅山老城区—梅山镇,此时雨还在下,我们下车找到了一家名叫迎宾旅社,总共三间,两个二人间,一个三人间
  司机小姜下去吃晚餐,够难为他的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饿肚子。我们其它人洗漱完毕后,因雨还在下,白天又太累,很快进入了梦乡。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我们5点左右就醒了,田印法到了我与维叔住的房间说:“少宇我与你商量一下,我们等会返回铁冲一下,毕竟几十年了,我想与田扬之他们合个影,等会送你维叔回家后。”
  我这下感到昨天晚上确实忘记照相的事情了,当然晚上的光线也不是太好,加之雨下的太大,没法去考虑。所以田印法一说这事,我也不能说耽搁事情,但我们这边安排中午就餐的事也就不可以了,因为来回要得半天,下半天还往回赶,时间就不够用了,这样我与维叔又合计了一下,就不安排了。
  本来我想多睡一会儿,但司机小姜让我和他一块回去,他想让我带路。没办法,匆匆吃完早餐,我与维叔踏上了回家的路。
  大约四十分钟左右我们回到了家。
  父母已为我准备好了所带的大米与宝宝爱吃的笨鸡蛋,由于时间仓促,没再多说,告知了行程后,回到了梅山,因事先已与田扬之联系好,按计划向原来的方向铁冲进发。
  这下我们吸取了教训,我们选择的是不从双河去的方向,是直接朝铁冲方向下的路,这样是直路,时间上比较宽松。
  因为是白天,加之刚下过雨,经过一夜的休息,原先的疲惫已休整好,雨中的山更具有另一番风味,烟雾缭绕,仙气逼人,象处在仙境中,有一种恍然隔世飘飘然的感觉,你瞧,那青青的山,葱葱欲滴,鲜得让你不能自拔;那绿绿的水,在云雾缭绕中,时隐时现,使你有置身于仙界之感。车子在飞奔,美不胜收的景色让你目不暇接。那从半山腰形成的小瀑布,大瀑布,飞流直下,穿云破雾,水流潺潺,欢快地唱着幸福的歌,顿时让你有了一种清凉的,心情舒畅的感觉。
  一路上我们车上的人都在贪婪地欣赏着大别山初夏的景致,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现在的山区道路比往前要好上百倍,万倍。原来的山区因交通不通,山区人民生活水平很低,生活质量都大打折扣。山里的经济作物,如木材,毛竹,板栗等,还有一些野味等,因交通不便,只能眼睁睁地瞅着,为啥?不能出去,交换不了,就这样只能勉勉强强养家糊口,过着马马糊糊的日子。那时的山区,一个字“穷”,其它无言,无言其它。
  现在的山区,交通四通八达,有水路,陆路,差的就是航空,只要有什么,就能运送出去,以前的一切不复存在,人们有了经济,腰也硬了起来,精神也好多了,谈笑风生,思想上的包袱甩掉了,大刀阔斧的向前迈进。
  很快,到了铁冲街道,当地政府所在地,昨晚因天晚,没能瞅清庐山真面目,今日一见,是个好住处,一条河流蜿蜒从旁边徐徐流过,四面环山,云雾缭绕,街道两边是做生意的店铺,什么生意都有。
  这刚一到,田扬之出来了,我们听从他的安排到他所在的中学照相,其实学校就在住家的后面,不远,想开车过去,小姜又不敢从靠河边的斜坡下去,也只好绕道从另一边进到中学的大院内,车子在街道通过,拐了一个弯,到了中学院内,下车一看,还可以,乡镇中学有这么大的规模,已经很不错,我们在院内观赏了一会,就按计划留影以作纪念(事后,所照相因在梅山镇安装胶卷时出现了很大的错误,全部曝光,我们后悔不已,也伤心嗟叹,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田扬之能在今年放假回老家一趟探亲,合影一次,不然,会有很大的遗憾,我个人想法,田扬之应该说今年放假能回来,毕竟我们做为他的老家人,为寻找其全家下落,已去双河两次,他能不感动万分吗?)
  很快,合影结束,我们按原路回来,街道旁有一新茶销售处,停下他们都来了一点,我因用不上,坐在车上,等候着,不大会儿,车子出发了,我们与田扬之全家告别,殷切地希望能在放假时见到他们和母亲回老家看看。“挥手滋滋去,笛笛车儿鸣。今日伤离别,何时再相逢!”是的,此时尽管有风情万种,却难了断这刚连的亲情,只能叹:“却道天热好个夏!”
  就这样,我们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驱车离开了我们曾为寻亲来了两次的双河,踏上了回家的路。
  后我们到了梅山,有人提议到梅山水库去看看水库大坝,但大多数都上去过,提议搁置下来。
  时间不早,我们在梅山老城区就了餐以后,按原计划于下午二点左右从金寨按原来的路返回。
  这次金寨叙谱与寻亲,时间上有两天,基本上达到了预期的目的。
  这就是金寨之行---叙谱散记。

[责任编辑:田少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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