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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田李下

时间:2012-04-25 12:29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春风雨潇潇点击:
        

  夏末秋初,天高气爽万里无云,阳光灿烂得令人燥热闷骚。天刚放亮我和方文便驾车驶离市区,按照他的路线行驶四五个小时了。初始微有寒意,不知在什么时候车内开了空调。方文即是我的老板,我们又是好朋友,他经营着一家很有规模的五金机械商店。我为他当总管兼顾开小车,所以他的出行或公或私总少不了我的陪同。方文在事业上本可大富,只因他为人热心情炽,事业之余社会公益活动颇多,许多出钱的事总有人找到他。他在自愿者爱心协会里担任着副会长,所谓爱心无非是支援贫困灾难,资助山区学子,什么希望工程等等,每次出钱的活动他表现得很积极,尽管他的生意进账多,但出眼也不小。
  
  这次出行又是一个无谓的义举,只因有人告诉他,一个在校大四学生失踪许多天了。是他在旅游团认识资助的一个女学生,因家庭特困她学余时间旅行团当导游。方文在旅游中结识了她,她成了他的扶助对象,他拨打了几次她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状况,感到为她担心了。就凭着她家的模糊地址,和对她的为人印象,千里迢迢的去找寻她。现在的骗子满大街都是,别人躲还躲不及他却费心抓肝的贴上去,是不是脑子进水犯糊涂,还是被那女人迷着了?
  
  几个小时的空调吹得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浑身挪软,越野车冲刺一个几里路程的长坡后,我关掉油门,车子如鱼游水般的滑进一段两山夹峙左拐右弯的下坡道上。虽已是叶落初秋山野仍然郁郁葱葱,似有一股沁凉之气穿透车窗浸入车内。陡觉天空蔚蓝空气如洗,像是进入了另一世界,方文放下车窗,山林清新凉爽空气令人心旷气爽。就在半坡拐右的路边,赫然一块牌子映入眼帘,上书萝筐大两个“西瓜”大字。随着车速渐近,一大片绿茵的坡地藤蔓里,盆大的西瓜似觉看到了里面红润的瓜瓤馋得你流口水。
  
  “哎,你看呐!那瓜长得好馋人的,靠边停下,我俩歇会儿神解解渴喽!”方文来了精神,满脸兴趣的嚷着。我减速把车停在了路边,我俩先后下了车,伸腰踢腿的舒展了一下身子,大口的呼吸着山野间的清新空气。这是一个较为宽阔的坪场,瓜棚前被踩踏得光滑平溜,瓜棚边扔着一堆的瓜皮。卖瓜的是个五十来岁的半老头,他挤着满脸的笑容迎了过来“呵呵,老板吃瓜么?”似一种见了老朋友的语气亲热的招呼着。我俩驻足放眼着躺满在藤蔓里熟透的西瓜赞道:“噢,老伯,这瓜长得多喜人呐,收入不错吧!一定会发财了喽。”
  
  “嘿嘿,发么得财喽,农村人嘛,在田土里拨弄点儿收入,这疙瘩地儿赚几个过往车辆的钱吧,就像您的车到了这儿歇歇脚解个渴的。呵呵,吃瓜在地里挑吧,随摘的新鲜。”我俩把目光移向瓜地,脚下不自然的顺着垄沟深入进去,眼里尽是个头大小差不多,觉得剖开后都会是瓤红密甜的,又似有点挑花了眼的拿捏不准。老伯随行左右念叨着:
  
  “呵呵,我这瓜呀,没有撒化肥农药,不是娘夸女,本来就是女儿生得乖呗,随便摘一个不熟你骂我狗娘养的。”我与方文看着老头认真的样子,对视一笑,方文道:“老伯,我信!还是你来给我俩挑两大的吧!”
  
  “哦,两大的,你俩吃得了吗?我一个大瓜十多斤哩。”
  
  “噢,我们吃一个带一个走呗。”老头褶褶皱皱里都是笑的回道:“好耶,只要老板信得过我老头子,包你们吃得过瘾喽。”两个西瓜过称三十斤多点去零头。当场开剖一个,咬在嘴里满口生津,一只瓜吃完只胀得撑着腰喘气,连赞;好吃,真好吃!笑谈着付完瓜钱上得车来,方文才觉手提挎包不知什么时间不见了,我听得心直往下沉,我俩急忙掉头返了回来。老头还没进棚迎着我们疑惑的笑着:“老板还……”我着急的问道:“老伯,你老见到了我们的手提挎包了吗?”
  
  “什么?挎包!”
  
  “是的,一个黑色提包,刚才不会忘记在你棚子里了吧!”方文着急的接话道。老头听得心里直打鼓,惊异得眼睛飞出了脸外捡不回来。急忙在前引路三人鱼贯而入进到瓜棚,棚内就那么屁股宽敞点地方,一目便可了然,那有什么提包。老头心里难过,满脸尴尬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问道:“老板你那包包可拿进来了么?我陪你们选瓜就没见你那包包呀!”我把目光投向方文。方文反问着我:“日怪了!你说那皮包会丢在哪儿去呢?沿途没有停落过呀!”我在心中想道;是呀!我钭瞥了老头一眼,从我们进瓜园他一直是陪着我们的,一看就是个老实敦厚之人,直到送我们上车他还没进瓜棚,玩明堂也弄不得那么快呀。我转面温和的对老头道:“大伯,我们那个包肯定是在这儿丢的,沿途过来没在其它地方停靠过呐,不是怀疑你没了我们的包,你帮我们想想平时会有些什么人常来你这儿,说不定我们在瓜地里时,来过什么人见财起意顺手牵羊拿走了哩。”
  
  老头陷入沉默中,思索着这段时间的过程。我俩紧张的盯着他,良久,他眼里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点问道:“老板,你那包包里有些什么紧要东西喽。”方文接口到;“钱只千来块呗,但有些重要的证据发票,银行卡号等,别人拿着没有用喽,我丢掉了损失就闹大了呐。”
  
  “狗娘养的,一定是这小子……”老头一脸愤懑的自语着。我和方文听得,对望了一眼,心中浮起一丝希望,眼里燃烧着期盼,同时问道:“老伯,有线索么!”老头眼里尽是自愧的道:“老板,你们在我这儿丢了东西,我心里确实不好受,我回想了一下你们来后的整个过程,我们在地里挑瓜时似觉有那么个身影儿闪进了瓜棚,我就没有想到你们有东西放在里面,一定是那个龟儿子偷走了……”
  
  “老伯,这不能怪你,怪只怪我们贪吃你的西瓜大意了,能找回来么?!”方文着急的问着。
  
  “别急,事情出在我这儿我一定要负责到底,只是要费点儿事了,也许现金要被那混小子花掉一部份了。”
  
  “钱损失了不要紧,只要其它东西不丢失。”我赶忙接口道。方文随即也附和着:“是呀,是呀,老伯你说咋办就咋办吧!”老头眯缝起眼睛打量着我们道:“二位来得远吧,不晓得二位为什么事来这儿的呐?”我简略的把我们的身份及来此的事由讲了一下,老人家听得很受感动的骂道:“这狗东西的,老子找到你不剥下你的狗皮才怪哩!”他说那小子和他一个村子里的,好吃懒惰,赌博嫖娼占全了,时常在外小偷小模,在当地派出所挂得有名。最后他要我们以外地办案民警的身份通过村长去找那小子。我说;“冒充警察不好吧!”
  
  “噢,有什么不好的呗,这儿谁也不晓得你们的底细,又不是去做坏事呐,那狗娘养的叫警察整怕了,听到警察就晕头,这样吓唬他才能顺利的把东西要回来哩。”
  
  老头的村子从小道翻山横踩过去只一里多路,乘车走公路则有三四里路程,我们乖车到得村里。村长是个三十来岁的人,精明里透着几分狡诈。起始心里怪着老东西多事,听说是来办案的警察,冷着的脸子就显得热乎多了。
  
  说到在他瓜棚里吃瓜丢失了挎包,里面有重要文件及办案经费,并重点的说到在瓜地选瓜时,见到了那个流子蹿进过瓜棚。村长听得在他地盘上丢失了重要东西,正值工作的重点要维稳,要创建社会治安平安乡镇,村级以上各级领导都签了生死状,谁给上级找麻烦就摘掉谁的乌纱帽。恰值今年又要换届选举,这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吗,心里就多了几份焦虑,这段时间得慎重小心着自个儿的钱(前)途,出不得差错。
  
  我感到假冒警察有点忐忑,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只好硬撑下去,客气的给了村长一个软钉子道:“我们原想直接去派出所报案,老伯说找村里能解决问题呐,也就只好麻烦村长动劳哒喽。”
  
  “呵呵,哪里!在我们这儿出了事,是我们的治安工作没做好,理应我们负责么,只是这龟儿子现在不知在哪个疙瘩里混着……”他庆幸我们没去报案,心想若来头大他还非得跌倒爬不起来,他热呼的应承客套着。
  
  “哼!他还能去哪里哩,不是赌博打牌就是去找小姐哒,只有这两处地方喽。”老头塌着面孔愤愤的,心里却怪村长虚情;娘的,屄嘴讲得乖,怕掉乌纱帽喽,拿老子的西瓜巴结当官的白条打了一叠。
  
  “那就赶紧走吧,去迟了钱花掉哒,你杀他无肉,刮他无皮就吃亏了呐。”我俩一听不觉心急,赶忙问道:“此去有多远呀!”
  
  “噢,不远的,就在镇上呐,十多里路程呗,开车打个屁的功夫就到了哩。”村长回道。由于心急我车子开得很猛。不一会儿,在老头和村长的指引下串了二个赌场才打听到他的出向,有人说;他腰里夹着个黑挎包很神气的在这儿亮过相,牛屁喧天的说过一会儿了再来,夜战巴洲好好的玩个通宵,猜测他小子一定在哪儿发了财。回到车上村长和老头一合计,估计他娘的去找小姐了。那种地方老头可就找不着花水了,村长也只能靠印象寻找。正在为难之际,一个熟悉的身影滑过村长的眼帘,他推开车门一个箭步蹦了下去。只见他几步抢过行人拉着一个人返了回来,上得车后才见那人三十来岁,生得倒还不难看,只觉得不是正经人,表面虽嘻皮笑脸,内心实则空虚。村长指着我俩介绍到:“这俩位是警官,来办案的……”那人听得,故作正经的脸上立现惧色,急忙道:“王村,村长,不知把我找来为么事呀,我我,可没有做什么坏事呐……”
  
  “呵呵,你紧张什么呐,就问你个事儿,可不许撒谎喽,欺骗领导也是犯罪呀,晓得么?”村长指着我俩诈唬的敲打他。他惶恐的睃了我们一眼一个劲儿的回到;“嗯,嗯!你们问吧,只要我晓得的我都告诉你们。”
  
  “好,我问你,知道菜皮(那个流子)在哪儿么?”  
  “他呀,那王八蛋多半在赌牌呗。”  
  “哦,那儿我们找过了,没有!还能在哪儿?”
  
  “嗯嗯……”他把眼光畏缩的睃向我俩欲言又止,以为我们是抓嫖的,我宽容的看着他道;“不要有顾虑嘛,我们只是找他有事情要问喽,不会涉及其他事的哩。”村长又给了他一个鼓励眼色,他稍作犹豫:“好吧,我带你们去,但我只在车上指给你们喽,日后我还要在这儿混日子的哩。”
  
  在他的指引下,我们把车停在不远处,在一个客气的门面前厅里,几个打扮妖冶的年轻女人围坐在沙发上嘻闹着。眼睛却盯着街道上,捉住来往行人的目光,做出十二分的媚态撩拨着,眉目传情的频频招手。老头和方文留在了车上,那指路的小子早已夹紧屁眼开溜了。我和村长进入里面找人,还离很远那些女人就抛着媚眼立身恭迎着,把我们当做了来做生意的嫖客。我俩一进门就被几个小姐围攻上来亲热着,我因吃多了西瓜早已就内急要放线,挣脱了她们找厕所,她们嘻笑指点着道:“嘻嘻,帅哥快来喽,我等着你呐……”
  
  我沿着一条房间的巷道急奔进去,就听得房间里有男女的嘻戏,还有那肆无忌惮的叫床声。哪想我推开巷道尽头的厕所,就见一个女人光着身子在洗下身,她不慌不忙的洗完后,见我惊异的神色,目光挑逗的盯着我那已隆起的胯部,用手遮着她那脐下三寸毛茸之处嘻笑着甩下几句话:“嘻嘻,没有见过呗,好看么?你那小弟弟抬头了哟。”我浑身的血液陡觉燃烧了起来,扯出的阳具已是涨涨的尿不出来了。好容易尿完尿,拉开门又与一个裸体女人撞了个满怀,只听得;嘻嘻的笑声,感觉到那两个大奶子贴在我胸脯上柔柔的令人销魂……我真有点儿误入了旧社会烟花柳巷的感觉。
  
  到得客厅,见到村长脸儿红红的与女人们闹得正浓。见我出来很觉尴尬,才正着面孔指着我介绍道;“姐们,别闹了,这可是警察来办案的呀,快叫你们老板出来吧!”一听得是警察倒挺管用的,一个个都禁了声,老板娘从里面闻声而出。我丢给村长一个眼色,村长会意的跟老板娘咬着耳朵,只见老板娘脸露惊愕的偷睨了我一眼,又连连点头的应答着。我们跟着她来到二楼雅间,推门进去就见一个三十岁男人和两个穿着很露的女人放肆的嘻闹着喝酒。那男人一见村长就傻了眼,在心里骂着;这狗娘的怎么就找到这儿来了。
  
  村长挖苦道:“呵呵,左拥右抱的呐,做皇帝了哟。”我一眼便瞥见了那放在桌旁床位上的挎包,心里就砰砰的跳,担心着里面重要的依据丢失。那小子还没醒过神来,村长指着我道:“你晓得他是谁吗?”他转着眼珠愣望着,“他是上面公安局来办案的,你竟敢偷到他们头上来了。”
  
  “我我,没偷他啦……”一听是公安的,想到挨警察整的滋味他慌了神,嘴巴讲话打了结。我瞄了一眼那床头的包,他慌乱了,自知无法抵赖,眼睛象被风刮在空间虚浮浮的飘落着。两女人早已抽身溜掉了,村长继续道:“你想抵赖么,警车就在下面等着你,卖瓜的王老头也在下面为你做证哩,在瓜地里看着你溜进瓜棚,赶快把那个提包一样东西不少的老实交出来?”
  
  我见火侯已到:“嘿嘿,你信不信,我把你送进监狱这一辈子就别想出来。”我的话赫紧了他的屁眼,两腿不觉间就软糯了下去求饶着:“我,我混蛋,包在,在那儿,我……”
  
  “我什么,说!”我深恐里面丢失了什么,着急的问道。 
  “我就花了里面两百块钱,其它的东西我知道要紧没有动过。”  
  “你晓得重要为什么不还回去。”村长追问着。  
  “我想以后要他,他们用钱来赎取。”
  
  “呵呵,想得倒美呐,日后还想敲诈哩,你狗日的脑子灵泛着嘞。”我清理了一下里面的东西,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些什么,但大致感觉没丢什么。我和村长交换了一下眼色,觉得包里面要由方文才能认可。村长对菜皮吼道:“龟儿子,走吧!”他吸溜着鼻子,浑身颤抖着小心的问道:“去,去哪儿呐。”
  
  “去你该去的地方,你还想在这儿当皇帝呀!”一听此话他身子抖得更厉害了,脸上不觉间沾满了泪花,我在心里感到好笑,放松语气对他道:“你别怕,我们下去验证一下呗,只要包里面的东西没丢失我们不会为难你的,现在的牢饭也不是随便能吃得到的呐。”
  
  方文和老头正等得急,见我们带着菜皮来了,悬浮着心放进了心腔里。到得车里,方文打开皮包里面只少了两百来块钱,其它东西不缺,总算心里落了实。我俩首先把感激的目光投向了卖瓜的老王头,再客气的感谢着村长,等我们把他两人送到村子里时,已是夕阳无限好了,只得在县城落了宿。这一住下来无形中又引出一段话题,真应了那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我俩经过一天的疲惫奔波,在宾馆各开了一间房,晚餐时喝了点儿酒我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方文为丢失包耽误了行程很是懊恼,想着那个女学生命运又忧心如焚。他和她相识在一年前,他曾当过兵参加过越南反击战,思想那些越战中死去的战友,心中时常感到难受。所以以老战友的名义,发启组织了这次支助在越南反击自卫战中,献出了年轻生命战友烈属,清明扫墓旅行团的活动。
  
  她是那次旅行团的导游,他好感她的清幽淡雅,端庄娴静,有着纯扑自然的乡风野韵。他带领着二十多个从末出门,思亲心切的老人,第一次去祭奠为国家牺牲的年轻子女。他感到老人们的安全责任重大,深恐他们年纪大了在悲痛中出什么意外。她知道他的义举后很受感动,佩服他的宽仁大度,同情贫者,扶持弱小的精神,更是一表人才潇洒自如。她努力的尽心尽力为他分忧解难的照顾好这些老人,俩人配合默契。从交往中他知道了她家庭贫困,为了上学而挤出学余时间打工做导游。三天时间圆满结束后,俩人心中已涌动着一种异样的情愫,相慕相知的依依惜别了。
  
  甜蜜的回忆令他神往,清脆的电话声惊扰了他。他随手拿起话筒,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传入他的耳内:“先生您好?要特殊服务吗!”他知道是小姐做生意,正想置之不理,但觉那声音如水样的温柔,又似那样的耳熟亲切。心里一怔,话筒便停顿在手中,只听对方又道:“先生您说话呀,我会,会使您满意的。”他心里震惊了!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这里操起了皮肉生意,他感到有几分悲哀。
  
  不!不可能是她,他在心里否定着,但他耳朵里明明是她的声音。他决定要弄清楚,稍做沉呤道:“你过来吧!”话筒里沉默数秒后传来一个细软的;“嗯”他想着;如果不是她,打发点钱要她走路!如果是她……他将如何面对,在他的眼里她不是那样的人,如果……难道她家里出了什么大事,非得这么做呢?他知道走上这条道路的;有的是家境贫困所逼,有的是羡富想发财,还有的是老公长期在外打工寂寞难熬……
  
  外面传来轻轻的扣门声,方文略显慌张的道:“请进!”门外沉默着,他又提高声音的道;“请进!”依然沉默着。他心慌了,感到要发生点儿什么?他悄无声息的拉开房门,一个熟悉的身影令他惊愕了,果然是她,只听她道:“我一听说话声就知是你!”声音里饱含着委屈和悲伤。他满心酸楚情不自禁的把她拢进怀里,许久……相拥着进入房间。他真不希望在这样的埸合和她见面,但还是感觉到惊喜,他埋怨道:
  
  “你,你怎么一声不响的玩消逝呢?家中一定发生什么重大事情了吧,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以这样的方式遇到你喽?你可不是这样的人啦?”
  
  她凄苦的笑着;“哦,你以为我是怎样的人哩,这地方就不能来吗?你不来我们也碰不着啊?”
  
  “我不是说这儿不能来呐,小惠,告诉我家中发生了什么?非得逼你出来做这种事不可,你还有我呀,我会尽力帮助你的呐。”
  
  “你是我的什么人呀,帮得了我一辈子吗?我做那种事,你今天不也……”她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声音里激起了浪花。
  
  “小惠,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呐,我到这儿来是为了找你,在电话里听出了你的声音才要你过来的啦!”接着他把给她打电话关机玩消失,到按照她所说的家居地址找到这儿,以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略的和她说了一篇。她沉默了,感动了,眼睛发热,里面盈满了晶莹的泪珠……
  
  原来她父亲因脑血栓住院花掉了近十万元手术费,最后还是没有留住生命含着遗憾而去。她在家是老大,平时家中就没有节余,读书多是靠她打工拼命弄几个钱维特。后来得到方文的资助,心中感激之余又觉无以报答很觉亏欠不安,一下子拉下了这多的账荒,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她不想惊动拖累方文,这么一大笔钱他没有义务为她承担,她也曾想过把自己的贞节给予他。但感觉庸俗又失自尊,更有辱方文的人格,反而把自己看贱了。她常听他讲起妻子对他是如何的贤惠,她更不能做第三者插足破坏人家的家庭生活。在苦思冥想中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但又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的贞操随便的给予一个毫不相干的男人。来到这家宾馆已近一个星期了,她犹豫不决的态度,宾馆老板已开始对她没有好脸色了。
  
  她述说完以上的事,凄美的脸上滚动着愧疚与感动泪花,一双妩媚的眸子弯成了两道月牙儿静静的注目着他。他感慨的抱怨着:“小惠,你好糊涂呐,这么大的事我虽不是大富,总能给你想办法呀,不信这点钱就会难倒我吧!”
  
  “方文,我知道你能帮助我,但拿什么去感谢报答你呀,我只有女人的身体,我以这样的方式报答你行么。”声音像一片落叶样的细微伤感。她第一次称呼他方文,他感到很亲切,免除了客套,但也惊异她的直白,有些心痛了“金钱”就那么万能么?她直视着他几乎是哀求着道:“方文,我的身体还是干净的,来这儿几天了,一直犹豫着,等待着,没有把自己卖出去呐。总觉得我在等待着一个知己,看来我俩真有着天意的缘分,你才是我一身中的知己嘞。”她一边说着,一边解着钮扣,衣服一件件的脱离在地板上,她那瓷白细腻的身子,膨胀上翘的乳房,耀得他眼晕。隆出的臀部,修长的双腿间……更令他不能自禁。人在衣冠楚楚时感觉很正经,一旦脱光显出本来面貌就把持不住了。他眼里喷着火,呆呆的,惊异的盯着她,重浊而紊乱的喘着气。血管里点燃了熊熊烈火,心跳得要从喉咙口里蹿出来!接着亢奋的呻吟点缀了寂寥的星空……
  
  方文次早醒来不知她什么时候走了,垫在床单上的枕套,留下了一朵开得很灿烂艳丽的花朵。他凝视着那朵初放的鲜花,回想着昨夜,床上的印象在脑子里浮光掠影,他怀疑是否是真实的么?在床头柜上他见到了她留给他的信:
  
  “方总,感谢你接近两年间对我的照顾,请你放心,我不会再去做卖身的事了,你昨天给我的钱缓解了我的急迫感,我会好好的去打工挣钱,自尊自强的去做人。你的钱我日后迟早会还给你的,我对不起嫂子了,希望你俩好好的过日子,不要再挂念我,不要再找我了,忘掉我吧。
  
  小惠泣留
  
  早餐时我见方文脸色疲惫,心事重重的,只以为他急于要找到他要找的人。上得车来我问他往哪儿开,他沉闷片刻道:“回去吧!”我以为听错了,疑惑的望着他。他默默的从口袋里掏出那封信,我看后,我俩默视着无语,心情都显得很沉重,方文的心里一定还很痛。他打火烧掉了那封信,我发动了车子,在归途的寂寞中,心里似塞了一砣乱麻理不出头绪。阳光依然,但感觉身上寒气潇潇的发冷,心里凉得生痛……
  
  水风空落眼前花,摇曳满天碧云钭。

                         (散文编辑: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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