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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风是一个高二的学生。处于高中黄金阶段的他，近段时间以来，对未来很是迷茫，也无比压抑。尤其是这几天，他整个人都萎靡不振，脸上略带憔悴。从四面八方飞来的压力，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来。 家庭的压力、经济的压力、学业的压力和对未来的莫名担忧，使得他快到了奔溃的边缘。在现在这个昌明鼎盛的时代里，还有这么多郁闷吗？有！每个时代都有，只是表现形式略有不同而已。 这晚，黑夜死气沉沉的。陈风一个人孤孤单单地立在寝室窗口处，一双忧郁的眼睛注视着斜对面的一栋两层小楼。他的带着一缕忧伤的眼神落在了一间散发出淡黄光晕的房间上。这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一个女孩的房间。这个女孩是他同班同学，她有一段高挑的身材；脸上常堆着一堆迷人的笑容，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后脑勺上方常扎着一束高翘的马尾，走起路来一摆一翘。 正是她那让人心融化的微笑，使陈风魂牵梦萦，久久怀念，以致思念成魔。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充满了幻想。这是一个好奇与幻想并聚的年纪。青春是美好的，但青春往往又是不好掌握的，走错一步，将会影响人生的一个阶段甚至整个一生。 对爱情的懵懂与憧憬，使陈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低沉，看上去心事重重。可谁又知道，这个孩子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呢？一日二十四小时，在这二十四小时内会有几个他？有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几个人，同时又有几种思想在脑内；不同的思想常常你争我斗，累得他全身都散了架 在这里，我有必要补充一下。陈风在家里排行最小，也是家里唯一一个还在读书的孩子。哥哥姐姐都在外打工。除哥哥尚未结婚外，几个姐姐都早已成家，只留下年迈的父母和他在家。因为最小，所以家人对他的期望很高，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成绩并不很好的他经常一副愁容，偶尔笑笑也只是表面的，内心深处的几只小虫日夜撕咬着他。 之所以成绩不好，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偏科，数学和英语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是他的死敌；另外，则是思想复杂，内心敏感。 “我到底该不该继续读书呢？”陈风望着黑漆漆的夜空，“爱情和学业，什么更重要？” “学业更重要。”他心想，“但是，我又该如何从爱河中脱离出来呢？” “我成绩本就不好，”陈风的内心在挣扎，“我能考上大学吗？我的数学糟透了，英语也不好。——考试考试，这样，总有一天我会被考死的。” 满脸忧伤和憔悴的他，趔趔趄趄地挪到书桌前坐了下来，打开抽屉，取出日记本，拨开笔头，在白色的纸上写下了这么一句： “未来无限好，只是心无计。我的人生难道就如此了吗？应试教育，我恨你！为什么就要以分取人？学一点实用的东西不行吗？不学以致用，那又有何意义？恨！恨！恨！……” 夜越来越静了，静得可以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和黑夜的呼吸声。 无边的黑夜压得陈风心慌。他坐在凳子上，身子斜倚着床沿，手捧一本《约翰*克里斯托夫》，目光注视着一页纸，却没有读下去的趋势。 “我究竟该怎么做？我的路到底应该怎样走？”这是一声刺破黑夜的呐喊。 2011年春夏之交于沿河民族中学 （注：略有改动）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