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平带着一种悲凉离开家,来到了沈阳市,住在亲戚家,准备复读一年再考一次。 每天早晨他背着书包从亲戚家出发,晚上放学回来,乏味枯燥象苦行僧,天天如此,只有中午在校吃过午饭后才给自己心情放一会儿假,去附近河边走一圈,看看水,看看树,把满眼的绿色注入孤寂的心田,掐着时间在上课前回到教室。 每有张国平上场的比赛,闫惠必是观众,他们是同班同学,一来二去,他们聊的共同的话就多了,而且越走越近,他们恋爱了。三年的大学生活,他们分了合,合了分,终于在临近毕业时分手了。在最纠结闹心时,他想到了吴凡,想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很多往事。他听其它同学说过,吴凡毕业分到了本市,在大学任教。压抑不住内心无限的思念,他决定去找她。 这时候是八十年代中期,张国平乌黑的头发烫着蓬松的卷,鼻梁上架了一副蛤蟆镜,骑着一台永久自行车,当他来到吴凡的学校,门卫也没拦他,他径自骑进院内的自行车库,存了车,四处观察,打听到了吴凡的住处,站在门口等她。 吴凡听说有人找,急忙往外走。这时她梳着披肩长发,上身细条绒布的西装,下身着一条厚呢裙子。见着张国平的第一眼她是大大的惊讶了! “哎呀,你!”她说。 “还行,还能认出来。”他笑应道。 于是他们走出院儿,在附近找了一家小饭店。 坐下来,吴凡打量着张国平,说:“你没变,还那样。” “你也没变。”他答。两人相互看了会儿,会意地笑了。 张国平说:“上学那会儿本来两人没事,很怕别人说闲话,离得远远的。” 吴凡说:“就是,那时候挺好玩的。” “你怎么分沈阳来了?”张国平问。 吴凡答:“我男朋友家在这儿,我就要求分这儿来了。” 顿了下,张国平说:“你和别的同学还有联系吗?” 吴凡说:“周晓红上班后念的成人教育,全脱产的。” “我和几个男生偶尔见见面,咱们同学挺多都是上了班后又念的涵大、夜大。”张国平说。 这时候饭菜已经上齐了,两人边聊边吃,从小学打架到中学一起弄兔子食,一桩桩一件件,一个说,一个补充,连带着还说了在某件事上当时的想法。 他们聊得挺开心,不知不觉几个小时过去了。 之后张国平再也没去找过吴凡,连吴凡写给他的信他都给压起来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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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