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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 年大学毕业了，我被分到了面粉厂工作。说起对面粉厂的感情我只能用爱 恨交织来形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呢？还请老叟给你一一倒腾出来。
1984 年 6 月 23 号，我所在的学校教务处发布了一个神秘通知，为什么说神秘呢？只 因为通知上面的字不是中国字，也不是美国字，而是一行行看得见，看不懂的文字，说是 法语吧，不是太整齐。说是英语吧，我们学过英语也从没见过那样的英语，我和同学们以 为是英语，便试着将其翻译成汉语。没想到的是功力尚浅，第一个字母 c 后面的“洋玩意” 整的人的心儿跟猫挠似的。 这个时候同我同专业的老胡给我媳妇说：“老董，你看把你笨的，既然你自己解决不 了的问题为什么不去找老师呀？”老董是我现在的媳妇，她比我高一级，年轻时候长着大 眼睛、高鼻梁、柳叶眉、水蛇腰，经常梳着小辫子真跟琼瑶剧里的小燕子有点相像，在我 眼里她就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不，她是我生命中除了母亲之外可以奉献一辈子的女人， 我爱她，所以我未曾放弃追求她。她毕业后被分配到文化馆工作，起初我不知道。 记得很清楚 23 号下午天气热的让狗在校园里打转转，平时天凉的时候都是三五成群地 在一块嬉戏。我到他们宿舍楼下面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整座楼格外静，静的可以听见宿舍 楼外面的竹林里麻雀的“说话声。”至于鸟儿说什么我也没心思听，阳台上也不见她们晾 衣服，我心想这些人是不是都放假了还是干其他的事情了？说实话学校到大学三年了也没 见那一年提前放假的，难道校长的儿子结婚了还是学校被教育部表扬了，可这些与学校放 假也没有一点儿关系了。要是放假我们怎么一点儿也知道了，为了揭开心里的疑惑我硬着 头皮朝宿舍里走去，谁知道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你是谁，干什么，这是女生 宿舍？” 我转身过去，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跟谁欺负了他家的儿子一样似的狠狠地盯着我，我 顿时感觉到浑身有无数根针钉在上面，开始流着鲜血。我准备解释的时候她说道：“你准 备解释是吧，不要解释了，我知道你们大学生都是有文化的人，嘴上的功夫自然了得，我 一个农村来的女人不跟你说，要说理我带你到教务室去，你跟他们去理论。”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到教务室去肯定没有好结果。听高一级的学生讲，凡是到过教务 室去的人，毕业的时候工作不好找。我家里出身不是很好，要是因为这事进了教务室，名 气是大了，可是这恶名还是不要的好。我灵机一动，凑近了过去。她看我走得很近，便有 些害怕的样子，只见她脚跟有些微微后退说道：“小伙子，你干什么，你要是再这样我可 就叫人了。” “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是这座楼的管理人员，以前我经常路过这里见到你。我今天 来没有什么恶意，刚才有点过分希望你原谅我的冲动。”说话的时候我伸手将自己脖子上 的一块玉佩塞进了她的口袋里。 她不想接，我悄悄地给她说：“你看有人来了。”正当她张望的时候我跟弓上面的箭 一样“嗖”的一下便消失了。回到宿舍之后，兄弟们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就说：“别 提了，我追的女生毕业了。” 兄弟们一听是这事，说道：“我们给你早都说过了，不要谈女朋友，你不听，现在好 了，人家毕业了你还要呆一年呢。” 大家各种冷嘲热讽的话出来了，可是我相信天下有情人一定会终成眷属的，哪怕她不 答应，总要让她知道我喜欢她的这个消息吧。 想来想去第二天我还是返回了小董住的宿舍楼，管理楼层的阿姨正忙着收拾东西好像 要回家似的，看我来了便走了过来，说道：“你终于来了，这个东西给你。”我看她诚恳 的样子也没有推辞，她或许看出来我的心思便问道：“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小董的女生？” “嗯。”我小声说道。 “你个大男生，现在都成人了，怎么还细声细语的，大点声我没听见。”管理楼层的 女人说道。 “嗯，我喜欢她。”多亏当时没有其他人在场。 “这就对了，其实我早都看出来了你对人家女孩子有意思，可是你昨天的行为莽撞了。” 她说道。 “阿姨，你年龄和我妈差不了多少，要是你愿意就让我认你做干妈吧。”我说道。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要是我男人知道了，肯定会收拾我的。”她说道。 “阿姨，你不知道我阿妈是个云南人，在当年上山下乡的时候患上了一种怪病去世了， 我现在跟我爸生活在一起。”我说道。 “原来是这样，小伙子不要难过。我答应你，我年纪大了学校辞退了我，我快要离开 了，要是你真的认我做干妈，我给你留一个地址，你以后可以找我，我家离学校也就十五 公里的样子。”她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我说道：“嗯。” 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她跑了过来凑近给我说道：“小伙子喜欢人家就赶紧去说吧， 还等什么呢？我给你说档案室里的杨师傅是我的外甥，你去跟她是我让你过去找的资料， 他肯定会给你的。”正在她说这话的时候学校里的大钟里传来声音：“现在是北京时间 18 点。” 她说道：“不好意思，我真想和你一块去的，可是我要赶车子，我要走了。我没有拦 着她，便接过她给我的东西回了宿舍。24 号的晚上真的是十分难熬，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的情绪，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想着明天早上可能会发生什么？很多种可能，直到宿舍灯关 掉的那一刻我还做着思想斗争。 25 号终于来了，天气依然晴朗，其他人都去上课了，我一个人呆在宿舍里。兄弟们问 我为什么不去上课，我说道：“身体不舒服，你们去吧。”他们也没继续问就走了，我看 着他们走了之后，就拿着阿姨给我的东西到了档案室。档案室的大门紧锁着，其他科室的 人都陆陆续续上班了，科室档案室的人怎么还没来，我在外面打着转转。 就在我准备回去的时候，一个高个子的男人出现了，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道：“我是学生。”顺手把纸条给了他，他知道我的来意之后，便打开了档案室 的大门，找我需要的资料。只见他从高处拿下一摞备案资料，他打开了资料指着上面的照 片说道：“你看这个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我点点头，仔细一看原来小董的真名叫董佳佳，是河南昆明人。她们所在的班因为好 就业全部提前上岗了，我一看奇怪了小董学的是会计，怎么去文化馆工作了。档案室的杨 师傅解释道：“这年头，都是按照成绩排，小董的成绩处于中游，只能是到这些地方去了， 我们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是她自愿去的。” 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我便离开了，我回到宿舍之后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便买了一张 到昆明的火车票，下午三点五十四的时候到了文化馆，我告诉了来意，没想到的是她答应 了我的要求，这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可是她有一个条件，就是不能在文化馆工作， 必须换新的工作，我一想自己的父亲认识医院的人，而且小董的祖上也行过医，她对这方 面也感兴趣便给父亲打了招呼，很快她到医院工作了，我们当时是背着学校结婚的，只有 双方的父母知道。 举行完婚礼已经到了月底了，我赶到了学校，回忆着美好的时光。可是小董给我安排 了一个任务说道：“必须赶在 13 号之前把学校的通知内容搞清楚。”我不明白她到底让我 搞清楚其中的什么？可身上的拼劲还是有的，我查了好多资料，可到头来还是一场空。我 掐指一算，距离 7 月 13 号还有九天的时间了，我越发着急。 我给她写信给她说没有搞清楚其中的东西，她在回信中鼓励我说要加油，肯定会成功 的。可是到了后来的几天里我给她写的信没有回信，我着急了，可是我不能提前回去，一 直等到了 13 号下午我买了火车票赶往了昆明，下午五点多就到了，可是当我赶到医院的时 候她不是在工作，而是在摸索，摸索着床上的东西，旁边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我急忙扑倒在床前问道：“小董，小董，你这是怎么了？” 她笑着跟我说：“没事的，没事的，你坐，我给你倒茶。” 只见她手有些抖动，摸索着床头的被子，一不小心被子碎了她急忙下床去捡，我扶着 她说：“不要了，我捡。” 看着她在床上的样子我不知所措，13 天还是一个阳光的女孩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情？她顿时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值班的护士来了，他看我非常慌张的样子便把我叫了出去。 由于是同性，我们之间话也好说，他指着另一个床上的病人说道：“你看那个花甲老头， 他是小董的父亲，因为在山上砍树的时候被大树的树枝划伤了眼睛，起初还可以后来彻底 失明了，我们说要及时换眼角膜，可是医药费从哪里来，最后没有办法我们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