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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之魂

时间:2009-05-26 18:49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洲洋点击:
        

  当五月艾叶、菖蒲、雄黄酒的浓香漂满每一丝空气时,当龙舟的号子开始鼓噪时……我们都在祭奠永远睡在汨罗江中的你。
  
  汨罗江水因你,让人们记挂了2300多年,江水时时变幻,日日流淌,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亲眼目睹了千年变局,万年流转,唯一不变的是铭刻了你的名字。
  
  黄花落满江边,轻扫浮尘,呈现你忧郁、悲愤的面容,回望楚国郢都的方向,那是生你养你的地方,你已无法再回故土了,只得用灼热的诗表达你内心的焦灼与不安,表达你念祖眷国的一往情深:“鸟飞返故乡兮,狐死必首丘。”虽然,国君一再让你失望,但你仍执着地期望他能以天下苍生为重,以江山社稷为念,着眼于长远,联齐合纵抗秦,一统中原啊。
  
  你清楚地记得:这已经是第三次被贬逐了,一路上“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褴褛的衣裳、佝偻的背影、无助的眼神、疲惫的脚步……犹如锥刺般扎在你心上,你仰起灰尘满面的脸,任涕泪纵横,长歌当哭:“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何时国君能醒?何时楚国立于不败之地而一统中原?何时结束这黎民流离迁徙、生灵涂炭的日子呢?
  
  还是回溯你背后的时势大幕吧:那是一个列国纷争的时期,君王无尊,诸侯争霸,战争连绵不断,最后剩下“七雄”,而你的故国,就是“七雄”之一的楚国,任何一国都在觊觎其他六国。七国为争得最后一统天下的资格,招贤人、谋良臣、图变法、求富强,各出奇招,顺应济世的需要,思想家纷纷亮出自己的济世主张,形成百家争鸣的时代
  
  他们奔走宣扬自己的思想,“待贾而沽”;而你,至死不渝只愿意把你的思想付诸你的楚国。我们无法把你的思想归入哪一个流派,儒家的“仁政”;道家的唯物、辨证;墨家的“兼爱”、“非攻”,兵家的战略战术……似乎都能从你身上找到影子。
  
  当你终于明白你的“美政”理想无法实现时,你把忧国忧民的情素化为行行血泪、字字珠玑的文字:“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当14世纪的欧洲人“只知有教,不知有国”时,你比他们早1000年就知道“国家”的分量,在你的生命中,“国家”二字是支撑你活下去的理由。
  
  当你闻讯楚国郢都被秦军攻破的那一刻,你的信念精神支柱轰然倒塌,躯壳的存在对你来说反倒是一桩磕绊。
  
  面容枯槁的你,仍然是峨冠博带着奇服、佩剑行吟仰天长啸……宇宙之大、天地之宽,已无处可回,无枝可栖,那就放纵自己,继续漂泊吧,你如一只飞鸟抑或一片树叶,把灵魂留在了岸边
  。
  你的纵身一跃,让所有人记住了你遗世独立的人格、报国忧民的情怀,华夏大地上相继唱响了这样的歌:“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位卑未敢忘忧国”;“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于是,我们的眼前浮现雪灾中奋力抗冰的身影;地震中置生死于度外的英魂;重建家园坚强有力的臂膀……原来,早就有你的灵魂渗透进了我们的骨髓。
  
  作为世界四大文化名人之一,你的思想灵魂早已超越了时空和国界,刻写在了历史绚烂的石柱上,永世不朽。
  
  每年的五月,是汨罗江的五月,是岳阳的五月,是中国五月,也是世界五月,让我们焚一柱清香,举一杯雄黄酒,向你深深的膜拜——屈子!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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