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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花落知多少

散文
时间:2014-02-27 14:33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彤华点击:
        

  飞鸟入林的时候,已经发芽的柳枝在这如剪刀似的二月春风里颤栗着,蒙蒙晨雾中,炊烟在房前袅袅升起,透过那薄薄的晨雾,我看见家伟和仲舒在房前的空地上身穿着迷彩服翻筋斗,一旁立着的几位练武少年都齐声叫好。
  
  记得仲舒少年时是个很老实胆小的人,他十六岁时去当兵,听说他是在学校里被部队里选去的,那时,我知道这个消息颇有点怀疑选择他去部队的那个人一定眼睛有些近视。家伟更不消说,这孩子是我大表姐的大儿子,仲舒的大外甥,因为太调皮,总惹是生非,如是,在部队里当了八年兵退役回家的仲舒,将这孩子弄到他战友身边给“看管”起来,结果,家伟和仲舒一样,在南海呆了八年回到了家乡。“部队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连仲舒和家伟这样的‘废材’也变成了人上人”这是承影说过的话,仲舒和家伟从部队回来后的确是像换了一个人。两人出去时个子都只有一米六可能还要打点折扣,身子骨又瘦又不结实,现在两人都长成了一米八的身材,部队男子那种特有的阳刚之气让人感觉得他们舅甥俩的确英武不凡。
  
  我总看见仲舒和家伟闲着没事就坐在家里嚼槟榔,两人的面颊大慨是常年嚼槟榔的缘故,腮部于颧骨都如同刀刻的那样棱角分明,从侧面看腮和颧骨似乎在同一直线上。我盯着仲舒看时,仲舒用那温和的目光回敬我,问我,“怎么,是不是觉得你哥我很帅?”我哑然失笑,却不知怎么说他好,回过头来又看着家伟的脸,家伟是不怎么爱多话的孩子,却对我总有话说,我第一次盯着他脸看不停的时候,他就问我是不是很想摸摸他的脸,我点点头,然后,他就把脸凑过去矮着身子让我摸摸,手触到紧绷的皮肤上,我觉得他的肌肉已经不是肌肉,像骨头,而骨头更像石头。“怎么练成这样了?”我问他,他笑着说,“不练成这样怎么挨打?”我家锦雪也是个调皮的孩子,听到这话里刻蹭的一玉米棒子就冲她哥家伟给打过来,在我错愕的时候,锦雪已经被家伟给拎着衣领提起来,锦雪笑眯眯地涎着脸对她哥家伟说,“我是请你吃玉米的”。
  
  仲舒嚼槟榔时也偶然给了我一颗,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我也将那槟榔放在口中嚼了起来,还没嚼两下,我赶忙吐了,没有像歌里唱的那样,槟榔好吃回味甜的感觉,相反,一种晕眩的感觉让我极度不舒服,而且,我好想吐。家伟扶着我关切地问我,“姨妈,你没事吧”我想回答他,可是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好像身体在那一刻被抽空了似的,我听到仲舒的话在耳边悠悠响起,他说,那是一种征服。
  
  家伟退役了,他的战友还时常来家里做客,从二楼的窗户向外张望,我看见家伟在院子里和他的几位战友在院子中交流,这都是一群怪孩子,他们在一起热闹地坐着,不说话,打着手势,仲舒在我身边看着这群孩子,他告诉我,说这是他们一种特殊的语言,他们做着手上的动作时常还开怀大笑。
  
  家伟告诉我,他在部队时,他的指导员曾经用一根竹竿在他的腰部挑着他翻筋斗,现在,在家里,他也用同样的方式,让比他小十六岁的弟弟翻筋斗,训练着他,他说,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习武不仅仅是为了防身,锻炼身体是最主要的。二十多岁的大孩子教七八岁的小孩子是一种艺术,家伟的弟弟,以前也是个调皮且又娇生惯养,有着很多坏毛病的孩子,比如说,放学回家不做作业就看电视,这个习惯被家伟给灭下来了,不做完作业就不许看电视,那孩子泪眼巴巴地看着哥哥,乖乖地舍下自己心爱的动画片,老老实实做作业。又比如说,家伟的弟弟比较挑食,家伟亲自盯着他吃饭,每样菜都吃一些,不许他光挑喜欢的吃。再比如说家里的家务,家伟在打扫的时候,也带着弟弟去做,教弟弟怎么折被子,早上,家伟要求弟弟必须十分钟时间穿好衣服,被子折得整整齐齐的,四个角看着很舒服。
  
  同是部队回来的仲舒就要对孩子们宠溺得多,转业后工作的地方离家并不是太远,一星期可以回来几次,现在,仲舒买了车每天开二十多分钟就可以到家了,仲舒是时常悄悄地带着几个孩子们去吃烧烤或是到超市去买一些零食。家伟知道了,并没说些什么,但对孩子们还是该管的时候管得严厉,甚至,把仲舒带回的零食强制性地让孩子们交出来,然后都拿去给表姐和姑妈她们打牌的时候消遣掉了。
  
  仲舒从部队回来已经八年了,仍然如以前一样,每天无论睡多晚都能按时早起,早起后第一件事就是在院子里锻炼。在八年前他刚回来那会,我也亲眼见到仲舒和同族里几位从小练武的少年比试过,三少年先开始是一个个的和他对打,没两下子就被他摔倒了地上,后来三少年一起上,不知怎么地,还没两分钟就被他同时给摔倒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现在的家伟,他也有这个本事,不同的是当年的三少年,如今已经是三个青年了,三少年看着走路的样子和普通人不同,身材也是一米八的身材,只不过和家伟比,不知怎么地就像少了些什么似的。
  
  仲舒和家伟都来至于南海陆战队的,当我在爷爷面前夸耀仲舒和家伟的身手是如何好时,爷爷不屑地摘下老花镜,放下书鄙视地说,“也不看看我这外孙子和重孙是做什么的,你以为新中国培育那种上山能打虎下水擒蛟龙的人才,只是电视里的神话吗!”仲舒从部队回来后能说得一口利索的外语,家伟也不示弱,我也曾经看见过他和外国人搭腔过,看来部队不仅仅是培育体能方面的强者,科学方面的知识也是非常注重的。不过我讨厌仲舒和家伟这一点不好,两人很多时候上家里二楼不走楼梯,仗着自己身高和身手,直接从阳台上纵身一跳,两手抓住阳台上的栏杆,身体翻个筋斗就直接进了房间,偏偏,这两人的屋子与我屋子相连,很多时候在晚上看着窗外的连续翻进房间的黑影,我以为是小偷,常常把我吓了一跳。
  
  每日清晨里,仲舒和家伟像蝙蝠似的吊挂在树上,是院中独有的风景,我问仲舒,那么做不累吗?仲舒说他们这是在休息。
  
  仲舒说,家伟曾去过索马里,听到这消息时,我惊讶了,索马里,那可是海上的强盗窝呢。仲舒告诉我,家伟曾经参加过索马里护航。家伟和仲舒的性格还是很有些不同的,仲舒在部队里得过很多奖状,而家伟也是一样,仲舒将所有的奖状都藏起来,家伟却将所有的奖状都挂起来,挂着满满一屋子。我问仲舒,“你怎么不挂,”仲舒说自己老了,那种过去的辉煌,不宜拿出来显摆的,家伟还年轻,年轻的孩子让他有种成就感。
  
  仲舒和家伟两人包的水饺都很漂亮,大小都一致,仲舒告诉我,这是和北方战友学的,几乎,包水饺是当兵的男儿拿手活,在上班的班组里,我的同事也是当兵转业的,我也见过他包的水饺,颇为美观。不过,我不解的是,北方的孩子到南方当兵能适应南方的气候吗,能吃得惯南方的东西吗?仲舒发话了,“我手里吃不惯也得吃习惯”,那一刻,他脸上是一种自豪的表情,是啊,我怎么忘了,其实,我们江南和南海的气候还是有区别的,仲舒和家伟在那里也过惯了啊,不过,我又有疑问了,那里去的不知有没有晕船的。我问家伟,家伟说,有的,他当初去就有点。现在没了,对于海上那颠簸,就像是在摇篮里。
  
  我扬起头看着仲舒和家伟,想起了多年前,过去的时光里发生的事就像是梦境,梦境里,仲舒还是那青涩的少年,而家伟还是那调皮的孩子,人生光阴辗转,人在成熟中回味着,就像在做梦,仲舒已不在是昨日的仲舒,家伟已不在是昨日的家伟,这两个人,就像是两棵树,经过一场风雨,而他们那些年华、那些曾经的色彩就像人生中的朵朵鲜花。人生如梦,梦里花落知多少!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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