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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月月

散文
时间:2014-05-27 14:28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风语者点击:
        

  大哥来电话了,读高一的侄女月月早恋了,早已预料的事,却没想到会来得这么早!
  
  痛爱月月,是因为她是我们家第一个三代成员,刚从军校毕业的我,对她更是痛爱有加,我见证着她的出生,见证着她的成长,见证着她的失落!
  
  月月的名字是我起的,当时我正疯狂的迷恋着霍达那本《穆斯林的葬礼》,女主人公新月那迷离的爱情让我有点颠狂,于是欣月就成了侄女的名字,月月当过三十多年教师的外婆说这个名字取得好,因为那个月字印证着属兔的她,显出文化、显现深度。
  
  月月幸福的童年离不开那个花白头发的外婆,在外婆的庇护下,无论何时,月月脸上都是堆着笑容的,她惊讶、她高兴、她悲伤,都会大叫,外婆也会在第一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而她每次都是紧紧地抱着外婆,不肯撒手,任谁也不能将她们分开!
  
  遗憾的是外婆身体不大好,早早地因为重病而逝。我总在想,如果上天眷恋着这个可怜的孩子,一定不会让外婆这么早离去。这样,月月的童年就会饱满,而不是后面的苍白;月月的童年就该是那个叫乐平的温馨小家,在那里堆积幸福。但终不如人意,外婆还是过早的离去!也许,月月甚至记不起外婆的模样,但离开那个温馨小窝的月月,随父母生活后,从此就开始承受起不应是幼童所能承受的沉重,甚至还是幼童的她竟学会了阴郁!
  
  大哥是个好人,善良平和,但遗憾的是他并没有从父母半辈子的争吵中学到责任,逃避责任,好逸恶劳,沉迷赌博,甚至做梦都在想着不劳而获,一夜暴富!大嫂也是个好人,贤惠开朗,即便她以后暴露出种种毛病,但最初的她确实尽着人妻人母的本份!更为遗憾的是两个好人,两个有着不同毛病的好人,终是走不到一起,最终还是选择分离。
  
  大哥的婚姻是失败的,婚姻解除漫长的等待,给月月一次又一次的打击,虽然作为长辈的我们,刻意精心去呵护和守卫月月幼小的心灵,但打击痛彻心扉,伤害无可挽回!
  
  我很后悔,在大哥他们漫长的争辩中,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曾两次想过让月月随我生活,远离争吵的家,甚至在我的努力下,也争取到妻子的理解和支持,可在炎炎的夏日,刚入小学的月月,在阳台的凉席入睡,眼角滑出了眼泪,让在她身边扇扇的我,悲苦万分,这个可人儿的精灵什么都懂,只不过是想闭着眼睛给自己勇气,排除心中的恐惧!我退缩了,我知道哪怕即便是分离,单亲的痛爱也远过于当叔叔的我!
  
  月月长大了,小学毕业的她到家里度暑假,望着青春期的月月,我发现心离她远了,她不愿和我说话,哪怕是一句话的沟通。夜间睡觉,月月也只愿把自己置身于床边辅着垫子的地上,蜷缩于墙角,有着强烈的自我防卫和自我封闭。甚至在外,她不愿喊人,缺失礼貌,让我颜面尽失,盛怒之下,我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努力。
  
  月月是个和善的孩子,做为家中长孙女,她对自己的弟弟妹妹是无比的宽容,哪怕是自己最心爱的玩具,哪怕是弟弟妹妹再过份的玩笑打闹,她都会用她大姐的容忍接纳。哪怕现在月月有点爱封闭、爱撒谎、爱逃避,可对自己的父母是无比的真诚,这种真诚哪怕对自己是种伤害,她也无怨无悔地坦然接受。大哥对月月的爱是深沉的,月月网购帽子,有些因是绿色无法销售,可是大哥不怕大家的取笑,很认真的戴着这顶颜色不一样的帽子,感受着来自月月的关爱,用自己最自觉的言行支持着爱女。大嫂对月月的爱是长远的,倾尽其财,为月月购买房产,为的就是那句:我现在条件还好,能供她多久就会供多久,可是如果我老了,不爱读书的月月还会有生活来源,不会穷困潦倒。情真意切,舔牍情深!可就是这么一个和善的家庭,却分崩离析,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而伤害的最中心是那个小小的月月。
  
  于是,少女的月月早恋了,她的早恋源于成长的过程中缺失感受到让自己认可的温暖关爱,大人只是用自己的方式爱她,但月月并不接受这种爱!所以还在成长的她,执着地想在家外寻找一份安定,一份寄托,于是还是少女的她急切地、过早地恋爱了,在待放的花季却过早地收拢花瓣。我最最亲爱的侄女月月,让我们慢下脚步,缓一缓,好吗?爱存心头,是不需要表达的,花开的时候结果,不会有甘甜,只会是苦涩!要知道不同的季节孕育不同的生命,最亲爱的侄女月月,请再慢些,不要盲目错过这如花季节的美好!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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