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写一写我的姥姥姥爷。 今年过年,我回到了老家过年。其实自从我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搬到外边住之后,老家于我就变得越发陌生。 尽管老家有我的众位亲人及儿时伙伴,但年龄越大回去就愈发的感到陌生。 这是我的实话。 我仍然爱着那块土地,爱着生活在那块土地的家乡父老。 只是,我对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不已。 姥爷的身体状况从去年秋天开始变的不好,而在此之前,那位年近九十的老人依然驾着自己的小船在海上钓鱼,在地里种菜。 钓的鱼自然给我们吃,种的菜自然给我们吃。 而现在,他却只能静静的躺在床上,默默地回首曾经的一切。 他不甘,他仍想驾着他的船在海上叱咤,在地里耕耘。 做他想做的事。 我不愿承认,但姥爷恐怕确实无法再也无法回到他的小船,确实无法再回到他愿耕耘的那片土地。 他做不到了。 这些日子姥娘一直守在姥爷的身边。用现在的年轻人常爱说一句话就是: 不离不弃,生死相依。 姥爷好钓鱼种菜,还有下棋。姥娘则是打牌高手,整个村里几乎无人能敌。 在我小的时候,姥娘经常和村里的其他老太太摆桌打牌。 吊主、保皇、够级无所不能。 每当我去姥姥家串门的时候,经常看到的一幕就是姥娘和村里的老太太在院外打牌,再问姥爷怎么没在家,回答就是姥爷出门找人下棋了。 而现在,那样的情景恐怕也不再重现了。记得那时候姥娘的头发还是黑色的,如今却已白发苍苍。 墙上的时钟一针一针的走着,除了家人的声音,这便是姥爷现在听的最清楚的声音了。 他不糊涂,他很明白。 想想姥娘姥爷一直都很疼我。从小到大,每当我从岛上往外走的时候,她们总会塞给我些盘缠,让我出去买点什么。总是不忘嘱咐我好好上学,好好工作。 她们不曾忘记对我叮咛,我却始终无以为报。 写到这儿想起几句熟悉的歌词: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微不足道的关心 收下吧 是你多么温馨的目光 教我坚毅望着前路 时间都去哪儿了 还没好好看看你眼睛就花了” 那一刻,坐在姥爷的身边,我终是没忍住的哭了。 我恨自己无能,恨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只能默默地在心里祈福。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