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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敏尽管已过不惑之年龄，皮肤等方面确有岁月流逝的痕迹，但是风韵犹在，漂亮尚存，而且一点也没有减少那种秀逸典雅的风度。（图中蓝衣是阿敏）。但大妹妹轻时更漂亮俊俏，而且身材颀长，穿任何衣服都“浓妆淡抹总相宜”。 附上99年在无锡照片，我边上的是大妹妹。 回顾往事，真是世上诸多憾事。当时大妹妹结婚时我们不敢讲，大妹夫是“麻子”。 小时候怕打针，大人就唬我们如果不打针的话就会出天花变成“麻子”。（六十年代小儿预防针已经杜绝了天花）。脸上的麻子是天花留下的，当然是不美的。 当初他们的结合是在大人的安排，表妹是不情愿的。听说曾为此哭了好几次 最起初是她的母亲（我阿姨）发现技校的副校长高大又有才能，不禁关注起他的婚姻。好心的同事察觉后帮她去辍合，对年轻的领导讲她有一个文静又漂亮的女儿从农场病休待家中。 终于约好让他来家见面， 他自然对表妹寒暄问话，表妹却恬淡地应几句。其实她心中最烦忧的是他的外表，因为她一向对小姐妹们讲最看不惯的就是为了要条件好去找一个惹眼的男人。 后来在父母劝说下同意与他交往了。但是约定只能在家见面不能上街。后来又改为可以在晚上一同上街。为了推动实质性的进展，她的父母建议他们一同去苏州看望外婆。既可算旅游又可以听外婆老人家的意见，并且路又不远。 一切谈妥之后表妹却在接她去之前变了卦，不肯去了。急得她母亲恨不得牛不喝水强按头。好歹在劝说后肯了，但是讲要去大家一同去。结果加上父母四个人一起才成了行 当时在苏州的外婆好象也是参于劝说她的。 记得一九七一年初我们去无锡时，她已结婚并初为人母，正坐着月子。她见到我姐姐的第一句话就是问道：“你看他的样子是否难看? ”然而一切都已安排停当了，有谁会对她去讲怨悔的话呢。况且父母的主意自有更深的实际考虑——婚姻可帮助她脱离农村环境。身体有病还耽搁下去，是真的要误了一生的。 可见在贫乏的实际生活条件中，人们是难以追求完美婚姻的。 其实除了脸上稍微有麻子这一点之外，表妹夫也是一个男子汉。人长得高大，且有学识有才能，经过各种锻炼的历程又担任了领导，也可算是瑕不掩瑜之材了。 据我外婆讲，当初新婚后大妹妹随他去江阴省亲时，曾轰动了一方。人们争相观看这位江南的新娘子，赞叹她的漂亮，并比喻她“像俄罗斯人一样”。还教育孩子，不管长相怎样，学问好有能力就有出息，可以讨如此俊俏的媳妇。 带了美媳妇回家乡是在外奋斗有成的证明，这也是一种“衣锦还乡”的风光。表妹夫的得意之态是可以想象的。 现在，他们结合的成果也已成熟，女儿已去日本发展，学业事业均有长进。她爱人的各方面发展都还可以，家庭自然可以归入奔小康一类。只是几年前一次大家一同游梅园时，阿姨对我透露，大表妹并非心如止水，曾有过心波潋滟的冲动。 然而我知道，道义和责任是这批中年人的首要，任何逡巡犹豫都被掩盖在矜持慎重的表象下。 岁月，如水过无痕的长河，带走了人们曾有过的春情萌动的潮流。但是人们心理上对春色美境的追求是永恒的，是不分年龄大小的。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