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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的女孩

散文
时间:2012-01-09 17:0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乞力马扎罗的雪点击:
        

  一次上街不经意间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那不是曾经坐在我邻桌的女孩燕子吗,他急忙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穿行在如织的人流中,正当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一转身迈进了一辆豪华的桑塔纳轿车,车扬起一阵风在他的眼前消失了,他揉揉发涩的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辆车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望着燕子远去的身影,昔日校园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他的眼前绽开,还记得那是一次期末考试,考化学的时候一道计算题中他忘记了钙的化合价就向邻桌的燕子求救,燕子此时也正在专心的计算着这道题,就用手势在空中比划着,看着她的一笔一划他知道了答案,正在这时监考老师过来了,问燕子是怎么回事?燕子说:没什么,我在计算题,老师说:计算题还用在空中比划?燕子说:我就是这样的习惯没办法,老师望着燕子诚恳的脸,下意识的摇了摇头,仿佛在说:你是个好学生怎么也说瞎话?老师走过去了,但燕子的脸红得像个胡萝卜,只有他看的清楚,对燕子他的心里也感到很愧疚,毕竟是自己影响了燕子在老师心中的形象。过后他对燕子说:对不起影响你了。燕子说:没什么,不要介意。听着燕子善解人意的话,他的心里泛起了阵阵暖意。
  
  时间转瞬就到了又一年的秋天,学校组织了一次登山活动,同学们都带好了登山必备的物品浩浩荡荡的出发了,沿途美丽的自然景观吸引着同学们,他们纷,闹着,拍着,一路上欢声笑语不断,到了山脚下,老师按着既定的计划组织学生登山,学生们把手中拿的,肩上背的都放在指定地点,换上轻便的鞋子,方便登山的服装,随着老师一声令下,学生们出发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们个个生龙活虎,奔跑在绿荫浓郁的山间小路上,那由一块块木板铺出的山间小路,蜿蜒曲折的伸向大山的深处,有时走了很久都看不到一丝阳光透过来,映入眼帘的是无数颗一抱多粗的大树,还有那经年堆积的厚厚的树叶,在这一绿一枯中感受着大自然的阴晴变化,孩子们是快乐的,他们忘记了走了多久,步伐还是那么坚定而沉着,小燕走在他的身后,不经意间回头看到她满脸透红,两颊的汗水顺着发梢流下来,他轻声问小燕是不是累了?那就休息一会吧,小燕说:没事的我可以,于是他们继续往上走着,越往上走越感到困难,坡度越来越大,等快到山顶的时候,需攀着两侧的铁索慢慢的前行,因为此时小路的两侧是立陡的山崖,人望过去都会感到头晕眼花,他们就是这样沿着这唯一的一条小路缓慢的向上攀登着,正当大家都庆幸马山要到山顶的时候,小燕叫了一声,他急忙回头问小燕,怎么了?小燕说:脚崴了,还能动吗?小燕说:我坚持吧,到那个时候不坚持也不行了,因为这条小路只能通行一个人,且是山坡,没办法小燕坚持爬到山顶后就坐在地下了,他看看小燕的脚踝处,已经肿起来了,小燕也疼得真冒虚汗,这时老师过来了,看到这种情形后决定要一名同学背着小燕下山,他自告奋勇的当上了这名志愿者。都说上山难,下山更难,因为下坡多,很多时候要稳住脚才不至于掉到山下,他此时背上背着小燕,自己告诉自己,一点都马虎不得,手紧紧的环着小燕的两条腿,一步步缓慢的沿着下山的路走着,听到他粗重的喘息声,小燕说:放下我吧,你搀着我就可以了,他想想自己的体力真的不可以支持到山下,就这样放下了小燕,他用力的搀扶着她,以便她自己的脚少受些力,这样也会减轻小燕的疼痛,小燕望着他满脸的汗水,说声你受累了,他说:没关系,谁让我是男子汉?小燕看着他那顽皮的脸笑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他们都已经进入了高考的冲刺阶段,那段时间他们忙于学习,每天到校除了上课就是做题,见面都没有太多说话的时间,唯有用眼神传递他们内心的感受,虽然是这样,他们一样感到很充实,很幸福。每天晚间上完课放学后,他都会送小燕回家,当小燕问:你家该走另一条路的,他说:我从你家这里过就当是我锻炼身体了,小燕听后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心里却感到从未有过的温暖。
  
  一天他们照常放学后一起走,小燕问:你准备考哪所学校?他说:你要考哪所学校我就考哪所,小燕说:按你的成绩考一所重点大学不难,他说:重不重点不重要,重要的是要和你在一起,小燕听后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她说:我争取好好考,我们两个要去同一所大学,他听后乐得跳了起来,连声说:小燕你真好,加油,我深信你会考出好成绩的。他们就这样鼓励着,奋斗着。
  
  很快高考结束了,当他们一起徜徉在花海中的时候,是他们通知书下来后的一天,他们如愿的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并报了同样的工商管理专业,小燕高兴地携着他的手,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他们边说着边笑着,绽放在脸上的满是幸福和甜蜜。
  
  大学生活开始了,崭新的校园对他们来讲都很陌生,但每天有她(他)的陪伴,他们从没感到过孤独,除了上课,他们每天形影不离一起到餐厅吃饭,很多时候他们谁来的早了就给另一个买饭,坐在同一张桌子上,边吃饭边聊天就像一家人一样,周末一起洗衣服,一起逛街,一起去麦当劳,一起去看电影,那些形影相随的时光,让她们感到恬静中的那份愉悦和充实。
  
  时光就是在这样不经意间匆匆的溜走,每每他们坐在一起聊天的时候总感到时光流逝的是那样得快,有时感觉快的他们都无法抓住。
  
  当又一年秋天来临的时候,他们大学毕业了,面对分配问题他们产生了分歧,他在毕业时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被录取了,但分配是家乡小城的税务局,她却被破格留校成了一名大学教师,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城市,在他们之间横亘了一条天堑,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每天都打电话,发邮件,但渐渐地他发现她的电话少了,每天给她打电话,她也是说自己忙于工作,有时间会打给他,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里有些酸酸的,为什么距离会把他们分开?他在心里想了一万次,那么深的感情,那么久的相处,那么浓的记忆,不会因为这短短的距离就会放弃的,他深信不会的,她是个很重情的女孩。他那么爱她,她不会不知道。他祈祷着,祈祷这静好的岁月会早日把她带到他的身边。
  
  又一年的春节就要到了,小燕放假了,他给小燕打电话,问小燕放假来他这里好不好?小燕说:学校要组织去外地旅游,她不可能不去,他说:那就等你旅游回来再来吧,我等着你,小燕说:好。这期间他除了忙于自己的工作,剩下的时间就是对小燕的思念,不忙的时候就给小燕发个短信,打个电话,终于小燕的旅行结束了,当他在车站接到小燕的时候,甭提他多高兴了,他们拥抱着,久久的都不愿分开,还是小燕提醒他,你看那么多人都在看我们,我们回家吧,于是,他们一起甜甜蜜蜜的回了家,到家后他的父母看到这么漂亮的准儿媳心里乐开了花,每天都准备丰盛的菜肴招待自己未来的儿媳,小燕也十分的高兴,在这里度过了非常快乐的一段时光。
  
  转眼新年就要到了,小燕的父母来电话让小燕回家过年,小燕征求了他的意见后,就踏上了回家的路,可知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小燕回家后,她的父母告诉小燕,他们给她找了个美籍华人,有着优越的家世,且能把小燕一家带到美国,小燕听后坚决不同意,她说:爸爸妈妈你们不是不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们谈不上青梅竹马,但也说得上是两小无猜,我们从学校建立起来的感情是非常牢靠的,是经得起风雨的,如果不是因为爱我,他本来可以选择报更好的学校,就因为我们相爱,他才陪着我报了同一所院校,我们不能忘记这些,小燕的父母说:这些能对你未来有什么帮助呢,你们不在同一所城市,以后该怎么生活?他再好也不可能放弃他的职业来到你所在的城市,你们就这样两地生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小燕听着她父母说的话也有道理,是啊,她也不能放弃她的工作去到他所在的城市,那么他们之间的交集就没有了,这是很大的一个问题,原来真的没仔细考虑过,听到父母的话,小燕陷入了沉思,她打电话给他,问他他们以后该怎么办?他说:我们暂时分在两个城市,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再疏通关系调到一起,这说起来容易,办起来不知该有多难,两个跨省的城市怎么才能调到一起,除非另一个放弃他原来的工作,但这是他们讨论了好多次的问题了,他的父母已经年过半百,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不可能离开父母,而她也不可能放弃现在的大学教师的职业,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他们老是达不成统一的意见,渐渐地他们之间产生了一些分歧,慢慢的转移到冷战,到最后她下了通牒,如果一年内不放弃工作来到她这里,他们就一拍两散,结果可想而知。
  
  在两所不同的城市,他们就像两根永远平行的铁轨一样永远的分开,沿着他们自己的人生轨迹向前延伸着......
  
  转眼许多年过去了,他们几乎没有联系,还是几年前他们在一次同学的聚会上看到过一次,那时她早已是美籍华人了,穿着入时,看到他的时候谈笑风生,俨然一副阔太太的派头,他们在一起再也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他想想心里涩涩的,仿佛吃了一个苍蝇。想想自己也可以了,做一个税务局的局长,举手投足间都有那么多的人捧场,也该满足了。至于她就让她留给未来作为美好的回忆吧。  

                         (散文编辑: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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