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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奇怪的是到营部不到半年，一纸调令，便又把唐小四调到了师司令部。听说是当时分管师直属队的师副参谋长（也是直属队党委书记）到高炮营考察时对他产生了好印像，回来后就要把想调他到司令部直属政工科当干事，不成想，直工科老资格的科长，也是党委副书记却不想要他，老科长不知从哪听说了他和高婷婷的事，便以口才不好，难于胜任此岗位为由，没采纳党委书记的意见。话出一口，副参谋长虽说很尴尬，但那时他也很跋扈，便把唐小四安排到了他直接分管的机要科，并且把职务由排职直接提成了正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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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副参谋长资历虽说不老，但他是军区情报不下来的，很注重军人气质，在军区很有名，当时师首长都很看重他，只是后来粉粹“四人帮”后查出他曾向江青写过效忠信，便一纸文离开了部队。 也巧，唐小四到机要科刚报到，内蒙古军区司令部办公室便来电要一个人去帮忙工作，顺理成章，被窝还没睡热乎，他便马不停蹄的到了呼和浩特。 呼和浩特，蒙古语意为“青色的城”，所以也叫青城，位于内蒙古自治区中部的土默川平原，是一座有400多年建城历史，具鲜明民族特点和众多名胜古迹的塞外名城。这里有各种召庙50多座，城郊有不少风光秀丽的草原景点，那里芳草萋萋，牛羊遍地，鸟语花香，富有浓郁的塞外风情。本地人一般不叫呼和浩特，而叫呼市。这是他到呼和浩特以后才弄明白的，以前听老兵说呼市，还当另有其市，哪成想。 军区司令部大楼就在离跑马场不远的地方，唐小四从巴山山区出来三年，最大的官就见过师副参谋长，逛过的城市就是一个包头市。那时还是跟老兵匆匆忙忙逛了半天，下了一趟馆，吃了几个馍，跟本没体会到什么叫城市。 这次一下到了军区办公室，归在一个副主任名下，主要是帮助整理军史材料，有时还要到自治区给军区第一政委、也就是自治区党委书记办公室送文件，承担机要秘书的角色，想想腿都发颤。 好在办公室几个年轻的秘书架子也不大，他豁出去拿出工资的一半请老乡在军人服务社走后门买了几条恒大牌香烟，给司令的秘书和副主任分别给了一条，又请他们在食堂喝了一顿酒。一来二去，听他们讲讲首长的一些趣闻轶事，感觉到他们也是从一个个小兵、或小官一步步升起来的，也同我们有一样的经历，只不过那时是战争年代。所以惧怕的心里便慢慢转成了崇拜。 这样，唐小四便在军区便慢慢适应下来，不到两个月，军区首长除了政委和一个副司令未见，其他的几乎都认识了；准确的说，是认他识他们，但他们不一定认识他唐小四。但是有一天，那个未见面的副司令却认识了他。 过程要从他去参加自治区“那达慕”大会说起。那达慕是蒙语“娱乐”的音译，历史可追朔到宋朝末年和元朝初年，成吉思汗铁木真统一蒙古各部，在斡难河畔召开“忽里勒台”（大集会），被推为蒙古的大汗，当时举行了赛马、摔跤、射箭及舞蹈表演等活动以示庆祝。因而“忽里勒台”就是“那达慕”的雏形。 自治区“那达慕”大会是蒙古族最大的盛会，自治区副主席致开幕词，军区副司令作重要讲话，因为那时参加那达慕的几乎是草原民兵。开幕的当天，副司令是从包头市坐火车直接去的跑马场，这边司令部办公室准备的讲话纲要是让内勤送过去的，结果他跑肚未来上班。眼看离开幕只有五分钟了，就安排唐小四顶替去了跑马场。 当时并不知道办公室主任为何这样重视，直到唐小四气喘嘘嘘的把讲话稿送到他手里时算明白了一些，因为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来他才知道，电影《小兵张嘎》的原型就取自于他和R师的一个副师长，都是从白洋淀走出来的华野老兵，对内蒙的历史了解很少，不好即兴讲话，更何况在少数名族地区是要讲政策的。 不管他瞪他也好，教训他也好，反正来了，正好借机会看看草原那达慕。于是他表便来到主席台旁，走到公安局指挥桌前亮出证件，找个座位，兴致勃勃的看起来。 “那达慕”上午举行了马术、摔跤、射箭三个传统项目，看着那一个个凶猛彪悍的蒙古小伙，唐小四跃跃欲试，真想上前同他们切搓切搓，因为在草原执行任务时他的最大收获是练了蒙古式摔跤和马术，虽说只有三个月，但也象模象样了，再加上从小在农村练就的一身上坡下岭的轻功，在马上腾挪翻滚、刁羊套马，也不亚于当地蒙古小伙。但一想到这都是选出的精英高手，他马上就为自己的不自量力惭愧了。 下午是军事表演项目，他也就懒得看，便和公安局的同志聊起来，一聊才知道他们是公安厅搞内保的，因为唐小四亮的证件是和他们一样特制的证件，所以也就没把他当外人，其中一个叫孟根巴根的年轻小伙还是乌兰琪琪格她们公社的，所以他就很兴奋的打听他的下落。 “你说的可是乌书记的女女？”本地土话一般把姑娘说成女女，孟根巴根便这样问。 “乌书记？”他一愣，马上便便明白了，“就是原先的乌县长的姑娘。” 孟根巴根一听他认识乌兰，羡慕的不得了：“你认识她，听说她眼光可高咧！” 曾听说他们家族和云铎一家很渊源，而且这里的主要领导还是云铎的大公子，有一段时间有人搞了一个“内人党”的冤案曾试图搬倒云铎，但中央相信他，在这里离了他是不行的。乌兰既然和他沾亲，那眼光可能不是一般的高。 两人正聊的热闹，副司令的警卫过来找他：“唐秘书，副司令叫你去一趟。” 他随着警卫小跑到主席台，凑到副司令身旁，只听副司令说：“因为晚上要安排歌舞表演，原定的军事表演颁奖和民兵工作简要总结改为晚饭前，看样子你们办公室又措手不及了，我那个鬼秘书又非要下去当啥子官！”说完他停了停，“哎，听说你鬼小子文章写得好，要不马上给我敷衍一个。” 唐小四一听，马上明白了：“是，副司令。”一紧张连他的姓也省略了，准确的说是一时没想起来。 他马上回到公安局的指挥桌，尽快的搜索着他掌握的有关情况，偶尔请教一下孟跟巴根，表演还没结束，总结便递到了副司令的手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