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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的情绪现在很不稳定，你要有耐心、多陪陪她。”医生低头写着病历说，“要给她竖立信心，病人的自信心很重要”。 “哦，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曹强说完站了起来，忧心忡忡地从医生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自从慧得了这病，曹强就没安心睡过一回，连工作也辞了。经过消毒水浓重的过道，回到慧的病房，这时慧已经醒来，正趟在病床上看书。 “以后你不用这么陪我了。”慧看着眼里布满了血丝，带着倦容面的曹强走了进来放下手中的书，轻声地说着，“我还能自理，再说还有表妹”。 “为什么？”曹强被突如其来的话震惊了一下，疑惑地看着慧问。 “强，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如果连你也病了，那我……，”慧说着微低下了头，双手在不停地搅动着衣角，说，“再说你也要有工作，要赚钱生活呀，不可能每天都这样为照顾我而不顾自己。” “……，你安心养好病吧，不要想太多了。我会安排好的。”曹强强笑着靠近慧，拉起慧不安份的手摇着继续道，“等你的病好些了，我们就去旅游，去美丽的海边，看日出日落，好吗？” “嗯……”慧听着激动地捻了下曹强的手，说，“可你总得要先找份工作，对吗？”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去转转。” 曹强也知道自己的钱已经用光了，休息了这几个月，每天都在消耗大批的资金，为了生活，为了慧的病，不得不去找工作赚钱。 很快找到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这天，曹强来到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面试。“你应聘什么职位？”坐在经理室的李先生看着曹强的简历问。 “程序员。” “从你的简历上看，你是本科毕业的，做过管理层，为什么会来我们这个小公司？” “呵呵，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再说了，程序员这技术，我在读本时就拿手，所以做起来不费力。” “你对我们公司有什么想法？” “每个公司都是一个家，即然做了，就应当做好，成为家的一分子出力。” “嗯，好。你什么时候能上班？”李经理听了点点着，笑了笑问。 “随时都可以。”曹强这时也露出了笑容看着李经理回答。 “这样吧，你就先试试吧，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 这时，李经理拿起了电话，“喂，梅小姐，进来一下。” 不一会儿，“碰、碰”两下的敲门声后，走进一位身材偏瘦，却有着一张瓜子脸，丹凤眼的西服女子，问，“李经理，你好，有什么事吗？” “嗯，是这样的，这位是我们公司新来的程序员，你带他去安排一下吧。”李经理微笑地看着梅小姐说。 “嗯，好的。先生，你跟我过来吧。”看了曹强一眼，说完转身离去。 梅小姐带着曹强在公司里走了一圈，大约认识了部门的位置和自己的座位，以及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后，梅小姐问：“曹先生吧，你什么时候能上班？” “随时都可以。”曹强看着这个梅小姐，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找不出在哪见过，微笑了笑说。 “那明天吧，可以吗？” “好的，谢谢你，梅小姐。”说完，曹强正要转身离去，“哎，等等。”梅小姐突然叫着，曹强转身奇怪地看着梅小姐。 “请问，你是在梅城的吗？在梅城十中读过书？” “你怎么知道？”曹强听了越发的奇怪，眼珠子非快地转了圈，也想不出所以然来问。 “哈，我说呢，怎么会这么眼熟，原来是遇到了老同学了，你不认得我了？我也是在梅城十中A班读的。” “哦？这么巧？你也是在十中？” “嗯，是的，我还记得我是坐在你的前面，同一小组的呢。” “喔？！哈，哈，真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真的是巧极了。梅小姐。” “我叫梅婷，以后下了班就叫我名字吧，不要老叫梅小姐的，多别扭。” “呵呵，好的，梅小姐。”说完顿了一下，自己笑了起来。 从公司出来，曹强赶到了医院，本想告诉慧一个惊喜，然而却找不到慧，情急之下来到了护士站，“护士，请问302病房的人去哪了？”曹强急切地问。 “你是说陆小姐吗？”护士坐在里面抬头看了看问。 “嗯。” “她今天早上自己出院了。” “啊！出院了？不可能吧？她……”曹强听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紧张地问。 “是啊。她强烈要求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哦，谢谢你。”说完急忙地离开了医院，打了个车回到出租房，看到了正躺在床上的慧，问：“啊！为什么自己出院？” “我没事。” “知不知道在医院里看不到你，我很害怕？” “我好辛苦呀，我不要做化疗。”说着双手掩面地痛哭了起来。 “乖，听话，回医院去，在那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忍一下，好吗？” “不！” “那……，化疗还是要继续的，不能半途而废，到时候我陪你去，你现在就信息一下，可以吗？”曹强满心的担忧，微皱着眉看着慧问。 “……。好吧。”慧顿了一下，问，“今天找工作了吗？” “找到了，是一家设计公司，我还遇到了我的小学同学呢，她也在那上班。” “哦？男的还是女的？” “女的，现在成了我的上司。” “好说话吗？” “还可以，以后照顾你也放便些。”曹强看着慧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却还在担心自己的工作，笑了笑说。 就这样，曹强为了照顾慧，也为了工作，曹强不得白天上班，晚上回到和慧一起租住的家里照顾慧。不过还好，在公司里有梅婷在帮照顾下有了许多的灵活时间调配。有一次，在饮水间里，婷看到了曹强坐在那看着报纸，趁着休闲的空隙也坐了下来，问，“HI！” “HI！” “你怎么老是一下班就跑回家？有的时候还要请假？”梅婷奇怪问。 “女朋友病了，要人照顾？” “喔？……”婷停了一下，继续着问，“是什么病，严重吗？” “癌症晚期。” “……，对不起。” “没事，谢谢你关心。”曹强笑了下，看着婷道，“来这公司几个月了，都没有请你吃个饭，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请你，你有空吗？” “那……，你……”婷问。 “我晚点回去没事的，放心。”曹强说。 “好，我们晚上见。” 在西餐厅坐了下来，暖暖的灯光下，两人坐在了靠窗的一张台前，婷点了个铁板羊排，曹强看了一会儿，叫了个焗猪排，“你不知道吧，这餐厅，铁板羊排好吃。”婷笑着看了看曹强说，眼神里放着柔柔的光。 “知道，只是你点了，我就换个不一样的罢了。”曹强看着婷的眼神，心中勾起了丝丝的荡漾，说。 “为什么要和我的不一样呢？” “我也不清楚，随便点的。”说着笑了笑。低了头。 这时服务生推了个小车走了过来，“请问两位，要不要喝点什么？” “红酒。”婷看着曹强说着。 “嗯，我也一样。”曹强也随即说着。 “嗯，好的，请稍等。”说完从小车上拿出了一支红酒，倒了两杯，各放在两人的前面。 随着交流的深入，婷知道了曹强处境，知道了曹强为了照顾女朋友而努力赚钱，心扉渐开。这时，曹强手机响了，“喂。” “在干嘛？” “在和公司的人吃饭。” “男的？还是女的？” “……”曹强心有顾虑地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说了，“女的。” “哦……” “是我同学梅婷，跟你说过的，在公司里一直承她关照，来了这么久，也该请人吃顿饭。”曹强解释着。 “知道了，你们慢慢吃吧。” “等会我打包回去给你，你喜欢吃什么？” “不用了，再说我也没胃口。你们吃得开心点吧。”慧微动了下嘴角，扁了扁假笑了下说，“我要去剪药了，不跟你聊了，拜拜。” “知道了，拜拜。” 收了线，两人很快便吃完了。正当两人走出餐厅的大门，婷遇到了一个左手臂上纹了身的潮气高瘦男子，只见那男子突然看到了慧，显得很惊讶，嬉笑着道：“HI！婷。” 婷闻声转过头看到了那男子，赶紧着转了回去没有理男子的问候，手圈着曹强的手臂，说，“我们走吧。” “哎！干嘛这么快走呀。婷，不认识我了？”男的看到了要走的婷，连忙走前一步，笑着脸拦住了婷。 “你是谁？想怎么样？”曹强看到此情，也做出护花使者似的，语中带刺地怒问着。 “我是谁？哈，你问问她不就明白了？”瘦男子笑答着，轻蔑地看了看曹强，又看了看婷，说：“他是你的现任男朋友吧，怎么好象是个小白脸呀？” “你说谁呢，你这个垃圾！”曹强听了更加火冒三丈，上前把那男子从婷身前推开说。男子被推得踉跄退后一步，也立马冲了前，抓住了曹强的胸前衣服，怒视着曹强叫吼着：“你说什么？你这个小白脸的垃圾！找打是不是？”眼看着两个男人就要打了起来，婷连忙上前拉开了两个男人，站在中间继续用她那冷漠的声音冲着男子尖叫着，“李飞！我们早就已经分手了，你就不要打扰我们了，好吗？如果你敢再乱来的话，我会报警的！”说完转身拉着曹强的手臂，半拉半拖地转身从侧面离去。 “哎，梅婷，不要给你脸不要脸的，好歹我们也是相识一场啊！”看着离去的梅婷和曹强，李飞也渐平息了下来，继续调侃着。 当梅婷和曹强快步走了好长一段路，左弯右拐地进入了公园里后，婷看了看后边，那个李飞早已没有踪影，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快跑似的长长呼了口气。曹强看了，一头雾水地问，“刚才那个男的是你男朋友？怎么你这么怕他？” “他是我的以前男朋友，早就分手了。很好赌，又不上进，烦死了。”婷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浅浅地说着。 “哦，那你和他……” “我们早就分手了。”婷忙辩解道。 “哦……”一时间，曹强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两人顿时静了下来，默默地来到了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 随着工作的深入，梅婷和曹强渐渐成了配合默契的同事、朋友，曹强的那种帅气与体贴深深地打动着梅婷的心。而曹强在梅婷的资助下，很快也买了小车。曹强心里明白，梅婷人长得漂亮，在公司方面对他的帮助也很重要，然而他们知道，在他们面前，始终有这么一层纸隔着。 终于有一次，梅婷来到了曹强的办公桌前，问：“过两天，你能不能离开梅城？” “为什么？” “有个A市的客户看中了我们的设计方案，想约出来见面谈谈。” “那……，好吧。” “那慧……”婷看着曹强，疑虑地问 “没事，我叫她姨妈或她表妹过来照顾两天。” “嗯，好，那OK。” 他们在A市里和客户见了面，谈得不错，晚上，梅婷和曹强来到了酒吧， “来，干杯。”梅婷举起红酒杯摇晃了下，深情地注视着曹强说。 “为了明天的正式签约？”曹强也举起了酒杯问。 “也为了我们的缘份？。”梅婷似乎把持不住自己的内心冲动，试探着说。 “……，干杯。”曹强像打不开心锁似的，还是未完全放松紧锁着的眉心，轻声说着和婷碰了下，“叮……”清脆的回音，醇浓的美酒，渐渐震荡着散开。 “你在担心什么？”梅婷问，“怕明天的签约的事？” “不是啦，没什么。”曹强扁嘴笑了笑，放下酒杯，摸了摸自己的短短头发说。 “那是担心慧的病？” “也不完全是……。”曹强又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口，转移了话题，问：“对了，都没见你提起你的男朋友，你的男朋友呢？” “哎！我哪有呀，……” “没有？不可能吧，以你现在的条件。”曹强奇怪地瞄了梅婷一眼，问着。 “以前有过，但分了……”梅婷呆视着在杯中摇晃着的红酒，停了下来一会儿后继续道：“是不是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样的？” “为什么这么说？”曹强奇怪地看着婷。 “不是事业，就是好色。”婷看着手中的酒杯，喝了口，道，“都没一个真正体贴、关心别人的。” “也不能这么说，现在这社会，哪个不是事业为重？你现在不也是一样？”曹强大笑了起来。 “你和你女朋友是怎么认识的？能说说不？” “哎，提起来就一匹布这么长，不说了。” “其实你对她这么好，她应该很幸福。可惜偏得了这种病……”梅婷说了一半，看到了曹强眼里透着丝丝的忧虑停了下来，此时梅婷的手和曹强的手离得很近，近得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散发出来的热气，两人却谁也没有勇气越出那一步捉住对方的手。然而气氛渐渐地变了，外界的吵杂声像完全隔绝开来，剩下的只有那能听到的心跳急促声。 “我好烦，压得都透不过气了。”最后还是曹强打破了僵局，举起了酒杯道，“来，干杯，我们喝酒。”说完一饮而尽。 “有什么好烦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帮的，告诉我。”梅婷也喝了口酒放了下来道。 “嗯，好的，谢谢你。” “不要这么客气。强。” “没有钱的为钱而饿得荒，有钱的却总被感情烦扰。”曹强浅浅扁了下嘴笑了笑，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红酒后突然道。 “嗯？这是怎么说？”梅婷问。 “说我和你呀，你现在不缺钱，而我却……”曹强依在椅子上深呼吸地吁了口气，像减轻了什么重负微笑了下，坦然地说着。 夜已深，他们醉意渐浓，已经不记得是如何走出餐厅，如何打开房间。当他们互相摇晃着进了房间后，再也把持不住，激烈拥吻了起来，互相抚摸着，空气也随着这两人的浓烈酒气而高昂着，终于，两人发生了第一次。他们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到最后大家都累了，相拥而睡。 此时慧在自己的房间里，抓着手机看着，像在准备打电话，又或是等电话，心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乱乱地跳得利害。 “怎么了？姐，不舒服吗？”慧的表妹唐菲看到慧从房间到客厅，进进出出地走来走去，很不安的样子，担忧地问。 “没，没什么，不知怎么的，心里总感觉‘碰、碰’跳得利害。” “哦……，是不是个表姐夫出差了，你不习惯嘛。”慧表妹凑了过来笑着说着。 “……，可能吧，但愿他不会出什么事。”慧担心地说着。 “放心吧，姐，这么大的男人，会出什么事？你就安啦。” “嗯……”慧看着电视应着，过了会儿又问：“可他今晚也不给个电话，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干什么？” “应酬吧。喝酒喝多了吧。要不你打过去查查？”唐菲说着侧着头瞄了眼慧。 “刚才打了，可能太吵没听见吧。算了，明天回来再问他也不迟。”慧自我安慰地说着。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自从曹强上班后，陪伴自己的时间越来越少，对自己的丝丝变化也都能察觉得清楚。 第二天，他们出差回来了，曹强一进家门，慧看着曹强急切问，“你们签约成功了吗？” “嗯，签了。” “那梅婷签了这个大单，不就开心死了？” “嗯，那当然。” “你……，你昨晚为什么没有给我电话？”慧问。 “昨晚谈得很晚，怕你睡了，所以……”曹强回答着，脱下了衣服，走进了洗澡间。 慧趁着曹强在洗澡，偷偷拿了曹强手机查看起来，却找不出所以然来，渐怀疑起自己的担心是否多余，若有所思地看着电视发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强的变化，慧的感觉越来越浓，心中渐渐有了自己主意……。 这天，曹强和婷下班后，相约一起吃饭，还是在熟悉的老地方，这时，曹强似乎查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一闪而过，感觉似乎像是慧的身影，心里一惊的曹强忙伸着头贴在玻璃窗向外看时，却没看到那身影。“怎么了？”婷问。 “没，没什么，好象看到一个熟人。”曹强解释着说。 吃完饭，带着些酒气的曹强刚进家门，便看到了坐在客厅正在看书的唐菲，她表妹一看到了曹强出现，马上叫了起来，“姐夫！” “你姐呢？” “不知道，她出去了。” 曹强皱了下眉，想着慧不会出去的呀，都病得这样了。立刻意识到了什么，马上拿起手机，“哔、哔……”慧的手机响了，慧没有带手机。 放下手机，曹强一刻也坐不住了，心想着，“是不是慧知道了些什么？看到了？可慧会去哪儿呢？” “喂，姨妈？我是曹强，”越想越急的曹强怕慧出事，赶忙又拿起手机按了起来。 “哦，是小曹强啊，有什么事吗？” “请问慧有没有去你那？” “没有呀。发生了什么事？” “哦，没什么，如果见到了她，请给我打电话，好吗？” “好的。” “喂，阿丽？”收了线，又接着打给慧的朋友， “嗯，谁？” “我，曹强，请问你有没有见到慧？” “没有喔。她不是在家吗？” “没，可能出去走走了吧。你如果见到了她，告诉我，好吗？” “嗯，好的。” 接着一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慧的信息，曹强急了，赶忙下了楼，驱车，四处寻找，这时候，车上的电台里播放新闻，“现在报道一则新闻，今晚在沿江河伴发现了一个女性尸体，年龄约23-28岁，身穿着黄色休闲睡衣……”听着这个消息，曹强更加的害怕起来，因为他想起了，慧在睡觉时，总是喜欢穿着一件黄色的休闲睡衣。情急之下忙转了台，不敢再继续往下听。天下起了雨，急而且大；路边的树叶被劈打得得“噼里啪啦”地响着，地上的枯叶、残枝们也被风吹得在风中起舞。车窗已经模糊看不清楚外边，可心急的曹强依然四处张望地努力搜寻着。突然想到了以前曾和慧一起在黄昏的陪伴下散步的地方，于是来到了中心公园门前停下，下了车，冒着大雨快步行走寻找着，终于在他们的老地方，看到了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女子，没有打雨伞站在河边围栏边，衣服早已湿透了，而她却木木地张望着河边似乎没有感觉。那是慧的身影，曹强急忙冲了过去，把伞移到她上边，转过身体仔细一看，是慧，忙说：“你在这干什么？赶快回家。”说完把伞放在慧的手上，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盖在慧的身上，看到慧那红红的眼，忧心地问，“慧，我怎么跑了出来，你知道多让人担心你呀？”“心里闷得慌，所以出来走走。”慧看到曹强担心的样子，淡淡地回答着转身走着。“发生了什么事吗？告诉我，我帮你解决。”曹强跟了上去问。慧没有搭理曹强的问话。回到车里，曹强忙用纸巾擦试着慧头上，脸上的雨水，慧没有搭理，侧着头目光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雨在劈打着车窗，而曹强一时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回到家里，慧洗完澡，吹干了头发，侧躺在床上，曹强问，“慧，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曹强心里感觉慧有什么心事似的，继续追问着，然而慧躺在床上正整理着头发没有说话，也不愿看曹强一下。 “慧……”曹强将脸凑了过去，轻声地问。 “放点歌吧，我想听音乐。”慧终于开口了。 “哦……，好的。”曹强被突如其来的话说完站了起来，打开了电脑，播放起慧常听的音乐。转头望了慧一眼，“唉……”深呼吸地长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这天，曹强继续和梅婷私约，在梅婷的家里用过晚餐后，正当两人热情似火地躺在床上胶在一起的时候，曹强的眼睛里忽然出现了慧的脸，忽远忽近地飘在房间里，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似乎在怒视地盯着他们，强烈的怨恨声像要把这空间撕裂开来，曹强吓了一跳，忙推开了梅婷，停了下来。 “怎么了？”梅婷被曹强的反应也吓了一跳，忙问。 曹强紧张得四处张望了下，在告诫自己，这只是个幻觉，于是再次闭起眼睛，等他睁开还是在梅婷的家里，没有其它的人，心里稍稍平息地说，“没，没什么，突然好像看到了慧，吓了一跳。”可经此一吓，曹强也没有再继续做下去的意思了，于是坐了起来。 “……” “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做出什么傻事，今晚还是算了，我回去看看。”曹强说完起了身，走去洗澡间洗澡。在洗澡时，曹强在洗头，突然感觉到手指间似乎夹杂着掉出来的头发，隔着流过眼睛的水矇松着看，像是长长的女人头发，吓得他闪跳了下移开，摇着手拼命地想甩开手中的头发，并伸到花洒前冲洗着。然而当他眨眼过后，手上却又没有什么东西，心中更是害怕起来。想不出这是他的头发还是慧的头发，这是事实还是幻觉。正当曹强惊讶时，洗澡间的门帘突然被拉了开来，曹强更被吓得退了一步，扶着墙，当看到是梅婷，心里才定下心，长呼了口气。 梅婷被曹强的惊吓动作也吓了一跳，奇怪地看着曹强，说，“你有电话，可能是慧……”说着把手机伸了过去。 曹强接过了手机看了看，说：“不是慧。” “……” 而就在此时，慧正在家里洗澡，当她照着镜子，在整理着头发，却发觉手上，梳子上沾满了已掉的头发，长长的，一大把、一大把地掉，她知道，这是化疗的副作用，想着自己的病所带来的遗憾，伤心地嚎嚎大哭起来。洗完澡，心中稍作平息，便拿起手机，打了过去，曹强没有接电话，慧神思恍惚地仰望着窗外的月亮，皎洁而明亮，却安抚不了慧的心。接连打了好几次，依然没通。怨恨渐浓的慧，想着此时不知道曹强正在哪，在干什么？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第二下傍晚，慧便偷偷地来到了曹强公司楼下附近的树林绿化带下等着，因为她想确认一下事实，想看看曹强是不是……， 不久一个熟悉的眼影投入了慧的眼帘，那是曹强从大厦的正门走了出来，背了个斜肩包，只见曹强在停车场的车前停了下来，像等人，婷也出来了，走到了停车场，走到了曹强前，说了几句话，坐上了曹强车里，开走了，慧赶忙打了个的士，跟了过去，直到在某个小区停了下来，当慧跟着出入的人群进了小区里，正不知道从哪找起时，她看到了曹强和婷一起从车库里走了出来，进入了某栋住宅楼，慧气愤不已，双手垂直地握着拳，看着这栋楼，不久，她发现了某户人家的灯亮了，伤心的慧真的想冲上前，直截了当面责问，可心里的突然疼痛，不得不让她蹲了下来，最后，不得不先离开这个伤心地，回去先了。 这天，曹强下了班，跟婷一起去了菜市场买了点菜，然后到婷的家里美美地吃了顿火锅晚餐，看了表快到了十点，曹强离开了婷的房子，开着车回家，这时，慧打电话给曹强，由于曹强手机放在包里，没听到，所以没有接。慧呆坐在家里越想越气，便穿好了衣服下楼，打了个的士来到梅婷住宅区前停了下来，这时已经十点多了，漆黑的大铁门框架在潺弱的灯光下格外的亮，车道前摆着个大大的“一”字型栏杆，旁有的守卫室边上有个小铁门专供人行的走道，慧抬急匆匆地朝着那小铁门走去，顺着灯光抬头看了一眼那守卫室，只见有一保安像正在打电话聊天似的坐在里面。跨进铁门，进入住宅区，保安似乎没有察觉到慧的进来，没有走出来盘问。慧很快便直冲到婷的家门前，“碰、碰”敲了两下，门打开了，慧马上冲了进去，四处地查看着，婷被眼前这个女子的行为惊呆了，连忙走上前，拦住了慧怒气地责问：“哎！你找谁？” “我是慧，你是婷？”慧停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挑偏瘦但不失风韵，面带桃红的脸上突现出眼睛更加水灵的女子问，“曹强在哪？”。 “哦……，你是慧吧？曹强不在这呀，回家了吧。”过了好一会儿梅婷才回过神来，一脸错愕看着怒气冲冲的慧说。 “不可能，我就是从家里出来的，打电话也没有接。”慧越说越气，大声地责问着。 “嗯，你先坐下说吧，看你样子，好象不舒服似的。”说着指了指沙发。慧没有动，靠在门边上继续责问着，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说什么呀，我不清楚，是不是误会了？” “误会？哼、哼，这些事还用说出来吗？别不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越说越气，伸手抓着婷的衣服，正想捶打，婷退了一步，慧没打着。 “慧，你听我说，我和曹强是老同学，还是同事，所以说的话比较多，有的时候还在一起谈些东西。”婷继续着辩解。 “你不用狡辩了。”慧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因为虚弱的身体经这么一折腾，也受不住，脸色越发的惨白，有气没力地说， “其实你和曹强走在一起，我是开心的，可为什么这么快？为什么不等我走了以后才开始？” “你说什么呀，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你肯定是误会了。”梅婷还在装傻似的假笑了下，问。 “你就不要骗人了，我们都是女人，他是我的男朋友，天天在一起，我会察觉不到？” “……”婷低了头没有说话。 “可我放不下他，我放不下！”说着双手掩面地痛哭了起来，这时候，胸口的剧痛使得慧抓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弯曲倦着腰着。 “你不舒服，有带药没？先不要乱想。”婷看到慧的状况，也担心地走上前安慰着慧说。 慧从口袋里拿出药瓶打了开来，倒出两粒在手掌心上，赶忙放入口里，不一会儿，才舒坦地长呼了口气。 “你给我走开，我不用你这么好心，你说，你们为什么不等我走了才开始？”慧幽怨地看着婷问。“起码让我走得安心啊！”慧歇斯底里里大声叫着，突然抓住了婷的衣服摇晃着，婷不敢用太大的力，因为怕慧在自己家里会突然发生什么事，就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躲避着，忙说，“慧，我是知道你的，曹强天天一有空隙就回家照顾你，我还经常帮他请假。” 然而被慧捉住的衣服，婷怎么也争脱不了，渐不自觉地用力拿开了捉住自己衣服的慧的手，慧就此顺势一推，婷一个踉跄，脚没站稳地摔倒下去，婷的头正巧撞到了玻璃茶几的角上，玻璃碎了一地，婷也晕了过去，慧看见头上正在流着血，倒在地上晕过去的婷，吓坏了。赶忙出了门，下了楼，刚巧遇到了一个刚载完人的空的士，于是上了车，往家里赶去。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雨势还越下越大，慧却没留意外面的变化，她的心里害怕极了，不知如何是好。 夜已深，慧回到家里，看到曹强还没回家，赶紧进入洗澡间，惊恐中拼命地撮洗着，害怕沾到了一顶点与梅婷有关的东西。回到房间吃了药，没过一会儿，便听到了开门声，是曹强回来了。曹强打开房门，看到了还没睡的慧躺坐在床上，眼神里露出惊异的眼神，奇怪地问：“你怎么还没睡呀。” “你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慧问。 “没，路上不小心碰了人家的车，处理事故。所以……”曹强答着走了进房间，疑惑地看着慧轻声地问：“你怎么还没睡？你怎么了？”。 “没，睡不着。”慧微锁的眉头舒展了下，似在生气地回答着。 “你要早点睡，养好身体，听话，乖。”说着来到了慧的床边，摸了摸慧的肩。 “你……，你今晚是不是又去梅婷家了？你们……”慧不甘心地追问。 “……”听到了慧的问，曹强像做了贼似的，不敢如实说出来，可他又不想欺骗慧，听到她这么问，感觉慧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站了起来脱下外衣，过了好一会儿，才“嗯”了声。然后转身去拿杯子装水喝。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呜、呜……”说着痛哭了起来。 “对不起，慧，我……”曹强像个被揭穿骗局的骗子，羞愧地低下了头，没再说什么。 “你知道吗？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都是你害的……”慧越说越激动，双手拍打着被子。 “……”曹强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默默地站着听，没有辩解。 不久慧的哭声渐小，此时整个房间渐渐沉寂了下来，静得似乎连心跳声都能听得清楚。 “慧，对不起，我……”曹强终于忍受不了这个可怕的静，走上前一步，正要说着什么。 慧赶忙打断了曹强的话，说；“我困了，要睡了。”说完躺了下去。 “哦……，好吧。”曹强听了也没多说什么，上前帮慧拉开被子，帮她整理。 慧没有说什么，侧了个身背着曹强合上双眼，假装睡去。曹强也小心地开了床头灯，熄了顶灯，关上了房门走了出去，此时他心里还在“碰、碰”地急速跳着，似乎预感着有什么事将要发生。 自从曹强离开了房间，由于药物的作用，慧渐渐入睡，然而梅婷的身影不久便显现在房间里，散披着长长的头发上滴着血，只见她伸出沾满鲜血的手扑过来，尖声叫着，“是你杀死了我，是你把我害成这样子的，纳命来……”“哇！”的一声，慧被惊醒了，她摸了摸额头上的汗，急速地深呼吸着，看了看四周，没有梅婷的影子，一切还是老样子，心里暗道，还好这是梦。 第二天，梅婷没有来公司，打电话也没有接，于是一下班曹强来到了梅婷的家里，发现已有警察正在房子里检查着些什么，穿白色大掛的法医正在处理已经死去的尸体，曹强顿时僵住了，那微胖的脸突然变得比纸还难看的惨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吃惊地呆望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忙走到一个警察前，颤抖着问：“你好，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这里发生了一综命案。“你是谁？和死者是什么关系？”站在警察后边的一个警官走了过来，怀疑地看着曹强问。 “我叫曹强，是这房子主人的同事，她今天没来上班，所以我过来看看。”曹强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追问道：“那个躺着的是……？” “死者就是这里的主人。”警官审视着曹强，问，“你昨晚最后看见死者是什么时候？” “昨天。” “她有上班吗？” “有。我们还一起吃过晚餐。” “哦……。”警官惊奇地看了一下曹强，问，“就你们两人吗？在这里？” “嗯。” “你是什么时候离去的？”警官问。 “不清楚，没看表，好象是九点多吧，没到十点。” “哦。”警官低着头边记录着边问。 “警官，当时她还是好好的呀？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曹强情绪越发不稳，激动地问着，突然，他想到了慧昨晚的奇怪问话，连想起来，似乎感觉道了什么事，正想进去看看有没有意外的发现，却被警官拦住说，“现在还在侦查当中，请不要进去。”， “哦。对不起，不好意思。”曹强对警官假笑了下道。 “你们公司是什么名字？在哪？”警官继续追问着。 “端鑫广告设计公司，在沿江路72号。”当看到梅婷的尸体被白布盖上，抬进车里，曹强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悲伤，伸出右手擦试着从通红的眼睛里趟下的泪水，抽泣地回答着。 警察做完了简单的笔录，安慰地拍了拍曹强的肩说，“回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不久，警察通过走访，知道了和梅婷是走得最亲近的人便是曹强，询问了当天的保安，他们都说当天傍晚只见过一个男子和梅婷一起回的家，这时警察从包里拿出一张曹强的相片问，“是这个人吗？” “是，是，是这个男的。” “嗯，知道了，谢谢。”警察心里有底了，继续问，“那还有其它异常的事发生吗？” “没有。”保安回答着。 “还见过其它的人找梅婷吗？” “好象没有了吧。”保安摸了摸自己的头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从住宅区出来，警察匆匆地回到派出所，从法医那得到了梅婷家中也只有曹强和梅婷的指纹。于是对曹强的怀疑更加的坚定不移，曹强也因此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自从梅婷家出来，梅婷的影子，两人一起时的欢声笑语如同电影般一一浮现在曹强的脑子里，一个人就这么的没了，人呀……，曹强越想越怕，带着伤心正赶往回家的路上，在想着是谁把梅婷杀了，突然想起了昨晚慧的问话，心中不禁一惊，顿时“砰、砰”地加速跳得利害。“不会是慧？？？”他不敢相信，但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手更是抖动了起来。回到了家，曹强打开了房门，直走到了慧的床边，慧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到了曹强那哭得通红的眼睛，心里突然“碰、碰”地急速跳动，慌乱地拿起书翻了起来。 “梅婷死了，你知道么？”曹强说。 “啊？！你说什么？死了？？？”慧拿着书的手不经意地颤抖了下，吃惊地看着曹强问。 “嗯……”曹强顿了顿，继续着问：“你……，你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我不知道。”慧听到了曹强的话中的意思，不想被曹强追问，忙道。 “其实你昨晚……，就知道梅婷昨晚被杀的？是吗？”曹强也不敢相信自己心中的猜想是事实，探试着问。 “你说什么呀，你傻了吧？……”慧激动得跳了起来，对着曹强大骂着。 “你昨晚知道我去过梅婷的家，问我和梅婷的事，你是去过梅婷的家？”此时曹强为了能证实自己的法，直视着慧，打断了慧的说话，大声地追问着。 “没……，我没有！”慧看着曹强的怒气，心虚地不敢直视，低下了头继续大声辩解着。 “慧，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不要跟我说慌。”曹强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但也不敢肯定，他要亲耳听慧说出来。 “我真的没有去过沿江小区呀，我一直在家……”这时，慧突然大声辩解叫喊着。 曹强听了，突然反问：“你怎么知道梅婷是住在沿江小区的？” “……”慧听了，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一时答不上来，心也更加慌了神，眼睛也布满了快要流出来的泪水。忙从旁抽了张纸巾，擦试了下，低下头没再说话。 曹强看到慧的眼泪，想到这一切也是由自己而起的，心也软了下来。坐在旁边帮慧擦干眼里的泪，边问，“慧，不要哭了，对身体不好，跟我说实话，我会帮你的。放心吧。” 慧还是没说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地说，“我很累了，想睡觉。”说完便钻进被子里，反了个身，背对着强。 “那……，好吧，你就先睡吧，放心吧，一切有我。”曹强摸了摸慧的头发，帮她拉好被已经躺了下去的慧拉好被子，“唉……”深呼吸地长叹了口气，看着慧的背影，一时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再说心里也猜到了。 回到房间，心情无法平静的曹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眼前尽是梅婷的影子在屋子里晃来晃去，以及她那软软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响着，此时他又联想到慧的身影，自己与慧斩不断的感情。心里乱极了，也害怕极了，强迫自己合上眼睛，用被子盖住头，装作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最后曹强还是忍不住下了楼买了几片安眠药，回到家里服了，这才勉强入睡。 第二天醒来，已经接近中午，曹强昏昏沉沉的，浑身乏力地拿起手机往公司打了半天假。 当曹强走出家门，正要去开车上班，几名男子走上前拦住了他的去路问，“你好，请问你是曹强？”。 “嗯，你们是……”曹强疑惑地看着这几名男子。 “我们是公安局的，现在怀疑你跟一综杀人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说完二个警察伸出了手捉住了曹强手臂，一左一右地夹着上了车，此时，曹强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搞蒙了，慌了神，问“哎！你们搞错了吧？为什么捉我？”然而警察也不搭理曹强，硬是把他压上了警车。曹强在车上，看着手中的铁铐，又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世界，“唉……”长叹了声，低下了头，他没想到警察会这么找上了门，事情竟会发展成这样，可先是自己对不住慧的，现在慧为了自己而杀了人，为了慧能安心养病，自己也是该做出自己该做的事了。 在审讯室里，“你叫什么名字，年龄，职业。”警察问。 “曹强，30岁，在端鑫广告设计公司上班。”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带你来这？” “知道……”曹强看了前面那几双冷峻的眼睛注视自己的警察，低下了头回答着，心里似乎已经想通了什么，很快便承认了杀人的事实，然而在描述杀人经过时，却是漏洞百出，因为他还不清楚梅婷究竟是因什么而死的。此时，警察感觉到，如果不是曹强在装疯卖傻，便是现场还有其它的人存在的可能性，可当时在现场梅婷家门口发现的一双鞋印却跟曹强的鞋子也对不上，正觉奇怪，但由于曹强承认了主要的犯罪事实，也有人可以证明昨晚他和梅婷在一起的直接证据，所以……。 慧自从得知曹强被警察带走后，心里也慌了神，矛盾极了，即恨这个曹强，却又放不下曹强，害怕自己坐牢，被警察带走的感觉，却又担心曹强会不会……。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门响了，慧拖着虚弱的身体开了门，警察进来了，并询问了她一些曹强的事情，以及检查了一遍曹强的东西，她知道了曹强已经承认了犯罪的事实，慧的心更加的乱。警察走后，慧呆坐在床上，看着窗外，房间里静得可怕，连血液流动的声音都能感觉得到，渐渐地，慧想起了曹强当初的细心照顾，想到了曹强对自己的温柔体贴。泪水不经意间再次趟了下来，沾满了衣。此时她心里明白，曹强是为了帮她顶，才承认的。 慧来到了看管所看望曹强，问，“你为什么这么傻，不是你杀的人，你却要承认？” 曹强看着慧那双忧心冲冲的眼神，心里已经基本确定自己的猜想，但出于对慧的愧疚。便笑了笑说， “呵呵，我知道我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但我知道会如何处理。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慧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哭得伤心极了。擦了下眼泪轻声在问，“你是怎么知道我……” 曹强一听慧正要说下去，赶忙伸出了手放在有机玻璃隔板上，打断了慧的话，说，“别说了，你就安心去养病吧。” “我还是向警察说明了吧，不然……” “你傻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啊？”曹强一听急了，急忙大声地说着，“哎！说话小声点。坐下。”站在门边的警察走了过来按住曹强坐下道。 “……” 曹强看了警察一下，“对不起，我会注意的。”说完忧心地看着慧，转移了话题说，“你今天看起来好像气色不错嘛。” “这几天检查，说白细胞好象增多了，感觉也好了些。”慧又从袋子里拿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细声地答着。 “哦，嗯，不错，是不是姨妈给的中药调理的作用？” “可能吧。” “那要继续咯？” “知道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慧的病反反复复的，越来越重，当得知自己快不行了，已经不能走路，躺在床上时，她的心也渐渐地淡定了，于是写了封信，告诉了警察那天晚上的真相，警察看完信后，又向慧身边的她表妹了解情况，向当时守卫询问，然而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警察没有在梅婷的家中找到有关她的痕迹，权当是她要帮曹强顶罪，不久曹强却已经被定了罪，正在坐监狱了， 一年后，警方捉到了一个入室盗窃杀人的罪犯李飞，却意外在他的供诉里，发现他也跟梅婷的杀人案有关，当警察检查到罪犯李所穿的鞋子正是那天在婷的家里所发现的鞋印一样时，知道了曹强是被冤枉的，但曹强却为什么承认，警察也一时想不明白。 原来那天晚上，当慧推了婷倒下，摔破了头走后，婷并没有死，只是晕了过去，后来她醒了，正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了起来时，拿起扫把和铲正准备打扫碎了一地的茶几玻璃，这时一个男子摇晃着走了进来，衣服已被淋湿且满脸酒气地靠在门边，说“HI！婷。”，他是李飞，梅婷的以前男朋友。 “你来干什么？”婷擦拭着流血的头，一脸怨气地看了曹强一眼问。 “婷，你怎么了？流血了？”李摇晃着扶了下墙站直了，正要走向梅婷，用那通红的眼奇怪地看着梅婷，指了下她的头问。 “我没事，你走开，出去！”梅婷说着放下了扫把和铲，拦住了李飞的企图，怒气冲冲地伸手指向大门说。 “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帮你揍他。”李飞说着举起握着的拳头。 “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不走？”梅婷怒瞪着李飞说。 “婷，我们复合吧，我想你了。”说着，李飞走上前，突然抱住了婷， “这不可能，滚！走开！”说着使尽全力地推着李飞，退后了步站在碎裂的茶几旁，撕声叫嚷。 “婷，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好吗？”说着伸出头想亲吻梅婷。 “滚！你再不走我报警了。”婷躲闪开李飞的吻，双手还在推搡李飞尖叫着。 “我知道，我也看到了，你现在是有了个小白脸了，你信不？我把他杀了？”被推开的李飞被激怒了，也大声吼了起来。 “你敢？你这没用的死变态。”说着婷便上前准备把李飞推向门外。 这时，李被完全激怒了，发狂地猛撞了梅婷一下，双手一使劲把梅婷抛飞开来，说，“你这死婊子，靠，你真以为我怕了你？” 梅婷被撞得一个踉跄，脚根没有站稳，一下摔倒在地上，刚好，头撞到了已经碎断了玻璃茶几的一个角上的尖玻璃上，玻璃深深地插了婷的头里，婷顿时晕倒，且血流如注。李飞看了这一切，酒醒了，也害怕了，赶忙转身跑开，并翻墙离开。最后，梅婷由于失血过多，也死了。 一件错踪复杂的杀人案，此时方才真象大白。一段错乱了的爱也走出了曹强的心。当曹强走出了监狱的大门，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中漂着几朵白云，他想到了慧，可此时慧已经不在人世了，“唉……”曹强叹了口气，自语地说着，“真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慧，你错了，人不是你杀的。你可以在天堂安息了。”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