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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整整一个16岁来爱你，我当然也决定用整整一个17岁来等你，甚至用整整一个18岁开恋你。时间对每个人仿佛都是残忍的，尤其是对我；时间吹乱了一切，凌乱了我们的誓言，也零散了整个年华，倘若时间能化无形为有形，我想我一定会冲上去揪着它的领口说：“你把我害惨了，知道吗？”那年的夏天，你许下纯真的誓言；但我们终究输给了时间，我没怀疑你说的誓言是否是童言无忌，我相信你说的时候也一定是真真的心动过。感伤已经在不经意间挥之不去，回眸逝去，依然抓不住，我能做的只是无休止的怀恋，好像忧郁逐渐征服了我，犹如黑夜挤走白昼，只能一丝丝痛的失去。。。 凌乱年华（贰） 有时候会在不经意间失去很多人，甚至连挽回的机会都不给你，连别人离开时的姿态也不清楚，更不用说缘由。高中之后，我们都奔向自己的梦，我的一位挚友去了西安：我知道那个城市，也呆过几年，夏天热的变态，冬天冷得不要脸，从没刮过暖风，一座城杂杂乱乱。他就这样去了，走的时候没有给我打招呼，我也忘记了给他说点什么。那天在街上闲逛，却偶尔遇见了他，原以为很兴奋的见面却变得有些尴尬，我想张口说点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是变成一场寒暄。我说请他一起吃饭，他说有事要忙，边接电话边走了，我只好把一句“再见”憋在心里。前些天回家找初中时用过的课本，那是在一个黑暗的房间，一个大纸箱子静静地缩在角落。很少有光照顾它，也只有灰尘肯去寻它。 打开它时，脏兮兮的，让我有几分介意。高中之后，它已经完全被忽视了，我也就心安理得认为忽视它没什么大不了的，确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突然发现在箱子里躺着一个小匣子，透明塑料的，还带一把精致的锁子。我拿起它，锁没上，里面都是我点点滴滴的记忆：转学时朋友送我的钢笔，笔帽早已不知所踪，笔却完好，老师送我的圆珠笔，油墨早已用完，成了空壳，不过我还保留着；还有那款与众不同的P3。毫无疑问，当然是特殊之人送的，只是东西没什么特别，特别的是……似乎我一生下来就喜欢音乐，曾经也疯痴迷到睡前不听歌竟难成眠。不幸，转学回来之后，学校变态到不让使用手机，那就像剥夺了我的半个心，晚上听歌的日子再也没了。之后，晚上开始放声哼唱，舍友都难以忍受我的“绝世好嗓”。过生日，有人送我一款P3，我真没遇见过送礼物能送到心坎里的。再之后，晚上再也不用烦扰一群舍友了。 偶尔谁难过了，我不会安慰他，只是把一半耳机分给他，有人说音乐总是疗伤的良药，我突然觉得是的。我深深承认，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挚友真情；记忆中的好友，或许也只是在记忆中，你们可否知道我的深深怀念。我不明白岁月老人为什么总爱偷东西，或许他嗜偷成性，他偷走了我和那群傻逼的一切，连渣都不剩。当初破旧的教室中陈旧的课桌，那墙黑板，那一扇倒了八辈子霉的前后门，那墙壁上的独白与凌散的试卷与邪恶的成绩单。。。 东西依旧是哪些东西，只是换了主人，陈设甚至连模样都不曾改变，只是不再属于我们的，我也说不明白它到底属于谁。不得不说，在那里我有最纯真最简单的笑，也有最真情的泪，只是现在只能封锁在记忆中了。前些天有人打电话告诉我，他在新校好不习惯，他想念我们初三在一起的日子。我没安慰他，谁说的呢，连我也陷入深深的怀恋。假若时光能浓缩在一起，必定比咖啡更苦涩也不得不说它比咖啡更香馨。有时候我总觉得时光不是在流逝，而是在我们头顶旋转，飞速旋转，我们则像甩干机里的衣服，一点点被甩干，逐渐失去记忆的水分，最终干涸而亡。 曾经的红颜也只是知己，总会在不开心时逗人笑，在学校里都会有她的身影；曾经的兄弟，打架冲在最前，迷茫时一盆冰水浇醒；曾经喜欢过的某某，现在早已投入别人的怀抱，而我只是笑笑，并真挚祝她幸福。以前我总是觉得失去谁，我的生活会一团糟。然而时光一个个将他们带走，我不得不学会习惯没有他们的生活。我才明白，有些人注定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定会在某天化一袅青烟随风而去，谁在谁的命中绝不是宿命。过去的朋友如今都走。我很喜欢哼一首歌，像唱自己的心一样“孤单的时候你会不会想我，现在我的习惯一个人生活，学会了孤单也学会寂寞，学会了在这个城市之中，来回穿梭。”无可厚非的说，我是个很重感情的人，无论什么感情，我不愿失去任何一个人。 每个人都像一个个小天使一般，我把你们装进玻璃瓶，不使你们飞走，然而禁锢了太久总会束缚，我则流泪打开瓶塞任你翱翔。如果说人的性格是有棱有角的，那么对于有人则是流线型；不得不承认，棱角有时会扎伤人，会让别人不痛快。然而无情绪之人则像像流线型，不至于刺伤别人，但也总会禁锢了自己。我总觉得任性是一种态度，但这种境界我始终望其项背。回忆中的那些旧友，并非我将你们遗忘，而是将你们藏在内心深处，狠狠惦念……狠狠。。。狠狠…… 凌乱年华（皑） 2012年的冬天，天气格外不着调，北方一城漫长的街似乎格外冷清，无论何处，冬街总是这样无人情味。只有偶尔的稀稀落落的情侣，戴着臃肿的手套，也要牵着手；男生会握着女孩子的手哈一口气，之后温和的汽化为唯美的冰凌。女生捧着暖暖的奶茶，大口大口喝下幸福。我从来不知道，北方的城可以冷到这么没有头绪。 离开兮的第6天，漠一个人戴着耳机，听着他们之前的幸福，然后被扼杀在大片的雪花中。雪很大，雪花很大，像极了葬礼洒落的葬花，大片大片的白，羽落在原本凌乱的发际。却难掩漠清秀的脸庞，也衬出他的瘦骨嶙峋。 就这样，似乎天地之间只剩他一个人，陪伴他的再也不是兮的甜甜蜜蜜，只是冰冷的雪花，大片大片的葬花……离开兮的第6天，丝毫没有她的消息。网络不回，电话不通，发疯似的信息，却未见一条回复。话费即将耗尽，电量也快殆尽。漠决定一个人去找兮，问问她为什么分手时那样坚决，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问问她到底爱不爱漠。或者只是远远看她一眼，看她到底好不好，已然足够。记得和兮在一起的时候，兮和他讲过自己在哪里住，只是依稀记得。 仅靠依稀记忆，也要找到兮，只因为漠放不开兮。身上已经没有多少钱了，漠明白，当身上的资金用完，就意味着寻找必须终结，只好尽力让寻找延长。路过曾经和兮一起坐过的咖啡店，漠放慢脚步，看了看口袋，这样的咖啡店对他来讲已经近乎奢侈，他没有多余的资金走近这奢侈的地方。然而他忍痛走了进去，点了杯拿铁咖啡，那是兮最爱的味道，尽管自己一点也不喜欢那味道。 兮说过，她在拿铁里尝到了涩涩的幸福的味道。漠尝了一口，没有幸福的味道，只有涩涩的苦，无尽的苦，挥之不去的苦……漠又一次拨通那个“傻瓜”的电话，发了寻找她的短信，网上留言告诉兮他很好，他要等兮回来。咖啡桌依然是那张桌，高脚椅依然是洁白，墙上的吉他被一个男孩取下来取悦女友，音乐似乎只有那几首，循环播放。拉来窗帘，雪似乎没停过，本来也未曾停过，外面白雪皑皑。兮的身影似乎就在那雪界中，表情漠然，泪流满面。 不知是思念过度还是饥饿过度漠出现幻觉，连咖啡也不足暖心。漠趴在那张桌上昏昏欲睡……被咖啡店老板叫醒已经是快到午夜，他必须离开了，咖啡店都要关门了。漠一个人像是不属于此刻世界的物种，在大街上和着冷冷的风，和着昏暗的街灯前行。已经接近虚脱，却找不到哪里是可以避风的街角，只好撑着疲惫疼痛的身体继续前进，只好忍着疲惫疼痛的心奢望她可以回来。掏出手机，过了0点。 漠又发短信给兮“离开你7天了，一个星期了，我等你回来”之后说不清是昏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第二天，漠醒来了，应该是被身体的疼痛折磨醒的。漠看了看陌生的街，街角的路牌上写着他一直要寻找的地方，他知道，今天或许就可以遇见兮，似乎能感觉到兮的气息。天宇的雪没那么大了，风依然大，像是打在漠的脸上。艰难前行，说爬行也不为过……黄昏时，街边的街灯逐渐点亮，气温骤降下降，葬花又一片片羽落。漠早已冻到不能动弹，手机电量2%，身上的钱早在中午买馒头时花尽。 漠明白：到尽头了，该结束了。抬起头，忽然发现熟悉的背影，即使在茫茫人海中，也可以一眼望出。兮。。。他向着兮的方向移动去，一点一点移动。看着兮进了KTV，心里狠狠的痛。天黑了，远处的街陌生，街上的行人从来都是陌生的，连街灯的光也是那样陌生。似乎忽然大雪纷飞，风不刮了，没有风声，只可以听见城的喧嚣。路上的情侣一对对刺痛漠的眼，更刺痛漠的心。葬花覆盖了城市的一切，只是惨白。 电量1%，维持了这样久，终究要完结，终究一切都该完结了。“兮，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离你这么近，从来也没想过我离你这么远，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离开我，还可以那么那样决绝，为什么这样绝情？离开你的第7天，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如果我不是你命中的人，我祝福你。请记得，我会”突然间大雪纷飞，葬花落在肩，白雪皑皑。。。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