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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四石走了过来，绕着王世洪的身体走了一圈，仔细打量了，然后对韦栈冬说道：“小冬，你出来，我有话与你讲。”韦栈冬起身随着四石走了出去，抛下一句话来，道：“哥们儿，别难过，都过去了。”出门后，四石便说道：“小冬，琴姐不是给你说过很多次，叫你不要随便把人往这儿带，这样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韦栈冬说道：“四叔，你是不清楚，今天就是他救了我，还受了伤，差点儿连命都丢了。”四石又说道：“小冬啊，你还是太年轻。你可能还不知道，警察对我们的活动已有所察觉，正在加大力度抓捕我们哩，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安插人手过来。遇到这种情况，多给点钱打发了也就是了。”韦栈冬又回道：“四叔，没你说的那么唬人呢！这事儿你放心吧，我不会透露半个字的。”四石听后，也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走了。 且说那四石回去后，见了琴姐，把王世洪的事情一字不漏地说与琴姐知道。琴姐听后，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把他的资料全都调查清楚，再作处理，这段时间把人看紧点。”四石回道：“是，我这就去办。琴姐，我回来的时候路过小摊，正在蒸年糕，闻着挺香，就给你拿了两块来。我给你放这儿，趁热尝尝。”四石从衣兜里掏出年糕来，放在案桌上，还冒着白茫茫的热气儿。琴姐又补充说道：“还有一件事，在适当的时候，找个机会把那根尾巴剁了吧，她已没多大用处。还有，小冬就托你费心照顾着，这段时间我不方便露面。外面要有什么风吹草动，随时告诉我。” 接下来的两天里，四石差人到处网络王世洪的信息，却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便回来报与琴姐，说道：“琴姐，这些都是王世洪那小子的个人资料，我仔细查证过，没有发现问题。”四石边说话，边把一摞资料递给琴姐过目。琴姐看着资料，说道：“嗯，辛苦了你，先回去吧。”四石刚转身要走，琴姐又补充说道：“等等，你把他叫来，我要亲自问问。” 四石便把王世洪引了过来，带到琴姐跟前，说道：“叫琴姐。”王世洪便喊道：“琴姐。”琴姐说道：“上次的事多亏你，都还没来得及感谢你哩。来，坐吧！你和我家冬儿的年龄差不多大，本来该叫我一声阿姨的，只是别人都叫我琴姐，就听惯了。”王世洪勉强坐下了，手脚却总觉得放着不自然，应了一声道：“是，琴姐。”琴姐自然看出了此节，又说道：“你不用紧张，就像在自个儿家里，随便聊聊。听说你妹妹也是被警察打死的？”王世洪便又把自己妹妹的事儿告诉了琴姐，还补充说道：“琴姐，我唯一的亲人——妹妹，都离我而去，从此以后便是一人独闯江湖了。”说完话，王世洪抬起袖子遮了遮眼。琴姐继续说道：“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你可曾读过书？”王世洪回道：“小学没有念完，只到四年级，便因故辍学了。”琴姐又问道：“读书的学校叫什么名字，一定很漂亮吧！” 王世洪挠了挠耳根，似乎有些记不得学校名字。四石见状，敦促地说道：“琴姐问你话呢，快回答啊！”王世洪果真回道：“梅山小学。”琴姐轻笑道：“梅山，多好听的名字。今天就聊到这儿吧，你先回去，要是冬儿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尽管告诉我们。” 王世洪告去后，琴姐便告诉四石，说道：“马上查查这个梅山小学，一定要快。”四石回道：“好，我马上就去。”四石说完话便转身出去了，关门的时候，说道：“琴姐，天气渐渐冷了，我看你穿的挺少的。” 回头说说那王世洪。王世洪从琴姐那儿出来后，去了街边一补鞋的地儿。补鞋的老前辈也姓王，别人都叫王师傅，因为裁补工精湛，多受到过往来客的尊重。王世洪脱下鞋子后，说道：“王师傅，这鞋底有点松，麻烦帮着补补。”王世洪望了望四周，又轻描淡写地小声说道：“看看故里有没有梅山小学，这两天可能有人要去拜访，越快越好！”王师傅很快便把鞋子修好了，说道：“三块钱。”王世洪提高嗓门儿回道：“王师傅修得真不错，钱你可要收好了，千万别掉了，下次补鞋还要来找你呢！” 且说那四石当即就着手此事，派了得力干将前往调查，不久便得到了回信，王世洪故里确实如他所说，有一所小学，名叫梅山小学。至此，琴姐等人对王世洪的顾虑暂告一段落。 某日，四石前来向琴姐禀报，说道：“琴姐，蓝仇派人传信，货已经准备好，请我们选个吉日前去验货。你看我们该怎么回话？”琴姐回道：“后天吧！带上王世洪，让他也沾沾手。具体的就交由你去办，你办事我放心着呢。”四石又问道：“小冬也想跟着去，不知道琴姐的意思是？”琴姐迷了迷神，说道：“还是算了吧，冬儿还年轻，还是等过些年再要他经手吧！”四石又从兜里掏出两小块热气腾腾的年糕，用油纸包好了，放到琴姐的案桌上，然后转身离开了。 很快便又过了两日，琴姐同四石、王世洪，还有几个跟班一同前往与蓝仇约定的验货地点。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家大酒店。会面后，蓝仇摆了个手势，身后的小罗罗（七蛇）便将一小包白粉打开了放到桌子中间。琴姐率先伸出小指，用指甲刮了一层，放回鼻尖吸了一气，然后靠着椅子，眯着眼趟了一会儿，点了点头。王世洪掏出一支烟来，将烟头粘了些白粉，插到鼻孔里猛吸了两口，说道：“好货，成分极高。”蓝仇接过话头，说道：“要是琴姐满意的话，咱们定个交货日期。”琴姐回道：“货还行，这事儿交给四石去办。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恕不奉陪。”说完话，有两名年轻的跟班便搀扶着琴姐先行走了。 蓝仇继续说道：“这个月月底，老地方——巷道交货。四哥要觉得行的话，就这么定了。”四石授意后面的跟班，把箱子里的钱展开在蓝仇等人的眼前，说道：“蓝大哥请过过目。”蓝仇笑着回道：“不用数了，这么多年的交道，心里可都有数呢！” 散场后，蓝仇等人带着钱归去了，四石与王世洪等人也离去。途中，王世洪说道：“四哥，真对不住，鞋子又坏了，你们先走一步，我过去补一补，即便赶过来。”四石埋怨道：“你小子事儿真多！速去速回！”王世洪也陪笑道：“四哥说得是，说得是。”说完话，王世洪就过去了。 来到王师傅跟前，王世洪一边脱鞋子，一边低声说道：“月底，巷道交货。”王师傅边补鞋边说道：“小伙子，这鞋子也该换换了，穿久了磨脚哩！”王世洪忽然提高嗓门儿，笑道：“是有些磨脚，不过却还是旧鞋穿着暖脚。” 天空逐渐地飘起了雪花，看来冬天已经悄悄地近了，来了。有人曾说，冬天离春天是那么近；春天离冬天却是那么远。一晃，便到了月底，也是四石同蓝仇相约交货之日。今天，王世洪受四石安排，前去打前哨。 王世洪按照指示，来到约定的地方——巷道。这是一条长长的巷道，看起来虽然不华丽，却很清净。王世洪走到一个卖臭豆腐的老头儿面前，说道：“师傅，给我来两串不臭的豆腐。”说完话，往四下里望了望。老头儿回道：“小师傅，香豆腐不在买臭豆腐这儿买，卖臭豆腐的地方也不卖香豆腐。”听到此回答，王世洪便小说问道：“余前辈，货在哪儿呢？” 王世洪口中的余前辈，便是卖臭豆腐的老头儿，名唤余康，人送绰号余前辈，是蓝仇麾下的又一名得力老将。因那余康办事老练，因此才如此大龄而不被辞职。余康还在忙活着手里的活，低声说道：“情况有变，交货日期被顺延了，定在三天以后。至于交货地点，到时候自有人前来通说。” 余康的话音刚落，便从不远处的墙角传来枪声。王世洪和余康反应都挺快，迅速躲到了一辆车后。余康说道：“妈的，又被盯上了，我们先撤。”王世洪问道：“余前辈，是谁走漏了风声？”余康回道：“不一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这种情况很常见的，随时都会遇到。”余康同王世洪都掏出手枪来，相互掩护着撤退。 片刻后，巷道里又是一片宁静，如凉爽的夏夜，让人陶醉。而余康火炉上的臭豆腐也飘出浓浓的香味儿，臭豆腐独有的香味，回荡在巷道里。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