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人们去医院看病,像是逛超市一样热闹;我说,病房里的病人,折射出社会的百态人生。 医院里确实热闹,要不本来三个床位的病房,现在却因为“生意红火”而再加一张床进去,美其名曰“A+”。我则万分有幸的住进了这个名为“A+”的铺位。说万分有幸是至从国家推行素质教育以来,不再允许给学生打分,而是评等级。最高等级那就是“A+”,我心里暗暗高兴,在这“等级最高”的铺位待产,预兆我将要来临的宝宝很聪明。于是我美滋滋的欣赏着其他的病友。 住在我左手边的这一床,一脸的稚气,红扑扑的光泽的瓜子脸,浑身上下洋溢着一股朝气。我实在看不出她哪点像病人。有一次她竟然问我你也还没生啊?“是呀”,我回答说。在朋友圈里出名的能说的我,此时已找不出第三个字来和这可爱的小妹妹搭话。想问她你生了,旁边又没有宝宝,想说你也没生啊,那肚子又不像所有的孕妇那样富足。后来,主治医生过来,一边检查一边跟陪护的大人交代,要好好照顾孩子啊,这样特伤身,才十几岁……从他们的交谈中我隐约得知小妹妹是来小产的,还是在校生。“生”了之后,小妹妹在床上躺了半天,大人回去了,来了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小伙子。两人有说有笑,玩着手机。不久就欢蹦乱跳的走出病房。我心里疑惑着,老人常说坐月子,坐月子。眼前的这个半大不小的姑娘,会不会是落下小产的创伤再加一次坐月子的病根。 在右边和我的床位紧挨着的是让我们所有妇女都眼红的新妈妈。一看就知道是家境显赫的背景,她的用品,来看她的进进出出的穿着光鲜亮丽的人群,小孩的衣物,以及他们的交谈,这餐吃了什么,那下餐就应该怎样怎样才有营养。陪护人白天,晚上的轮换着。再环顾自身,因为是待产,有时是老公陪,有些天又因为还没动静,老公又跑回去留下自己孤身一人,不免悲从中来。新妈妈静养着,伺候的人忙碌幸福着到了出院的日子,办好了手续,正收拾东西。护士拿来一沓资料,幸福的爸爸接来翻阅着,妈妈血型,爸爸血型,宝宝……怎么会,一定检错了,怎么会出这样的差错呢。再去复检。爸爸抱着宝宝,妈妈随后地走出了病房。主治医生进来了,家人问是否有这种情况。回答是最好到高一级的大医院去复检,我们也不好说。之后只见家属匆匆忙忙的把东西拉走了。 再看看离我最远的隔着一个铺位的,靠在洗手间边的那一位,是来自县城周边的农村。不知是疼痛,还是习惯于静候妈妈的安排,她显得特别的安静。倒是她陪护的妈妈叽里呱啦没停过。不知不觉的我的注意力追随上了即将当姥姥的大妈身上。她的行动如同她的语言一样利落,忽左忽右,忙前忙后。边忙边和各铺位的拉话。后来就和在我右边的这铺的家婆渐渐的聊起来。她们用城里的方言交谈,我听不太懂,但偶尔一些山里啊,山佬的单词还可以判断得出。当天晚上她的外甥就呱呱落地。生下来就有点血糖低,医生嘱咐马上喂奶。妈妈还没有奶水,也没有准备奶粉。这当外婆的自然是到与她聊得来的那家去问。结果完全出乎我和这外婆的意料:“我们的也不多,你下楼去买啊。”此时已是凌晨两点。我的床头柜上也摆着一罐,不过那是我喝的,我想说用我的吧。但别人没有问我要,说不准在心里还来一句山佬就是山佬,大人的小孩能用吗。后来下了楼,空手而归。结果去护士站得了葡萄糖来应急。第二天由于孩子的自身问题转去了儿科,我也就不得而知。 再后来,我的孩子开始用她的行为提醒我她要出来了,所以我就没有闲情去关注旁边又住进了谁,又有什么精彩的人生在演绎了。 在医院待产的这些天,这大千世界浓缩在眼前。还没到成熟的季节,采摘了不是时候的禁果。社会、家长、学校,谁之过,谁之痛。家境不菲,是否就是平时的“爱莫能助”的积攒,就算是嗷嗷待哺的新生儿也一概而论。孩子的血型是否仅仅是器械给了他们这样的富人一个小小的玩笑,还是“宁坐在宝马里哭泣,也不愿坐在自行车上笑”的出彩。我们的为人处世能否在后来转院的那家姥姥身上,得到那么一点点启示。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