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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那些年代

散文
时间:2015-06-22 09:32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张少点击:
        
  我是那个时代地地道道的农村娃。从小就想当一名战士,来维护自身的利益。因为在那个刚刚解放的大中国农村的风气依然很浓。几乎人们都生存在恐慌当中,生怕那一天突然被抓去批个斗。上面不停的在寻找封建残余势力,好多人都生活在温饱的基层线内。很难想象一天吃几个白面馒头的苦与乐。在大中国的这个年代,那些封建年代,那些被社会化了的年代,家家户户都希望能过上好日子,都能吃饱肚子。大家都希望下地干活能多出点力,也好多有几分工而养活家人。
  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时代中长大的,度过了我年轻的生命
  我生于1958年11月27日,兄妹三人。父亲是个传统的老木匠,每天忙活着叮叮当当,当当框框,来转与小镇上的闹市。而母亲却因患有“青光眼”,而医学严重不发达,母亲眼睛就这么给耽搁了。随着儿时的记忆,我便匆忙地扛起了家里的担子,父亲总是常说:“念个啥书,能识字,会算账,把你名字写好就给我回来。”“回来接我的班”其实像父亲这样靠手艺来养活家的当时确实很少,也便赚钱。就这样我开始无心念书,慢慢的厌恶了学堂,上了初二就退了学。一回来,父亲特别高兴,一天到晚乐呵呵的,逢人就跨:“我娃回来了,我争娃回来了”。我不在上学了,这样的直接结果是他所谓的钱不用再给我白花了,他认为我长大了,可以把一些事情交给我了,正所谓的“接班”。
  父亲原本兄弟六人,但活下来的却只有四个,而且精明能干,再旧社会里是干活的行家。曾经兄弟六人独闯江湖:到过河南开封、郑州、甘肃天水、陕西延安、安康。因为家里吃饭的人多,老大就带着老四、老三和我父亲,几个兄弟在外头闯荡了三五年。父亲的手艺就是当时在天水跟着一位老者学来的。父亲聪明肯学,也就学的快些:“那是不够吃的,我们只能一一轮流挨饿,他人好,就收留了我和你三伯,听说他是个木匠,还在“朝廷”做过事。对我们善待,后来我才知道他因为朝廷的那些事,家里的人都死掉了,唯独剩下自己,他想把手艺传下去。那是生活很艰难,但我们都看到了希望的日子。那年,你爷爷去世,我就回来了。之后才得知你大伯是死在了外面,好像是被人枪杀,你四伯不知去向,只在外面和你三伯还有个照头。从那以后我就在没听说过过他的消息。恐怕也是死了吧。外面的生活不容易,我们兄弟几个”不知父亲还想说些什么,只见他哽咽了一下,然后叹了气,便潸然泪下,情不自禁的说了声:“苦啊!苦啊!”。
  那个年代,时代那些人,知道什么事是苦,苦了什么,什么苦了。
  在一个时代的影响下“体力”决定着生存的希望。一个时代的青年们唯一可以自豪的是有着强健的体格,而不是别的什么。老人们常和那些在一起干活的小伙们讲老一辈的故事,讲打鬼子,讲毛主席,讲解放前农村生活,讲战争!讲那些英雄事迹。小伙听的认真,他们喜欢听,喜欢听打仗,喜欢这里,喜欢老人们一起下地干活。是这里养活了自己,这里有着他们不断的根和遥远的希望
  这个年代有着特殊意义的红色时代
  从学校回来,我15岁。年轻气盛当时家里也只有我一个男孩,父母都给了我最好的生活,这是其他人都羡慕的,也包括两个姐姐。这使我感到自己很幸福,记得,我们几个小伙一起到战壕挖子弹,整整一天,三五人挖了好几百,而我,当然挖的最多,名属第一。很多时候,我给自己树立了一个信仰:做个有用的人,做个顶天立地的人。在我还没有正确的认识到我所谓的“优势”正随着时代的变化而慢慢的变化着。这种结果的意识是在一次父亲的唠叨中感觉到的。那次父亲卧病在床硬是拉着我的手姗姗的说:“争娃啊!,你要受苦了,我对不住你,你也没个兄弟。我这要是一走,剩下你,担不起啊,”我突然从未有过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眼泪堵在眼框中,我忍受着这种难受,我不想哭出来。父亲滚动的泪花顺着深邃的老脸滑落下来。我紧紧的握住父亲的手,紧紧的,紧紧的——
  慢慢的家里的景气正如我所想象的一样,衰败了。大姐出嫁,接着二姐有跟着订了婚。母亲是忠于看不到了。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能想起的却只有跟着父亲在闹市上买东西。父亲一生性情温和,少语却认真。从七岁出门做工,流浪,当学徒到成家立业很少与人争执。一个父亲生命中仅有的哭遇难全都埋在心里,直到最后。父亲沉默的,是自私的,是孤独的。父亲却是每个儿女心中那座永远可以依靠的大山
  那个时候,我才深深的从某种意义上理解了那句话,在那个年代最具真理的话。
  还记得,那年,我17岁,离过年还有好几天。我带着父亲和他的那些东西,行走在赶往闹市的路上。白雪漂流,马路上留下了一条条深深的车轮,像父亲的老脸。一辆70年代的老牌自行车载着一堆木头,嘎吱嘎吱地,顺着寒风吹过的地方,我夹紧棉袄,喊了一声。加快了前行的车速,父亲一路上盘算着——
  路上人很少,风雪交加,雪花打落在我通红的脸上,化成水流进胸口与体温蒸融,卓然了我每一道汗毛。就是现在我依然喜欢雪,喜欢不只是它招惹了我,而更重要的是它的纯洁。“前面就是集市”,父亲说道仿佛把所有的力气和希望都说了出来。我咬紧牙关——突然冲出一辆卡车——我和父亲在慌乱中摔倒在厚厚的雪地上,我猛的掀开车子,爬到父亲眼前,父亲光着头,顶着雪花,帽子不知去向。那对弯月眉下一双三角眼,直盯盯地说:“凳子—凳子,快!”我扶起父亲,望着那滚下山坡的东西,我爬了下去。
  从那以后,父亲更少说话了,只是不停的叮当——打那以后我更坚信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来摆脱命运的苦难,可是——
  父亲病了,病的厉害。母亲也站在一旁唠叨着。面对于此,我强忍着!人世间最痛苦的莫过于此。为了照顾父亲母亲,照顾这个家,我白天下地拼命干活,晚上加班忙活些父亲的工作,有重新把那些东西拿到闹市区买。我努力打拼,到了年底一盘算,呵呵,还有286.56元钱的收入,3斤粮油,20斤白面,5斤玉米面,再加上这个年头还有肉吃,所以那时我过的最充实的年,也就是我结婚前的那个年头。
  由于母亲看不见,很多夜里都会住着拐杖当当的出来,有时解手,有时想吃,也有时睡不着。母亲喜欢唠叨两句:“别忙活了,身子骨要紧”。我也总是点头应道“好了,马上就好”,说完便扶着母亲回房睡觉。其实母亲眼睛就是给累坏的。
  大公社运动时期,妇女们专项负责纺织业,母亲就是一名纺线女工。工作就是工作,可是母亲却把眼睛都搭上了。她图个什么,为啥?母亲喜欢窝窝头,说这是习惯了,改不了了。母亲喜欢把好吃的留下来给我。她总喜欢顺着我的肩膀一直摸到头顶,她的手长满了老茧,一辈子都抹不去的痕迹。我说不出母亲的爱是怎么样的,更说不出她是什么样的。有人会说:我们都是母亲心头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这也许告诉我们,只能用生命去回报母亲的爱!
  在我的认识中,农村的大公社化是共产主义社会形态下的社会主义形式化。我们这些生在50年代末的青年,坚守着社会转型的苦于难,但同时也承担了祖国巨大的使命。
  那个时代,村里的所有人在一起吃,一起干、一起希望——
  又过了一年,我结婚了,妻子是给我家充当劳苦的,说白了就是替我照顾二老的。当我一个一手拉一架载满黄土的架子车奔跑在田间;当我一次扛起两大袋小麦,甩上拖拉机时;当我一口气收完一大片玉米时;当我一次性做完十几个柜子时;当我一个人站在门口,手提大刀时;当我背着母亲四处看病时,当我——又是她让我看到了生的希望,是她的沉默少言,是她的节约朴实,是他无微不止的照顾二老。我感谢你,我的爱人
  她从未进过学堂,也不识字、算账,是个传统的中国典型的农村妇女。在她的思想深处有着中国妇女的灵魂
  再经历苦于难的时候,我总是提醒自己,顶天立地,时刻告诉自己:我生活的很好,很满足。一个时代影响了一群年轻少年,他们梦想他们的希望,都将随着这个时代而轮回沧桑
  人生告诉我们,什么是价值价值与付出和存在并存。而生存不只是需要理由,更需要勇气。
  婚后,生活的满足,妻子偶尔也下地劳动,多记分工。尤其到了大忙天,整个村子的人一起忙活,里出外来,忙来忙去,炎热的太阳烤的小麦嘎嘣响。一群光溜溜的小脚,来回跑着,笑着,不是在追那买冰棒的,也不是在无闹。他们在玩耍着。到了午饭时,一群人坐下来喝口凉茶,聊的开心,聊的自在,聊着他们的希望,远处不时还有人忙活着。
  一大片光地,平溜溜的,那是麦床,一群人来忙活,一挑、一抖、一堆、一嗮、一杨,都在眼里笑着。
  那时国家穷,穷的厉害。记得刚刚解放,要啥没啥。活活饿死的有,公抢粮食的也有。社会动荡很大,党和国家正处艰难的时期,三年灾害,剥夺了几代人的命脉。让劳苦大众在艰难中深刻地认识到了搞好农业,发展生产,努力实现小康的重要性。所以每年都得上交公粮,供给国民。因为这样,群众们的积极生产,首创了大生产奇迹。毛泽席领着革命班子亲自视察陕甘宁边区的生产运动。鼓励大家再接再厉,大家努力多吃几个“白胖子”。
  生活就是这样,事情的运动规律往往是在逆境中产生奇迹。
  其实,一个民族,一个国家,一个人都是在危难的时候,越是要学会反击,学会战斗,这样就越战越勇。那些艰难都是成功者留下的足迹。
  1983年那年,我做了父亲。重新接受着党和国家的教育。自从土地承包制实行之后,我就自行承包了十几亩农地。三夏大忙,春秋实月,我都盼望着——盼着。
  到过我们农村来过的专家、领导,都说这里好啊,这里的空气好,景气也好,更好的,人也好。每每走进田里,我便有说不出的喜悦和自在。两三年后我们也奔小康了,庆幸的是我有个儿子了。家里老小也有六口人了。父亲前年去世,办了丧事,我把家里安顿后,下海了。
  我做了布匹生意,起初生意就好,渐渐的也就有了规模。我就和一个朋友决定在租几间大的门面。生意越做越大,朋友也越来越多。就在1987年我在农村盖起了“新房”,那算是幸福的,可庆的。那是我感觉有钱的时候,那是我感觉自豪的时候,那是我感觉儿女们的快乐、天真。
  其实在下海前我一直经营着磨面机,生意很火,可就是这样我把机器卖给了别人。因为家里那是更需要我的存在。
  这次也不例外,一个男人在外头久了,他的心就想回到家里,及时外面是很诱人的,他也需要家里人的温暖和呵护。
  我把所有我在生意上的一切,都给了他——我的那个朋友。我带着我应有的东西回家了。其实那样对我也是一种形式上的重新解脱。我接受了人生最大的选择,也是人生最没有价值的选择。一个男人,“家”是他唯一的归宿,但家不是你永远都想存在的理由,你可以为了事业打拼,也可以为了钱而生存,但你永远不能把自己封锁在一个不可逾越的世界里。即便是因为某种意义上的爱,也要解开包袱,把希望抛洒在深蓝色的海洋中去,让希望随之飞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成现实
  1993年左右,母亲去世,我并不感到痛苦,只是比其他人多了几道泪痕,我开始明白,明白人生简单到如此简单,复杂到如此复杂。生老病死,钱财势权,多了哪一样,又是少了什么?人生就是这样,你想做的事情,就尽可能的去做,只要你觉得是对的,请不要犹豫,不要回头。撒上你最热的泪和汗。当上帝给过你机会,你就得认真的把握;当上帝需要它时又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收回。请不要气馁,懂得失去,懂得拥有。
  随着社会的快速发展,城乡一体化的出现。人们的小康也要奔上“大康”了。人们开始享受自己,享受社会的存在,享受人生一次的意义。在人生的端头,当生命的方向已经定为唯一,只等着去看上帝。一个人坐下来,静静的回想自己走过的每一段历程,每一个角落,遇到的每一个朋友。看着西去的阳光,仿佛这就是人生最美的结果。有人说,活着是一种服刑;活着是一场游戏;活着也是一次赛跑;活着更是为那些爱你的人们。
  有时候,去田间看看。乖巧的孩子跑着、闹着,像我们,但也不像。他们的笑声响亮,透明,似乎冲透了天际,穿向遥远!夕阳西下,人在自然
  活着,享受活着的乐趣。
  
  (2011.08.01谨以此献给那个年代的人们)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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