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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生活中的“草”字情结

散文
时间:2015-10-21 21:28散文来源:散文在线 散文作者: 朱紫花开点击:
        
  “草”字本义是指春天最先萌芽生长的植物,是所有草本植物的总称。古往今来,歌颂小草的诗句有很多,如:《楚辞•悲回风》里的“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刘禹锡在散文《陋室铭》里也写道:“茅檐低小,溪上青青草”。这些都是“草”字的本意用法。现在我来讲讲“草”字的引申用法。中国是个语言丰富的国家,仅仅普通的一句话,都能引经据典,这许多的成语典故就反反复复存在在我们的日常交际中,细细追究起来,奥妙无穷,颇耐人寻味。
  一兔子不吃窝边草
  “兔子不吃窝边草”,这句话出自高阳所著《胡雪岩全传•平步青云》里面的一句话:“你放心,兔子不吃窝边草,要有这个心思,我也不会第一个就来告诉你。”本意是指兔子不吃自己窝旁的草。但是,人们引用这句俗话,是取它"与邻为善"的引伸意。告戒人们,别在家门口上做不应该做的坏事或者不对身边人下手意思。在男女关系方面,则指刻意不去追求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异性。
  人们在选择异性伴侣时,都喜欢追求‘最远的你是我最近的爱’式的浪漫,而对自己身边的异性却熟视无睹,因而错过了许多好的姻缘。
  几年前我曾看到一个《太熟,不好下手》的笑话,让我笑到泪奔。说计划生育部长下乡普查,问老农,您知道近亲为什么不能结婚吗?老农憨厚的笑答:“亲戚嘛,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太熟,不好下手!”是不是很好笑,当然,这只是一则笑话,现实生活中的农民也不可能不知道近亲结合的危害性的。
  小时候,我家住在农村。有一年,我妈养了50只鸡20只鸡。之所以养鸡鹅,是因为我某次跟她说起,很羡慕邻居小秋家每餐都有咸鹅蛋吃。在我看来,她家饭桌子上滚动的一个个咸鹅蛋,就是一种“美好生活”的象征。而我家,独独就缺这咸鹅蛋。小孩子吗,总是对自己没有拥有的东西无限向往。单凭这一点,我就对小秋妈妈肃然起敬起来。她不但能养鹅,除了能用鹅下出来的蛋改善自家的生活之外,还到常常拿到集市上卖,“不油不要钱”就是她家咸鹅蛋的广告语。民以食为天,吃是首位啊。尽管她妈妈还有很多地方不如我妈妈,比如砌鞋口,裁衣服,絮棉被等。但这些本事,都是排在吃后面的,所以也不足称道。听我念叨了好几次之后,我妈也不甘心自己在这方面不如她,遂到集市上,一下子买了50只鸡20只鹅。我爸说买多了,可我妈却说,到秋鹅蛋鸡蛋下得多,自己吃不完还可以卖钱的。我爸遂不言语了。那时朱时茂和从珊演的《牧马人》很火。我爸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张贤亮的原著《灵与肉》看。我已上初中,也跟着看。看了很失望,觉得远没有拍出来的电影感动人。电影里男主人公许灵均管女主人公李秀芝叫“海陆空总司令”。于是我爸也称我妈为“司令大人”。因为那时家里面还真养了不少活物,有猪有鸡有鹅有狗有猫还有三个孩子。这样一来,把我妈可忙活坏了。可惜的是,“功夫负了有心人“,没过多长时间,鹅被顺路赶集的人先后偷去不少,最后就剩下了7只。我妈大失所望,一气之下,将剩下的也都卖给了收鹅的小贩子。咸鹅蛋至今都从没在我家的饭桌上出现过。由于养殖经验不足,那鸡也得鸡白痢也死了不少,加上被狗、猫又咬死的,最后仅剩下十三只。这剩下的十三只鸡也是差強人意,公的多,母的少。吃都供不上溜,更别提卖了。剩下的那些个公鸡镇日介也不消停,整天为了争夺与那几个可怜的母鸡的交配权而大打出手。整个庭院成了逐欢追爱的战场。我妈看了相当更加懊恼,于是命令我爸道:“去把那些可恨的公鸡都给我杀了,挑最厉害留一个就行。”于是我爸算有了任务,天天杀鸡。害得那些鸡一看见我爸就跑,跟遇见老虎一般。那些日子天天有鸡肉吃,我们真是美透了。一只鸡我家五口人各得其所。母亲吃鸡腿,父亲吃鸡胸脯,我两个弟弟吃鸡翅和鸡爪,而我专吃鸡头鸡脖和鸡心这些难啃的地方,这个嗜好至今没变。
  最后剩下5只母鸡一只公鸡,以为从此可以天下太平了,哪知这又是痴心妄想。古来就有“女人是祸水”这种说法,这句话也同样适用在动物界。因为她父亲留下的那只公鸡是所有公鸡里面最熊的一个,它之所以胜出皆是因为它奔跑极快,且善于隐藏的缘故。东两家邻居的公鸡看见我爸把厉害的公鸡都给消灭了,暗自高兴。它们色眯眯的眼睛开始瞄向我家那5只可爱的小母鸡。只要其这两家的公鸡一跳上我家院墙,我家的公鸡就迅速的钻进柴火垛,不见了踪影。那几只的可怜小母鸡,因为缺少了强大的庇护,下场可想而知。因为是动物之间的战争,人又不便插手。有一次,我妈在饭桌上风趣的说:“雄性这种东西真是奇怪,你说东院安家有不下200只母鸡,那公鸡还嫌不够,还非要霸占咱家那几只母鸡不可,真是贪得无厌。我爸低头回了一句:“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家花哪有野花香啊!”我和弟弟都心领神会,偷偷在一边大笑。如此一来,为了争夺我家那几只母鸡的占有权,这两家的公鸡就在我家的大门外,接连大战了三天。最后结果:西院的瞎了一只眼,东院的瘸了一条腿。最终东院的公鸡得胜抱得“美鸡”归。西院的公鸡偶尔也来“偷情”,但都是趁东院的公鸡不在的时候。后来,我妈亲手动将那只连自己妻子都不能保护的熊公鸡也给宰了,再次用我们的肚子埋葬了它。是我家的母鸡特别可爱吗?非也,这跟“兔子不喜欢吃窝边草”是一个道理。
  二好马不吃回头草
  “好马不吃回头草”,是句成语,比喻有作为的人从不走回头路。最早出处是清代李渔的《怜香伴•议迁》:“多承高谊,好马不吃回头草,就复了衣巾,也没不得这场羞辱。”意思是说良骥走出马厩奔向宽阔无垠的草原,一眼便能瞥见鲜美可口的嫩草,于是就沿着一条选定的线路吃下去,直吃到肚大腰圆地把“家”回,而绝不会东啃一嘴,西吃一口,丢三拉四地再回头去补吃遗漏的嫩草。换句话说并不是所有身后的草都不好,也并不是所有眼前的草都是好草,只是良骥会很仔细吃掉眼前的草,就没有‘回头草’而言了。有一次在单位,我看到“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典故,就好奇问身边的同事,好马为什么不吃回头草呢?有好几个同事面面相觑,无言以对。只有老单慢条斯理的答道:“因为捋(方言,啃吃)过了。”我豁然开朗,这个跟“好马不吃回头草”的原意有些不符,但现实生活中这样的事例比比皆是。古时候,姜子牙、朱买臣的妻子们当年都嫌弃自己的丈夫,最后都选择了离开。但在他们富贵之后,又都主动前来重修旧好,但他们都拒绝了。“好马”到底没吃“回头草”。有许多离婚或者分手的爱侣,因为遵循“好马不吃回头草”这个古训,所以错失了好多幸福。池莉有部《来来往往》的小说,写的却是一个“好马就吃回头草”的故事。男主人公康伟业在改革开放年代下海经商成了大款,原本就磕磕绊绊不很幸福家庭因为彼此地位发生了改变,而受到了冲击。妻子段莉娜变得愈发狭隘庸俗,使得康伟业移情别恋,与聪明能干且又风情万种的白领丽人林珠发生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但这场婚外恋没有经受住现实生活的消磨,林珠最后飘然离去。段莉娜对康伟业的薄情寡意深感绝望,最后主动选择了离婚。恢复单身的康伟业为填补精神空虚,又与一位更年轻更新潮的女孩子开始交往。但这交往却仅限于各取所需,两人谁都没有结婚的打算。康伟业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将来又会怎样?只是与寻常人一样在滚滚红尘中来来往往,随波逐流。最后,还是觉得前妻段莉娜最适合自己,最后又回到段莉娜身边,并且保证永不出轨。这是一个“好马吃了回头草”的例子。
  三老牛吃嫩草
  “老牛吃嫩草”自古以来就是两性之间的一种传统,又称老少配、忘年之恋。有诗为证: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此诗被书写在唐代铜官窑瓷器上,作者为无名氏。出土于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湖南长沙铜官窑遗址。诗文记载很长,在此就不多做赘述。有关这首诗,曾被人写成一篇叫做《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凄美的爱情故事,而被各大报刊争相转载。我看后,也潸然‘青衫湿’。文章写了一个养女不能遏制的爱上了抚养她长大的养父,终因谁都无法跨越传统的伦理道德的束缚而未结合。最后养父寰患肝癌,撒手而去。养女痛彻心扉,追悔莫及。作者将古诗的原文做了一些删减跟改动: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现实生活中,男人女人大的例子有很多,不足为奇。而“姐弟恋”“爷孙恋”,在我们的周遭此起彼伏的上演着。有两段著名的姐弟恋,在此我不得不提。
  1937年5月,20岁的陈明风华正茂,奔赴延安成为抗大十三队的学员,不久结识了当时已是著名作家的丁玲,那一年丁玲33岁。两人经过5年的曲折恋爱,最终走到一起,开始了他们长达半个世纪的风雨姻缘。13岁的年龄差距,并没有阻挡住这对男女对爱情的强烈渴望,最后两人获得了幸福。如果没有陈明的悉心照顾,丁玲不可能活得那么久。
  法国著名女作家杜拉斯最后的情人雅恩说:“我梦想中的完美爱情,没有国籍没有肤色没有年龄没有地位没有级别没有学历没有美丑没有……只有爱情。”
  1980年夏,在杜拉斯66岁高龄的时候,一个27岁的大学生走进了她的世界,与她上演了一场史上最神奇、最动人的爱情故事。这个大学生就是雅恩.安德烈亚.斯泰内。雅恩是法国某大学哲学系的年轻教师,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读到了杜拉斯的小说,从此便被她迷住,不再看其他书,只读杜拉斯的作品。在他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作家,那就是杜拉斯。这世界上也只有一种他愿意读的书,那就是杜拉斯写的书。杜拉斯成了他的偶像,成了他生活的全部。1980年夏,杜拉斯来到他所在的城市举行由她编剧的电影《印度之歌》的讨论会。这部电影他早已看了十多遍,对其中的台词了如指掌。会上,他提了几个问题,并迫切想向杜拉斯献花,结果被朋友们以“此举过于轻浮”为由给拦住了!讨论会结束后,杜拉斯提议去喝酒。许多人都跟着去了,雅恩当然也在此列。当时过分腼腆内敛的雅恩并没引起杜拉斯的注意。当雅恩问杜拉斯自己能不能给她写信时,杜拉斯随口便说了句“可以啊,你想写就寄到我巴黎的家里来吧!”不久,雅恩就真的给杜拉斯写信了,一封接一封,可却都石沉大海。他没有收到过杜拉斯的一封回信。事实上,杜拉斯早已完全忘记了这个年轻人。对她来说,他不过是她的众多追求者之一,根本不在她的心上。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雅恩提着一个小包,来到杜拉斯的住所。杜拉斯在阳台上含情脉脉地看着这个年轻的追求者,嫣然一笑。她看着他怎样走近大门,怎样四下张望,怎样抬手敲门,又怎样推门走进她的家,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为了庆祝他们的相遇,她要他去买酒。他很听话地出去了,但几分钟后又回来了,因为他口袋里没有一分钱。是的,他什么都没有。没有钱,没有名,没有职业,没有过去。他是一张单纯的白纸。从此,杜拉斯便在这张白纸上画出了人世间最新最美的图,写下了人世间最动人的篇章。雅恩成了杜拉斯的情人、秘书、助手、读者、司机、护士,成了她的奴隶、佣人、出气筒。他整天替杜拉斯整理稿子、打字、购物、搞卫生、干杂事,还要开车陪杜拉斯兜风,替杜拉斯洗澡擦背,听杜拉斯说话,受她的气,挨她骂,让她罚,被她训。谁能受得了这份折磨?况且雅恩也是血气方刚的七尺男儿。他出逃了,有时彻夜不归,在车站或酒吧里过夜。但过不了几天,他又乖乖地回来了。他不能没有杜拉斯。杜拉斯欢迎他回来,就像欢迎迷途知返的孩子,亲热地把他搂在怀里。于是,生活又重新开始,悲剧和喜剧又开始轮番上演。爱与恨、温柔与粗鲁、服从与反叛交织成一首真实动人、让人心颤的生命之歌。其实,世间往往让人难忘的,未必就是美好,也许就是那种强烈的震撼与与众不同。这一切,别的女人给不了雅恩,但杜拉斯能给。这也许就是杜拉斯的魅力。
  1996年初,一个寒冷的夜晚,杜拉斯突然从睡梦中醒来,推醒雅恩,对他说:“杜拉斯,完了。”她预感到自己的日子已经不多,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她抚摸着雅恩的脑袋,爱怜地对他说:“我要死了。跟我一起走吧!没有我你怎么办?”
  3月3日上午8点,杜拉斯安静离开人间离开了她的情人。法国的电台电视台闻讯后当即中断了正常的节目,插播了这一新闻。第二天,各报都在一版的显要位置刊登了杜拉斯去世的消息和大幅照片。杜拉斯的作品在书店里也被抢购一空。大家都在谈论杜拉斯,谈论她的小说,谈论她的电影,谈论她的《情人》。突然,大家发现他的“情人”雅恩不见了。自从杜拉斯去世后,他便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大家到处找他,但谁也不见他的踪影。有人说他在以色列;也有人说他在希腊,隐居在某个教堂,但谁也没有见到他。直到他出版了小说《我的情人杜拉斯》之后,人们才真正知道了他,知道了他和杜拉斯的那场旷世绝恋。
  四天涯何处无芳草
  “天涯何处无芳草”,表面似乎只是说天涯到处皆长满茂盛的芳草,春色无边,实则化用《离骚》“何所独无芳草兮,又何怀乎故宇”之意,谓之只要随遇而安,哪里不可以安家呢?“我生百事常随缘,四方水陆无不便”(《和蒋夔寄茶》)。屈原在后来的贬谪海南时期,又高唱着“日啖荔支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食荔支二首》其二);“九死南荒吾不恨,兹游奇绝冠平生”(《六月二十日夜渡海》),均是在思乡的伤感中蕴含着随遇而安的旷达。
  虽然创意是屈原的,但它最原始的出处却在苏轼的词《蝶恋花•春景》里: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诗里惆怅的,无非是一份谋而不得的情感。“天涯何处无芳草”,下面还有一句,“何必单恋一枝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这句话成了广大失恋男女的慰藉自己的一剂良药。老话讲,“三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人有的是”。也是,世界之大,我们人类就像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在如此广大稠密的人群里面,寻找一位爱人,似乎也并非是什么难事。
  美国有一部《天涯何处无芳草》的同名电影,非常好看。该片讲述了一个残酷现实故事。堪萨斯州的南部小城有个高中生巴德喜欢上了迪妮,且有非卿不娶的想法.但是由于保守的观念,他父亲不准,认为生理需求可以用金钱解决,无需为追求所谓的爱情而浪费时间。要求他大学毕业后才可以谈婚论嫁。结果巴德与一个浪荡女生王妮发生关系,令迪妮大受刺激至精神错乱而被送到精神病院,而巴德则遣送回乡。待迪妮复原后回乡探视巴德,发现巴德已经变了,不再是当初那个可以跟她一起疯一起野的活泼少年了。现实让一切回平淡,在平淡中,我们每个人都要独自体会人生的冗长和旷日的寂寞
  五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这两句诗出自唐代诗人牛希济的《生查子》
  原诗是:春山烟欲收,天淡星稀小。残月脸边明,别泪临清晓。语已多,情未了,回首犹重道: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
  爱得太深的时候,语言就显得苍白无力。但这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却是很有力道的。里面有两层意思,一是叮嘱,二是告诫。叮嘱的意思是说,你给我记着:以后不管在哪里看见芳草,都要想起我,都要想着穿着绿罗裙时美丽的我。告诫的意思是说,要时刻记得着绿罗裙的我哟,不许到处拈花惹草。
  这是一首别后怀念恋人之作。诗中最感人的就是末两句,“记得绿罗裙,处处怜芳草”。也许恋人那凄哀悱恻的别离神态给作者留下的记忆太强烈了,以至于每每看见萋萋芳草,都会想起穿着绿罗裙,风姿绰约的她。于是他的思念也如这疯长芳草,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2015又要挥手自兹去了,对于渐渐远去的那些风声、水声以及喧哗声,我嫣然一笑,算作告别。平淡的生活对于平凡的人来讲,无波无澜,小烦恼小痛苦只是风吹皱的湖面,一会儿就恢复了宁静
  墙上的石英钟还像十年前那样尽职尽守,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变,但我的知道,它的心里布满了灰尘。它恪尽职守是因为它怕某天被替换,被抛弃。
  我昨晚偶然翻看我的邮箱,发现了这封2009年1月份写给Z的信。信文如下:
  2006年10月2日是你我分手的日子,疏忽已经过去两年有余,期间的苦痛不是语言所能描绘。如果说人间还有人相信爱情,那说的就是我。如果说没有,那自你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在这世间,总有一个角落属于我们,用以安放疲惫倦怠的灵魂,原来是实地,现在是心境。也总有一些时刻属于我们,用来兑换触手可及的幸福,原来是理想,现在是梦境。时间横亘在彼此之间,即便刻骨铭心的,也最终会被时间吞没。我不悲哀,也没绝望,生命有一天都不是我们自己的,更何况一段恋情呢!你是对的,丢掉浪漫,找回踏实;失掉真爱,找回亲情。当我在别人的唇齿之间辗转的时候,可能是一段笑话,但我知道你绝不这样认为我。谁都有犯迷糊的时候,好在今生就迷糊这么一回。我为了一个人,寻死觅活不远万里的追寻他,是够疯狂的了。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经历,我才会如此从容和成熟,愿你也是。
  你向佛了,我知道。那是信仰。跪在佛面前的时候,可能是带着赎罪的心的,祈求他的宽恕。如果你宽恕了你自己,佛也就宽恕你了。家人不宽恕,是出于私心,不必耿耿于怀。你是今生给我大快乐的那个人,所以我当时时挂怀。但很少刻意的想你,因为后来的你让我凄苦。为了我的健康,我选择了逃避。再过年,你也43岁了,今生就这样吧,你不遗憾,我也就不遗憾了!不算是表白,是感慨,埋在心里的。那样的事情此生不会再有了,单凭这一点,就可以载入你我的历史
  再见,我的Z,今后不管我陪在谁的身边,我始终爱你,不管我走到哪里,心上永远都刻有你的名字。
  情欲似流水永恒是虚幻。我知道,遇见和选择往往背道而驰。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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