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强和我都是南河沟人,又都择河而居,我们应该是“真正”意义上的乡党。
开始知道耀强,是在八十年代初期。那时,我失业回到了肖吉,开始了我的躬耕生涯。耀强也从学校回来,扑到了黄土地上。共同的爱好,使我们在共同的环境中,共同为《陕西日报》、《陕西农民报》、《延安日报》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新闻及文学稿件。那时,常常能看到耀强在以上三家报上有名,虽没谋面,但深为他的文字功底打动。几欲和他联系相识,无奈生计所累,各自都为柴米油盐羁绊,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相严逼”,虽只有十多公里之遥,还是一直没能如愿。一直到卷烟厂上班后,作为文学爱好者,被《延长文艺》杂志主编张思明,点名向卷烟厂要一名参加延长文学爱好者去黄河沿岸采风的活动,去了一趟南湾,原本意就是要去见耀强的,可却没见到耀强。当时,他爸还是村上的负责人,他给我们说,耀强去了山西。
2004年5月,延长作家协会召开第二届作家代表会议,作协主席张思明特别给大家介绍了从山西前来参加会议的候耀强。从这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耀强。他比我在照片上看到的,也比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要瘦小得多,也没有刻意的乔装打扮,更没有那种“大记者”盛气凌人的做派。使我们一眼看上去,他就和我们一样,也是个朴实厚道的人,安分守己的人,让人一见就不觉生分的人。
耀强是在1994年离开老家到山西打工的。在居无定所,四季飘泊的日子里,他先后去过交口县鸿原铁厂、大宁县水泥厂、麻束沟砖厂等十多个地方,都是干体力活的,但他一直没有放下手中的笔,走到那里就写到那里。长期的磨砺,加上对新闻事业的敏感,通过他的采写,所有的稿件,可以说全部都见诸了报端。也因此引起了山西大宁县的关注,又碰上了一个大好人——山西大宁县委书记杨玉龙,就在2000年3月,他被聘到了大宁县委通讯组,成了一位名符其实的新闻记者。
读耀强的著作,一个个鲜活的主人公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写通讯,写人物,没有停留在就事论事,就人论人的俗套上,而是用新闻的题材,通讯的手法,文学的语言去写。这样以来,人物通讯就不再是枯燥乏味的陈说,而是优美文字的集结,让人一看,就爱不释手,就有一直要读完的欲望,而且有时候读完了,还觉得意犹未尽,还想再读一遍。
按说,就以上的“丰功伟绩”,耀强早应该是“飞黄腾达”之人了。可命运捉弄人,耀强至今还是一个“临时工”。著作等身的他,在延长县,没有他可以立足的地方。在大宁县,至今,还得为“五斗米”而折腰。好像有一句古语说:“自古文人多磨难”,可在新时代的中国,难道堂堂的延长县,堂堂的大宁县,两个大县里,就没有一个可以通融的条件,为这个在文学事业上奋斗了几十年,而且是创造了累累果实,对国家,对人民都有贡献的作者给一个正式工的名额吗?就说现在文不养人,国家也可能没有能力也没有义务把所有的文人都养起来,但如果国家把这样的优秀的文人也不予照顾的话,我们对社会主义的优越性也就感觉不到应该去哪里体现了。如果这个人是你们当官的子侄,那么,有这样的文才,恐怕早就另谋高就了。我相信延长、大宁两县的领导们没有人会看到这段文字的,如果有人能认识这些领导人的话,烦请能代个话,就算是帮耀强一个忙吧。真希望,大宁、延长或者延安能有一个好人站出来,按照对国家、对人民有特殊贡献的标准,为耀强破格转正,相信人民是欢迎的。愿耀强能早一日改变身份,早一日被纳入国家保障体系,再无后顾之忧的时候,相信,耀强的作品定会如日中天。那时候,我想,耀强为我们展示的将又是另一个别样的文学春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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