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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鸟儿，我喜欢八哥，尤喜有八哥的清晨。每每清晨散步的时候，看见八哥和其它鸟儿在林中上下跳跃，扑翅翻飞；听见它们错落有致、清脆悦耳的歌声时，简直是一件极大的美事。 “五·一”假期，原打算去云、贵、川旅行的，因其他事情而取消了这次行程。既定行程取消心中虽生可惜，可从电视和网上看见、听见“驱车虽好酷，路上堵的慌。景点人头满，谁人不骂娘。”等等不愉快的中国节日出行特色时，这没出行倒也觉着不错呢。 五·一的这天，我同平常一样，早早的起了床，开始忙碌起一天的家务来，体会体会家庭“主夫”的感觉。我是这样想的:既然是劳动节，那可不就得劳动吗？劳动不仅光荣，劳动还能锻练身体呢！这一举多得之事，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做完家务，天却下起了雨来，噼里啪啦的雨一下子将地面变成了一条条溪流，气温也降了好些。在家里呆了大半天了，也该出去转转了。 打着雨伞，听着雨声，惬意的在路上行走着。经过一片稀疏的林地时，一阵阵好听的鸟声钻入耳鼓，很像是“八哥”的叫声。这时，一群黄嘴、全身灰黑、翅膀上有白色羽毛的鸟儿倏然飞起，姿势极其轻灵优美。那张开的翅膀就如两扇极精致的羽扇，又像一只巨大凤蝶的双翅，煞是好看。真是“八哥”！看来，我的到来，惊扰了它们。 说起这“八哥”，在小的时候，曾有两人对我说起过它，一个是奶奶，一个是语文老师。奶奶说:“你们小孩一天到晚咿咿呀呀就喜欢学大人讲话。”奶奶每次对我说这话时的表情，我感觉并不像是在表扬，而像是在嘲讽！老师是在教我们“鹦鹉学舌"这个成语时，提到过“八哥”。她说有一种叫八哥的鸟也能学人讲话，她要我们不要轻易的漫无目的地学他人说话、做事，人云亦云，只知其表，而不知其里。此后，我才知道有种会学人说话的八哥鸟，且这鸟学人说话的行为并不是很好，我对八哥说不上是喜欢还是讨厌。这鸟也只是听说，以至于在老家的童年和少年时代，从没看见过它们的身影，也从没听到过它们的叫声。我的心里一直把它当作传说中的鸟。 八十年代后，我已在武汉安家。一次去花鸟市场，才真真的看到了这种鸟，这鸟还真不是传说。一个硕大的鸟笼里装了好多只这种叫八哥的鸟，鸟儿全身灰黑，叫声婉转悠扬。卖鸟人说:“八哥，它是一种稀罕鸟。倒不是它的羽毛如何美丽？叫声多么的好听？而是它们经过驯化后能够学人说话，腔调有模有样呢。弄一只回去养养，每天陪你说说话，且是不错呢。”我知道他是在向我作广告，而我却不想买它。我想这鸟是有钱人和赋闲人的宠儿，而我两者皆无，于是我对卖鸟人也就一笑置之。这些八哥鸟本来就是野外林中之物，为什么就只能让它们呆在笼中学人说话呢？归于自然且不是更好？眼前的这些鸟只是笼中之物，野外的呢？野外的，我还是在这些年才得以看到，而且还能时常见到。 每天的清晨散步遛弯，在经过树林、竹林时，就能听到灰喜鹊、乌鸦、斑鸠、黄鹂、柳莺还有八哥的高低错落、此起彼伏的合唱。初夏时节，能嗅到清新的空气，听到悦耳的鸟鸣，心中是何其的畅快啊！ 但凡是美好的，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与之相伴的。因利益驱使，一些人开始对野生动物和鸟类进行大肆捕杀，电视和网上的爆料很多，这很让人心痛！ 就在半月前，我们小区的两个中年人，晚上用鱼杆拉网捕鸟时，不小心鱼杆触到了超高压电线上，爆炸的巨大火球瞬间将二人吞没。送医院确诊后两个人分别为80%和90%以上的电击烧伤，至今这两人仍未脱离生命危险。这事想想都让人痛心！那么，我是对他们这种捕鸟的行为说可耻呢？还是为他们触电受伤表示深深地同情呢？ 五·一放假的前一天，我到父母家去看看时，在小区的院内见两个人正在干着杀鸟的勾当。一个是住楼上的金姓兄长，一个是公司的王姓员工。金兄见人均是一脸堆笑，一副阿弥陀佛的样子，从小我对他极其尊重。看着金兄弥勒佛般的笑脸，我细声说:“金兄，现在捕鸟可是犯法的！你这里有好多的国家级保护鸟类，弄不好要坐牢的。”他眯着眼笑嘻嘻的说道:“哟！这位朱同志啥时当起了护鸟员了？你爱鸟？那为什么读书的时候，一天到晚缠着我要跟着去打鸟呢？别说些没用的！一会拿几只去吃吃。”“我才不吃呢！你们以后还是少捕杀这些鸟儿为好！”听他这一说，我立马回了一句，同时我的脸从额头一直红到耳根。想想自己原先的行为，真是羞愧难当啊！不过，我读小学和初中的那个年代，也正是十年动乱时期。那时，似乎除了人和耕牛有法规定不能捕杀以外，其他一切好像皆可任意为之。这并不是我想以此来掩饰自己原先残杀鸟类的可耻行为，而是说那时的法律是多么的不健全，以及人们的法律意识是何等的淡漠。 眼前，被杀死的鸟越来越多，有白鹭鸶、鱼鹰、野鸭、灰喜鹊、八哥等等，它们一只只血淋淋的躺在盆里、散在地上，美丽的羽毛正随风飘荡……这种场景，我已无心再看下去！ 一缕斜阳从树缝中穿出正好照在金兄那张依旧和蔼的脸上，这张脸看起来怎么都和那刽子手般的残酷行径联系不到一块。而此时的这张脸在我看来是那么的让人恶心。我想，人光有一张慈善的脸，而没有一颗仁慈的心，照样不会成为弥勒佛的。 但愿有一天弥勒佛能够感化那些狠心的人们，让动物和鸟类不再遭到残杀，而我的视野里总能看到八哥的敏捷身影，耳旁总能听到八哥的嘹亮歌唱！ 文清2015年5月3日夜青山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