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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万物都有灵性。即是一草一木,一花一石也是如此。只有你深入地去研究和细心地剖析,它的奥秘才有可能会被揭示。使你逐渐了解它,认知它驾驭它。就拿一块最普通的玉石来讲,只有你仔细地去把玩去触摸去观察。它才会在你细心的呵护下,变的更加光洁圆润,更加晶莹剔透。连它不易察觉的细小纹理,那怕是细微的瑕疵都会诚实清晰地呈现在你的面前。使你从中了解它的起源与身世。这就是人与石之间信息的传递与交流。这也正是彰显它们的魅力所在。 石头是这样,花草树木更是如此。植物学家讲：“当长颈鹿吃树叶时，它只能一颗树仅吃一会儿，就得再换另一颗树吃。因为树木在被啃食的过程中，为了保护自身不受侵害会分泌出毒液。”专家在给树木进行电磁波纹测试实验中发现，当你对树木使用暴力时,在荧光屏上,显示的波纹就是一幅恐怖狰狞的曲线。这好象是树木在向你诉说着它的怨恨和愤怒。但当你细心照料它时,它就会显现出一幅优美动人的线条。好象它向你反馈它的愉悦与感激之情。这也是一种人与植物之间信息的传播与情感的交流。 从没有生命的石头,到花草树木都是这样。鸟儿,小动物更是如此。即使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小虫儿,也有思想,也有情感。我已往对这一切并不很经意。可自从我儿子从南方带回来几只其貌不扬的小八哥儿后,我逐渐对它们有了新的认识。 一 屈指算来,八哥鸟来我们家已经八年了，那是二零零六年的春天。当时,我儿子一共带回三只八哥。我从中选了一只,其余两只,儿子送给了他的同学。那时,这只八哥鸟才几个月大,它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眼神中充满了顽皮与稚气。浑身羽毛漆黑透亮,桔黄色的眼圈象用彩笔画上去似的,眼腈黑如点漆清澈见底。黄黄的爪儿,长长的尾巴。它不停地左顾右盼,对周围充满了好奇与惊喜。鸟儿在鸟笼中的杆儿上,跳上跳下一刻也不得闲。并且一边蹦跳一边欢叫着,洋溢着生气与活力。虽然鸟儿的叫声,不象百灵鸟那样婉转悠扬美妙动听。但也给人们一种欢快喜悦赏心悦目的感觉。那是它在用自己的形体与声音诠释对周围环境的认知。也是鸟儿的一种情绪的宣泄。 小鸟的领地意识特别强,可能这是出自于一种本能。每当我拿它的碗,为它添食或添水时,它都会认为,这是对它的一种冒犯。不管你是谁,它会毫不留情地向你发起进攻，用它的喙去啄你的手。这好象在警告你,我的领地不容侵犯。 刚来我家时,鸟笼一直是放在窗外。因听别人讲,鸟儿一抖翅膀,细小的绒毛会飞到空中,容易被我们吸进肺中。所以只好毫不客气的把它请到窗外去。这样自然与它的交流就少了,难免有些生疏。当你靠近它时,它会向你发起攻击。有时,由于思想没有准备,会使你措手不及。碗儿经常会失落到楼下,此时我不得不尴尬的扣打邻居家的门,再把碗儿捡回来。数次后,我不得不改方式,把鸟笼拿到凉台上,给它喂食喂水。但它仍然攻击不断。当我斥责它时,鸟儿会表现出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神态,偏着个小脑袋,怒目圆睁大声嘶叫，好象在与你讲理。真是一只好斗的小鸟!你的脾气大,它的脾气比你的还大。好象真理总是站在它那一边，使我又好气又好笑。 二 听别人讲,八哥很聪明,它会学人说话。这使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我也心血来潮想教它几句简单的对话。先从你好开始吧。每天早晨,我都站在鸟笼旁,对着鸟儿喊几声,你好！你好！喂食喂水时,也随时随地教它。数周后,鸟儿还是站在那儿不出声。但每次你教它时,它好象在听，可是总没有别的反应。时间长了,我就有些着急，说话声由平缓柔和变成急躁粗暴,听起来象斥喝声,真有点泄气！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突然,有一天早晨,当我对它说你好时,它也用你好回答我。我真是高兴极了。工夫不负有心人,鸟儿总于开口说话了。并且鸟儿会用数种声调说你好。有柔和婉转的你好声,也有粗暴斥喝的你好声。真令你啼笑皆非！不管怎样,我的工夫没有白费,是好是坏总算有了结果。见到熟人我就炫耀一番。好象完成了多么大的一项工程似的。先后,鸟儿又学会了拜拜。还自学成才学会喜鹊叫,敲鼓声等。但在不知不觉中,它也学会了一些坏毛病。如学人干呕声,打噴嚏声。最令人叫绝的是,当你告诉鸟儿,该睡觉了。它会说,我刚才说的,不睡,不睡。真是莫名其妙。它是从那儿学的这一句话? 鸟儿它喜欢叨人的坏毛病一直没改。你给它换水和食或清洗碗儿时,必须先细声细气,好言好语对它讲,鸟鸟给你换水了可别叨我啊。这时,你再拿碗儿,它才会在杆上歪着头,斜视着你,并向碗的反方向移几步。好象它同意了你的要求。这时你才能毫不担心顺利地把碗取走。 三 每当鸟儿饿了时,它会用一种催促的声调叫个不停。好象在与你唠叨,我饿了,快拿吃的来。时间长了,我们能从它的不同叫声中辨别出它的素求。我们的鸟儿非常绅士,虽然它饿了,但当你拿食物来喂它时,它并不是饥不择食的立刻去吃。而是先仰起头来用一种较柔和的声音轻轻朝你叫。那意思好象在感激你的恩惠,使你特别受感动。于是,我们就对鸟儿说快吃吧。它守着我们并不吃,必须等我们离开它的视线,它才会去进食。那神态那表情,就如一个谦谦君子，表达的那样充分,分寸拿捏的恰到好处。看到这种情况我们会马上离开，不干扰它。这时候,它才头也不抬低着头一口接一口的吃食。这是习惯还是本性我们难以揣测。 鸟儿最喜欢吃碎肉。当你喂给它肉末吃时,鸟儿盯着你手中的肉,那种渴望与期待及垂涎如滴的眼神,都表现地淋漓尽致。此时，鸟儿的绅士风度也都抛到爪哇国中去了。它把头埋在碗中快速如鸡叨米似的飞快地吃着，好像生怕从外面飞来别的鸟儿跑来争抢它的食似的，真是可笑！ 最初,我们总是喂鸟儿鸟食吃。由于饮食单一,没有发现什么。后来,喂食杂了。有时喂米饭,新鲜玉米，饼干菜肉等。它也成了一个美食家。饼干必须吃青岛牌的,火腿肠必须吃喜旺牌的。它能品出味道来,别的牌它一概拒绝进食。一般情况下,我们看到碗中有食就不给它添食。一来二去,它掌握了规律,不愿意吃的食,它会偷偷地把它含出来丢掉。你过来看时,碗中并没有食了。可笼子底下尽是它丢弃的食物。于是,我们就教训它道,坏鸟又浪费粮食。它对你说的这一切,表现的无动于衷。仍然我行我素，它好象知道,你必须得再给我添食,不能饿着我。 吃得顺心时,鸟儿会引颈高歌。把它所学的声音,全盘端出都展现一遍。发脾气时,它会跳下杆来,用喙啄铺在笼底部的纸。当你刚过去要斥责它时,它会立刻又跳回杆上，来回多次与你捉迷藏。有时,它生气了,还会故意趴在笼底,让身上沾上鸟粪。你刚走过去,它又从新跳上杆去。可你刚一走它又下来,与你打游击捉迷藏。气急了,我就站在它面前不走了，连说坏鸟坏鸟。再这样就不要你了。这下它可不干了,摆出一副好斗的架式,昻着头,赖声赖气与你针锋相对,拒理力争。那样子好似不达目的死不罢休，让你又好气又好笑。我也只好,好言好语对它讲,到好象我做错了什么,向它陪理道歉似的。 鸟儿垫底部的纸拉上鸟粪弄脏了。我拿到屋内想从底部抽出来给它换换，因平时总是先敞开笼门放它出来放放风，此时它见取消了这个待遇,不干了,从杆上跳下来，站在纸上说什么也不让我换，耍了赖皮。没办法我只得又拿到凉台上打开笼门放它出来，才把纸换了。 平时,鸟儿很自觉。当我们要睡午觉时,只要把鸟笼放在暗处,那怕时间再长,鸟儿也从不叫。直到你靠近它时,它才招呼你。鸟儿也非常讲卫生,五冬六夏,它要天天洗澡。有时,只要你一换新水,它就会洗一次。当你把一碗清水端到它的面前时,它会把头儿伸进水中,不断往身上撩水。把自己湿成个落汤鸡。然后,抖抖身体摇摇尾巴,再用尖尖的嘴儿慢条斯理地梳理着身上的羽毛。头顶上那撮羽毛,在它精心修饰下,显得更加墨黑闪亮，高高耸立。那漂亮的头冠就象古代士大夫戴着的桂冠，儒雅高贵亭亭玉立。 鸟儿的歌喉实在不敢恭唯。它的叫声无法与百灵鸟婉转悠扬的歌声相媲美。但它傲气十足,也从不气馁。当它听到邻居家的百灵鸟歌唱时,它会好不示弱,放开歌喉,使出浑身解数,把它所会的各种声调全盘端出。声嘶力竭,音调也会比平时高八度，声音刺耳如聋真是不达目的死不罢休。对方声音被它压倒了。它也累了,好长时间不再出声了。 撰稿人：臧琪滢 赞 (散文编辑：滴墨成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