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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时间:2012-01-04 00:20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如愚青鸟点击:
        

  关于雨……
  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只有雨落的声音……
  神说:我的世界一片清空,雨只是落进人的思念里……
  雨打在窗子上,有一些随了风的方向,有一些随了心的方向,有一些随了你的目光,有一些流成了伤……
  猫说:所有的雨都落在心上,千疮百孔……
  雨还在下,好像到了夜里,灰暗的;好像是深秋了,是不是醒来世界从此就飘起了雪花,永不停息;是不是那些银色,可以遮盖住一切——温暖或者忧伤……
  雨喜欢雨,喜欢下雨的天气,那份寂寥与安静。喜欢那首简约的曲子【雨的印记】,想象每一颗雨滴,落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于是有了清脆欢快的音符,在安然与旷远的田野上滑过,在耳际萦绕,有了那份类似少年的感动和怀想。摊开手掌的瞬间,轻柔的雨滴已幻化成叶尖颤动的阳光。
  猫,躲在窗沿下低头沉思,从昨夜明净的月光中,一跃进了这思念的雨帘。
  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很多年前的那个秋天,那个秋天温热的午后。记忆以一条流淌的河流来呈现。沉甸甸的高粱,吐穗的玉米,羞涩的相望,她们像待嫁的新娘。四个孩子坐在河旁的笆叶草地上,雨,弟弟华,胖墩,丫头萍。那天似乎所有的一切都那么诡异,他们从早上坐到快黄昏了,水底下的鱼,似乎有了超强的辨识能力,在鱼钩上鲜艳欲动的蚯蚓没有了诱惑,而他们已经饥肠辘辘了,尤其两个更小的孩子华和萍,他们蹦蹦跳跳,挖了苦菜或是摘些野果,天气越来越闷热,空气是停滞的,没有一丝风,雨和胖墩攥紧山槐树条的鱼竿昏昏入睡,华和萍的歌声和吵闹总是惹来雨的斥责。第一次的鱼竿被大力的拉弯,雨几乎还没有从昏睡中醒来,那条鱼真的是忍不住了,拼命的咬了一口,甩在草丛上鲫鱼闪闪发亮,华和萍雀跃着费了好大的力气把扭动的鱼,放进水盆里,那些鱼似乎也不管孩子的吵闹了,在水底下拼抢,甩上岸的鱼越来越多,盆子里翻腾的鱼溅了华和萍满身的水星。蜻蜓飞的愈来愈低,孩子们欢快的吵闹,甚至有些慌乱。华不小心的一脚,把盆子踩翻了,所有的鱼从新回到了它们的世界里,自由自在的世界,从欢笑的基点回到心情的冰点,雨推了弟弟华一把,力气很大,那个瘦小的身影在水里扑腾着,雨听到华的喊声:哥----声嘶力竭,才回过神来,雨踉跄的把华抱上岸,华不敢看他,抽泣着小声说:哥,我不是故意的……华转身慢慢的走远了,那个湿了的背影滴答着水迹,萍的红发卡跟着华的影子慢慢跳跃,很多年后,雨依然会记得这一幕,盈满眼泪。那天雨几乎收获了很多的东西,但是也好像一无所获,雨回家的时候觉得自己掉了什么似地,但是又找不到。
  雨落下来了,轰轰烈烈,砸在雨的心上。
  吃晚饭的时候,华还没回来,雨觉的不安,再晚些的时候,邻居要妈妈去领华,邻居说华闯祸了,他们一群小孩子把这家要卷心的白菜,全部填上了石子,基本废了。华在屋角低着头,妈妈陪着好话,把他领回家,华一言不发,妈妈说你吃饭吧,雨知道华整整饿了一天,狼吞虎咽的,雨把那个鸡蛋黄递到华的手上,华羞涩的笑了,老大就在那埋怨:妈,我说小三你不吃鸡蛋黄,给我吧,他说吃了,我都不信,这小子,哼!雨吃蛋清,华喜欢蛋黄,呵呵,老大你多吃菜长个儿,妈妈的话永远是那么平和。睡到半夜的时候,满世界都在滂沱的雨里。华说肚子里绞疼,趟着汗珠,脸色蜡黄,蜷缩着。村医没办法,父亲赶快借了镇上的吉普去了县城,雨在上学去不了,放学回来华已经永远的走了,在过去了很多年,雨依然觉得是自己的过错造成的,他把弟弟推进了无底的深渊,童真的尊严……尽管到现在也不知道病症的名字。妈妈的精神是错乱的,神情恍惚,时好时坏。雨记得当时有一首很好听的曲子,【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应该是写爱情的,然而相反,妈妈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泪流满面,很多年,很多年,以至于到后来因为疾病很早离开,留下父亲和他们,在那片兰草相连的世界里,妈妈一定会给华很多的话语,很多的。
  妈妈没有等到见证雨的爱情!
  
  关于父亲……
  雨的父亲是一个不能再简单的人,思维语言性格。当过兵,熟通一些机械原理。性格憨厚耿直,所以吃亏的时候多,也容易上当,这样的男人的一个弱点,不会更细腻的照顾好家人。见过他们的争吵,不多。雨的想法是夫妻之间应该有争吵,但是更容易彼此依恋。
  乡下来了一个卖跌打损伤膏药的家伙,一边展示着三脚猫的功夫,一边用所谓的膏药把刚刚钝器击伤的淤青化解,父亲买了很多,妈妈发现为时已晚。所谓江湖人的三寸不烂之舌,淋漓尽致。雨见了觉得真正的乞讨者,总会慷慨解囊,源于父亲,也许。
  有一年临近年关的时候,他们吵得很凶。那个时候物资比较缺乏,天上飘着雪花,邻邻居居分的海鱼都领回来了,各种各样,而且都不错,在妈妈眼前艳羡着怎样的吃法,所有的人,包括妈妈都会认为父亲会挑选最好的鱼回家,因为他是司机,管着把鱼从遥远的码头顶风冒雪运回来。天色将晚的时候,父亲带回了是一些在母亲看来丑陋不堪的海鲶鱼,水分又大,争吵可想而知,演变到最后要攻击人的性格弱点,父亲一怒之下,把鱼扔到大街上……
  实际的情形是,雨把它们捡回来,洗净了,妈妈做了,贴了一圈的玉米饼子,实际上它们真的很好吃,这句话是父亲在饭桌上突如其来的一句,感言或者幽默,不得而知,妈妈笑了,全家人笑了,鲶鱼头鲅鱼尾嘛。并不是说他很伟大,他不善于把家人照顾的更好,即使是谋一点小小的私利,这应该是一个人的性格品性等等,愚钝的,或者不言利弊,你改变不掉的,只能顺其自然,一个家庭或者人生。
  
  关于爱情……
  雨的思维有问题,所以明了爱情的概念很晚。高中的时候没有好好读书,整天看小说,后来发表了第一篇小说【葡萄树】,记叙一段青涩的爱情。但是他的手里并没有版本。那个一直书信往来的同学。名字叫阳,她的信纸带着复写纸油墨的清香,没有结果,懵懵懂懂。后来雨去了现在的城市,遇到第一个相爱的女生,霞,因为家庭的关系,不曾见过相互的家人。雨和妈妈讲过。亮是第一个向雨表白的女生,但是那个时候,雨决定了全心的去爱一个女生,她的名字也叫萍,雨一无所有,萍被爱的不知所措,雨说过一辈子要对她好,她们走进了围城,雨的妈妈并没有见到那个女孩,他们度过了最甜蜜的七年,也许那个时候雨并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但是他们现在变得陌生,他们依然在一起,没有分开,无关于爱情……
  我知道的关于雨的就这些……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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