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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

时间:2011-08-07 12:18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蓝宝宝点击:
        

  (二)投亲插队落户
  1、丽华到达浦东


  母亲第二次(第一次是为大哥准备去贵州兵工厂的行李)为准备子女们的行装而忙碌。因为是投亲插队,房子、被子、床等住的方面不需考虑。大箱子内装得满满的,全是春、夏、秋、冬的四季服装,因为女孩喜欢漂亮;小箱子内都是零碎的日用杂品与零食,丽华喜欢吃零食。在那物质条件贫乏的年代里,丽华的行装已经属于富裕、充沛让人羡慕了。
  直系亲属——祖母的户口在浦东,根据直系亲属的概念,很快、没有费太多的周折,顺理成章的办妥了一切投亲插队落户的相关手续。在这期间,二哥为办丽华的手续曾经到上海丽华就读七一中学,与那学校党支部书记作过一场唇枪舌剑的论战。因为那党书记对于自插的概念模糊,被二哥当场批驳,并且在学校就基本办妥相关手续。而后去延中派出所办理户口迁移手续,那是易如反掌,几秒钟的时间就把一个上海市民的身份瞬间改变成为一个上海农民的身份。
  已是亭亭玉立,青春丰满,恰缝上山下乡,满腔热血洒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初中,67届。此时的丽华正值风华正茂,学习、工作精力处于最旺盛时期。学校、里弄公认的美少女,年轻漂亮,忽闪的大眼睛,挺拔的高鼻樑,小小的樱桃嘴,瓜子脸型,白净皮肤,身材匀称,腰细胸丰臀满,显露青春美丽的光华、鲜亮。美丽的桐体散发出青春活力的气息,青春美的豪放,却要在农村“广阔天地”,用那美丽光亮的身体去修理地球,与人斗,斗不过;却还要与天斗,实属荒唐,可笑。真是不自量力,不可思议。
  69年大年三十天气阴沉,往年过年的热闹气氛全无。人们似乎感觉到寒冬的漫长。“文革”的大肆宣泄,上山下乡的热火朝天,丝毫不能驱散人们心中的寒气。仿佛使人们更感到空气的凝固,大地的窒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严寒啊。
  没有喜气洋洋的热闹情景,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厄运缠身,在劫难逃,中国百姓难逃上山下乡厄运。
  大年初二,大清早,人们还没迎来新年的曙光,母亲、三哥、丽华就起床了。今天丽华的命运随着毛左的思潮从大上海将转移到农村母亲、三哥陪丽华一起,并把行李送往浦东农村
  行李由20路市内电车随人一起运送,从南京西路,陕西路站到终点站延安东路外滩,然后步行一段路,然后轮渡站摆渡到浦东陆家嘴。到达陆家嘴,按照常规,此时应该是春光明媚,阳光普照,但是乌云密布,愁云满天,就像老天也知道人的灾难已经降临。人们要深受接连不断的洗劫之苦,在为人类痛苦悲嚎,呻吟。
  陆家嘴81路车站,人山人海,车站的队伍排成长龙,有走亲戚的,有探亲的,也有同事朋友互访的,毕竟还是大年初二,但与往常不同的是就是死气沉沉,没有一点生气。
  81路到达高桥终点站,再赶三里乡间小路就到达最后父母原籍老家乡下,需步行。二哥已经在高桥站侯着,二哥、三哥两人扛着箱子,母亲替丽华拿着各种细软,一同赶往乡下。
  以前小时候到乡下去玩耍,时间不长,也觉好玩,而且知道不是一辈子,心情不一样;可现在就不同了,要一辈子以农村为家,那就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了。滋味不同,感受也不同,只觉一个字——惨。
  解放前的农村,上海有作坊,乡下有房,有田,属于富裕型上中农水平。浦东老家有四间房:正房房间在北面,南面是厨房间;正房北隔壁是正客堂;西面是槐屋房间,槐屋房间北面是过道;过道西隔壁是槐屋客堂;再西隔壁是一小间;正房东隔壁也有一小间。大小全算总共六间房子,算大的就是四间。房子是解放前曾祖父手中所建造,不算新,也不算旧。正房房间、正房客堂建造年代好像要久一点,比较破旧;槐屋房间、槐屋客堂建造年代要近一点,比较新颖。两小房子是父亲手中翻建。在那个普遍贫困的年代里,有这些房子摆在那里,是属于比较殷实的小户人家。
  丽华与祖母住正房房间,二哥住槐屋房间。
  母亲与三哥帮助把行李送至乡下,下午就返回上海——浦西。
  母亲走后,只觉阵阵凄凉,冷漠难耐,情不自禁泪流满面,想起小时候在上海与父母一起生活美好时光。娇生惯养,百般宠爱,像放电影一样一幕幕展现在眼前。顿时视线模糊,泣不成声。祖母知道丽华想家了,什么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丽华始终没能忘记“浦西人是福气人啊。”
  只觉阵阵冷气袭来,冷风从老房子破旧的砖头缝隙中直穿心间,不禁直打哆嗦,直打寒颤。真是刺骨钻心,孤单寂寞
  丽华此时的心情,二哥与祖母是不能理解的。
  丽华一个猛子,像钻入水中一样,一头埋入被窝,埋头思索,苦苦思念母亲父亲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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