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十六章，阮鹏的人生轨迹，阮子良回访周家(1) 再说阮鹏上了大学的分数线后，被杭州大学中学文系入取。在去省城前，他给周亚琴去了一封信，告知了自己录取的院校，并讲明什么时候坐火车去省城，要求她来车站见一面。他也没想到，这封信到了周亚琴手上时他已经到了学校。原本他想再去一封信给周亚琴问明原因。由于自己的疑心病，他没有去信问周亚琴，反而绕了一圈子写信给赵文博，结果入了赵文博的套子。赵文博回信，认可自己与周亚琴的关系，这让阮鹏心里很难受。但为了周亚琴的幸福，他要求赵文博好好待周亚琴，否则的话，他会寻上门去评理。阮鹏想这也是与赵文博的一个约定。赵文博并不领他的情，回信中反而让他放弃周亚琴。他在信中说周亚琴早就对他没有了感情，所以没有去车站送他。阮鹏想想也对，毕竟自从自己考上重点高中后就与周亚琴分开了。尽管还是通通信，但远比不上赵文博与周亚琴实际交流。二年来，他不知道周亚琴与赵文博处到什么程度。从赵文博的来信中，他感知两人的关系已不是一般。所以，后来他还是放弃了这段刻骨的恋情。 在杭州的就学二年，他的心中还是放不下周亚琴。他曾经想在学校重新恋爱，但是怎么也投不入一段新的感情中。有个女大学生，家里条件也非常好曾想与阮鹏交往，可是，阮鹏那半死不活的恋态，谁与他长交不下去。因此，阮鹏在学校彻底关闭了自己恋爱的大门。直到毕业也没谈成一个。 八四年下半年，阮鹏二年大专毕业被分配进了市级机关。因为专业的对口他被派到了机关报道组。他的日常工作就是给机关编写内部通信之类的信息报道。当时，海洲日报刚创刊不久还没有公开对外发行，也属于内部刊物不定期发行。直到进入二十一世纪2005年1月，海洲日报有限公司才正式挂牌成立，隶属于浙江报业集团。 在报社，他从一名普通的编辑做起工作勤勤业业，多次受到上级与同行的认可。多年来，他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往上。他所走过的路不比周亚琴平坦。 阮鹏有了稳定的工作后，阮子良夫妇也为儿子的婚事着急。夫妇俩眼看儿子年纪一天天大了，就是不想找对象。阮子良也弄不是明白儿子心里想得是什么。老两口给他介绍了几个对象，而且女方家里及本人条件也很好，可儿子就是看不上。直到八六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后来的妻子杜鹃。杜鹃一眼就看中了阮鹏认为他很有才华。阮鹏对杜鹃的第一印象只是表现出一般性。杜鹃，身高一米五八左右，一双不大的眼睛，看起来很有神。她头上盘着一个发髻，笑起来也很迷人。杜鹃在一家事业单位做财会，平时很爱平净。她上班时，喜欢在外面的罩衫两只袖口上，套着白色的假袖。夏天她喜欢穿裙子，冬天穿着件很时尚的半高领衣服。外人看阮鹏与杜鹃是很配的一对情人。 两个认识后，阮鹏总是借着要加班好几次失约杜鹃。杜鹃也没有多想认为阮鹏报社工作忙。她也没有往什么地方想。反正，她一心一意想嫁给这个男人。两人经过不到一年的时间恋爱，在双方父母的催促下登记结了婚。 阮鹏结婚后，事实上也不得不认可了这个婚姻。但他的内心总是还有着那个抹不去的影子。有时会梦见周亚琴在小学时的形象。他对妻子不是爱得很深，他认为这是一种责任。后来，他从初中的同学会上得知，周亚琴与赵文博已经结婚，并有了自己的孩子。这种不能改变的现实让阮鹏的心有所收敛。 八八年，阮鹏与杜鹃的儿子阮志操出生。阮子良替这个孙子取了一个含有理想的名字，志操。小名操操。儿子出生后，杜鹃与其他已婚女人一样，将全部心思用在这个儿子身上，对丈夫的谈漠不再计较。有时，她回娘家住一段时间；有时，将孙子交给阮子良夫妇照看。阮子良夫妇对这个儿媳还是比较满意。杜鹃也会做人经常去看望公婆。平时，她也给两个老的做身衣服，乐得阮子良经常在其他教师面前夸自己家的儿媳。阮志操很小的时候就对这个校园非常熟悉。没事的时候，他会跑到学校的操场上与一些大哥哥，大姐姐玩。学生们都知道，这是阮子良的孙子。 阮鹏与杜鹃这对夫妻，几十年走过来不是一帆风顺，平平淡淡。他们之间有波折，这个波折来自阮鹏的内心。他虽然表面上放弃了周亚琴，但内心还是没有放下。他将自己与周亚琴高中阶段的通信，都珍藏了起来舍不得丢掉。而相反，他给周亚琴的那些信，早就被周亚琴烧了，这些当然阮鹏无法得知。有一天杜鹃在整理家里的东西时，偶然发现了这些周亚琴寄给阮鹏的信。这些信的落款日期，据推算正是阮鹏上高中时期。杜鹃认为这些也可以接受，毕竟那是中学时期发生的同学之间的恋情。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为啥阮鹏还要保留着这些信呢？这说明阮鹏的心里，还没有完全把自己放在心上。所以，他一直以来对她冷淡。即使夫妻之间做那事，阮鹏也像例行公事一样很快结束，杜鹃也无法得到满足。杜鹃细细回忆起来，自己与阮鹏相处的这么多年虽然没有大的冲突，但多年来相当于承受着冷暴力。两个人的婚姻让杜鹃深深地体会到，阮鹏这个人的捉摸不透。 当杜鹃将这一情况说给阿公阮子良听时，阮子良也不相信。原来儿子对现在的媳妇这样冷落。 “爸爸，周亚琴，这个人你知道吗？” “知道，这个周亚琴，是我们下乡时一个邻居家的女儿。” “那阮鹏与周亚琴谈过恋爱，你们知道吗？”杜鹃不明白地问道。 “我们还真的不知道，只知道他们小时候，很说得来经常一起玩。” “爸，你看看周亚琴写给阮鹏的信。”杜鹃从包里小心地拿出几张已经有点发黄纸给阮子良看。 阮子良接过那些信，一看都是一些比较亲热的话。而且从信中可以看出，这些信不是单独周亚琴给阮鹏的。这些信反应出两个人之间是相互交流的。 “原来，这两个人真的谈过恋爱。”阮子良想这是当初自己不竟意情况下给他们牵了线。如果那时自己不让儿子送周亚琴晚自习回家，就没这回事。现在这件事已经牵涉到现在这个儿媳妇了，他有必要站出来替媳妇说话。 “杜鹃，那你们关系怎样？可能他早忘记了这件事。”阮子良认为中学时的恋爱，是作不了数的。那也是一种空闲状态下发生的。 “不怎么样。”杜鹃冷冷地道。媳妇‘不怎么样’这句话，已经全部包括在内。阮子良作为公公的也不好意思问下去。他想这个儿子，是真的做了对不起儿媳的事。 “那你要我做什么？”阮子良要问清媳妇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目的。 “我想，让你给阮鹏说说。我也不怪他这毕竟是过去的事。现在他是有妻子的人了，不能老是生活在过去的影子中。如果长期这样下去，会影响这个家。爸你不要说，我从那里得到的这东西，我回去还会把它放到原处。如果让他知道我偷看了他的情书，他还不要和我闹翻了，那么这个家也难于存在下去了。我也不希望让志操没有一个完整的家。”杜鹃合情合理的一番话，阮子良认为阮家已经委屈这个儿媳妇了。 “杜鹃，你放心吧。我会给你作主的。”阮子良在媳妇面前表着态。杜鹃得到了公公的承诺后，她心想这下阮鹏总要收心点吧。 过了几天，阮子良趁儿子来家里看自己说起了以前的事。阮子良没有直接将儿子与周亚琴的事说开，而是绕了个大弯。 “鹏子，我们爷儿俩好久没有聊天了。今天难得和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吧。”阮子良的开场白从聊家常开始。 “爸，你是不是怪我回家少了？不经常来看你们。”阮鹏以为父亲嫌自己没有经常回家看看，两个老人静默了。 “这到不是。我知道你现在做了一点小领导，工作自然要忙的。但是家里也得顾着。”阮子良旁敲侧击地说道。 “是有点忙，但以后如果我抽不出，会让杜鹃带志操来看你们。”阮鹏承诺着，以前可能自己回父母家少了，引起了父母的不满。 “我们到没什么，或许年纪大有点怀旧的了。你还记得藕花湾的周大伯家吗？”阮子良将话题引向周家。阮鹏对父亲提起周家，也不引起什么怀疑。他以为父亲的确想以前的朋友了。阮鹏一听父亲提到周家两个字，此时，那个初中时周亚琴的影子马上浮现在眼前。 “记得呀。”阮鹏回答着父亲。 “有空时，真想去看看他们。他家帮助过我们。” “你想去，有空的时候我陪你去。”其实阮鹏也想去看看周家的情况，说不定还会碰到周亚琴。 “这到用不着。我想去的话会和你妈一起去的。”阮子良，也大概猜到儿子想借陪自己去周家，其目的是为了去看周亚琴。原本他不会怀疑，经媳妇杜鹃这么一说，他越发相信儿子心里还有着周亚琴这个人。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