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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趣事17 偷果

时间:2012-05-02 10:21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39空山新雨点击:
        

  1983年9月3日,我们全屯子的小孩被一帮十七大八的大孩子头聚集起来。他们决定要集体作案——到位于兴隆泉二队东南侧兴隆泉大坝西北侧的兴隆泉村里果园集体偷果。正所谓穷山恶水出刁民,我们这是饥不择食,馋不择吃。时隔五年,这是我们嘟乐嘴的孩子们距上次集体偷瓜之后的再次集体做贼。因为那时就想着吃果园里的好吃的水果,平时白天去洗澡时有时也惦心那里的果子,浛拉子淌的挺老长。哪里顾忌什么修养品德?只不过那时果子太小,还没到好吃的时候。但我们知道那里有海棠果,123苹果,鸭梨,山楂,酒果等好多好吃的。这果园在我们孩子的眼里就如王母娘娘的蟠桃园一样有着诱惑。还是那句话:民以食为天。所以一经有人首唱,振臂一呼,我们马上应者云集,支持者不计其数。这次新兴的大孩头李大宝子决心带领我们干一件更大的事业来一雪原先去五队偷瓜惨败的耻辱。他宣布9月5号那天晚上六点半集体作案,到时以敲生产队大钟为号,谁不去谁就是东亚懦夫。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偷果的事一传俩,俩传仨,竟然叫兴隆泉五队的孩子们知道啦,他们一听说要去果园偷果,也是磨拳擦掌,跃跃欲试。结果是和我们同流合污。那天晚上,当屯子里的孩子们吃完晚饭后一同来到村东头的大榆树下时,黑压压的偷果的队伍竟然有40人之多。竟然连五队李国富的俩儿子也跟我们一起去啦。大家一看他俩也去啦,都憋不住乐呀!这事出的好哇!连看果的孩子都去偷果,这事真逗乐子!
  
  从我们屯到果园大约得走半个小时。哪天走的时候天就黑压压的,满是乌云。风是冷飕飕的。但谁也不想当东亚懦夫。这四个字在那时是非常好使得,谁也不愿意做那东亚懦夫。那时全屯只有生产队有一台14寸黑白电视机,正演霍元甲和陈真的侠义之举。被他们的英雄形象所感染,孩子们每天在一起玩的时候,都是“哈嘿哈、哈嘿哈、哈嘿哈”的拼仗。有谁不想当大英雄呢?又有谁愿意做懦弱无能的东亚懦夫呢?我现在想,假如再有什么鸦片战争、日本侵华战争,那敢于在战场上和各国鬼子刺刀见红的一定有我们东北的爷们!一路上我们虽然有些冷,有些害怕,但都被集体作案的荣誉感压下。
  
  等我们大约在七点多偷偷摸到果园的时候,天已经掉下了小雨点。整个夜晚黑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趁着夜晚,我们大个的跳过院子栅栏,小个的的顺着空爬过去,大家纷纷顺着以前的记忆摸到自己要偷的果树上。大家纷纷快速的往自己带的兜里摘果子。这时也顾及不了什么来时的设想要偷哪些水果啦!就是一个劲的摘呀!摘呀!心里既激动,又紧张。我那时已十一岁,胆子已颇具规模。心里想这回说啥也不能像五年前那样窝囊,不但空手而归,还摔好几个前趴子。我要当英雄。我决不能做东亚懦夫。在往兜里摘果子时,我就想一定要沉稳,要手疾眼快。但是所有的担心都是徒劳的,李国富和另外一个看果园的可能根本就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里来偷果。此时雨已不停的落下来,而且越下越大。渐渐变成小雨啦,我知道这雨一会就得下大,所以就摘得很快。又过了10多分钟,我觉得不能再偷啦,其他大孩子可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就在我往出钻的时候,他们也纷纷往出跑。我钻出栅栏,撒脚就往家跑。这时就听大家的口哨声都响了起来。这是风紧扯呼的信号。这是胆小的孩子连紧张带害怕就喊了起来:“等等我呀,等等我呀!”凄厉的哭喊声在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令人害怕,我吓得也不敢回头看,只顾着跟着大孩子能跑。此时后边就听见两个大人的怒骂声:“杂种操的,小崽子们,你往哪里跑,看你还往哪里跑!”“我叫你来偷,叫你来偷!我打死你!”听见看过的怒骂声,我们更害怕了,一路狂奔,也不知道有多少果跑丢啦!但是我只记得我有一只左胳膊是紧紧按着兜子口的。终于狂奔到家门口,紧张的心跳扑通扑通,震得心房一个劲地颤。大脑热血上涌,一时半会也平静不下来。虽然有惊无险,胜利返家,但毕竟还是有些紧张害怕。在屋外面偷偷歇了近10来分钟,才把胜利果实偷藏到院子里木头堆后,进了家门。
  
  第二天心里还是紧张的,怕看果的大人到学校抓人,心里一直很忐忑,我吓得一直没出过班级,但是根本就没人来抓我们。后来多方打听,才知道被抓住的那俩小子是李国富的俩儿子。大伙说,这事真是太逗了!不知道李国富这老家伙抓住自己儿子来偷果会是啥感想!后来我们问那俩小子咋被抓住的?那俩小子说,他们俩因为没怎么害怕被抓,就没走那么急。结果还被他爹踢了一脚,一听他们喊爹才知道是他俩。他们说他爹这个气呀!本来还想抓两个典型,谁知道把自己儿子抓住啦!还咋去抓别人呐!真是王八钻灶坑,憋气又窝火!听了之后我们也憋不住乐呀!
  
  孩子们,当你们看到我的这篇文章的时候,你们可会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我十二岁以前,从来没见过一个大苹果,更别说吃啦!你们呢?可能十二岁时大苹果都不稀罕吃了吧!

                         (散文编辑: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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