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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童年放牧的日子

散文
时间:2011-08-31 09:55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连传芳点击:
        

【导读】故事听乏了,我们就离群而去,找一块银白的沙滩,躺在柔软纯净的沙地上,任由双足汲在微凉的河水中。身下枕着柔软的沙,尚能感觉到沙地里的热量,就像母亲的怀抱,温暖而温馨;  
  小时候,我家乡几乎每家每户都养有牛。从我们村里走出来乡下娃大部分都有过放牛的经历。
  
  那条贯穿全村的“3”字型的河流就是我们放牛的最佳去处。河畔经过无数次水涨潮落的的侵袭,沿河生成了比河床宽数倍的绵延的沙滩草地。青翠欲滴而细软的草地像一缎碧绿的绸子平铺在流水边,其中点缀着无数知名或不知名的野花,那些野花在河风的吹拂下在摇曳微笑。牛儿悠闲地沿着河畔从村头一直走到村尾,一路下来他的肚子早已是圆滚滚了。在这里它可以享受到最丰盛的晚餐,可以说,这里就是牛儿们的乐土。其实,这里更是我们一群放牛娃娱乐天堂。那过去放牛的日子,给我们每一位放牛娃留下永恒记忆
  
  每当天空刚刚露鱼肚白,在灶间起火做饭的母亲便把我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她和蔼地说,娃儿把牛牵到河堤上吃会儿草,上午你父亲要用咱们的牛去犁田。我揉着惺忪的睡眼,极不情愿地离开温暖的被卧。待我从牛棚里牵出牛赶向河堤时,我发现村里其他家的放牛娃早已经捷足先登了,他们的牛儿三五成群地在河堤上啃着草,河堤地势教低离旁边的稻田数米,加上河堤两侧都是用石墙砌成,所以把河堤与外面的庄稼完全隔绝开来,不用担心牛会跑出去糟蹋庄稼。所以,一翻过河堤后,放牛娃们便把牵牛绳盘绕在牛角上,放任它们自行觅食。而放牛娃们却把宽大的蓑衣披在粘满露珠的草地上,他们仰面八叉横在蓑衣上继续着他们刚刚在家里未做完的美梦。时而不时又有一拨放牛娃和老人从远处朝这里走来。只见老人跟在慢慢踱着碎步的牛尾之后,步履蹒跚,不徐不疾。他口衔烟嘴,偶尔吞吐处一两口自制的烟丝,烟雾轻绕,还时常伴着一两声干咳;孩子们则大多骑在牛背,擦着惺松睡眼,任识途的老牛自行走着。
  
  七月骄阳似火,蝉鸣酣畅,但这却是我们放牛的最好时节。由于天气炎热,这时的牛儿一般是清晨上吃草,一过9点,牛儿就常泡在清澈的河水里洗澡。而我们全然不怕太阳的火辣,一群放牛娃在河岸上捕蝴蝶,踢石子,跨三步等,虽然汗流浃背,仍然是兴致盎然。我们追逐嬉戏累了找棵枝繁叶茂的老树,爬上河边几棵大树,把自树干挑个牢靠宽阔处把自备的衫木板搭架在树枝上当床铺躺下。在浓荫深处,夏天特有的热浪在凉爽的河风稀释下,已陡然降温,袭来惬意之感难以言状。在骄阳炙烤下,蝉鸣却变得更加酣畅淋漓,我们于半酣半醒里听蝉而眠。正午时分,骄阳分外毒辣,我们听到河岸边稻田里脱谷机也唱得正欢,村里的男女老少顶着烈日在全力以赴收割稻谷。有时我们一时兴起还会爬上稻田帮他们割稻子,割不到十分钟,便晒得发硬。再过十分钟,浑身的汗又把全身浸透了。我们就受不了了,呼啦一下跑到河堤上,衣裤也不脱“扑通、扑通”泥鳅般跳进河里嬉水去。
  
  我们在河里玩耍腻了,又争先恐后地爬起来,找个草地三五围坐,缠着同我们一起放牛的老人给我们讲故事。在河堤上的牛似乎也被故事动人的情节给迷住了,它们有的临水而踞,看着水中游鱼相嬉戏;有的躲在高耸的河堤脚下,侧卧昂首看流云;有的趴在河中闭目养神;有的摇头摆尾悠闲地绕着我们一群人打转转。
  
  故事听乏了,我们就离群而去,找一块银白的沙滩,躺在柔软纯净的沙地上,任由双足汲在微凉的河水中。身下枕着柔软的沙,尚能感觉到沙地里的热量,就像母亲的怀抱,温暖而温馨;流水淌过双脚的脉动,像母亲丰润轻巧的手在肌肤上抚摸着并轻轻滑过,舒适又温柔
  
  突然,远处一阵骚动,嘈杂声中夹杂着几声牛鸣。循声看去,两头大水牛正在斗角。它们两对厚重的角顶在一起,蓄集全身力量低着头、瞪着眼、直着脖子、屈着前膝、后脚尽力向后蹬着,全身的力气都往角上使,使得鼓涨的身子有点向背部微微弯曲起来,连尾巴也翘上了天。斗得一阵,力怯的那头慢慢退缩,待两个头一松开,低叫一声甩头便跑,远远地逃去;得胜的这一头就引颈长鸣,得意洋洋。我们一看解斗结束了,我们发出一阵嬉笑,各自散去。
  
  太阳落山时分,我们沿着河堤草地寻去,找到各自的牛,解开牛角上的绳索,牵着自家的牛结伴回家吃早饭去。我们小时候的生活没有神奇的色彩,也没有特别的故事,天天就是悠然放牧,放牧着烂漫无邪的童年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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