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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柴

散文
时间:2015-07-12 21:33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当下点击:
        

  我是火,你是柴,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不在。随着他离去,她的离去,这句话时常在我心中浮现。我想,爱情还是存在的。
  
  他是刚刚入部的新生,长相清秀,性格恬淡,容易脸红。她则是部门的部长,最爱“调戏”他,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然后咯咯的笑,还戏称他为“正太”,她则是我们公认的“妖精”。他像个妹子,她像个汉子。作为部门的老成员,我是他们的好朋友,幸运又不幸的见证了他们的爱情
  
  她喜欢我们协会的会长,这是我们都知道的,她在我们的面前总是女汉子的样子,又妩媚的像个妖精,但是在会长面前,她却像个什么都不会的孩子,什么都会问会长。当别人笑话她时,她会在会长面前很自豪的说:这是我哥,我不问他问谁?她一直以会长的妹妹在会长身边活动,聪明的她以为我们谁都看不出来她喜欢着会长,只是我们不好说。
  
  第一次公开说出这个公开的秘密的是正太。他问她你喜欢会长吗?她摸摸正太的头,笑着说你说什么呢?正太说你不知道会长有女朋友吗?她说我又不喜欢会长,他是我哥。正太说大家都知道你喜欢会长。秘密公布于众,天空云却乌云密布。我笑着骂道:正太你说些什么呢?快来看我玩这游戏。看着妖精沉下去的脸庞,正太放佛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不情愿的往我这边走过来。妖精却不依不饶,瞪着我说:你也早就知道了?大家都是过了一年的好朋友了,我能说什么呢,只是点了点头。
  
  大一入部不久,我就看出她喜欢当时还不是会长的会长,只是还没来得及用这调笑她时,会长的女朋友来看他了,高中便已相恋两年,如今还似如胶似膝。好令人羡慕,还令人伤悲。从此之后,她就开始以会长妹子自居,只是她深爱着他,谁看不出来?时不时的一杯柠檬水,时不时多出来的自己做的饭,时不时的自己忘记带钱,就跟着会长走。谁看不出来?会长看不出来?
  
  只是大家都不说,想着时间久了,她会忘记时间久了,会长可能分手。一年过去,却是如常。直到正太到来。
  
  我问正太,为什么要说出来?正太问我,为什么不说出来?我说,这些事我们说多了不好,时间久了,自然会沉淀出好东西来的。正太说,一年,已经很久了,在人的一生中已经占了百分之一,在青葱岁月里更是弥足珍贵。我说,妖精乐意等,我们也希望妖精有个好结果。正太竟然生气了,他说,已经一年了啊,等太无能。妖精姐也要有人疼。我想,我一直疼着妖精啊,她是我的朋友,却也是妹妹,她处理起感情来还只是个孩子。但是我知道正太说的不是这种疼。他喜欢她,正太喜欢妖精。
  
  此后的日子,妖精如常,大家也乐意如常。只是正太不再喜欢妖精喊他正太,但是妖精喊正太时他总是跑得很快;他不喜欢妖精摸他的头,但是每次妖精踮着脚摸他的头时他总是稍微弯着身体;正太总是帮着妖精买柠檬水,然后看着妖精把柠檬水送给会长怒气冲冲,却从不停下来帮她买。大家在正太面前故意小声说,正太成为男人了啊,虽然还没有胡子。正太也不理我们的打趣。
  
  又是一年,妖精还是妖精,正太还是正太,一切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大二的成员要全部隐退,将位置空出来让即将大二的成员挑起大梁。
  
  整个协会有六个主要部门,还有一些零散的部门,大家搞了八九桌,基本上一个部门一桌。在大家喝了一点酒,吃得尽兴之后就开始打趣起来。有人说,妖精你要坐到会长旁边去啊,正好代表我们部门。妖精也哈哈着说,哈,那我就去我哥那里,正好去敬他一点酒。谁知正太却站了起来,他喝酒上脸,红扑扑的。妖精笑,说正太你醉了吧。正太不说话,就是抢了妖精的酒,将她按下,自己跑去会长那边喝了一杯。看着正太更加红的脸庞,我想要有什么事发生了。
  
  正太回来之后没有坐下,而是站在了妖精旁边。他站的笔直,显得有点僵硬,又有点摇晃,看来是有点醉了。他开始说话:妖精姐,我喜欢你。妖精打断他,还摸正太的头,只是正太没有低头,她显得有点够不到,她笑着打趣说,你喝醉了吧。正太大声说,我没有。只是他接下来不知道说什么。我知道,他喝醉了,但是他的心没有醉。我去拍了拍正太的背,想将他拉下来,他将我推开,不知道从哪里找来有够文艺的话说:我是火,你是柴,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不在。妖精姐,我真的喜欢你。妖精好像要笑出眼泪了,说,干柴烈火?自己笑得不行。她真不清楚正太的爱吗?她不愿意清楚啊,想必正太是懂了吧。顺着我拉他他坐了下来。
  
  夜晚清凉,我问正太,怎么今天当着那么多的人就说了,平常你不是干个什么都脸红的吗?他说,我脸红了啊。我想,大概是他的脸太红了,我分不清是喝酒还是什么的。他说,今天散席之后你们就离开部门了,我忽然感到好心慌,妖精姐也要走了,越想越闷,喘不过气来,就一直在那里喝酒,然后就想告诉妖精姐我喜欢她,虽然她喜欢会长。第一次见到妖精姐就感觉到她很奇特,之后知道她喜欢会长喜欢了一年我才发现她是很孤单的,之后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她,起初还为她喜欢会长不值,后来才发现没有什么值不值。我高中时还以为爱情就是两情相悦,现在才发现爱情是单恋成瘾。我真的好喜欢她,有时候我一个人的时候就想,我是火,她是柴,无论她想不想燃烧,我都是要依靠她的,不然我就是无根的火,活不长。
  
  过后几天,当我听到正太过世的消息时我是不敢相信的,但我又不能不信,妖精手上和脖子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说,前几天她肚子很疼,正太送她去医院的途中出车祸了,医生告诉我,我是个奇迹,因为车已经完全变形,但是我只是受到轻伤,救我出来的时候正太抱着我,放佛是他承受了所有伤害。她说完泣不成声,我也默然不语。
  
  我是火,你是柴,你在,我在,你不在,我不在。
  
  我怀念正太,我怀念一个人爱情。那天晚上他说,妖精是个傻子。他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傻子呢。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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