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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一场冬雪，一个意外的惊喜(2) “鹏子，这麻雀是哪里来的？” “是项大妈家给的。” “你怎么好随便拿人家吃的。”香梅想小孩子不能拿人家的东西，如果习惯了，对他成长不好。 “妈，这是我们刚才上午捉的。” “捉的？你们空手捉得住麻雀？”香梅还是不相信儿子的说法。 “妈，太神奇了。周家姐妹真厉害。我见多没见过。用这种土办法，捉了那么多。” “哦，你说说看。” 阮鹏将捉麻雀的过程和妈妈说了一遍。香梅也听得糊里糊涂，不知所云。 下午，或许天热了，地上的雪化了，鸟也有了吃的地方，一个下午没啥鸟飞来，周家姐妹守枝待兔的方式，没有了效果。她们只好殃殃地收了工具。 一到下午，四点多后，阳光没有了热量，此时，开始收夜冻了。该冻起来的地方，下冻了。堆起来的雪人中午时分，化了一些，五官还是非常清楚。到了傍晚，又将它冻了起来。三姐妹一天的家务活也没干，可能妈妈也忘记了分咐，或许是周家姐妹的收获，改善了一次伙食，妈妈不好意思再埋怨她们。晚上的气温比白天还要冷，姐妹三个吃过晚饭后，还是钻进被窝里取暖。在没有暖气的年代，被窝是最好的取暖场所。亚琴觉得两个盐水瓶不够，又增加了两只。两只放在脚下，两只分别抱在怀里。这样，被窝里暖和的多。亚琴还是看那本《青春之歌》，亚珠看着一本电影的杂志。这些杂志都是样板戏的剧照。有《红灯记》《杜鹃山》，黑白的照片，还是很吸引人。到了九时多，两姐妹就息灯睡去。第二天，一早，足有零下二三度。两姐妹因为还要上学，一二三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起了床。屋顶上的雪还没有完全化完，场地上的雪人，依然冻得硬硬的。屋檐下挂着冰凌，发出亮晶晶的光泽。早晨还是粥烧番薯，三姐妹吃得饱饱的，和阮鹏一起去了学校。 亚琴来到学校，早自习上同学们还没有到齐，或许一场雪将许多同学堵在被窝里了。周亚琴的班主任马老师生好小孩后，重新任她们的班主任。阮子良不再任他们的课文课。马老师上午只上一节课，因为中午要回家喂小孩子奶。上午一上课，她额外传达了学校的一个通知。二天后，学校要举行一个运动会，希望同学们积极参加。亚琴一听这消息自然很高兴。对于参加运动会，她自己不报名，老师和同学也会给她报上。因为各项运动中，她擅长短跑。这个项目总能拿到名次。所以这次也不例外。 课余时间，班长和体育委员，统计参加运动会的人员。有的人参加100米；有的人参加手榴弹；有的参加跳高、跳远；有的参加400米与800米赛。 “阮鹏，你参加什么项目？”体育委员问道。 “给我报一个400米，手榴弹、铁饼、标枪。差不多了。”阮鹏选了几个自己的特长体育项目。 阮鹏看了一下名单上，周亚琴报一个60米，跳远和跳高。阮鹏想周亚琴还不错，居然也能参加运动会。他想像她这样小的个头，做做拉拉队员还差不多。没想到她也报了名。 二天后，学校自然放假三天，召开冬季运动会。学校的操场虽不大。但已经热闹非凡。临时搭起的主席台，摆着三排盖着白布的桌子。其中最前面的长桌上是一个话筒。一根毛竹杆上挂着一对高音喇叭。校长和其他学校领导，公社分管教育的也被校长请来，坐在前排。运动会由校长主持。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劳动者。我们的目的，就是像毛主席说的那样，发展体育运动，增加人民体质。我们要发扬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精神，开好这次运动会。希望同学们比出成绩，比出友谊。下面我宣布，双合公社，荷叶小学74届冬季运动会现在开始，凑《国际歌》。”校长的讲话不长，但紧紧围绕毛主席的体育教育方针。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两边彩旗飘扬，当时学校也没有规定要悬挂国旗，也没有升国旗形式。《国际歌》的影响力，远远大于国歌。 运动会简单的开幕式结束，一个普通话很标准的女性老师像童声一样尖的声音，从高音喇叭里传了出来。 ”请参加100米，60米，田径的运动员，马上到点名处报到，比赛马上就要开始。请裁判员和工作人员，各就各位。“广播里反复播放着这甜甜的声音。 “周亚琴同学，我们要开始比赛了。”体育委员来催周亚琴开始参加。这次运动会，学校发了一套棉毛的运动衣裤。是蓝色镶白边的那种。当然鞋子还是自己家的解放球鞋。这样不伦不类的打扮，只有当时学校，在没有什么资金的情况下，无奈之举。不像现在学校运动会，规模大，气势强。资金也浓厚，有矿泉水喝，有全套品牌的运动衣穿。发这套运动衣，开好运动会后，也要还上去的，并没有发到个人。开运动会，学校的体育老师是最出风头的时候。他们既是组织者，又是裁判者。 亚琴的运动衣后面别了一个号，用红纸写的运动员号码。她的号码是25号。号码时按班级参加的运动员人数编排的。天气实在太冷，亚琴在赛前活动着身子。弯弯脚脖，动动手腕。她嫌穿着长的运动裤不方便，干脆将运动裤脱了下来，上身是运动衫，下面是田径裤。她想反正时间很短只有几秒种的时间，忍受一下就可以了。 60米的跑道很短。时间也只有十一二秒钟。亚琴开始是预赛，然后才能参加决赛。赛道有四股，亚琴占了第四股，是最不利的赛道，容易被边上看热闹的同学妨碍。当发令员发出了预备口令后。 “各就各位，预备。”发令员把发令枪对准一块小黑板，目的是为了让终点的计时员看清发令枪的火药烟。因为路线太远，根本听不清枪声。计时员只能凭这股烟判断出，运动员出发的时间。 当发令员的预备声发出，亚琴已经将屁股撅高。枪声响起时，她箭一般地冲了出去。尽管边道不利，但她还是得了小组赛第一名，取得了资格赛。一个上午，亚琴只有一个项目，下午参加跳远。亚琴自己的项目完成后，就闲着，一个场地，一个场地转悠。一会儿看田径，一个会看男同学扔铁饼，手榴弹。一会儿又去沙坑边，看跳高、跳远。 中午，还是回家吃饭。参加完项目后，亚琴还是穿着棉衣。虽然一场雪下后，温度有了回升，但毕竟是冬季，能回升到零度以上，算是不错的日子。项珍知道，二女儿参加学校运动会，她虽然自己不喜欢运动，但也支持女。，所以她特地去县城买了一斤猪肝，补充一下女儿的身子。中午，项珍做了一个猪肝炒大蒜。这是一个农村家庭，很少有吃上的家常菜。也只有家里来了客人，改善一下伙食，难道有吃上。不像现在的人，认为猪内脏胆固醇高不愿意吃。项珍把猪肝炒的鲜嫩嫩的。吃起来很爽口，又不觉得生。因为猪肝烧老了不好吃。 三女儿回家后，看到饭桌上这道荤菜，嘴馋得不行。胃里仿佛也在提抗议。‘快给我们吃吧，快给我们吃吧。’ “妈，你怎么今天上街去了？” “我看家里，没什么吃出来了，你们不是开运动会吗，所以想让你们吃好点，有力气。”项珍的话很补素，但话里无不体现出一个母亲的关爱。 “妈，她们两个又没参加，只是一个看客。”亚琴马上出卖着一个姐姐，一个妹妹。 “原来这样。那这碗猪肝你们两个没份了。”项珍故意说着两姐妹。 “妈，你偏心。”亚珠不愿意了。 “谁让你们不付出劳动呢。不是说，多劳多得嘛。”项珍还是与两个女儿说着玩笑的话，其实项珍还是有点偏心大女儿的。 “好，吃吧，吃吧。我是和你们开玩笑的。不过亚琴多吃点，这也是一种奖励。”项珍依然坚持着多劳多得的思想。 在那个年代，回家能吃着母亲做她的饭菜，那也是一种幸福。如果是热天，生产队的活忙碌期间，项珍参加生产队劳动，那么三姐妹只能，轮流跑回家来做饭。当然这种机会，亚琴轮到次数相对要多。到了冬天，生产队的在外面的活基本上没有了，项珍也空了出来，所以也有充足的时间给三个女儿做饭。现在能吃上母亲做的热饭，即使没什么小菜，她们也没什么话好说。因为生产队的大部分家庭都这样生活，比周家差的家庭多得多。毕竟周炳坤是县城争工资的人，以每个月40元工资计算，那么一年的收入有五百左右，那么远远超过一个生产队社员全劳力的收入。甚至超过一个大家庭的全年收入。所以说，周家虽然的生产队分配的东西最少，有时还要倒挂，贴给生产队钱，以被家里人的口粮。周家因为是三个女儿，相对来说粮食要比生三个儿子的家庭省。所以项珍娘家的妹妹，经常向姐姐诉苦，自己家生了两个小孩，粮食不够吃。因此，项珍让丈夫到粮管所调成全国粮票寄过去，解决妹妹家粮食不够吃的问题。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