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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改革开放的到来，阮子良政策的落实。(1) 一九七八年十二月中央召开了十一届三中全会。全会将中央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工作，着重转移到现代化建设上来。为中国正式经济进入飞速发展，开辟了道路。海洲县与全国其他县市一样，发生了天翻地复的变化。人们的思想观念在转变，政权格局也在改变。那些原先受到迫害的老干部开始出来工作，那些特殊时期上台的人，也下了台。双合公社也一样，王国忠因在特殊期并没有做过损害人民利益的事，安全地通过了后来的审查。王云峰也一样，因为一九七五年的所作出的成绩，被提拨到了公社任了人武部长。在七七年和七八年的审查中也没有受到冲击。王国庆成了荷叶大队的新书记，王文治成了大队长。 七八年下半年，周亚琴已经进入了硖川中学上学。这也是父亲周炳坤通过关系，从农村将她转入到县城学校。而阮鹏也通过阮子良原来的关系，也进入了硖川中学。但两人并不没有进入一个班级。阮鹏是初一（2）班，周亚琴是初一（1）班。进入一个新的环境，周亚琴深感压力。她不仅要面临着新的学生，陌生老师和不同的教育质量。开始真的有些不适应。毕竟当时周亚琴还是一个小孩子，适应性也渐渐提高。每天就是上下学不方便，每天要来回走6华里路。这不像上小学时那到近，走5分钟时间可以到了。这种情况大概持续了一个学期。当时阮鹏虽然也在县城上学，但是因为父母还在藕花湾，所以每天也回到那个临时的家庭。有时他与亚琴一起回来，但早上基本上是两人一起从家里出发上学。有时是阮鹏叫她，有时亚琴约他。在这过程中，两个人产生一种朦胧的感觉。有时两人感到像一种兄妹的关系，有时像一种特好的男女同学关系。阮鹏比亚琴大一岁，因为重读半个学期才和周亚琴上同一年级。没有交通工具的年代，外出除了坐船外，大部分只能靠两条腿走路。周亚琴自从到了县城上学后，业余时间除了周六和周日要去割草外，其余时日，根本没有时间。因为每天放学后，走回家都要差不多半小时，连回家做作业的时间也得抓紧。特别是冬天，白天时间短，吃过晚饭后天已经乌黑。有时亚琴在作业�喜欢牡胤剑荒芮胨锩χ傅肌Ｈ钆粢埠芾忠狻Ｆ甙四暾蔚目掌丫嗟钡目硭桑矶喽饕步饬私Ｌ乇鹗�文化领域走在前面，许多旧的电影开始解禁，有些禁书也被解了禁。阮鹏家的许多书也自然可以公开。父子俩将藏在高房子上面的那个木箱也放了下来。阮鹏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心爱的小人书，提供给周家三姐妹阅读。 七八年至八0年这段时间，胡耀邦、邓小平主政后，全国许多冤假错案得到了公正的平反。阮子良感到自己的问题也应该可以得到解决。他将自己的情况，写成材料，向自己原来的单位，提出要求恢复工作的申请。而单位和县教委，都认为阮子良的情况不属于冤假错案，而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辞职为由无法解决。其妻子冯香梅的情况也如此。阮子良到处申诉，到处碰壁。这件事让周炳坤得知。当周炳坤听了阮子良的介绍后，认为阮子良的辞职，并不是自己主动辞职，而是被当时‘四人帮’控制的教育系统的人所胁迫造成，完全属于冤案。周炳坤有一次顺便同刚刚从五七干校出来上任城关镇老镇长说起了这件事。老镇长因为深受过这样的遭遇，所以格外同情阮子良的情况。于是，在老镇长的干预下，县教委和学校，改了初衷。决定将阮子良与妻子冯香梅的情况，以冤假错案对待，恢复两个人的老师资格，又回到了硖川中学。 阮家要离开藕花湾的消息也传开了。荷叶小学的宋校长也为阮子良恢复正常教师资格也感到高兴，但自己的学校也失去了一个教师人才。阮子良为了感谢周家、及荷叶小学多年来对自己的关照，特地在县城一家饭店请了相关的人员。 饭菜都是家常菜，他请了荷叶小学的宋校长。硖川中学的相关领导和老支书王顺松、周家、大队的新书记王国庆。因为王国庆在做藕花湾生产队长时关照过自己。这几年来，在藉花湾这段生活，阮子良将终身难忘。藕花湾可以说是他的第二故乡，留给他的不仅有痛苦的经历，但也遇到了许多待自己好的社员群众。阮子良没有将大队长王文治，毕竟他对自己有过迫害，但没想到这样的人，还能提为大队长。这种官场上的事情，他还是看不明白。而原单位学校的领导，虽然参加了宴请，但也很尴尬。毕竟在阮子良恢复工作的事情设置了障碍，但场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一些当时政策落实时，没有深刻理解，是对政策的一种死板的解释。阮子良也不是一个好事者，为了自己今后在单位上不受到为难，他只能表示理解当时的情形。阮子良对周家有着一种特殊的关系。一是有种良好的邻居关系。二是一种多年来关照自己的感恩关系。 阮子良回到学校后，从初一开始带班，做着班主任。一轮一轮地送走着一批批学生。冯香梅也仍然任自己的课程，毕竟有几年没有站在讲台上了，开始也显得生疏。这几年纯粹做家庭妇女也荒废了业务。除了日常上课时，她不得不花许多时间，来充电自己的业务。不管备课还是批改有些不懂的地方，还要去问阮子良。 阮子良以前提出辞职后，单位的分配的房子，被迫退了出了来。但回到学校后，学校答应他暂时只能住教工宿舍。如果将来建房，将会优先考虑分配。有了这样的承诺，阮子良三口依然住着紧张的职工集体宿舍。 自从阮子良一家离开藕花湾后，阮鹏也不再回藕花湾。亚琴只能一个人独自回家，独自上学。再加上自己与阮鹏又不是一个班级。这样的疏远，难免让亚琴有些失望。这种情识大概持续到初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阮家也发生了变化。经济条件的改善，阮子良政策的进一步落实。单位给他分了四十五多平方的房子，家里也购了自行车，黑白电视机、缝纫机。这些当时还是很时尚的家电用具。阮鹏放学回家，在学校的操场上学会了自行车。那年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身子一下子窜了上去，有一米七的个头。与亚琴比起来差不多相差一个头。 这些微妙的变化，也传到了亚琴的耳朵。她感到自己与阮鹏的差距越来越远。她变得开始躲着阮鹏，或许是一种自卑感在里作祟。初二时，阮鹏开始做了班干部，他的成绩越来越好。而功课的增加，难度系数的提高，亚琴感到跟不上学习的节奏。 阮鹏虽然与亚琴不在同一班级，但还关注着她的情况。他是通过初二（1）班的学习委员赵文博了解有关周亚琴的情况。开始阮鹏与赵文博是一对好朋友，并没有像后来发展为情敌。共同的爱好，他们放学后时常一起上街，打球。在一起玩学的过程中，阮鹏不特别提一些有关周亚琴的情况，以怕引起这位同学的误会。那个年代，即使同学之间有好感，也不可能在学校公开走在一起，而是偷偷摸摸地关注着对方。 初二阶段，阮子良接了周亚琴班的班主任，这也是一个毕业班。当时新的教改正好落在这一届的头上。初中不再是二年制，改成三年制。初二升初三，不是直升，而是要像升高中一样，参加地区组织的升学考试。这样的差使，让周亚琴这一届遇到了。 阮子良也意识到，这个周家的女儿在学习上，越来越困难，许多功课跟不上。如果要让她考上高中或初三，不加努力的话，可能有点难度。于是，他将班里的学习委员赵文博找来，给他定了额外的辅导任务。 “赵文博同学，今天找来想让你帮老师做一件事。”阮子良开门见山地说道。 “阮老师，什么事，你说吧。”在这位严师面前，他老无拒绝的机会。 “最近，我们班的周亚琴同学学习怎么样？” “不怎么样，有几课好像挂了红灯。特别是理科方面，数、理、化。”赵文博对周亚琴的功课情况还是了解的。一般在班级里能引起注意的，不外乎两种人，一种是整天吵架，学习成绩垫底的；一种是学习非常之好，经常在老师的视线之内的。而周亚琴已经差不多属于第一类里，不吵架，而学习不好的学生。 “据你看，她的学习能跟上去吗？”阮子良想，同学之间总比自己了解每个学生的情况，毕竟他们每天生活在一起。 “我想主要是她的基础差，还有理解能力比其他同学也要差一点，也就是说在接受能力方面欠缺一点。”赵文博作为班级的学习委员，还是比较了解每位同学的学习情况。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