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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赵文博的表白和离间计(1) 周亚琴这样毫无规律的中午回家，又不回家的行为，让赵文博也摸不着头绪。他又不能当面去问她这几天为何经常不回家了。这样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谁会这样关心她的生活，就会纳入她怀疑的视线。赵文博发现这是周亚琴的反常现象，不是她不自觉的自然改变，而是有意为之。但目的是什么就不知道。他只好暂时停了下来。这一停，周亚琴的计谋也落了空。难道这个神秘人物发现了自己的企图？周亚琴反而怀疑自己的方式是否有效。周亚琴没办法只好试探性的问阮鹏。 “鹏子，最近书店里有没有好的参考书？” “据说有一套书很好，在同学之间互想借阅着。怎么你想要？” “想是想，听说书店里已经卖断档了。”周亚琴也听到过同学们类似的话语。 “如果你想要，我帮你去看看。”阮鹏从周亚琴的口中得到这个信息，就主动提了出来。 “哦，不用了。买来了，我也看不懂。”周亚琴借口道，她这样的试问，不露痕迹地排除了是阮鹏送她资料。她想用这个同样的借口，或许也能试探赵文博。可是，赵文博自从那次分别后，没有和她说过话。好像真的还在生她气。如何打破这种格局，她一下子还真想不出好办法。她想让利用其他班的王浩阳去向赵文博证实，这或许能试探出来。于是，她将这件事简单对王浩阳说了，但没有全说。当周亚琴向王浩阳提出来时，王浩阳回答却很简单。 “亚琴，这件事不是很简单，直接问他一声不是得了。” “能问的话，我早就问了。”周亚琴道。她没有将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王浩阳。 “你不想让他知道，那为何还要打听？”王浩阳不明白周亚琴的目的。 “恩。你不要多问了。”周亚琴没作解释。周亚琴只分咐王浩阳要向他借这套书就行了。看赵文博如何反应。 王浩阳按照周亚琴的分咐，找了赵文博。 王浩阳平时与赵文博接触不多，毕竟是不同的班级。所以对于王浩阳突然找自己，也感到意外。 “王浩阳，什么事呀？”赵文博问道。 “哦，是这样的，听说最近有一套复习资料，很热门，许多同学都在用，不知你这里有没有，如果有，借我一下，看几天。街上书店里已经没有了。所以想问问你看。” “哦，是这样。我也听说了，可我没有用过这套书，自己也没有。” “那没有办法了。我去别的同学那里问问看。”王浩阳想赵文博那里也没有这套书，他想如实地告诉周亚琴。他不明白周亚琴为何要向赵文博借书。为何不亲自去借。 “哦，王浩阳，我听说周亚琴那里有一套，你可以去借一下。”赵文博无意识地提供着这条信息。 “哦，那谢谢。我去问问她看。”王浩阳谢过赵文博后，将这一信息告诉了周亚琴。周亚琴判断，这套书十有八九是赵文博塞进自己的书桌里的。赵文博为何要偷偷地塞给自己，她想或许上次自己对他的态度，他不敢直接面对自己。她确实她觉得上次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伤了他的自尊心。 这件事后，周亚琴对赵文博，不再表示那样的反感。她想一个学期给自己的这样的辅导，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没有他精心的付出，周亚琴也不可能考上初三。现在自己能坐在这个教室里，她想应该对他有所感谢，于是，她写了一张便条放入他的桌子里。 “谢谢你的辅导书，以及对我的帮助。”周亚琴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也没有写上具体日期，她怕这张纸条不小心会留在其他同学的手上，那样自己与赵文博的同学关系，会被班上的同学误解。 赵文博看到自己书桌里的纸条后，一看笔迹就知道是周亚琴留下的。赵文博想，自己的暗中帮助的行为已经被周亚琴得知，而且也感谢了他。说明这套书，对她还是有帮助。赵文博想，能为自己心爱的人，提供学习上帮助，自己感到也是一种幸福。 初三年级，作为毕业班，学习自然是紧张的。虽然“四人帮”刚粉碎，学校的教育质量还不是很高，但各校对于刚恢复高考的热情还是比较高涨的。所以从初三开始，同学们为能升入县重点高中，县第一中学而相互竞争着。硖川中学的初中部也和其他没有高中部的学校一样，校长门多想在县第一中学高中的名额中，能有自己的学校的学生名字。 那个年代，中学生的心态相当平衡，奢望并不太高。对家长们来说能跳出农门，考上大学，是祖上的积德。而大部分家长抱着孩子能上个高中，那也是为家里光宗耀祖。农村的学生，高中毕业后或务农，或进社办企业。如砖瓦厂、水泥厂等。对城市的学生来说，高中毕业也可进各类全民集体的企业。因此，上大学并不是学生的唯一目标，竞争没有现在那么的激烈。学校的办学目的也不是偏面追求升学率，而是以让学生能得到普遍受教育为目的。 有了这种的心态，学生们的竞争压力不是太大。周亚琴也不是很看重上什么大学，她像大部分农村女孩一样，能读多少书，就读多少书。她想如果没有考上大学，户口还在农村，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务农。在她的心中，高中毕业与初中毕业没什么区别。 或许，没有大的竞争心态，她反而没有有些同学那样拼命要跳出农门而废精忘食拼搏。但他们的学习成绩并不见得提高多少。 赵文博的心思要复杂得多，因为他是城镇户口，受到的家庭教育背景不同。父母都是工厂的一线工人，当时工厂并没有多大的竞争力，都是按计划生产着产品。产品的销路由国家包下来，但对一线工人来说，也不是一个惬意的工作。特别是上三班制的工人，半夜从床上爬起来的滋味不是很好受。深受苦难体会的赵文博父母，总希望自己的子女能比自己一代生活过的好一些。如果能上了大学，将来出来就是干部。干部就是坐办公室的。无论进机关，或进厂里，工资虽然拿得比一线工人少一些，但工作不辛苦。因此，他们经常在儿子面前，提及要儿子好好上学，大学考不上能考个中专也行。在这样家庭氛围的影响下，赵文博的理想要比周亚琴高得多。他的学习努力程度也比周亚琴要用心。赵文博之所以要帮周亚琴，并不是因一般的同学关系，而是出于自己内心的一种爱。为了不和周亚琴分开，他从内心努力地帮助着这个农村的女孩。他想和周亚琴考上同一学校，能够每天看到她。虽然她的学习成绩不好，他也看到了她的进步。在农村女孩中，她的学习成绩在班里还是最好的。经过自己的帮助，她的学习成绩提高很快。如果能保持这样的成绩，县一中考不上，也能考上其他县城的高中。 赵文博为何会喜欢上这个来自农村的女孩子。他认为她并不长得特别的漂亮，而是一种城里女孩子身上所没有的那样气质。没有娇气，没有架子，没有小心眼。虽然成绩不是太好，但肯努力。这些优点他是在初二一学期的接触中，渐渐体会到的。 周亚琴没有赵文博想得这么复杂。她只把赵文博当作一个要好的同学看待。她的心不在赵文博身上，她的心一直在那个阮鹏身上。对于赵文博的帮助，她没有往那边想。阮鹏自从升上初三后，不仅白天与周亚琴有更多接触时间，而且晚自习也接送周亚琴。这样充分的与周亚琴近距离的接触，让阮鹏感到非常的幸福。就是靠这样的时间，维持着与周亚琴的关系。如果两人没有这段时间的联系，仅靠在藕花湾那段小学的时间，恐怕两人的关系早就疏远了。好在升初三后，周亚琴还要阮鹏晚上接送，阮鹏才有机会继续和周亚琴保持着那种很纯的关系。他们在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做过过份举动。他们之间没有接吻，没有拥抱，甚至连牵手的举动也没有。他们不是不想做这些亲热的举动，也不是没有爱的冲动，而是一种传统的道德约束着两个人的行为。更重要的是怕被别人看到，传到学校或双方家长的耳朵里。周亚琴也从来不要求阮鹏送到家里的场地上，而是早早离家十几米的地方，就让阮鹏回去了，这样的保密程度还是瞒住家人。姐姐亚珠知道二妹与阮鹏在进行着那种朦胧的恋情关系。小妹亚玲升初中后，又在别的学校，所以一天时间，三姐妹碰在一起的时间只是在晚上。有时难得在中午能磁到。初三这一学年，赵文博没有阮鹏那样的幸运，他们分到了不同的班级，与周亚琴接触的时间更少。他感知到这来自阮鹏的危机感。他也无法判断阮鹏与周亚琴是否在恋爱。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但每晚的接送，显然是不容怀疑的。于是，他为了表明自己的心迹，当面不敢表白，就用书信的方式向周亚琴进行大胆的表白。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