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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周亚珠的与郑伟雄的第一次约会(2) “那大炮真的很大吗？”亚珠想像不出在炮究竟有多大，她只是在电影里看到过。那此大炮也不是很大。真的要用汽车拉吗。 “那当然，那些打飞机的高炮，好大好大，竖起来有楼房那么高呢，你想想有多重，人力那能拉得动。所以由我们专门的车队拉这些大炮。”因为亚珠不懂，郑伟雄才给她讲那么多。当然有些部队的番号，火炮的型号，是不允许泄漏出去的。 “原来这样，我电影里看到的，那些大炮，用普通的卡车在盘山公路上拉，看起来很轻松的。”亚珠以自己电影中的看到为体验与郑伟雄聊着。 “你说是抗美援朝电影里看到的那些炮？” “恩。就是那些。还有电影《侦察兵》中的那些炮。” “这些都是从蒋军那里缴获的，都是淘汰掉的武器了。我们现在的大炮，比那时的炮大了好多，口径也大，射程也远。所以才要用大型的进口车拉动。” “原来这样。”亚珠对郑伟雄部队的生活也很感兴趣。 “那你开这种车，累吗？”亚珠以为开这么大的车，一定要很用力，所以消耗的体力也大。 “刚开的时候当然不是很适应，但熟练了就习惯了。和开其他车没两样。”郑伟雄回答着亚珠的各种提问。 “我不会开车，所以以为开车要用很大的力。”亚珠经郑伟雄一说也明白了这个道理。 “亚珠，你在列电里做什么的？”郑伟雄将自己的部队话题，转移到亚珠身上。虽然他也听过大哥说起过，因为他们虽是一个单位，但不属于一个部门，具体的工作，郑伟雄的哥哥也不太了解。 “我属于维修部门的，那个地方坏了，或那个铁制材料断了，我们就要维修。我是电焊工。”亚珠毫不隐瞒自己的工作。 “那每天和电打交道，也很危险的。我们部队修理厂也有电焊工。我们有时车上有什么架子坏了，也让电焊工焊接。”郑伟雄对电焊工这个工作还是比较了解的。 “只要小心点没事，反正有操作规程。什么情况下不能操作，特别是很容易引起火灾情况下。这方面我特别小心。在电焊前，将周边的环境弄得很清洁，没有什么易燃物在边上。如果有万一火星飞到易燃物上，那会出事故的。”亚珠也学了半年多了，开始跟着师傅，后来自己也会单独操作。 “恩，还是小心点好。”郑伟雄关切地道。 “你开车也要小心点。听说你们部队那边都是山路，越要小心点。”亚珠也彼此关心着对方。 转眼两人登上了山顶。站在山顶上的亭子里，可以看到整个城区的面貌。八十年初的县城，规模还是很小，没有高楼大厦。往南看是只能看到人民路那边，往西看是农村的房子，有的人家还是草房。往东看还是有些规模，都是县城里的一些国营大工厂。东边的山脚下就是大妹周亚琴的工厂。 “哎，你找找看，我家在哪里？”周亚珠有意想考考眼前这位军人的眼力。 “我哪找得着呀，县城我又不熟悉，你这不是为难我吗？”郑伟雄的确一时找不到周家的房子。 “我提醒你一下，就这一下。看看你这个当兵的脑子管不管用。”亚珠还是当着哑谜。 “说吧，我听着。” “为啥我们生产队叫藕花湾吗？当然应该与水有关。你想荷花生在什么地方，我不对你多讲了，否则的话就没有秘密了。”亚珠再次埋起了关子。 “荷花当然生在水里。”郑伟雄根据亚珠的提示判断着。他边想边往山下远看。 “还算聪明。不过还离题远着呢。” “荷花需要水，可能有一条河或一片水域吧。”郑伟雄边想，边看边自言自语道。他将视线从东边往北边移动，发现离铁路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很亮的水域。 “那个湖面叫什么？”郑伟雄指着北方的那片水域问亚珠。 “那叫百顷鹃湖，我们生产队就在那里。你看湖边的那周边的这些房子，就是我们生产队。当然我家的房子你是看不到的。恩，已经不错了。考试过关了。”亚珠对郑伟雄的测试也算完成，当然这不是很难的题，两人纯粹是无话找话。 “那我们的关系也测试也算测试通过了？”没想到郑伟雄会抓住这个话题，偷换着概念。 “谁说我看上你了。”亚珠内心还是比较满意这个眼前的军人，但毕竟是两人第一次约会，不能给对方误以为对他的满意。所以亚珠说着了否定的话。 “我以为，你对我的测试通过了。原来你没有看上我，那我可要伤心死了。堂堂一个军人，居然连女朋友也找不到。”郑伟雄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 “你以为军人有多伟大呀。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军人的。要不是我父亲看上你，我还不答应呢。”亚珠开始摆着谱子。 “那，这次和你约会后，也是最后一次了，看来一点希望也没有了。”郑伟雄以退为进地说道。 “不是一点没有希望，这要看你以后的表现了。”亚珠今天对郑伟雄的表现还是比较满意的，言谈举措都不错。 “那我今天的表现如何？”郑伟雄也想从亚珠的嘴里，听听她对自己的印象。 “给你打个70分吧。”亚珠对郑伟雄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分值。 “还好，不是不及格，我还有争取80分的可能。”郑伟雄对亚珠的评价还是满意。如果亚珠看不上自己，那么不可能能约她出来。 “我不需要你达到90分或100分。今后能保持80分，你的表现已经不错了。”亚珠认为人不可能十全十美。也不可能有100分的人存在。 “我争取。可是我没有你读书读得多，要保持这分值，还要你多多提醒和指教。”郑伟雄表现出来十分的谦虚。 “我也只是高中毕业。” “我只是初中免强完成，从小我就读不出书。小时候兄弟多整天就知道玩。农村不像城里，读书有那么严的要求，所以，读到初中毕业后，就不想读了，在生产队参加劳动。后来，父母想这样也不是办法，就让我当兵。因为我大哥也可以算半个兵吧，或许受他的影响，后来我报名参了军。”郑伟雄简单地向亚珠介绍了自己的学历和经历。 “我们大家都是这样的。我们家也这样，我在家里是老大。所以父母要我待在家里。”亚珠原本想问郑伟雄为何愿意出嫁到女方，但考虑到是两人第一次，所以把滑到口中的话，吞了回去。 “好在我们都在农村的，还有共同话题。要是你是城里姑娘，我还真的不敢高攀。”郑伟雄不知道，亚珠已经是土地征用工了，户口上去是迟早的事。 “恩，即使我是城里人，也不会眼界高的。我认为只要人看得对，其他一切都不是太重要的。”亚珠说出了自己的择偶观点。 “恩。亚珠，以后我写信的话，寄到你家里，还是单位里好？”郑伟雄怕忘了联系地址，就主动向亚珠要了联系地址。 “还是寄到单位好，因为寄到家里的话，要村里转交的，很麻烦的。”亚珠说的也是事实。的确上次亚琴的那封信也是通过村里转交的，弄得大家都知道。 郑伟雄也报了一个自己部队的番号和邮箱地址，因为部队通常是保密的对外，都是用邮箱，并不用详细地址。亚珠也记不住这些数字，说可以在信上写明。郑伟雄想想也对，的确要一下子记住一串数字不容易，就不免强让亚珠记住。 在山顶上，两人没有停留多久，就沿着另一条山路下山。时间还是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下午二时多，也是郑伟雄到了乘车的时间。亚珠在汽车站把郑伟雄送上城乡长途车后，就一个人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亚琴也睡醒了，准备着上中班的吃的晚餐。她一看，亚珠一个人回来了，以为两个人吵架了。就关心地问。 “姐，那个人走了？” “恩，走了。” “你们没有吵架吧？” “没有呀。怎么啦？” “我以为你一个回来，他没有送你回来，所以以为你们吵架了。”亚琴的想法也合理。 “哦，他下午还要回乡下去，二点多的车子。我把他送到汽车站后，就一个人回来了。”亚珠向妹妹解释着她的疑虑。 “哦，原来这样。好了，我要上班去了。”亚琴因为还没有学会自行车，只能靠双脚走路。晚上有时睡在厂里的集体宿舍，有时回家睡。开始进厂上班时，在食堂工作，是常日班。亚琴嫌这个工种难听，就主动调了三班制的一线纺织工。可能那时比较年轻，不懂事。如果放到现在的年纪，想要到食堂工作还轮不到呢。刚开始进车间时，周亚琴要跟着师傅，如何操作机器，主要是开机，接头。因为织造车间都是大型的织机，而且都是自动化的，劳动强度并不大。只要不让织品不产生次布保证产品质量就行。车间里织机声很响，说话如果不是大声，人与人交流根本听不清。所以直到现在，周亚琴还是养成了大声说话的习惯。 开始，当周亚琴围着白色的围裙，戴着白色的纺织帽时，如同一个医院的掮士一样，她感到非常的自豪。她想自己终于成为了一个纺织工人了。当时，能成为一个全民单位的职工，是一件非常自豪的事。后来时间长了，她自己也会独立操作织机，而且车间里也给她派了任务。所以她开始有点后悔当初的选择，毕竟常日班比三班制要轻松的多。但是，既然选择了也没法走回头路。以后的几十年，周亚琴就在织造车间工作，直到下岗为止。 赞 (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