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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与地狱(长篇小说《我们私奔吧》节选)

时间:2016-02-11 20:42散文来源: 散文作者: 随顺若水点击:
        
故事梗概:在省直机关工作的曹刚处长刚过不惑之年,事业一帆风顺,婚姻幸福美满,就在传言他即将下派某县级市担任市委书记时,他却忽然一纸留言便从人间蒸发。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情?小说通过一位失踪者的经历与内心冲突,尝试着对现代人分裂的内心世界生命彼岸的探索。
  
  
  把客人送到楼下后,刘克已匆匆回到家中,他进门后气急败坏的将门使劝关上,然后冲到王小铃跟前,指着小铃的鼻子骂道:“你这个臭婆娘,老子的清白和女儿的前程,还有这个家都叫你给毁了。”话音刚落,便一把掌狠狠地抽在了小铃的嘴角上。还没等小铃哭出声来,刘克已就返身冲出家门,在他将家门关严后,才听见里面“哇”的一声传出小铃撕心裂肺般的哭声。
  走在街头,刘克已掏出手机拼命地拨打着一个号码,这个号码在此刻无疑被他视为唯一的一颗救命稻草,然而每次拨通后,手机里传出的都是那句机械、呆板的女音“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陷入绝望之中的克已这时候忽然想起了赵南方曾经多次对的他提醒“要管好自己老婆的那张臭嘴”。赵南方的提醒没错,现在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有家不能回,都是王小铃那娘们的臭嘴造成的。都怪当初自己色迷心窍,迷上了王小铃的姿色,却忽略她虚荣、张狂、贪婪的个性。自从结婚以后,每当新增添了一套时装、一件首饰、一个包包或一次出国旅游,王小铃不仅会急不可耐的向自己的闺密们,而且在美容店里美容时也会情不自制的向认识不认识的人炫耀。前年一位商界的朋友在她生日时赠送了一块价值5万元的手表,结果第二天身边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此事。为此南方不只一次忠告过克已要管好老婆的嘴,不然自己迟早要坏在那个臭娘们身上,现在果然被南方说中了。
  “你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刘克已最后拨打了一次那个号码,回答他的仍然是那句机械、呆板的女音,他真的彻底绝望了……
  
  在仙女湖7号别墅里,赵南方脸贴在刘芳那温润挺拔的胸脯上,心头感觉到了无比的充实和幸福南方与刘芳已经在仙女湖7号别墅里呆了整整大半天,他们平常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并不多,因此俩人都十分珍惜这难得的相聚。昨天,姚红到北京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会后还被主办方邀请去参与一个学术考察,因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回到省城的。在旁人眼中,作为学者的姚红不仅美丽端庄、气质高雅,而且事业正蒸蒸日上,已经在国内学术界成为一颗光彩夺目的新星。然而,作为妻子的姚红,却只有南方最为了解了。身为女强人的丈夫,南方对独自承担所有的家务和对萌萌的教育从来没有怨言过,但妻子即使在家里也是大部分时间呆在书房,不是接待来访者,就是看书和专业研究,夫妻之间不仅缺乏必要的精神交流,甚至连晚上夫妻俩的那点儿事也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作为男人,赵南方喜欢家庭中扮演主角,把自己的妻子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而在现实生活中,他在姚红身上,他显然找不到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和自信。因此,当三年前在新华书店买书付款时,当他的眼睛与书店收银员刘芳的那双如一汪深不见底,充满着淡淡忧伤的幽潭相触时,他便无可救药的“扑通”一声掉进了那汪幽潭里。
  同妻子相比,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学识地位,书店收银员刘芳都无法与大学教授姚红相比。但是南方善良、文静的刘芳身上重新找回了作为男子汉的感觉。每当他向她诉说工作和生活的烦恼时,她总是偏着头用充满怜惜的眼光看着他,每当他向她充满激情地朗读自己的诗作时,她总是仰着头用崇拜和欣赏目光盯着他;每当他滔滔不绝地谈论时政和社会上的趣事时,她总是低着头认真的倾听。说起来没人相信,他们认识三年多了,俩人在一起时也曾经拥抱过,甚至接过吻,但他们却从来没有发生过更进一步的实质性接触。此刻,脸贴在刘芳那温润挺拔的胸脯上南方用手试探的伸进刘芳的裙摆里,他觉得自己不仅要在精神上,也应当在肉体上与自己心爱的女人融合一体。他的手继续在她的波浪形的身体上游动着,她半张着嘴唇,犹豫着挣扎着,但终于在他固执地推进中,先是发出低声的呻吟,接着当那双手游入到那湿漉漉蓬乱的地方时,她终于触电般地惊叫了一声,几乎是同时两人的灵肉在无边无际的虚空中融合为一体,再也无法分离……
  
  刘克已在街头幽灵般的游荡着,他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条无家可归的丧家犬。街道两旁的路灯发出的幽暗的光像一条条扭曲的毒蛇纠缠在他的身上。两旁的楼房、树木、电线杆的阴影像一个个巨大的怪兽慢慢的将他一寸寸吞没。忽然,他听见了一声巨大的,就像是气球爆炸时发出的声响。在恍恍惚惚间,他感觉自己如一缕轻烟飘浮在夜空之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显现出来。他看见了早已去世的疼爱他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看见了他第一天上幼儿园的情景……,而最后出现的则是他看见自己血肉模糊的躺在冰冷的马路上,一辆汽车正好压在他的身体上。他还听见从远方传来的警车和救护车急促的警笛声,以及从四周涌来的人们的惊叫声……
  
                         (散文编辑:江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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