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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缘（10）
肺病复发2012年10月13日至10月16日
10月13日晚，我睡下后起来上卫生间，感觉喉咙有些异样。我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吐了一口痰，觉得痰液有咸味，打开电灯一看，吓了一大跳，竟然是鲜红的血液。“我吐血了。”我有气无力地对妻子小琨说。“什么！”她大惊失色，下床后鞋也没来得及穿就跑到卫生间来查看。她看见了蹲式马桶里我还没有冲洗掉的的血迹，立即大哭起来，“哎哟!天，怎么办啊?”他哀哀地哭着，仿佛末日来临了似的。“不要紧，明早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的心情倒很平静。我上床躺下，可喉咙处好像有血要涌上来。我只好坐起来靠着床头休息。
我靠着床头眯着双眼却无法入眠。前天是个阴天，彭老黑、曾红两口子已经用耕土机将田秀云姨娘的一块两分地、邓老太婆的那台四分地、老庚家屋前屋后的四块地耕好了。我本打算昨日种百合的，可天不如人愿，昨日竟下起了整天的雨。田秀云姨娘那块田本来快干了，再阴几天，就可以耕了。昨日的一场雨，又让田里积了一层水。哎！不知要等到哪天才会干。今天虽然没有下雨，但因昨日雨下得久，新耕的土水气很重，不适合种百合。人算不如天算，我心里很是忧愁焦虑。想着这些不顺心的事，我的喉咙又痒了起来，胸腔的血直往上冒。我又跑到卫生间吐了一口血。没多久我就要往卫生间跑一次，就这样一直折腾到下半夜。后来，妻子见我实在不行了，就陪同我去医院。到医院时已是凌晨五点多，急诊室值班的是一位胖胖的男医生，三十岁上下，年轻人，瞌睡多。我们进去时他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医生，有病人麻烦你看看。”妻子连叫了两次，医生才从桌上抬起头来。他发了一会呆，问道：“怎么了？”我在他对面的一张高凳子上坐下，妻子站在我的旁边。“他吐血了。”妻子很焦急。“你去外面挂个号去。”医生吩咐道。我的妻子快步走了出去。她很快回来了，把就诊挂号单递给医生。医生把冰凉的听诊头放在我的胸部听了一会，说道：“肺部有杂音，可能是肺炎，照个CT吧。”他问了我的姓名、年龄、家庭地址等情况，开了一张检查单子。妻子说了声“麻烦了”，拿起单子就出去缴费，我也跟了出去。缴费后去照了CT。结果出来后我俩拿着片子和报告单又去急诊室找医生看。还是那位胖胖的男医生，他看了报告单又将片子对着灯光看了一会儿，说：“右上肺有阴影，极有可能是肺炎。你打几天针吧。”说完就在处方笺上龙飞凤舞起来。拿着处方笺出来，天已经亮了。天空阴郁着一张脸，没有放睛的迹象。
我和妻子从医院出来，感觉有些饿了，就到离医院大门口不远的一个卖包子、稀粥的铺子里过了早。吃好后我们去了三门诊，三门诊比医院本部收费要便宜得多。在三门诊打了几个小时的点滴，我不再咯血了。晚饭后，因放心不下，我和妻子便步行前往陈家堡、富丽村看百合种子和租地。返回的路上，妻子突然对我说：明天是星期一，你去县疾控中心做个检查吧，我担心你的肺病复发了。我也有相同的担心，便答应去做检查。因为患病，我打电话向学校请了几天假。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后，马上打开后门往阳台外面望去。看见空中飘着细雨，我的心情顿时阴暗了起来。八点左右，我拿着一把雨伞出了门，走到大路口乘摩的去疾控中心。医生让我化验了肝功能，检测了痰液。等了大约两个小时结果出来了。医生告诉我，我的肝功能正常，但痰液里有……我和妻子的担心被证实了。医生给我免费发了一个疗程的利福平和异烟肼。但是护肝片要自己买，在疾控中心、一般药店都有卖的。因为听说疾控中心免费治疗肺病，我身上就没带多少钱。我马上回家取钱去药店里买了一瓶葵花护肝片。服药后，感觉全身无力，昏昏欲睡。我想，这应该是正常的药物反应吧。外面的雨没有停过，我就在家里休息。害怕我的肺病传染给妻子，晚上，妻子一回到家里，我便恳请她明天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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