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缘（13）

　　

　　结账2012年10月24日

　　

　　原本打算10月21日种百合的，可晚上下了一场雨，刚耕过的李家婶子家的那块黄泥巴土湿透了，只好作罢。我去老庚家付清了田土租金1200元（包括定金400元）和扯草、开沟、种地的工钱1140元。我向老庚两口子告辞，他俩送我出来。紧挨着老庚家院子的那厢地里，粗大的芫荽菜已拔完了，只剩下一些细小的芫荽，稀稀拉拉的。“嫂子，院前这厢土麻烦你快些给我种上百合。”我站在大门外土坎边对老庚的爱人说。“万老师，你放一万个心。我马上就种。”她笑盈盈应道。

　　

　　10月22是星期一，我去学校上课。连续几天都是阴天。今天早上8点多，我接到曾红的电话：“万老师，邓家塆的那丘田昨天下午已经耕好了。刚才，我与你陈家婶子、田家嫂子在田里整地，你么子时候上来？”“谢谢了！——我在学校呢！”我心里很感动。“那你今天种不种百合？”“当然种，你们先整地起垄吧。我上完课就立马赶过来。”“那你要快点！”

　　

　　上完课后，我就乘客车赶往县城。11点快到家时又接到曾红的电话：“你到哪里了？”“我到城里了。”我告诉她。“我们地快整好了了，你吃点中饭快点上来！”

　　

　　我在家里草草吃了点剩饭就骑着单车急急忙忙往地里赶。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田边时，她们已经整好了地，正准备回家吃午饭去。她们去吃午饭，我去取百合种子。我从田秀云姨娘新屋里取出几袋百合种，用自行车载到陈家婶子家院子里，在院子一角的广盆里用多菌灵药液消了毒，再用自行车沿着毛公路运到去邓家塆的路口，然后一袋一袋地扛到田坎上。搬完后，我累得不行了，一屁股坐在田坎上休息。我全身都是汗，喘息了半天才缓过劲来。

　　

　　下午一点左右，她们几个前前后后来到了田里。陈家婶子与田家胖嫂一组，我与曾红一组。“万老师，你开沟，我摆种子。”曾红抢先对我说。开沟费力些，摆种子轻松些。“要得。”我不好说什么，勉强答应了下来。荒田里有许多草根、枯枝、树叶。“这些草根、树叶得不得烂百合？”我曾听别人说草根、树叶腐烂后会沤坏土中的百合，便疑惑地问道。“那应该不得吧。”陈家婶子说道。“那讲不清楚。最好是把草根、树叶捡起来丢出去。”田家胖嫂边说边开沟顺手把脚边的树叶、草根、枯枝丢到田坎上。我照着她做，这样一来，种百合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见田家胖嫂有些累了，陈家嫂子主动说道：“我俩换换吧，你来摆种子。”“好吧。”田家胖嫂也没推辞。我的手也有点儿酸了，便说：“嫂子，我俩也换换。”“你一个男的，要女的拿锄头，好意思？”曾红没有同意。我只好继续开沟、给摆好的百合种子盖土。过了好一会儿，我手上越来越没有劲了，就直起身拄着锄头歇一口气。“曾红，你俩换换吧。”陈家婶子笑着劝道。“好吧。”曾红勉强答应了。天空阴沉沉的，雨点随时要掉下来似的。邓家塆被黑色的松林环绕着，显得格外冷清。整个沟里除了我们几个没有别的人。“早点种完，早点放工！”我给她们鼓劲。记不得换了多少次，下午五点左右我们终于种完收工了。“哎呀！累死了！挣这份钱真要了我的命！”曾红说。其实，我也累得不行了，全身要散了架似的。

　　

　　慢慢地走到公路上后，我对他们说：“现在我给你们付工钱，你们算算应是多少。”“那好。”曾红笑嘻嘻地说。“不要忙，李家那块土不是还没种吗？”陈家婶子和田家胖嫂提出了异议，“全部种完了再给吧。”“今天先结账，我钱带在身上呢！李家那块地今后再讲。”我想尽可能地控制成本，李家那块地自己种，便坚持要把账结了。“婶子你的工钱是220元；嫂子你的是185元；曾红嫂子你种百合的工钱是220元，耕土的工钱是510元，合计为730元。你们看对不对？”“你是老师，肯定不会错的。”她们心里早已经算清楚，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我把钱点好后一一送到她们手上。“万老师，你给我家云姨、李婶和邓老太婆的钱也付清了吗？”曾红收好了钱问我。“还差邓老太婆300元，你云姨的土地租金420元、收拾园圃的钱60元都付清了；你李婶的也讲好了，由你云姨转付。”我解释道，“给你们结账后我马上到邓老太婆家去给她付土地租金。”说完，我便离开她们向邓老太婆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