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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缘（11） 初次种百合2012年10月18日 今天也是个好天气，.天空的东方，红日喷薄欲出。我、妻子和妹夫三人早早地吃了早饭就匆匆前往陈家堡。我骑着自行车，将半塑料袋多菌灵挂在自行车龙头上。到老庚家时，请来干活的人都到齐了。除了老庚的爱人，还有刘家大个子嫂子和老庚的本家嫂子。两位嫂子都有五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身体都还不错，腰还直，眼没花，手脚利索。 我问老庚要了一个大广盆，把它放在院子一角的吊井旁，然后用系着长绳的水桶打了一桶水上来，倒进广盆里。我撕开一包多菌灵，将白色的药粉洒入盆中，用手在水里搅动几下，盆里的水变成了乳白色。我妹夫已经从堂屋里提来了几袋百合种球。我将百合种球浸泡在盆中多菌灵药液里消毒。由于长时间的敞露在空气中，百合种球外面一层已经有由原来的白色变成了紫红色。泡了十来分钟后，我将百合种球用手几个几个捞出放进一个柴背篓里。等背篓中的百合种球不再滴水了，妻子小琨就带着四人先去地里，去的时候拿着三手锄头，我的妹夫背着一柴背篓百合种球。我留下来继续给百合种球消毒。我将百合种球全部消完毒后，就背起一大袋往地里走去。 老庚家最大的一台土在他屋后两百多米的地方，公路从坎上不远处缓缓而上。这块土，长而窄，弯弯曲曲像一张弓，原本是一块田，前几年改种苞谷，就变成一块土了。老庚说有足足六分地。坎上原本丛生着野草、杂树，我先前已经请老庚的爱人收拾了。坎下是一片林子，椿树、苦楝子树叶子已经发黄，油茶树、青冈树枝青叶绿。这里平日里挺幽静的。鸟儿在树枝间跳上跳下叽叽喳喳，虫子在草丛里自由吟唱、静静休眠。这块地除了中午能晒到阳光外，早晚太阳都照不着。妻子他们正在地的东边一头忙着。“要把握好种植的密度，一般株距为12厘米，行距为25厘米。”我把柴背篓在土埂上放稳妥之后，直起身高声说道。“我们晓得，株距大概是一掐（手指张开时拇指尖到中指尖的距离），行距大概是一锄头（锄刃的长度）。”老庚的爱人笑着说，“我们没杀过猪也看见过猪跑”。他们分成三组。掏沟，将百合种球分瓣插入土沟里；掏下行时将泥土掩盖在上行的种子上。百合种球大多可以分成多瓣，最好是四瓣的。瓣儿太小了，来年植株就不会壮实。泥土还有些湿润，人在上面走，鞋上会沾着厚厚的糯泥巴。我走到中间时，拖板凉鞋上的泥巴太重了以致我抬脚都很困难。我干脆脱掉鞋子直接踩在泥巴上。两双脚都凉凉的，陷进了湿润的泥土里。我一边铺百合种，一边说道：“我看见别人百合种了以后，地里有垄有沟的。我们种了百合的地里却是平展展的。我们是不是弄错了？”我疑惑我们没有掌握种百合的诀窍。“你是老师，你说咋种就咋种。我们听你的。”老庚的本家嫂子说道。“我没种过，我要靠你们呢！”我老老实实地承认。“这么种可以。”大个子嫂子慢吞吞地说。“就这么种吧。”妻子小琨一锤定音。 大台种完后，我们就去老庚屋后的小块地里。这块地只有一分左右。长而窄，长方形。坎下是一片林子，对面靠公路一侧是楼房，两边也是平整的土，应该是老庚邻居家的。土块晒阳状况不错。 屋后小块地种完后，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了。两位嫂子家没多远，就回家去吃。我们三个就到老庚家对付了一顿。一吃完中饭，妻子小琨就搭过路车上街买酒买菜，准备放工后在老庚家打平伙。她刚走，两位嫂子吃过中饭也过来了。老庚院子前是一块四分地，大致呈正方形。靠近院墙一侧的边上种着几株紫薇。紧邻紫薇树有一小厢芫荽，对面靠近公路的一角韭菜长势不错。这台土是熟土，向阳。太阳快晒了两天了，土是泡的，陶土不吃力。我们的活儿干得比较快。没过多久，妻子小琨买酒菜搭便车回来了。她把酒菜交给了老庚。我见种子剩得不多了，便背着柴背篓蹬着自行车去富丽村田秀云姨娘家的新屋里取种子。我向她借了新屋钥匙，在新屋里将一袋百合种球倒进背篓，再将一袋百合种球横放在背篓上。我背起百合种来到门口前的公路上，跨上自行车飞快地向陈家堡奔去。这就像演杂技似的，事后想起来都觉得刺激。 我们干活时老庚是不参加的。他穿着干净的白衬杉、黑裤子、黑皮鞋，白衬衫扎进裤腰里，显得年轻。他有时会站在土坎上和我们闲聊几句，但不会下到地里来。下午，老庚的朋友小廖和“三哥”过来看我们种百合。三哥种过几年百合，有些经验，他给我们提了一些建议。太阳落下去后，老庚家院子前面的那块地种完了，老根的夜饭也熟了。我们便放了工。 老庚两口子和我挽留两位嫂子吃晚饭，可她们硬是要回家去吃，只好让她俩走了。妻子小琨、我的妹夫、小廖、“三哥”、老庚都喝了酒。喝酒时往往有话说，屋里很热闹。我想趁天气好，明天去富丽村种百合。酒足饭饱后，我对老庚爱人说：“嫂子，百合还没种完，明天还要辛苦你；另外，还要麻烦你给我再请一个工，我叫小琨明天早点上来。”“要得。”她笑着满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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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编辑：江南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