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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缘（14）
卖百合种2012年10月28日
吃过早饭，我和妻子、妹夫一起来到三岔路口。我们向陈家婶子借了两把锄头后来到地头上。前几天下过雨，地里的黄泥巴还有些湿，粘性重，一锄头挖下去就是一大坨糯泥巴，掏土需要强劳动力才能胜任。我的妹夫在地里开沟起垄，我则忙着将百合种消毒后往地里送。垄起好时，我也把百合种全部送到了地里。我们开始种百合：我与妹夫在畦面上开横沟，给摆好的百合种子盖上泥巴；我的妻子负责摆种子。泥巴大坨大坨的，挺重的，开沟盖土确实费力气。我的肺病还没有痊愈，吃药又淘人。没开得几行就感觉全身乏力了。“这家伙，累人！”我拄着锄头直喘粗气。“哥，你休息吧。”我妹夫知道我的身体状况。“谁叫你要种百合的！”妻子小琨埋怨我。她从小就怕做农活。她来地里种百合，实在是迫不得已。“这是累人的工夫。种百合就不能怕吃苦。还是得拼命干！”我心里想，“来年百合赚个几万块钱，再苦都是值得的。”我弯下腰去，继续开沟、盖土。我们中途休息了好几次，喝了几大瓶水。到下午两点左右时，才种得三分之二。我们实在饿得不行了。看见旁边刘家橘子树上挂着的金黄的柑橘，恨不得全都吞下去。恰巧刘叔从旁边路过，我大声地对刘叔说：“我们饿了，把你的柑子摘几颗。我给你补点钱。”“补什么钱!你们尽管去摘。“那就多谢了。”我们快步走到柑子林里。麻利地摘了几颗，蹲在柑子树下痛快地吃了起来。就连剥皮时橘子上沾着的泥土也不管不顾了。橘子真有营养啊，肚里吃下几个后，身上又有了力气。吃了橘子后，我们又回到地里接着干活儿。下午四点左右，只剩两小厢地还没有种，小琨要准备晚饭，先回家了。下午五点，我们种完最后一行时，我自言自语道：“还剩一口袋百合，我得赶场去卖。”“我隔壁邻居老赵可能要买。”我的妹夫接话说。“那好！你回去后再给我问问。”“要得。我问好后给你打电话。”
回到家里后，我洗了一个热水澡，吃过夜饭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是我妹夫打来的：“哥，你把百合送过来吧。我和老赵讲好了。”“好的。我马上就送过来！”我很高兴，站起来快步来到后阳台提起一口袋百合就向楼下冲去。
我跟着妹夫到了老赵家里。老赵大概四五十岁的年纪，看样子就是个老实人。主要靠跑摩的、做苦力谋生。他在城里住的房子是租的，老家在离县城两个小时车程的乡下。看见别人种百合发了财他与我一样也眼红了。他要在乡下的老家地里种百合。“万老师，我和你妹夫已经讲好了，百合种12元一斤。但我现在没有钱，等有钱了我再给你。行吗？”看样子他是真的没有钱。“要得。你几时有几十给。”我对他说。他拿出一把杆秤。我们一起称了百合。“你们看，54斤。”老赵对我俩说道。“没错。”我看清后说。“那一共是648元。”我用手机里的计算器算给他看。“那是的。”他看了好一会，好像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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