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在线:原创散文发表网!致力于打造中国最专业的原创散文网!
推荐栏目: 爱情散文 - 抒情散文 - 伤感散文 - 情感散文 - 哲理散文 - 亲情散文 - 心情散文 - 游记散文 - 短篇小说 - 爱情散文诗 - 抒情散文诗 - 伤感散文诗 - 现代诗
精典美文推荐: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 散文 > 短篇小说 > 风流屯的花子【长篇小说出版】(7)

风流屯的花子【长篇小说出版】(7)

散文
时间:2012-12-15 19:16散文来源:本站原创 散文作者: 汉是江山点击:
        

  
  【三十】
  
  生命不是摆设,情感也不是白领、贵族阶层所独有,饮食人间烟火,自然五味杂陈。只要有人活动的地方,或者更严密点说,只要是生理正常男人和女人经常接触的地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除外〉就一定是产生情感的地方。有时候刻意安排,不见得就能如愿,不经意间反到会获得意外的惊喜。也许这就是古人所说的“有心栽花花不活,无意插柳柳成荫”经验之谈吧。此时的柱子并没有意识到他朝思暮想的心愿正在向他一步一步走来,当然,这和他昨天晚上设计的方案一点都不沾边,他哪里知道苦心人终不负,苍天也在成全他。柱子听到花子的喊声忙问:“咋的了?”
  “还咋的了,你看看你怎么就这样进来了?”
  “我这样进来咋了?”柱子还满有理的嘀咕呢,猛然醒悟,原来自己只穿件裤头,难怪花子叫喊,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我总不能在外面站着吧。
  “你别过来!”花子又喊起来。
  “那你就让我在这沙石路上趴着啊。”
  柱子果真停住不动了,待了一会,花子似乎有些不忍了,“那你过来点吧。”花子撩开褥子的一角,好心的给柱子腾出个地方。哪想到在撩褥子的时候,自己的腿露出了大半截,柱子就觉得眼前白花花的有些朦胧,刚一接触到褥子就不敢再向前了。无论是柱子还是花子,怎么也想不到能在这里几乎全裸着以半躺半侧的方式躲避突如其来的暴风骤雨。这样的天气本来就沉闷,在这狭小的空间就更加显得沉闷,花子想支起身子活动活动,谁知竟把花子吓了一跳,只见柱子正在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胸脯呢。花子低头一看,这脸可就发烧喽。原来自己穿着柱子的上衣有些肥大,系上扣子又发旷,就那么抿着掖着了,不知道什么时间散开了,一道深深的乳沟暴露出来。天地良心,无论是时间上、地点上、心情上、人品上,花子绝没有放肆挑逗的意思。开始苫车的时候只是把上衣浇湿了,等到又出去帮忙的时候,衣服裤子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了。湿漉漉的裹在身上又难受又不好意思脱下来,这就是刚才那么慢的把湿衣服扔出来的缘故。现在,她不仅仅是因为柱子发现了自己那里,而更加严重的是自己的下身也同样只穿着个三角裤头,这就是她看见柱子穿着裤头钻进来本能的发出惊叫的缘故。天性善良的花子,其内心是矛盾的,外面风雨交加,她不忍心让柱子在外面浇着。而这里的空间又异常狭窄,她又不愿意让这个正处在青春旺盛期且明显表示喜欢自己的邻家小伙子近距离的接触。多少往事,历历在目。尽管柱子在她的心里美什么位置,只是柱子刚才的一些回忆让她感动了,不近人情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何况在街里无意间打了柱子一个耳光,现在想想还自责呢。无可奈何的花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以只想自己不顾别人。想到这,还是淡淡的往旁边挪了挪,谁知这一挪不打紧,这腿又露出来了,褥子毕竟不像被子那样宽大,花子赶紧掩饰,已经来不及了。一直强制忍受欲火煎熬的柱子此时如脱缰的烈马,嘶鸣着朝花子扑过去,花子害怕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花子奋力反抗着,但是很快意识到,反抗根本不起作用,转念一想,这样不行,来个缓兵之计吧:“柱子,我们不能这样啊,如果你真的喜欢我,你就应该光明正大的明媒正娶,这算什么,这样绝对不行。”
  “我不但要光明正大的娶你,婚礼还要办得喜庆隆重。”
  “我是结过婚的女人。”
  “我知道。”
  “我还有个孩子。”
  “我知道。”
  “我已经做了绝育手术了。”
  “我妈早就和我说了”
  “我不能再生育了。”
  “不生就不生。”
  “那你先下去。”
  “我不。”
  此时的柱子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花子无计可施,只有一拼。一个死守,一个强攻,谁能想到在这空旷的草原上,肆虐的暴风雨中,一场肉体和灵魂的搏战正酣。眼前的情景被花子不幸而言中,柱子发疯了。
  
  【三一】
  
  一个人在决心实施某种计划的时候,总有一些冒险和侥幸的成分在里面,柱子也不例外。他也曾想到后果,有些担心,甚至有些害怕,但是在强烈的欲望催动下,这种想法只是一闪而过。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已经错过了一次机会,现在机会又摆在面前,绝不能再让它失去,破釜沉舟,放手一搏,他不能再憋着了,一定要痛痛快快的表白一回。争取不一定成功,但有成功的希望;放弃没有可怕的风险,也绝不会有成功后的喜悦。柱子一直想有个机会近距离的接触花子,最好还能以一个高雅的方式,得到花子的青睐,只是苦于没有这样的机会。
  自从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得知要和花子去市里买尿素的消息,兴奋得一宿都没有睡好觉。黑暗中他设计了两套接近花子的方案,他笑了,笑得有些猥亵。其实,让他这么沾沾自喜的结果,充其量也不过是近距离的接触,最大的奢望也就是拉拉手吧。为了实施他的方案,他不能让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任杰请他们吃饭上,虚张声势的把花子催出来之后,又假装不知道去生资公司的路线,七拐八拐的尽量把时间拖延到人家下班。这样呢,就可以在等的过程当中把事先准备好的褥子铺在车上,为花子创造一个休息的空间,这时候极有可能出现表现的机会,也就是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扶着花子上车去休息;在回来的路上如法炮制,在花子登上装满尿素的车厢时趁势扶她一把是再自然不过的了,此时制造一个脚下不慎一滑的假像,顺势把花子拉下来,再表现出关键时刻能够奋不顾身的保护她的样子。柱子对自己的设计非常满意,他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智慧,虽然曾发出一种只有他才能听得懂的不那么爷们的感叹,但是很快就被欲望吞没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打在苫布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鼓点似的像是在为柱子助威,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暴风雨会不请自到,苍天援手让他始料不及而更加信心十足。
  男人,特别是发育成熟的男人,面对着自己朝思暮想此时就在眼前又近似赤身裸体的女人而无动于衷那是不可想像的,极强的占有欲会在瞬间产生不顾一切的力量。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爱她,他一定要得到她。被欲火烤炙得如饥似渴的柱子,把花子的双臂和上身扣得紧紧的,车厢一般的压得花子动弹不得,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只有两条腿还在奋力的挣扎着,状如螳臂当车。
  “柱子,你再不下去,我就告你强暴我!”花子声嘶力竭的喊叫没有使柱子停下,反倒觉得柱子全身都充满了暴力。柱子久攻不下,也有些急躁,他十分清楚,这不是久留之地,他的时间也非常有限。他在花子的身上稍做喘息,猛的抽出双手将花子的两腿分开,紧接着整个身体向前跃起,势如鱼鹰入水,花子“嗷”的一声,仿佛被一根坚硬的利器刺断了某根神经,陡然间发出了只有女人才有的呻吟仰头呼出。身体随之如发酵了的面团堪堪瘫软,顽强固守的防线豁然洞开。
  静了,一切都静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事已至此,挣扎已经没有意义。恨吗?恨不起来;喜欢吗?根本不可能,更多的是麻木,她明显觉察到体内有一种胀呼呼的感觉。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这样的感觉也只有小木匠给过她。
  占有往往是力量的象征,也是锲而不舍的结果。柱子得手,如饥似渴。什么牵肠挂肚,什么朝思暮想,都化做了一股不可遏止的冲动。多年的思念,多年的追求,多年的梦想,多年的奢望,都在这一刻得到发泄,如长江大河般的波滔翻滚着一泻千里,势不可当。他给了身下这个女人最原始、最狂野、最猛烈的冲击,自己也从中得到了征服的美感。小木匠死后,这个魅力十足的女人成了见到过她的男人们的猎物,柱子劫获了,胜利了,他在心理上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据说性冲动是由性的条件反射所决定的,唤起性欲和产生性冲动是一系列的复杂的过程,它受大脑皮层的控制,在条件反射过程中牵动着各种感觉,如听觉、视觉、嗅觉、触觉等等。一般说来,只要有一种感觉涌起,就足以让男人勃发起来,何况在这小小的空间里柱子同时产生了对女人所有的感觉,那种摧枯拉朽的疯狂就可想而知了。
  做为女人,虽然也以感觉最为敏感,常常是被动的,而一旦被主动进攻的男人唤起,这种被动的接受立即随着越来越惬意的感觉自觉不自觉的被带动起来。花子自从丈夫去世后,带着孩子艰难度日,痛苦之余也曾怀疑自己是否还有魅力,世俗的观念也让她小心谨慎。而现在,虽然不是自己所愿意做的,甚至还有点被强奸的屈辱,奇怪的是,心里竟逐渐升起一种向往,有一种偷尝禁果的感觉。让她不可想像的是,平时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柱子已疯狂得登峰造极。当柱子的生殖器硬生生的插入她的体内,她的身体也就随着复杂的情感过程由誓死守护到心甘情愿的吸纳了。周身的热血开始沸腾,一会觉得身体里好像有无数条小虫子在爬,酥痒难耐,欲罢不忍;一会又觉得身体好像漂在大海里的一根圆木,时而被掀上浪尖,时而又被涌到谷底,有时被吓得心惊胆战,有时又觉得酣畅淋漓。
  柱子成了真正的男人,花子又找回了女人的感觉。
  当柱子一把一把的扯下花子仅有的遮饰,珠圆玉润的胴体就那么亮光光、明晃晃的展现在他的面前时,他简直看呆了。这就是那些写书的、编剧的、唱戏的所描绘的吗?怎么他妈的这么恰到好处,怎么这么惟妙惟肖。他们经历过,一定经历过,不然描绘的怎么这么到位。他妈的,所谓的作家、编剧才是流氓,不,不仅仅是流氓,还是罪大恶极的教唆犯。扫黄打非,扫的打的都是枝枝叉叉,他们才是源头,他们才是祸根。柱子似乎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理论根据,更加勇猛直前。
  有人说过这样的话:人们喜欢吃饭,是因为食物从喉咙进到胃里常常觉得有一种吞咽的幸福感。现在的柱子对吞咽的幸福又有了异曲同工的理解,他就像深陷在一个神秘的磁场,被紧紧的吸引着,包裹着,催动着,享受着。他仿佛听到了那种传说中的天籁之音,是雨声?是虫鸣?是鸟叫?是人喊?总之,这有节律的和声盈盈在耳,仙乐般的谱成了如醉如痴的小夜曲。人世间所有的美好,还比得上现在的美好吗?想像和感悟,他情愿永远这样,什么苦与乐,悲与喜,荣与辱,得与失都已经不重要,直到生命的完结。
  夏季的草原,太渴望雨水的滋润了,而在突如其来的暴风雨面前,又显得有些惊慌失措,躲躲闪闪。当滴滴甘霖如饴糖般的滑过枝叶沁入茎蕊的刹那,顿觉麻木了的神经被赫然激活,焕发出情愿被蹂躏的快感之强烈,之向往,之放荡,甚至像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扫无助的悲哀,孤独的冷漠,竟然忘记了风雨的强暴,伸展双臂,敞开胸怀,主动的迎合着,贪婪的吸吮着。
  
  【三二】
  
  尽管有暴风雨,这还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一天,只是由于几乎不可能实现的亲密接触而变得不普通起来,以至于多少年之后想起来依然是热血喷张、激情四射。当柱子的单相思化为双方的互动,两人如蓝天大地般相连、河流堤岸般相协的时候,预示着一种新的生活开始了。
  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凡夫俗子,心中都有一个追求。这个追求,没有一个统一的标尺,因此也就难以用高雅和低俗来界定。为了这个追求,可以历经艰难险阻,趟过甚至是爬过人生的沼泽地,孜孜以求的,就是神圣的。为了这个目标,柱子在心里暗暗的苦苦的追求,谁能知道他的牵肠挂肚,谁能体会他的魂牵梦绕。对于花子,他有过落差,有过迷茫,有过失望,有过哀叹。但是,偶尔的惊鸿一瞥,嫣然一笑,又给他带来一线希望、一点亮光,拾起信心,重新上路。他认定自己有朝一日能够而且必须达到这个目标,就像疲惫的风雨夜归人想到了自家窗户上的灯光,这灯光给了他源源不断的动力。他也不清楚,这种自信究竟来自何方,有什么理由,有什么根据。总之,一次又一次的精神崩溃,被无根无凭的自信所修复。这个场景不知道多少次在梦中见过,现在就清晰的摆在面前,梦想终于成真了。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柱子的心里就漾溢着到家的感觉,人们常说70岁有个妈,80岁有个家,可见我们中国人对家的认知是多么的重视。家不一定就是高楼大厦、别墅庄园,即使是茅屋泥棚,家也是避风的港湾;温馨的摇篮;安全的方舟。对于家的理解,世上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人的说法。就像徐志摩在他的《翡冷翠山居闲话》中说:“作客山中的妙处,尤在你永不须踌躇你的服色与体态;你不妨摇曳着一头的蓬草,不妨纵容你满腮的苔藓;你爱穿什么就穿什么;扮一个牧童,扮一个渔翁,装一个农夫……”,柱子也许说不出更高深的感悟,也许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其他,在他看来家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随便。心不设防,无拘无束,安逸祥和,实话实说,这就是家。生活在一个充满竞争、前途未卜的时代,无论什么人,只要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心里自然就会产生一种防范意识,神经始终处于紧张戒备的状态。也只有到了家里,才会全身心的放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就干脆什么都不做。把电视打开,想看就看,不想看就伴随着没完没了的广告语,躺在沙发上睡它个鼾声如雷,什么浪费能源啊,噪音啊什么的,管得着吗?这是我的家,家就是这样的随随便便。此刻,柱子就很随便的躺在花子的身边,绝对是那种“躲进小楼成一统,管它冬夏与春秋”的样子。激情之后的柱子,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感,躁动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或许看似平静的外表掩饰着甜蜜的回味。他的精力已随着一声呐喊,倾其所有,爱的奉献几乎让他的大脑有些麻木的近似缺氧状态。花子呢,也像水银似的瘫在他的身旁。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花子活动了一下,喃喃的说:“柱子,想什么呢?”
  “花子,你说古人所说的‘春风放胆来梳柳,夜雨瞒人去润花’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怎么想起这个了,你说什么意思啊?”
  “我没有想好才问你的么。”
  “哦,你说不出来,我倒能感觉出来。”
  “什么感觉?”
  “柱子,刚才感觉新鲜吗?”
  “新鲜。”
  “满足吗?”
  “满足。”
  “得到了?”
  “嗯。”
  “有人说世上但凡美好的事物是最容易遭受摧残的,美好的只是惊鸿一现,转瞬即会化为云烟。新鲜的容易老去,满足了容易懈怠,得到后容易忘却,得不到的想得到,得到了又不懂得珍惜。”
  柱子心里一颤,赶紧搂住花子说:“我是那种人吗?”
  “有谁说过自己就是那种人吗?”花子的脸上显出淡淡的忧伤,默默地说:“我的年龄比你大,你没听说女大五赛老母吗?”
  “你才大我三岁啊,我还听说女大三抱金砖呢。”
  “知道的还挺多的那。”
  “呵呵,哎,我说花子,我早有个打算,想让我妈和你说说,把宝宝接回来。可又觉得名不正言不顺,这回好了,把宝宝接回来吧,怎么没看出你想啊?”
  “我怎么不想啊,可是接回来怎么办呢?顾家里顾不上外面,顾外面顾不上家里。”
  “接回来,让我妈看着,你还不放心啊?”
  “瞧你说的,我有啥不放心的,也不是没看过,只是我父亲去世后,我母亲也觉得孤单,宝宝在那我妈也算有个营生,一老一小说说笑笑的度过了很多寂寞的时光。”
  “那让婶子也来呗。”
  “现在山东老家比咱们这发展的快,那里可不像从前了,我听说咱们这地界也有不少人做起了小买卖,自从实行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以来我就琢磨呢。你看这回任杰帮咱们弄的这些尿素,我们用不了这么多,能卖就买了吧。”
  “啊?这不是投机倒把吗?”
  “那你说不少外地人把咱们这的粮食倒到南方是什么呢?”
  “哦,这我倒没想。”
  “现在是换脑筋的时候了,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那一袋损到家也得加30块钱吧。”
  “嗯,去了费用咱们也不能加的太多,毕竟徐书记是帮了忙的,左邻右舍又都是些穷乡亲,出手不能太黑。再说了,咱们也不能给任杰造出什么影响。”
  “那你算出我们能挣多少钱了吗?”
  “这还不好算啊。”
  “这就是第一桶金吧,看来钱还有这么挣的啊,这比死守那点土地可强多了啊。”
  “那是。”
  “那干点什么好呢?”
  “哎,你说开个米面加工厂怎么样?”
  “那得多少钱啊?再说了我们也不会啊。”
  “不会可以学,关键是办厂的资金。”
  “柱子,你有什么路子吗?”
  “我哪有什么路子啊。”
  “总是顺着垄沟找豆包,我妈来了跟我遭罪啊,再说了我还想让宝宝在老家那上学呢。”
  “花子,宝宝的大名叫什么呀?”
  “还没有正式起过。”
  “我给他起个行吗?”
  “行啊,叫什么?你说说。”
  “那可不许你笑话我啊,不满意就等于我没说,千万不要勉强。”
  “你说呀!”
  “那我可说了啊。”
  “说呀,怎么这么罗嗦啊,刚才那劲哪去了。”
  “那你听好喽。”
  
  【三三】
  
  花子果真就大睁着充满稚气和期盼的眼睛,屏声静气的凝视着柱子。
  “我们总是很看重自己的名字,总是含着希望和寄托,但我不稀罕什么江啊山的,我给宝宝起的名字是:家和。”
  “家和?”
  “对,家庭的家,祥和的和。”
  花子眼睛一亮,赞扬之声脱口而出:“好,好啊,田家和,好,不错。”花子一连叫了几个好,向柱子投去欣赏的目光,女人是很容易满足的,也更容易感动。就因为这满足和感动,让花子忽视了柱子说的一句话,那就是:我才不稀罕什么江啊山的。后来花子回忆说,当时也不是没有一点感觉,只是怔了怔就马上就被感动和满足遮掩过去了,再说也没想到这句话有什么背景。这也不能埋怨花子的粗心,谁能想到从什么时间开始柱子已对刘江山产生了反感,这反感来自于什么,究竟是排斥?是狭隘?还是嫉妒?真的说不准。所以说,观察一个人的渐变过程,比观察一个人的突变更重要,这是后话。
  “怎么想的?说来我听听。”
  “家和万事兴嘛,我喜欢你,我妈也喜欢你,加上家和不就是预示着田家万事兴吗?能看出来,你和我妈处得来,对我呢你也不那么讨厌。”
  “和你妈处得来是真的,我什么时间说过不讨厌你了?要知道你也是这样的人我才不让你陪我来呢,我这不是引狼入室,与狼共舞吗?”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这是天作之合,天赐与我,天赐,懂吗?哈哈,哈哈哈。”
  “你笑啥呀?”
  “我高兴啊。”
  “得便宜卖乖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双喜临门了。”
  “哪双喜啊?”
  “第一喜,我有老婆了,有老婆和没有老婆就是不一样,有了老婆就有了家的感觉。”
  “你有老婆了?你老婆在哪啊?”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老婆老婆的,说的那么难听,再说了我答应你了吗?别乐颠馅喽,那第二喜呢?”
  “这第二喜嘛,我有儿子了,没费多少劲我就当爹了,哈哈。”
  “说什么那,不理你了。”
  柱子见花子有些不高兴的样子赶紧说:“我这是真心话,我对天发誓。”
  “骂人不疼,起誓不灵,不听,不听。”
  “那你看我今后的表现,我现在给宝宝起的名字,我们这样叫,别人也这样叫。也就是说不但我们在祝福自己,别人也在祝福我们,我们在祝福声中尽享天伦,其乐融融。另外,还有一层意思,我把宝宝是视同己出,就是自己的儿子。家与佳同音,和与禾同音,我们两个老田家千倾地一棵苗,不就是佳禾吗?”
  花子惊奇的看着柱子,一个简单的名字竟然赋于这么多的内容和联想,柱子的细腻,对自己和儿子的心意可见一般。
  “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可后悔的,我也不是心血来潮,我是认真的,男子汉大丈夫,吐唾沫都是个钉。”
  “按说呢,宝宝从小就没了爸爸,是你看着长大的,可是毕竟……”
  “毕竟什么?”
  “宝宝毕竟不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宝宝以后就是我的亲生骨肉。”
  花子叹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涌起阵阵暖流,伸出手把柱子轻轻的搂在胸前,柱子顺势在心爱的女人怀里拱了拱就把那粒坚挺的红豆叼住了。
  “你坏,谁让你这样了啊?得寸进尺,趁火打劫呀!”
  这人啊说到底还是个情感动物,做为花子,一方面对柱子的举动本能的反抗着,同时呢又生成一丝丝莫名其妙的奢望。就在这心理矛盾交错的过程中,不知不觉的承受了一个不曾料想的现实。这两个人很像两条平行的铁道线,虽然家居咫尺,却不能连在一起。如果有一天连在一起了,那一定是两条线之间出现了一个道叉。柱子痴情的吸吮着,花子欲却还休,他们陷入了深深的爱河。这热吻,不是简单的复制,这拥抱,却是情意的升华。就像晚风短笛伴随着悠扬的牧歌;就像春江月夜流淌着柔润的箫声。花子觉得柱子的脸越来越热起来,发现他的眼里又放出火辣辣的光芒,心想要糟,忙说:“柱子,是不是雨已经停了啊。”
  “嗯。”
  “那我们赶紧走吧,在这耽误快一个点啦。”
  “不会吧。”
  “差不多了,走吧。”
  柱子掀开苫布一看天气,果然不早了。他在心里嘀咕,他妈的这鬼时间,希望它快点的时候,它就像被粘住了一样,不希望它快的时候,比兔子跑的还快。极不情愿的柱子意犹未尽,恋恋不舍的捧起花子的脸重重的亲了一口,抚着她钻出来。
  西下夕阳,挣脱了乌云的压抑,正弥漫着浓浓的橘红,在氤氲雾岚的烘托下,已接近远处“三北”防护林的梢头,像个大灯笼似的挂着,晃晃悠悠的。有人这样形容一天的太阳:早上骑马,中午骑牛,下午骑个葫芦头。现在,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轱辘下去。远远近近几朵莲花般的云彩被染得五颜六色,不规则的边缘如金蛇腾跃,几缕余辉穿透云彩之间的空隙,像舞台上的聚光灯一样照射在雨后的草原上。碧空晚照下的草原,虽然没有都市的繁华,也没有混杂的喧嚣,却是满眼滴翠,焕然一新。在这不收取任何费用的自然景观里,静静地盛开着红的紫的白的蓝的,大大小小,千姿百态的野花。雨后的泥土拌着清新的空气,融融的黛风携着花草的芳香。
  “啊,好美呀!”依偎在柱子身边的花子,心情舒畅得和奔驰的拖拉机一样,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久违的朝气,对眼前的美景发出由衷的赞叹。禁不住唱起《草原夜色美》、《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阳》等歌曲,晚霞映衬的草原成了他们撒欢的舞台。柱子腾出一条臂膀,动情的揽过情趣盎然的花子,美美的享受着品味着已经活泛起来的女人。看来,这女人就像花一样,需要定时浇水、施肥、梳理、抚爱,一个都不能少。
  
  【三四】
  
  女人,含羞草似的女人,一经触摸就会卷缩起来,但在微风里,和谐中还会自然的舒展开来,花子就是这样不由自主的快乐的伸展着。她的快乐是有理由的,因为有朋友的帮助,因为有未来的幻想,因为有醉人的行程,因为有美丽的场景。看着瓦蓝色的天空,听着引嫩河的涛声,穿行在美丽的草原,伴随着浓浓的温馨,谁还能保持镇静。
  一潭死水全无浪,也有春风摆动时。
  那一刻,花子如死水一样的血液涌起道道涟漪,麻木的身体恢复了弹性。她万没有想到柱子竟敢在那样的地点,那样的时刻,那样的方式不可一世的占有了她,不容分说的冲垮了她自认为固若金汤的防线,她的意志变得不堪一击而随之情趣昂然起来。他们欢声笑语,一路高歌,快马轻裘般的驶进村口,已然是星光灿烂,家家灯火。一天的奔波,没有显示出丝毫疲惫的样子,反倒觉得周身的汗毛孔都在酥酥的焕发着青春的气息,这灯火、这星光竟也幻化成绽开了笑靥的脸庞。
  大队办公室的灯亮着,花子见状,让柱子先把车开回去,找几个人帮忙卸车,自己去和工作组的同志说一声。柱子有些不乐意的说:“都这时候了,明天再说吧。”
  “还是去告诉一下吧,省得人家惦记着。”
  “就你心眼实,什么唐大哥刘大哥的,谁还总能惦记你啊?”柱子大声说着,花子闻听一愣,遂即笑着说:“你先走吧,我去去就回,啊。”
  花子兴致勃勃地走进大队办公室,办公室的外间空空的,里屋正说得热火朝天,她刚想进去,却忽然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呢。说自己什么呢?怎么回事啊,她轻轻的收住了脚步。她没有刻意去听工作组同志说话的想法,现在只是赶上了,她觉得偷听别人的说话是不礼貌的行为,但是好奇心又吸引着她。开始他们叙述和大队徐书记的一段对话听得她脸红心跳,她怎么也想不到能会有这样的事情在这几个男人中间悄悄的发生过,想离开又想知道结果,她也奇怪自己为什么想知道事情的结果。后来听着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了,特别是那个姓赵的一番话把她气坏了。她后悔了,后悔自己怎么不快点进去说明来意,生气自己怎么有了好奇心非要听人家的说话,要进去就快点进去,不进去就快点出来,不就是没事了吗?耳不听,心不烦,不就是皆大欢喜了吗?她在心里暗暗责备着自己。
  花子,作为在大队开拖拉机的缘故,每天都能和工作组的同志打几个照面。有时候寒暄几句,有时候点点头以笑作答,如此而已。花子虽然出身低微,但凭着自身的努力和娇好的容貌自然是心高气傲。她看不惯农村妇女那种大咧咧、大嗓门的粗俗行为,也看不惯城里女人狗眼看人低的势力轻薄。对于工作组的到来,她也不感到新奇,像这样的工作组她见的多了。开始时是有些敬畏,接触多了就觉得里面不都是真佛,也有喝酒吃肉的花和尚。她特别害怕工作组的人去她的驾驶室里天南海北的闲扯,什么老不看三国,少不看西游啊,什么文学刊物描写男女情事过分啊,什么支农工作图虚名啊。一听就是假清高,假文明言不由衷的信口开河,还有那色迷迷的眼光盯得她如坐针毡,气得她索性把驾驶室全拆了。闲扯的人倒是没地方坐了,心里也平静了,可是正像古人说的那样:有一得必有一失。这不,赶上这个下雨天不但不能继续开车,还让那个臭小子得了把。现在,花子觉得有些窝囊了。她虽然看不上那个姓赵的一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模样,自从刘江山劝过那次后,对这个工作组可是刮目相看了。特别是对刘江山那番话,经常在心里回味,她没有听过还有这样劝人的话,她没有见到过这样劝人的人。语言虽然生硬,虽然也觉得有卖弄之嫌,倒是这样的话让她有一种醍醐灌顶的痛快,相知恨晚的失落。在她看来,这才是顶天立地无媚色,铮铮铁骨抒真言的男子汉,这才是伟人曾说的“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的浩然正气,她很欣赏。唐安平虽然性格内向,话语不多,但也如古人说的“纳于言,而敏于行”的君子之风,为自己和乡亲们解决了种地急需的尿素,她很感激。朴实善良的花子觉得萍水相逢受人之恩无以为报,就忙里偷闲去了百花园市场买了好吃的,又买了几瓶号称“小茅台”的地产银泉原粮酒,无酒不成席么。准备好好宴请一下帮助过自己的工作组的同志,还有关心、照顾自己的几家邻居,谁知那姓赵的几句奚落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她的头上,将她的满腔热情浇个透心凉。她懊恼的扭头就走,没想到撞翻了椅子,惊动了工作组组长老郭出来,她语无伦次的应付了老郭的问话,踉踉跄跄的跑走了。到家后一头扑在炕上,伤心、委屈、气愤,百感交集。几天来的喜悦心情被秋风扫落叶般的落个破败凄凉,柱子几次来喊过去吃饭她都拒绝了,闹得柱子丈二和尚似的不解其详。花子的内心翻腾着滔滔激浪,一种义无反顾的绝决,一种逼上梁山的悲壮,让她更加坚定了一个信念,不能再靠别人的同情,不能再看别人的笑脸,不能再攀附别人的肩膀,不能再指望别人的施舍过日子。要自强,要自立,要自信,要自尊。女人真的倔起来,也有宁折不弯的劲头。一个大胆的计划,也是日后让她历尽艰辛,倍受屈辱的计划形成了。那种对成功的渴望犹如沸腾的岩浆喷发出来,化作燃烧的游龙,她好像看见自己成了那洪流中翩翩起舞的火凤凰。在这寂寞的夏夜,听着风吹过门窗,一声声,一阵阵,如同一些温馨而又热烈的祝福从并不遥远的地方逶迤而来……
  
  【三五】
  
  随着傍晚的来临,城市各主要街道上不同形状的路灯如夜的眼睛相继亮了起来,红牛广场又到了一天最热闹的时间。男男女女,熙熙攘攘,霓虹闪烁,绿荫婆娑。广场的南侧,是一座典型的俄罗斯建筑风格的铁路工人俱乐部,至今已有百年的历史,在一棵棵饱经风霜依然高大繁茂的梧桐树簇拥下,常常使人想起《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东侧是新近落成的两座高达21层的隆美大厦和海达商城,不同风格的新老建筑在五颜六色的装饰灯下交相辉映。这里没有新与旧的排斥,却有着历史和现代的融合,仿佛各自在诉说着一段厚重的历史和彰显新时代的传奇。忙碌了一天的人们,陆陆续续的走出家门来到这里休闲,有的一展歌喉;有的翩翩起舞;有的绕场散步;有的卿卿我我;有的家长陪着孩子们在节奏感很强的乐曲声中熟练的滑着旱冰,整个广场成了欢乐的海洋。
  轮到刘江山和唐安平回家休息了,当刘江山一阵风似的刮进屋来,妻子贺筠华正在厨房忙着做晚饭,突然发现刘江山到了面前,带着惊讶的喜色叫起来:“哎呀!我说老头子,你还知道回来呀?我以为你不要这个家了呢,怎么想起回家来了啊?”
  “想你了呗。”
  “耍贫嘴,哪儿想啊?鬼才相信你呢。”贺筠华低下头一阵沉默,刘江山见状心里的内疚感又浮上来,只是他不喜欢表达,往往被人误解。
  “这里,不信你摸摸,还老头子,我有那么老吗?”刘江山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
  “这我还往小了说了呢,你看你浑身上下造的,活像个灰土驴子似的,还真跟人家打成一片了?我的农民兄弟。”
  “哈哈,农民兄弟,新鲜。不过呢,你更应该叫我二哥才对。”
  “为什么呀?”
  “工人农民历来都是这样排列的啊。”
  “我?我才不叫你哥呢。”说完这句话妻子意味深长的噘起嘴巴,眯缝着眼睛,刘江山一愣,随即两人都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中国话就是他妈的有讲究,难怪外国人说汉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种。同音不同字,同字不同音,同音不同意,有字面意,有隐伸意,还有双关语,弄不好就被套进去了,这也许就是中华文化的含蓄吧。可是,我就纳了闷了,这女人一结婚怎么胆子就大了呢,难怪说三个老娘们一台戏,什么都敢说啊。”
  “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叫你哥不对吗?明明是你想歪了,还强词夺理,数猪八戒的还倒打一耙。”
  “好,好,好,是我理解有误,是我品德败坏,是我思想肮脏,还望娘子多多的包含些呀。”刘江山学着京剧小生行当的腔调恭身施礼。
  “你这个冤家,啊!啊!啊!”贺筠华也如法炮制的学起了花旦。
  “唱戏那,哈哈。”
  “这是我的家,在家里还装什么斯文啊。”
  “是啊,我怎么忘了,这是家啊,在家里还装什么斯文啊。”刘江山借题发挥,扑上来撕扯贺筠华的衬衣,贺筠华被吓得一边躲闪一边讨饶的说:“别闹了,别闹了,咱们赶紧吃饭,吃完饭我们……”还没等妻子把这句话说完刘江山抢着说:“对,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吃完饭咱们来个共度巫山。”
  “你想的美。”妻子又噘起了嘴。
  刘江山见状,赶紧凑过去捧起妻子的脸就亲了一口,亲得是嘎叭溜丢脆。“这还差不多,你想把这当店啊,没门,我还想找回当年的感觉呢。”妻子说着话到自家的小园子里摘了些小辣椒、小白菜回来,贺筠华知道丈夫不喜欢吃大鱼大肉,对蘸酱菜却是情有独钟。“葱呢?”刘江山问。
  “吃葱有味,要葱干什么呀。”
  “壮阳啊。”
  “不准说下流话。”
  “你不是说在家里不讲斯文的吗?”
  “那你还想整死我啊。”
  “哈哈,这大葱也不光壮阳,还有健脑的功能呢。”
  “行了吧,我看你够用了,不然你把我卖了还得帮你数钱呢。”
  “儿子呢?”
  “去我妈那了。”
  “你妈身体怎么样啊?”
  “还行,就是血压有点偏高。前些日子去妹妹筠杰那住了一段时间,妹夫照顾的可周到了,每天三敬三祝的,想吃啥就买啥,就是在那呆不惯。这不,嫌憋的慌,回来了。”
  “我这个一担挑会来事,不像我,直来直去的。”
  “你还知道啊?哼!”
  他们说着笑着吃着,双方的筷子往来穿梭就没有停止过给对方的碗里挟菜,餐厅里温暖的荡漾着欢乐的气氛。
  当落霞与孤鹜齐飞的时候,刘江山已经挽着妻子的手臂,在彩色步道板铺成的人行道上,迎着习习的晚风也来到红牛广场上悠闲的散步了。
  “还是家里好啊。”
  “家里有什么好啊?”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知道是谁写的吗?”
  “呵呵,累不累啊,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去吧,当年的感觉我已经找到了。”贺筠华不置可否的抬眼深情的看着刘江山。
  “不累,这人啊,就是活个心情,心情好了,就不感觉到累,就是累了也是一种愉悦。”
  “那我们在前面的椅子上坐坐吧。”
  “那我们不就成了看客了吗?”
  “那也不一定,我们在看别人,别人也会看我们的。”
  “好啊,让他们看看吧,这回我是不害怕了。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一件事吗?
  “哪件事?”
  “就是我们结婚前去沈阳看你父亲回来的时候,在列车上,到了晚上你说困了,那时候也没钱买张卧铺票,你就躺在我的腿上睡了,我怕你轱辘下去,就紧紧的搂着你。这时候过来一个列车员,看见我们这样,就很严肃的说:‘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啊’,说的我是无地自容啊,想发作吧又觉得心虚。我只好装作没听见,你睡的倒挺舒服,我却忍受着肉体和精神上的煎熬,就怕那个列车员再过来检查。”
  “你说那时候怎么那样啊?放到现在这算个什么事啊,很多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不说,亲吻都司空见惯了。”
  “未婚先孕的,人工流产的还多了呢。”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啊?”
  “我们家医院有人啊。”
  “哦,这下你做事方便啦。”
  “你你说什么呢?”
  “逗你玩,呵呵。”
  刘江山明显感到妻子靠的更紧了,小鸟依人般的样子甚是可爱。
  “很久没有听到你对我说的那些好听的话了,你回来时说的想你了我真的特感动,真的。你不在的日子我常常回忆起我们的初恋,在散步的时候就怕见到灯光,特别是来往的车灯,吓得我们像做贼似的,都不如现在的第三者大方。电影院里总有好多的故事发生,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们握手的感觉,前天我还拿出我们结婚前你给我写的情诗,看了一遍又一遍,好亲切好向往啊。”
  “一个人如同一粒尘土,无论怎样飞扬,怎样喧嚣,到末了还是要落到土地上;一个丈夫如同一片树叶,无论怎样张扬,怎样由绿转黄,到末了还是要落到妻子身边。”
  “听你这番话,我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这是我在书上看到的。”
  贺筠华自语着,刘江山热望着,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回忆着渐去渐远的往事,感受着越来越浓的柔情,欣赏着日新月异的美景。
  “我们回吧?”
  “嗯,我们回。”                          (散文编辑:散文在线)
请点击左边分享,把文章分享到您的QQ空间或百度贴吧,让更多人阅读!
顶一下
(2)
100%
待提高
(0)
0%
------分隔线----------------------------
               
最新评论  共有个评论

查看所有评论

发表评论 点击查看所有评论
请自觉遵守互联网相关的政策法规,严禁发布色情、暴力、反动的言论。
评价:
表情:
用户名: 密码: 验证码:
优美散文
  • 《黑雪》第四章: 温河发现女尸

    正午下的青龙古镇 人,不很多 多的是阳光 斑驳的城墙上 锈蚀的砖雕上 孤独的上马石、...

  • 《黑雪》第三章:巧英心酸流泪

    故事情节发展: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温河边的韩家湾发现被肢解的女尸。经过辨认是都来...

  • 第二章: 司徒会忙调情

    故事情节发展: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温河边的韩家湾发现被肢解的女尸。经过辨认是都来...

  • 《黑雪》第一章: 韩恒元惊怪梦

    故事情节发展: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温河边的韩家湾发现被肢解的女尸。经过辨认是都来...

  • 黑雪

    主要故事;分三部分。 韩恒元被确定为杀害赵宝蕊的凶手,执行死刑。由此引发韩恒元家...

  • 那年夏天的雨

    “收破烂了,收破烂了……”铁盒敲着破盆子,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时用衣袖擦擦额角的汗...

本版责任编辑